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東關篇 第40章 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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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藍君仁怎麼的神傷,水柔是不會為他而左右了自己,雖然很心疼他,但是,這是不是她該承擔的,為他承擔的女人絕對不是她。水柔知道冰兒會比她做得更好,更合適君仁。
有些事,不必說出來,不必說明,知道就好。
緣份,真的很會抓弄人,尤其多情的人。
對著水柔明眸深處淺淡的清愁,藍君仁看出她心底的心疼,她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眸中充滿了無限的愁意,因她是為了自己,他的心情好很多,對她,他懂,該死的懂她。
或許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是不必言語就可以交流的吧,他們對視著彼此的眼眸,充滿了一種了解的柔和。
是嗬,誰說男女之間就一定是私情呢。
或許,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
“我真的要回去了,你保重。真的要保重,不要傷害自己,你不可以傷害自己,真的不可以。”
水柔很少一句話重複三次的。可見她很介懷。
藍君仁看似得意,但是他憂慮的事情多著,還有就是藍君仁的心病也不輕的。為此,水柔還是心疼疼的,或者是因為那個壞小子,她對著君仁的時候也產生了這種同樣的心疼。
對她這麼的說法,藍君仁綻放一個妖魅不可一世的笑顏,水柔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很感冒,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長得比她妖豔,真的心理很不平衡的啦!
“笑什麼笑,不準笑。至少不要笑給我看。”水柔的臉兒垮了,嘟嚷,“你以為你最帥嗎?比你帥的大把啦。”
不由想起她的他,心裏還是蠻酸苦的,心又微微的被刺痛了。把她的酸澀看在眼底,藍君仁心疼疼的,也酸酸的。
“噓,好啦,看著我的時候不要想他。回去就回去,傷好了也該回去了。以後可不準記仇一時心血來潮偷偷來刺我一個洞哦。”
“哼。”水柔還是笑了,畢竟敵對的時候人家不殺她已經破天荒了。
“回去要做一個獨立女性不要太讓德王如願,男人嘛,對送上門的女人很不認可的。”看不過那個小子比自己好。
“討厭!”水柔沒有推開他按住肩膀的手。
“噬心的毒無法解掉,要小心調養好。”
“嗯。”
水柔淡淡的笑著點頭。
盡情的看藍君仁從皇宮夾帶回來的內廷醫書,知道噬心是一種毒蠱,一種控製人的心智的蠱,用婆羅花和處女血飼養,一旦蠱主激發某種情緒就激發了蠱發出蠱毒,也就是噬心發作,心之痛是無法形容的。
噬心除了用兩種毒草和蠱蟲合成外還有一種叫做千秋紅的迷藥,水柔終於知道千秋紅是什麼鬼東西了,竟然就是蠱蟲的屎!
為此水柔足足一天吃不下飯。
水柔相信其實毒發就是人體某種情緒波動的時候,身體的某種激素給激發跟蠱毒結合,就成為了對心髒刺激的激素,形成了心絞痛。
秘籍還記著,一旦中了噬心,就無藥可解,有解藥還可以控製幾十年,無解藥,長則五年,短則三年,精氣衰竭而死。一旦毒發,紫氣蔓延,不出半年,全身幹枯而絕!
東夏內廷的秘籍記載的肯定是真實的,還記載著實例。
水柔不由有點傷腦袋,她還沒有見過婆羅草的鮮活草本也沒見過噬心蠱蟲。要配解方必須要先理解毒理,連這個該死的蠱是怎麼樣的都不知道,還談什麼解毒。
不過對噬心又多了一層認識,她很樂觀的認定自己一定可以戰勝這小小的寄生蟲。
想起自己的體內有個寄生蟲,好不惡心,再想想,誰的體內沒有寄生蟲,前世歐美許多美女為減肥而特地吞食寄生蟲呢。
水柔也不再介懷了。
“柔,保重。”
藍君仁將巧笑倩兮的水柔緊緊擁進懷裏,汲取她的清香。
就此一別,終生錯開再不能如此親近她了。
“你也保重。”
水柔拍拍他背,一樣的廣闊,一樣的孤寂。
又聽見一道鷹嘯從遠處傳來,印第安是興奮的。
水柔從他溫暖的懷裏後退一步,看著這個妖魅人間的男子不舍的說:“阿君,我回去了,你要保重。”
水柔走下台階,在院子的空地,經過假山,看見假山後麵露出一角紫紗裙裾,淺笑當看不見,笑著對藍君仁說:“阿君,代我告訴冰兒我回去了,請她原諒我不辭而別。我很希望她幸福。有你,她一定會很幸福的。祝你們兒孫滿堂白頭偕老,一定要幸福哦。”
一聲清嘯,印第安俯衝下來,龐大的身子就這麼的停頓在水柔削薄的肩膀。
正在藍君仁要驅趕鷹兒的時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謫仙一樣降落在東夏仁王的府邸中,好不張揚,居然沒有蒙麵,連化個妝易點容也沒有。
真夠他媽的囂張。
“你胖了很多啦……”少年取笑,但是給水柔不客氣的一記爆栗子結束。
古人以胖為美,但是水柔是現代OL的魂,仍好骨感美。
青年卻老成持重,從降落的那一刻雙眼都沒有離開過眼前妍麗的笑顏,毫不掩飾他的渴望。他頓足看了下笑意盈盈的仁王,點了下頭,一切盡在不言中。長臂一舒,將這個徹底忽略他的女人擁入懷裏,身子一拔,人如大鳥淩空而起。
於是,在大白天明晃晃的陽光下,正與東夏為敵的南雀東關軍營的重要人物很個性的來去自如,來了,帶了人,走了。
許久,藍君仁走向假山,後麵的人措手不及急忙抹滿臉淚水。大手撫上,她慌亂拍開轉身欲走,但是強壯的手囚禁於臂內固住,溫熱的氣息噴吐在肩脖,低沉的嗓音帶著危險。
“他走了,從此不許再想他,永不!”
“剛才,你、和阿柔她……”
她的淚再次流下。
剛剛才明了自己的淚不是因剛走的那個他,而是麵前這個他嗬。
剛才他與那個弄亂一切的女人親昵的那一刹那,如針,小而利,將她一下從夢中刺醒。
心,就那麼的給刺破,泄了氣。
他笑,有些深沉,有些得意,轉過她,熱切的吻下。
她呆住,回過神的時候,他已將她橫抱起來,越過院子回到他潔白無一塵埃的內室。
望著上方的他,他妖魅的臉竟然有另一種剛毅淩厲。真實的他,終於回來了!她撫上,他握住,低頭封住她欲言的唇,很強勢,令她無招架之力。
想起那個給人帶走的女人說的話,她要生氣他也沒多餘時間給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