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中華日月 第十二章 又到桂花飄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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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市人民東路佳音街59號,是一處廣植桂花的庭院。沿佳音街南北走向建有一幢二層的店麵屋,在中間處為人行車輛出入大門,大門口左側配置了一間傳達室。進入大門有一條寬3。5米的混凝土道路直抵東邊圍牆,約有百餘米。道路南北兩側先後建有六幢四至六層的樓房,兩排樓房間距12米。進大門的左邊有一處百餘平方米的幽雅小庭園,房前屋後的小庭院也都栽植了花木,尤以桂花樹最多。
佳音街59號庭院,是逐步形成的。最早是金華中波廣播轉播台,一間機房,二排小平房。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廣播電視局和電台共建了一幢四層二單元的職工宿舍。後來根據浙江省廣播電視廳的規劃布局,電台的任務增加,規模擴大,搬至今日的湖頭進行擴建。庭院雖說不甚大,但庭園綠化甚佳。一年四季綠蔭如蓋,鳥語花香。九九重陽,桂花飄香的季節,踏入大門,陣陣濃鬱的清香撲麵而來。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家搬來這裏,住進了一幢坐北朝南的廣電宿舍樓。這幢高四層的樓房,房前有一百多平方米的空地。這年的冬天,到金華七裏畈花木場選購了幾種花木。庭院雖然不大,但要在一年四季之中都要有景致,就得精心配置。木本選擇了春季開花的茶花、紫荊、白玉蘭和櫻花,秋季飄香的金桂,四季常青的樟樹、石蘭、大葉黃楊和棕櫚;果樹選擇了柘榴、枇杷和棗樹;在圍牆和樓房的西麵配置了爬山虎;草本配置了菊花、蘭花和夜來香。
不大的小庭院砌起了幾個小花壇,栽種上挑選來的花木。花木知時節,姍姍應景來。春天來了,花草樹木都抽出了新芽,爬山虎在慢慢地緊貼著牆壁上爬上牆頭,櫻花、玉蘭花爭先吐豔,紫荊花爛漫似錦。棗花雖小不顯眼,但棗子果實甜美可口。庭院裏樹長大了,鳥兒不招自來,早晨在枝頭啼鳴,傍晚又在收場,好似晨鍾暮鼓。歲月悠悠,眨眼間二十多年飛逝而去,無聲無息地帶走了我年輕的歲月,也不斷演繹出我的夢想。在歲月的流逝中,生命之樹上結成了碩果,庭園裏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給人們帶來了無限的慰藉和遐想。
每到金秋時節,我家客廳裏就飄來了窗台下那些金桂散發的濃鬱芳香,今年又到了桂花飄香時節。
佳音街59號在金華並不顯眼,南北向二排6幢很普通的小樓房,住著八十來戶普通人家。不過,這處院落裏卻在近十幾年內,前前後後出了浙江省文科狀元和理科狀元,一個碩士和三個位博士。我家的隔壁鄰居就出了一個博士,名叫吳曉軍,是在中國科學院獲博士學位,現在美國做訪問學者;第二位叫金立揚,曾經居住在我的樓下,是1988年的浙江省文科狀元,就讀於北京大學,在我國著名經濟學家曆以寧教授名下完成碩士學業,之後,在深圳工作了幾年,2001年又去美國攻讀,獲哈佛大學商學院MBA碩士學位;第三位家住在我的樓上,名叫駱騁,就讀於清華,完成學士和碩士學業後,2002年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攻讀,獲博士學位;還有一位博士的家就在我住的這座樓的對麵,名叫李淩,1995年曾以浙江省理科狀元考取清華大學,在清華完成學士和碩士學業之後,於2002年赴美國加州理工學院攻讀,獲博士學位。
