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少爺是瘟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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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莊園離李府所在的京城遠至上千裏路,一大早,李仁庭便帶上馬員外夫婦以及張良和文瀾出發了。文瀾的心情很失落,一路上都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像是刻意要回避些什麼似的。煩死了,都怪李仁庭這壞家夥,竟然無恥到調戲一個老人家,難怪王嬤嬤被自己揭穿心事後要尋死覓活呢!偏偏自己又不是一個女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吃他的飛醋!
    盡管如此,騎著汗血寶馬的李仁庭仍是不住的瞅向身邊恢複男兒本色的文瀾,四目相對,心神蕩漾,好個俊秀清逸的翩翩美男子!雖然身子略顯羸弱,但絲毫無礙於他懾人的帥氣。
    文瀾這回倒不再顧慮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他任李仁庭多麼毫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不但不避,反而勇敢的把目光迎上去,反正都是男人嘛,要看就大家一起看個夠,誰怕誰啊?
    倒是行騎在一旁的張良看出了狀況,他知道少爺的癖好,為了不讓他在馬員外麵前丟醜,隻得打個圓場,“文瀾,我忽然記起方才趕路忘記打水了,你能不能和我一道去前麵的山澗裏取些水來?”文瀾爽快的答應了,他本想拉著文瀾便跑,卻不料讓李仁庭一把攔了下來。
    “打水還要兩個人去?”李仁庭有些不悅的問道,張良這小子什麼意思?不知道文瀾是屬於他李仁庭的嗎?偏要不知死活的在自己麵前與文瀾“勾三搭四”。
    偏偏文瀾這小子並不解其中風情,冷言冷語的道:“幹你什麼事啊?”,活像是他李仁庭是她的敵人一般,唉,原本指望他變回男人之後,能對自己好一點,可誰知······
    張良差點沒被文瀾嚇死,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平日裏誰敢對少爺如此無理?還好他沒有牽扯到自己,否則難保自己不會像範大統一樣大病一場!趕緊把這小子擋在身後,連忙向李仁庭賠不是,“少爺,文瀾他不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仁庭瞪他一眼,倒並不氣惱。他有趣的看著文瀾,故意逗她,“看來小瀾兒好像對我有些不滿?何不說出來聽聽,難不成變回了男人之後反倒文雅起來了?”
    文瀾真是快要被氣死了!路上這幾天,一行人經常經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有時候還要露宿荒郊野外;這本來也沒什麼,反正文瀾打小就是在山林裏長大的,在荒郊野外睡覺反而覺得踏實。可那李仁庭卻硬當他是三歲小孩似的,說什麼夜裏有狼,堅持要睡在自己身邊!瞧他那一臉痞子模樣的笑,就教自己心裏直發毛,一氣之下,文瀾幹脆爬到了樹上去睡,唬的李仁庭一臉的愕然。
    當然,最讓文瀾受不了的還遠不隻這些。好歹他也是個男人嘛!可李仁庭動不動就愛對其上下其手,一會兒摸他的臉,一會兒又拍他的屁股,再不然就是摟著他,惡心死了!雖然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隻是一點點喜歡他,但也不能讓他隨便亂碰不是!氣急了便一拳打過去,隻不過李仁庭根本不當回事,輕輕鬆鬆就接住他送給他的拳頭。真巴不得趁他睡覺之際,將他大卸八塊!
     “怎麼,不說話啦想什麼呢?”李仁庭用少有的柔情聲音說道。
     “在想怎麼把你大卸八塊!”
     “那你想到了沒有?小瀾兒?”
     文瀾氣鼓鼓的狠抽了一下馬背,狠狠的瞪了李仁庭一眼,見他那一副欲擒故縱假心假意的模樣,真巴不得將他那滿是邪笑的臉給揍扁!
     “我可警告你,別再用那惡心的字眼兒稱呼我。我可是個堂堂的男子漢,這種稱呼是汙蔑了我,聽清楚了沒?”沒錯!最可恨的就是老叫他什麼“小瀾兒”,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馬夫人見向來沉默寡言的外甥竟在一路上被文瀾惹得連連開口,心下暗笑,故意逗他開心,“仁庭!舅媽跟你說個事,你要是對剛剛那位少年感興趣,不如趁香雪結婚的日子,由舅母做主,一並收了他做妾如何?”
    李仁庭乍聽見舅母這樣建議,心中不禁一陣錯愕,“難道舅母早就看出來了不成?”
    “你瞧瞧那少年長得如此俊俏,想來他的姐妹們也一定長得不錯!”馬夫人明知以外甥的性格斷然不會如此,卻仍忍不住的逗著他。
    “舅母,文瀾是家中的獨子,隻有一個奶奶也才剛剛去世,哪來的兄弟姐妹呢?”
    “這樣喔,那就將錯就錯的收了他一個吧,反正是自家仆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李仁庭心知肚明舅母剛才的話純粹是嬉笑之言,卻也止不住在心中幻象起自己與文瀾的婚事來,如果老太爺知道了自己的癖好以後,是斷然不會答應他與文瀾在一起的。不管文瀾相貌多麼清秀,脾氣多麼憨直天真,但他始終是一個男兒身,這是一個改變不了的事實。
    但,如果自己一再的堅持,爺爺會不會網開一麵呢?而且,爺爺向來對朝廷官吏沒什麼好感,卻唯獨對軍隊士兵情有獨鍾,也曾在李仁庭麵前提過,在慘烈的戰爭中,士兵之間也是會有超越朋友之間的特殊友誼的。這種特殊友誼會不會就是指······正在考慮之中,胯下的汗血寶馬已經逐漸趕上了前麵一直躲避著自己的文瀾。兩馬並行,李仁庭瞅準空當正欲偷拉一下文瀾的手。文瀾當然沒有讓他得逞,敏捷策馬的一避,立刻閃在一旁。
    “怎麼?怕了嗎?”李仁庭劍眉一揚,故意激他。
    “怕?我才不怕呢!”文瀾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仍是謹慎地避開了李仁庭灼熱的大手,獨自一個人策馬前行。幹嘛嗎?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拉手,羞死人了!
     這個李仁庭,想必真是個瘟神。不然的話,怎麼每回他一靠近自己,就搞得自己臉熱心跳的,像發燒一樣?哪天一定要找個機會,狠狠報複他一下!不然照這樣下去,豈不遲早臥床不起的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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