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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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在看到白菊花閃轉的眼珠時,就知道他想要使詐逃跑,剛確定這個想法,就見他果然揚手發出暗器,見柳如蟬閃過暗器也不難,方想去追白菊花,卻見他又拋出暗器,而目標卻是百姓,身形在半空轉而去接飛鏢,沒想到的是,柳如蟬比他動作快,心下一笑,便就在她接最後一枚飛鏢時,充當肉墊為她阻擋衝擊。
“姑娘沒事吧?”
白玉堂伸手環住柳如蟬腰身,借著衝擊回身一躍,帶著她離開人群,幾個轉身落在不遠處,寬敞的空地上。
“在下……咳,我沒事,還請這位俠士放開手……”
落地,柳如禪才發現抱著他的人是誰,立即伸手想要推開白玉堂,不想沒有推開,也不好用全力掙脫這才開口說道。
“哦……對不起”
低沉的聲音傳出,不似女子的柔弱帶了些中性之音,不覺得,白玉堂稍愣了神,而手中這腰身的觸覺,更加讓他遲疑,是……哪裏不對?
“方才多謝俠士相助這劍還與俠士,在下還有事要辦,見諒不能作別多謝,後會有期”
柳如蟬心中有急事匆忙說完,將劍還與白玉堂手中,心念白菊花的去向轉身躍向遠處。
白玉堂心思其他,回應過來才發現柳如蟬將劍還與自己,抬頭見對方躍身離開,方要起身去追,沒想身後傳來一聲,讓他不得不停下動作的話。
“老五……老五”
“五弟你這個見色忘兄的家夥”
白玉堂聽出這是大哥與三哥的叫聲,底歎一聲,將劍還鞘轉身望向走近的幾人。
“我說白老五,兄弟們近兩年未見,你倒好,讓哥哥們在那裏幹坐,你前來懷抱美人”
將方才一幕看在眼裏的徐慶大聲喊道。
“咳咳……幾位哥哥可好?智化兄也在?”
白玉堂自知理虧,也不理徐慶調凱自己,向哥哥們施禮,也看到了走在最後的智化。
“五弟,好久不見,以往的風流倜儻依然未變”
智化搖著折扇笑道,他與白玉堂的關係和這五位一樣,也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說話也隨意。
“智化兄說笑了”
白玉堂闖蕩江湖數年,什麼沒見過?可在幾位哥哥調凱的言語下卻微紅了臉。
盧方出麵為白玉堂解圍,提議幾人先回住處在談,路上白玉堂自然發現了蔣平的變化,可出奇得是他竟沒拿這點取笑蔣平,到讓蔣平一路提心吊膽,自幼與白玉堂一起長大,沒少了在語言上勝過白玉堂,這次見他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到有些不自在。
蔣平的事,在給白玉堂的書信中都說了,回來的路上也聽聞江湖上說了些,他本意,順其自然,蔣平沒有合適女子成親,換而,男子也不錯,白玉堂算下,快兩年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哥哥們,還有幹娘,沒想回來就遇上這麼有趣是比武招親,還一件,是令他有些生氣的事,自然,稍後要詳細詢問幾位哥哥真假。
幾人轉身回去,這時看戲的人,雖然都不知道發了什麼,但看到柳如禪離開了,也就三三兩兩嘟噥著陸續散開,但柳如禪這次的出現,又將她的名字傳遍了各處,對於這次鬧劇似的選夫,也是各種看法都有,可誰也猜不出,柳如禪為什麼會帶著四名轎夫追殺白菊花。
觀望台上的柳客,看到遠去的柳如蟬和白菊花,起身帶著剩下的四名轎夫回了住處,白玉堂與之擦肩而過,見柳客麵無擔憂之情,心下起疑,但身邊有幾位兄長,也隻能忍下心中疑惑,跟著回了城中客棧,幾人進了客棧盧方先讓一身風塵的白玉堂洗漱下,他們五人到了四樓雅座,點好酒菜等著,不一會,渾身輕鬆的白玉堂搖著折扇走了上來。
“五弟”
眼尖的徐慶開口喊道,白玉堂麵露微笑輕搖扇,腳步沉穩的走近,坐在智化身邊的座位上。
“老五你心夠狠得,不想我們四位哥哥,可也不能娘也不想吧?”
徐慶見白玉堂坐下又嚷著嗓門道。
“咳……三哥說的是,不知娘最近可好?”