佳音街59號桂花院成了博士的搖籃。這四位碩士和博士,其中有二位就在這個院內出生、長大,可謂土生土長;還有二位是從這裏走出去上中學、上大學、讀碩士,直至攻讀博士。令人欣喜的是院內還在不斷地湧現出學士、碩士和博士的苗子。
博士們的父母有工人、教師、職員、公務員,十分平常,對孩子的教育也是以平常心對待。
博士們從小也跟平常的孩子一樣,該讀書時認真讀書,該遊玩就開心地遊玩,他們小時候也都非常喜愛桂花。
桂花是木樨科常綠喬木,是我國的名貴花木,已有2000多年的栽培曆史。被評為十大傳統名花之一桂花的品種有金桂、銀桂、丹桂和四季桂。金桂花色橙黃,香氣最濃;銀桂花色黃白,香氣清淡;丹桂最美,花色橙紅色,香氣較淡;四季桂香氣也較淡。香料工業中主要用金桂和銀桂。這兩種桂花製得桂花浸膏香氣也不一樣,金桂浸膏香氣較甜,銀桂浸膏香氣較清,各有特色。
中國人民太喜愛桂花了,桂花給人們帶來諸多遐想。《徽州五千村》有一篇介紹宰相故裏雄村。雄村,位於徽州古歙西郊九公裏處的一個古老村落,是一個人口不足2000的小山村,但卻是徽州封建科舉的搖籃,徽州曆史文化的大觀園。在明清兩朝,雄村的曹姓學子中舉者就有52人,其中狀元一人。在清代,這裏曾出現過同科五進士,一朝三學政的奇跡。清乾隆年間的戶部尚書曹文埴,清道光年間的大學士曹振鏞,詩人曹學詩,篆刻家曹應鍾,書畫家胡夔等都出生在此地。曹家的竹山書院廣植桂花樹,據說當年曹氏立有族規:“凡曹氏子弟中舉者,可在庭中植桂一株”。毛澤東《蝶戀花•答李淑一》:“我失嬌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裏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吳剛捧出的這種桂花酒在民間慶賀中,常用來招待貴賓。
河南和安徽共同編寫的《鄂豫皖革命根據地史》中,有一段“為了表達廣大勞苦群眾翻身得解放和慶祝蘇維埃政府成立的喜悅心情,共產黨員、佛堂坳小學校長羅銀青於1929年10月(農曆八九月間),在商城縣工農革命委員會成立時創作的著名革命歌曲《八月桂花遍地開》,開始在豫東南革命根據地廣為流傳。”民歌唱道:“八月桂花遍地開,鮮紅的旗幟豎啊豎起來,張燈又結彩呀,張燈又結彩呀,光輝燦爛閃出新世界。(你看那)紅軍隊伍真威風,百戰百勝最英勇,粉碎了蔣賊的大圍攻,你看那一杆紅旗飄在空中,紅軍隊伍要過衝,紅色戰士最光榮。”再聯想民間歌曲唱道:“桂花要等貴人來,貴人來到桂花開唉!”作家徐貴祥著有長篇小說《八月桂花遍地開》,被稱頌為具有曆史文學大創作的品格,是一部有分量、有深度、有新意的作品。作者通過小說表達對曆史的深刻思考,對民族精神的探究,對人的精神世界、人性和人格的深層揭示,把戰爭文學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桂花不僅芳香,而且是美好和高貴的象征;桂花樹不單是綠化觀賞樹種,而且廣泛應用於香料、食品、飲料工業中,具有一定的經濟價值。我在想,桂花香氣襲人的潛能可能對人
的大腦皮層會形成一定的刺激,具有開拓思維,增強記憶的功能。
桂花開啊,美景芳香沁人嘞;
桂花開啊,期盼美好的未來!
附錄桂花品種有金桂、銀桂、丹桂、四季桂,木樨科,常綠喬木或灌木,莖高四、五米,葉對生,狹長橢圓形,質厚而剛,邊緣有鋸齒,雌雄異株,果實與枸骨相似。秋日葉腋簇生小花,黃赤色、白色等,芳香濃烈,用於庭院觀賞樹種和芳香配料,製作桂花酒、桂花糖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