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不是怨家不聚頭 第四十七章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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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要拉我上哪去啊?”走至半路,落邪不耐煩地抽回一直芷璿被拖著手,原地抱胸站定擺著一副不把話說清楚不會服從的樣子。
芷璿轉過身子,腦中不斷思索著先前翻閱過的資料,納著耐心解說,“在魔界誰法術厲害,誰才貌雙全,誰德高望重……反正,你覺得條件好的統統都給我請來參加晚上的接風宴!對了,讓他們穿得體麵些啊!”是成是敗就看今夜了,怎麼著亦要體體麵麵地。
聽罷,落邪即撒手搖頭,拒絕道:“這是幹嘛?相親麼?犯不著吧,那是凡間的俗事,你怎能扯進魔界來呢!不行,我不去!”
“怎麼不行啊?你們不用娶媳婦了?你們不用認識對象了?這就是個好機會!”芷璿雙手叉腰,一派義正填膺地教育著冥頑不靈的落邪。
據記載,樹妖族的婚配是最少的,大多數都靠著吸收日月精華潛心修行,對情事一概置之不理,若是讓能樹妖族之王的落邪成婚,那就是一舉大狀事。
“為什麼讓我去?”落邪擺著萬般怨念的表情,還沒睡醒便被莫名其妙地拉著東跑西竄。
“你不去難道我去啊,這宮中誰不給你落邪王麵子,我去討臉色麼我?!”芷璿沒好氣地說,別以為她不知道,私下裏,那些妖精都把她當成是他們魔王尊上的男寵。而男寵不管在何時何地,偕受鄙夷之色,倒黴的還會遭欺辱……腦子又沒摔壞,沒事,她幹嘛去給自己找罪受呢!
落邪豈會不知芷璿的用意,撇嘴:“你要的法術厲害,才貌雙全,德高望重之輩,除了尊上與羽熙大人,我再想不出有誰了,再說,對象是鐵扇……”
落邪話還沒說完,芷璿步上前,抬手狠狠地扣在落邪腦門上,訓道:“人家鐵扇怎麼了,配不上你了嗎?少瞧不起人了,我跟你說,鐵扇這麼好的姑娘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若現在後悔還來及!”
“我看後悔的人不是我,會另有其人呢!”落邪揉揉腦門,怎麼就讓她得逞了呢,笨啊他!
“誰會後悔?”芷璿不解落邪此話怎講,鐵扇貌似沒認識幾個人吧,由始至終,便就曄曲跟落邪,自己是個女人當然不在考究範圍內了。難道,鐵扇早已有心上人了?!
“你要變回女兒身有的是辦法,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成全自己,這事不該是你做的。”忍不住地落邪開口提醒她,眼下,她似乎被尊上逼緊了,才會想到以這種方式取勝。
“你在說什麼?”她從來沒想過,這會是犧牲了別人來成全自己!這麼做真的是犧牲了鐵扇的幸福了嗎?芷璿直覺得鐵扇會在魔界找到合適的歸屬,所以才這般提議。再者鐵扇若真找到歸屬,自己又能變回女兒身,那是雙贏的,試試有何不何呢?
“解鈴環需係鈴人。”既然芷璿沒把話聽進去,落邪自覺亦無需說太多了,必竟有些話還不到他來說的。
“解什麼鈴呢,誰讓你解鈴了,快給我去請客人!”芷璿很快就把落邪的話拋諸腦後,催促著他行動。
“是是是!這就去!”既然她聽不進去,落邪無奈下亦隻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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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美人月下分外妖嬈。
隻見暝炫坐在設的高高的台上,鏤空鑲金的案台上擺放著鮮美的水果,玉盤珍羞,美酒佳肴,更有美人在側。
暝炫從一開場就一直笑眯眯的,滿意地看著座下個個打扮得風華絕代的下屬們,他有預感這一夜將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
暝炫說了幾句類似歡迎鐵扇公主來魔界,寒暄客套話後,眾人一一落座,座下許多未曾謀麵的妖魔,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芷璿坐在左排第一個位子,身後侍候著的是曄曲,旁邊坐的是落邪,對麵是與羽熙同桌的嫣若,再過來是一身青藍錦衣的狐王,然後依次是狼王,幾日不見一樣美得妖嬈的蛛三娘,徑自飲酒神色恍惚的牛魔王。
真是奇怪了,不說是羽熙這從來不出席任何宴會的居然也到場了,還真是給麵子啊,芷璿當然不知道他不是給麵子,而是因為不想錯過今夜的好戲。
還有牛魔王,才幾日不見怎麼變得這麼頹喪消瘦,眸子裏當初生動的流光已經是一片黯淡,讓她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而狐王與狼王會出席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料到蛛三娘也來了。
還以為隻是宴請男賓,沒料到在場的還有不少的女眷。
與其說這是給鐵扇接風的宴會,不如說是相親宴,否則座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女眷,還都是梳著少女發髻,一看就是未出閣的官家千金,可謂燕瘦環肥應有盡有,一個個都含羞帶笑地偷偷瞅著對麵的四個封王,一副懷春少女的嬌羞模樣。
毫無意外,狐王那個禍水吸引了大多數愛慕和癡迷的眼光。讓芷璿驚訝的是狼王雖然略顯粗壯,但是當他一出場就有無數少女激動地絞著手裏的絲帕。
……
宴席開始,歌舞升平,氣氛熱鬧起來。
拿起酒壺正要斟酒竟被落邪一把奪去。
“你幹嘛?”芷璿不滿地瞪他。
“你幹嘛?”落邪反問,“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喝酒嗎?”
“你放心啦!我酒量很好的!”她可是沒少偷喝月老的酒,師傅說女子會喝一點酒沒什麼壞處。
“那也不行!”落邪固執己見,“會傷身子的!”
“嗚嗚嗚……你……你還要不要跟著我的?”芷璿含淚控訴。
“我……好吧!你喝可以,但是不能多喝!”落邪斟了一點酒給她。
芷璿受不了地奪過酒壺,“倒那麼一點兒你喂貓啊?”話未說完已經一杯下肚。
落邪亦是無可奈何,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芷璿喝著喝著覺得熱就開始脫衣服,先是外層的披風,再是鏤空的紅外衣,接著是白色的中衣,再然後是夾衫……脫得直到恢複早上自己穿得一件月色男裝。
由於喝酒,她的臉頰紅紅的,煙波也瀲灩許多。暝炫自剛才起目光一直流連在她身上,看她居然自斟自酌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