白玉堂想起幹娘,立即覺得渾身不自在,但離開許久,卻是想念了。
“娘還是以前那樣,就是最近比較忙客棧的事……”
徐慶嘴裏吃著東西,含糊說道,雖然兩個時辰前剛吃過飯,可他飯量大,不等白玉堂來就開動了。
“老三,先把嘴裏的東西吃完在說話”
盧方見三弟這般形態,出言說道。
“五弟,有時間你也回去看看娘,她最近還總念叨你”
一旁向來沉默寡言的韓章說道。
“恩,過得幾日我就與哥哥們同去看望娘”
白玉堂是要去,但怕見到幹娘被責罵,一言就將幾位哥哥也拉上。
“自然,我們也好久沒見娘了”
盧方笑道
“嗯?……三哥你怎麼也不說話,這次我們前來不就是為了你的事麼?”
與幾位哥哥又說了一會離別情況,白玉堂突覺,一向多言的蔣平一句話也沒說,轉頭仔細打量,發覺沒了胡子的四哥,比之前順眼多了,隻是那股子精明之氣少點就更好了。
“呃,咳,咳咳,老,老五……”
一口酒卡在喉嚨裏,就聽白玉堂忽然將目標轉向他,這讓精神高度緊張的蔣平,一個不慎嗆了酒。
“我說老四啊,你悠著點”
坐在身邊的徐慶抬手扶著蔣平的背給他順氣,可他的力氣之大,足可以一掌劈開一塊巨石,這力氣用在蔣平身上,可謂刑上加刑。
“老三,你住手,哎,他要被你拍死了”
一旁的盧方見狀,連忙出口阻攔,可反應遲鈍的徐慶還在拍著,就在蔣平以為會死在三哥與酒的情況下,一個身形閃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原本在徐慶掌下的蔣平不見了。
“大哥那就是金騰?”
白玉堂望著跳窗遠去的兩人搖著扇子說道,方才雖一瞬,他也看清了那人的身形長相,果然不凡,也不枉了別人給他的外號西俠。
“是啊,不過這人的,人品和長相確實不錯”
盧方摸著下顎的胡子說道。
“大哥五弟?老四可是被擄了去了”
一邊的徐慶望著空空如也的手下說道。
“啊!老四”
徐慶的話不無是一道驚雷,將沉浸在談論金騰的幾人提醒了,盧方喊了一聲就想起身追去,突然衣角被扯住低頭一看是白玉堂。
“大哥,你認為四哥能娶到老婆麼?”
白玉堂放下盧方的衣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悠然道。
“找不到”
一旁的韓章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這……”
盧方一頓。
“大哥你也別操這心了,古語說得好,寧拆一座橋,不拆一對姻,你我這是何苦,再說了,情這東西,也不是人為就能斷的了得,我看金騰也確實是對四弟死心塌地的,若不然這半年來怎的時刻不離身的糾纏呢?”
智化站起來將盧方按下坐住出言道。
“我就說嘛,那小子不錯,你們還不信,你看狐狸說的對吧”
徐慶抬起方才拍蔣平的手撓著頭說道。
“老三你少說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人家好處”
盧方瞪了一眼徐慶
“呃,大哥你可別對蔣矬子說,我,我也是收了給媳婦的,那不是她有身孕了麼嗬嗬……”
徐慶說著,麵上喜悅之情難掩。
“哦?三嫂有身孕了?什麼時候生……”
白玉堂一聽說三嫂有了身孕欣喜的問道,他的三位嫂子對他都似半個娘,每次他犯了錯絕對都是這三位嫂子出麵給他勸事,三嫂嫁給三哥十幾年了都沒懷上,藥是吃了不少就是沒孩子,白玉堂這次出遊,最主要的也是在各國為三嫂搜集藥物。
“這還忘記和你說了,都六個月了我名字都起好了叫徐良,哎,怎麼樣?”
徐慶心情高亢的說道,離開半個月還真是想媳婦了,也因為這樣才想撮合蔣平婚事,早早打理好他的事,自己也好早點回家。
“不錯,正好我在西夏帶了許多好東西,等會細挑一件給他做見麵禮”
白玉堂收起折扇。
“嗬嗬……急什麼還好幾個月才能出生”
盧方聽見他們談說此事心中也高興。
“也是,弟妹生產之時,我定去賀喜”
智化在一旁笑道。
“那一定,哎,你可別像盧珍那會似得,跑到什麼國去找不到人啊!小珍子可到現在還不樂意搭理你呢”
徐慶高興喝了一大口的酒,舉起筷子又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