番外篇 番外 烏爾奇奧拉篇:於虛無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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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の世界に意味などなく
そこに生きる我等にも、意味などない
無意味な我等は、世界を想う
そこに意味は無いと知ることにすら
意味などないというのに
我們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意義
生存於這個世界中的我們,同樣不含意義。
無意義的我們思索著這個世界
甚至連知曉此處沒有意義這件事都不含絲毫意義
——題記
在我初生的時候,我的族人放逐了我。
他們把我從那個孕育了我的地方驅趕出去,用譏笑而戲謔的眼光看著我,看著那個,和他們不一樣的我。
而從那之後,我的世界便沉入了一片虛無,毫無意義的,虛無。
我是一隻瓦史托德。
我的名字是,烏爾奇奧拉•;西法。
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空間後,我開始在虛圈中遊蕩。
虛圈是個空無一物的地方。
一成不變的沙漠怎樣都走不完,到處都是一樣的冰冷的月亮,一樣的鉛灰色天空,一樣的……空無一物。
虛無,到處都是一片虛無。
我不需要吞噬其他的虛,我也從未想過去吞噬其他的虛,甚至在遊蕩的旅程中,幾乎從沒有除我之外的虛出現在我麵前。偶爾感受到有氣息接近了我的所在,卻又會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突然離開。
每天看到的隻是狂風下到處席卷的黃沙,或者平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的黃沙。
總之,都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景象。我看著那些景象,就好像在透過一扇窗子看一個與我毫不相幹的世界,那裏刮風或者不刮風,有太陽抑或沒有太陽,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隻是站在窗子的這邊看著,卻又感覺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盡力去傾聽過,但又感覺什麼都沒有聽到。
而且真奇怪,明明離開了那個到處都是一片漆黑的地方,我卻總是感覺,窗子的這邊……仍然是沒有任何概念的黑暗。
虛無……到處都隻是,一片虛無。
就這樣,我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是一隻瓦史托德,並且我與生俱來的就清楚的了解,這應該是我的榮耀,作為一隻最高等的虛的榮耀。
可有的時候我會思考,這種榮耀又從何而來。
虛是沒有心的。
沒有心因而不會有感覺,沒有心因而什麼都看不到,沒有心因而不會有榮耀這種感情,沒有心……因而不需要同類,也不需要同伴。
直到那一天——我遇見了她。
偶爾,會有一些被稱作死神的生物來到虛圈獵殺很多虛,但我從來沒有碰到過他們,他們或許也在有意識的避開我。
畢竟瓦史托德很強大,甚至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麼強大。
在離開那個空間的最初幾年,我幾乎遊蕩遍了虛圈的所有地方,可最後,似乎還是不知不覺的回到了空間的附近。
就是在那裏,我第一次看到了她。
我遠遠的注視著她殺掉了一隻虛,輕而易舉,眼神冰冷的毫無感情。
我聽到了那隻虛透露了我的行蹤,我聽到了她要來找我。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想要來殺我的死神吧?我那時這樣想。
莫名其妙的,我隱藏了自己的靈壓。
我看著她慢慢的向我所在的方向走來,步子踉踉蹌蹌,似乎是急急地趕了很遠的路。她失足掉進了那塊區域的一個深坑裏,抱怨了一會抬起頭,看到了我。
她有一雙酒紅色的眼睛,並且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冰冷。
那一瞬間,我竟然突然想馬上離開——如果不是她叫住了我。
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跟我說話的生物。
她向我說出了她的請求,而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我竟然答應了她。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太無聊了……又或者是因為她驟然泛著急切而請求的眼神……又或者……是我想要回去看看。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要進去,沒有提醒她以她的能力可能無法活著出來,我把她帶到了入口,看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踏進入口的時候轉頭跟我說:
“總之,謝謝你了——那麼我走了,再見……不,也許不會再見了吧。”
不會再見了。
原來她是知道的,知道她進去,可能就不會有機會再活著出來了。
可是她說完這句話,轉過頭去的一瞬間,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
那種細微的、卻猛然讓她煥發出了光彩的笑。
心滿意足的笑。
為什麼……竟會露出這樣的笑?
明明前方等待的就是死亡,而我就像是讓你靠近死亡的使者,可為什麼毫無恐懼,為什麼還能露出這樣……好像完成了某種願望的笑容?
那裏麵有什麼……是什麼東西,讓她露出了這樣的笑容?
出神的想完這些,她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我卻突然間一驚——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入口的近前。
為什麼……
這麼多年第一次,我竟然問出了……“為什麼”這個句子。
這證明……我有了想要去了解的東西。
於是我打破了入口處的封印,走進了這個,我曾經被放逐了的空間。
而終於,當我知道了那個理由,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死神——準確的說是有著人類的靈魂,卻擁有著死神能力的女孩——她進入這個空間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救一隻亞丘卡斯。
一隻……和我一樣,沒有心,沒有感情的虛。
她為了進入這裏而四處奔走;不懼後果的向我這樣一隻瓦史托德打聽入口所在;而在明知道前路危險時,卻露出了那樣滿足而欣慰的笑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想要去救那隻亞丘卡斯,即使會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
“是什麼促使一個人類和一隻虛成為了同伴?”那些曾經被稱作我同類的家夥這樣問的時候,我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甚至差一點從天上掉下去。
而她卻依然保持著那樣帶著點不屑和傲氣,卻又神態從容的笑容,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她的回答。
“我們才不是同伴——”
“但你們如果要殺了我身後的這家夥,那就,先踏過我的屍體!”
“我們之間,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
她這樣說的時候,酒紅色的瞳孔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明亮耀眼。我沒見過太陽,可那一瞬間看著她,我竟然莫名的想到了太陽。
也許就在那一刻,我就已經做了決定。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為什麼的話……”
“大概是因為……你總是一個人吧……”
身後是所謂的同類,口口聲聲叫著異類,叫囂著要把我殺死。
而身前這個女孩卻一切都是未知——力量,來曆,身份——以及,她說的話。
我曾以為,深處的這個世界一切都是虛無,沒有色彩,沒有同類,沒有同伴,沒有意義。
不需要任何人,不依靠任何人,不陪伴任何人。
然而第一次,我看到了閃耀著色彩的存在。
她那時的眼神冰冷淡漠,如同沙漠中央的一株植物。驕傲而又淡然的生長著,不依靠任何,不依賴任何。
然而她此時的眼神卻又明亮而閃耀著流光溢彩的色澤,因為她的身後站著另外一個人,而她說要保護他,即使她死亡。
明明看起來是獨立的,卻又好像不是……明明看起來身邊是一片虛無,卻又好像……不是。
這個女孩,真的是一個奇特的存在。
那麼如果跟著她,這個沒有意義的虛無的世界……是不是,就會增加一些什麼?
我這樣想著,抬起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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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的話:咳咳,明天就要開始正卷啦~大家千苦萬喚始出來的藍染大人終於要出場了~話說我真的雪藏了藍大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