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黃山沐浴 第十六章 時代在呼喚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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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時節離開黃林橋,現在回到黃林橋上已是仲夏。黃山,孩兒又回來了!
自然幾個月來的學習和心得體會要抓緊彙報。再回到班上看看,都嚷嚷著老班長回來了,十分親切。但是林產化工的二個班,他們現在既不是在上專業基礎課,也不是在上新開設的專業課,而是在老師的輔導下複習一些普通高中的課程。他們告訴了我,學校動員他們參加本屆的高等學校的入學考試,有許多同學不想參加高考,隻希望早日參加工作,學校領導還是反複動員和說服他們服從國家需要,積極應對高考。幾經打聽,原來學校計劃將林產化工班升格為林產化工專科班,上級沒有批複。但這一年,應屆高中畢業生生員滿足不了高等學校擴大招生的需要,要千方百計擴大招生來源。安徽農學院有一個林學係,林學係今年要創辦林產化工專業,於是和省林業廳達成共識,要全部接收我校的二個化工班的所有學生,但是國家有個規定,一律都要經過高考這一關,於是才出現上述這一幕。
對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當初我報考這所學校時就在做這種美夢。於是,抓緊時間寫了報告交給了方雲章老師,他看過後做我的思想工作說,學校要辦林產化工廠,你們去外地學習剛回來,有許多工作要靠你們來做。上大學有的是機會,明年學校再保送你們去學習學習也不晚。幾句話講得也在理,也是事實,我也就沒有去繼續爭取了。現在回過頭來,我應該去找一下主管教學工作的胡蘇明校長,不失為一上策,或許就不會失去這樣的好機會。因為天賜的良機已不再有,常言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那次上了大學,就沒有現在及往後將要撰寫的故事,可能寫的是另外的一篇文章了。同時抽掉出來在學校工作的宛敏傑和王淑芬等不少同學,也失去了直接上大學的機會了。前二年,為了更好配合學校開展勤工儉學,學生會設置了勞動部,我曾擔任勞動部長,這個部長就與我同屆同學中有的後來果真當了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部長就不可相提並論了。這裏除了他自身的素質和內在潛力以及不懈的努力外,也還有一個機遇和人梯送他上了青雲。古語雲,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有一個初中在一起很要好的同學叫汪永銘,他家是住在離溪頭區蘭田不遠的半嶺,我和葉顯銘、吳敦亮曾應邀到他家去玩過幾天,他還陪我們遊過著名的蘭田石窟洞。他也報考黃山林校,但是他隻來讀了一個學期課,不幸得了肺結核就休學在家,竟然一病不起,而悄然地離開了人間。世界上萬事萬物都處在永不停止的運動之中,直到現在許多事情也常常難以預略,也不可能都能滿足個人的愛好和願望。所謂事事順心,萬事如意,那隻是在節日期間相互之間的一句祝頌詞,在實際的社會生活中是很難很少成為現實的。
在黃山公園的斜對麵的幾丘田和一塊茶棵地上,已建起一座落地將近一千平方米的林產化工廠,我就去那裏上班。化工廠內的一角建有一閣樓,我和同事們晚上就住在這座閣樓上。
我和宛敏傑、王淑芬三人利用從外出培訓考察和掌握的造紙專業知識理論,對原材料的供應,動力配給,交通運輸和水資源利用以及汙水的處理與排放等問題,進行了調查研究和評估,不寒而慄。湯口是世界聞名的黃山風景區的大門,逍遙溪平常情況下水流量並不大,水資源十分緊缺,而造紙的用水量特別大,況且,汙水也難以處理,難免不給逍遙溪造成汙染;當年陳村水庫尚未建成,電力供應也是十分緊張,學校自發電也隻有幾十個瓩;原材料的供給也是問題,光靠黃山周圍的原材料供應也吃不飽,還有燒堿、漂白劑、填充劑的采購和運輸,在當地也是無法得到解決。我們反反複複進行深入調查研究,也如實做了彙報,學校有關部門的領導十分重視,向林業廳分管此項工程的負責人做了如實的彙報,應該說,在這項工程的決策上,省林業廳有關負責人頭腦是清醒的,責任心也是很強的,所以沒有馬上動工,根據後來工程項目的選址變動來看,他們自已也做過一番認真細絰的調查和分析研究工作。從今天對黃山這一世界著名風景區的生態保護來看,當初沒有倉促動工是比較明智的。
林產化工廠先後生產出用於做高級香精的山蒼籽油,用於醫藥方麵的外用鬆節油的替代品鬆針油,從花香果殼中提取的高級鞣革原料栲膠,還有釀造蒸餾出的酒精。鬆針的綜合利用也是一個項目,鬆針經過蒸餾得到鬆針油之後,將針狀物經鬆散和漂白處理,就成了淡黃色的纖維,它的纖維長度和韌性保暖性能都相當出色,彈製成的棉花絮堪稱上等,隻是加工成本難以降下來。因為這些僅作為學生的教學實習用,規模都不大,對環境也不構成汙染。雖然林產化工專業學生準備高考了,但其它林學專業,仍然需要掌握一些林產化工的綜合利用專業知識。
這年是我來到黃山的第三個年頭,學校經過幾屆招生,已達千人規模,特別是從上海招來了幾百名男女學生後,他們把上海的時尚和風韻帶到了學校,黃山山麓更加朝氣蓬勃,更加靚麗,學校裏的不少年輕老師後來還從中選擇了配偶。首屆的四百名學生,有的提前畢業趕赴治理黃淮故道,有的抽掉出在學校工作了,還有的入安徽農學院林學係學習了,首屆造林專業畢業班的同學成為寶貝,分配權統統歸安徽省林業廳,許多單位和部門想要一二個名額都難以分配到,隻能照顧到重點工程和急需用人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