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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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聽從岑瑾的吩咐,到商場選了些衣物,實在有些不適應服務員無一例外的“熱情”。
最後選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小禮服,腰間黑色蝴蝶結。不知道有多久不穿這種派對裝。
我利用這個禮拜倒時差,拜訪親朋,采買購物。人們的言談間,舉止間,到處都是瘋狂的忙碌和競爭,讓我瞬間對很多事情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我想我需要盡快適應過來。
第二個周末晚上岑瑾來接我,她穿著紫色綢緞抹胸洋裝,一頭長發,遞給我請柬時,都忍不住多瞧她兩眼。
“幹什麼?沒見過美女?”她笑起來,更加迷人。
“見過,卻沒見過如此驚豔的。”我笑道,發自真心。
我低頭看了看粉紅色的訂婚請柬——徐子碩辰一露訂婚派對。
“辰一露?徐子碩未婚妻?”
岑瑾笑了起來:“好沒營養的問題。”
派對很大,聽說女方家中富甲一方。
我隨著岑瑾走了進去,客廳異常寬敞,吊棚上的水晶燈打著很亮的光。
全場鶯鶯豔豔,皆如名模般的完美身材,性感尤物。
我在其中瞬間黯然失色。
岑瑾已經丟下我,她自己在人群中遊走,如魚得水。
我拿著一杯不知名的洋酒,裝模作樣的品嚐。
“這酒喝著可還好?”突然一位男士在我身後問道,我回過頭去。
笑容翩翩,儀表堂堂,倒不說長相如何,這份幹淨儒雅就足以迷倒眾生。
我笑了笑:“不知其味。”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哦?這酒當真如此失敗?”
我搖了搖頭:“我並不懂洋酒,喝起來都一樣。”
他竟笑了起來:“哈哈,薑雨,你還是一樣,全然沒變。”
我一驚,抬頭仔細看著他,這才看出並未改變的輪廓:“天、徐子碩?抱歉,我竟沒認出。”
他變化太大。
同樣一副眼鏡架到鼻子上,全然無當初的死氣,反而更增加了紳士感。
“怎的,不記得我?”
“並不。”不知怎麼,我竟有些尷尬。“隻是變化很多,細細看才能認出。”
“哦?但願是好的變化。”他笑著。
見岑瑾走了過來,他迎過去:“來了竟不知會我一聲。”
“怕打擾你和你嬌滴滴的未婚妻,況且知會不知會的,有什麼不一樣。”
我竟不知他們已這麼熟。
岑瑾挽過我的胳膊,笑道:“還記得她吧?可還叫的出名字?”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沒認出人的是我。
“自然。薑雨,我們剛剛已經照麵。你說要帶的老朋友就是她?神神秘秘,我又不是不認識她。”
“考考你的記憶力。”
我更慚愧。原來岑瑾並沒同他講要帶來的人是我,他竟這麼輕易把我認出來。
“怎麼不見你的新娘?”我問道。
徐子碩看了看岑瑾,笑道:“還不是新娘,訂婚而已。”
岑瑾調笑著:“有錢人家的把戲,訂婚還要排場。”
徐子碩倒也不惱她,不知到底是她們兩個感情好,還是徐子碩就是這麼個好脾氣的人。
這時,一個一身長黑裙的女子走過來,氣質昂揚,笑容明媚。
她走到徐子碩麵前,伸出手,笑著說:“恭喜。”同樣爽利的聲音,無任何雜質,讓人聽著舒暢明朗。
徐子碩明顯一楞,隨即又恢複儒雅笑容,跟她握了握手:“謝謝。”
她回應著點了點頭,又離開了。
一係列動作,雷厲風行,近乎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忍不住往她離去的方向看過去。
“不好意思兩位,我得去看看一露好了沒。”徐子碩邊看著手表,邊對我們表示歉意。
我點了點頭:“無妨,去忙吧。”
“失陪。”
他離開後,我回頭問岑瑾:“剛剛那個人是誰?”
岑瑾接過我手中的紅酒,自顧的喝了起來:“你說剛剛來打招呼那個?她是辰一露最好的朋友,叫肖祺。聽說她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感情很好,家裏條件跟辰一露家裏旗鼓相當,甚至比她們家還有錢。她們倆性格看起來差很多,若非青梅竹馬,很難想象她們那般要好。”
我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過了沒多久,主角終於出場。
徐子碩牽著辰一露的手,從扶梯上走下來。她一身精美的白色卡胸小蓬裙,棕紅色長絲帶係在腰間,頭發落在肩上,卷翹的程度都剛剛好。笑容可愛如洋娃娃,清純的一覽無遺。
正如她的名字,一片青葉,一滴辰露。
如果說用驚豔來形容岑瑾,那辰一露就是精致了。不知是否是燈光的原因,她的皮膚都完美得毫無瑕疵。
他們倆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交換了訂婚戒指,傭人用推車推出了一個五層的訂婚蛋糕,倆人又手握手將最頂層的蛋糕切開。
於是,大家鼓掌,祝福。
傭人將蛋糕切成非常多的小快,分下來。辰一露用這個時間換上了一件藍色晚禮服,完全把她小巧曼妙的身材展現無疑。
音樂由優雅變成了狂歡。
辰一露拿著一杯香檳和徐子碩在場地裏手牽手的漫遊。
走到我們這邊時,岑瑾已經喝的臉漲張的微紅。
“岑瑾,謝謝你能來。”辰一露笑著,甜美的讓人嫉妒。
“說的什麼話,你們倆個結婚時,我還要當伴娘。”
徐子碩給她的未婚妻介紹:“這位是薑雨,也是我和岑瑾的高中同學。”
我伸出手來:“你好。”
她衝著我微微點頭,握了握手:“你好。”然後說著回頭笑著問徐子碩:“怎麼從未聽你提起,原來你們班中美女如雲。”
雖然我知道這明顯是客套話,可這樣被她稱讚,依舊擔當不起。
徐子碩說道:“大學還沒畢業她就去了美國,一直也無音訊,所以你未我提起過。”
“原來還是美國的高材生呢。”她一臉讚歎。
“太過獎,我這是在美國呆不下去,逃難回來了。”我自嘲。
大家笑了起來。
“我一直想去美國,可爸爸怎麼也不允許。卻一門心思想著讓我早些結婚。去美國多自由。”辰一露的聲音充滿了向往。
我忍不住想,倘若讓她知道,在美國學習壓力有多大,工作要求有多高,美國的各種條款,各種規矩,各種艱苦,都要自己去麵對,就連公寓裏的老鼠也要自己趕,我想她也就不會如此神往了。
“你有這麼好的老公,隻管幸福便好,美國那個地方,不過是給我們這些沒有愛人的孤獨者,一個更好的自力更生條件而已,無可奈何才會出此下策。”我笑著回答。
可她的心思似乎不在我說的話上,神思裏依舊是幻想。如同當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