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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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和伊茉瓷在黑暗中緊緊扣著十指,一點一點摸索著牆壁往前走,他們所在的地方鍾情不知道,但如果是愛人的話,不論是怎樣的一條路……他都會跟他走下去!
“我被關在這裏半個月的時間,除了被人糟蹋過之外,其實還發現了一個秘密……”伊茉瓷鼻子一酸,被鍾情扣在手中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即使那隻溫熱的手源源不斷地把愛意和熱情傳送給他……但依然改變不了他被別人染指的事實。
“瓷,都過去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如既往地和你在一起!你說的秘密,其實是Boss他為什麼會開始這個計劃的原因對不對?”或許心有靈犀這個詞是真的存在,鍾情已經提前說出來伊茉瓷準備告訴他的事,男人在模糊的黑暗中輕輕笑著。
“嗯……可能就在前麵一點,平常走到那裏就不能再走了,因為鏈接到激光板,而你現在把它毀了,那我就可以看到全部了……”因為試過很多次,所以伊茉瓷對這裏的路很熟悉,他牽引著受傷的愛人,盡管身體消瘦,其實現在再怎麼不濟也比鍾情的情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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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萱在達到三十八層的時候沒有看到鍾情,雖然奇怪,但已經解除電流的樓梯迎接著她,並且告訴他鍾情勝利的訊息,而盡頭處那扇敞開的門和蜿蜒了一路的血跡,讓她心中也有了個數……鍾情雖然勝利,但是負傷,並且找到了伊茉瓷。
而那兩個人現在究竟在哪裏……現在也不是去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時間太拮據……還剩下五十分鍾,如果不在二十分鍾之內解決最後兩層的人、並且確認季淺佑是否在地上部分,接著通知在地下等待的卞穆陽和黎銘的話……那就等於他們的所有努力和犧牲都打了水漂!
季淺萱深知自己的肩膀上承載著怎樣的責任,她三步做兩步地跑上三十九層,毫不猶豫地對著筆直的走廊開槍,她可沒辦法去玩兒什麼智謀耐性……就算是以身作險,也要把敵人給逼出來!
“老女人,幹嘛大早上的就這麼吵?影響公民睡眠是有違公德的知道嗎?喂——”一顆子彈掃過來,剛才還睡眼惺忪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目光銳利,死死地鎖住季淺萱那張憤怒與失望交雜的臉。
“淺海”的調酒師——
大魚。
“你接近我的理由,是不是為了替這幫人實施這個計劃?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把你從槍口底下救下來……不,你的身手,應該不在我之下吧?否則,也怎麼可能在這麼高的樓層居住……看來我真是老了,連人心都看不清!”豈止是這樣,就連生她養她的父母……也沒能看出他們真正的醜陋麵孔!
當初在黑傑克家中揭秘了年昭的數據資料庫,那裏麵別的資料沒有多少關鍵的用處,首腦倒是記載得清清楚楚!那上麵顯示的兩張不再年輕、卻依然男的俊女的俏的照片,不是她道貌岸然的爸媽是誰!她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可笑荒謬的計劃,狠心到把自己的兒子作為目標!
眼淚從女人姣好的臉蛋上滑落下來,這個倔強的女人除了在自己最親密的人麵前掉過淚以外,還沒有落過一滴眼淚!她一直將酒吧裏的所有人看作自己最信任的夥伴,把大魚看作自己另一個不用操心的弟弟……然而一切就隻因為這該死的組織,她逃避了那麼久,卻還是被強硬地拽過頭發來目睹人性的不堪——
“這也不能怪我,我父親是這個組織裏頭的骨幹,從小就被訓練的我理所當然地會接收他的位置,不然你以為我會不想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麼?不過Boss答應我了,要是這項計劃成功了,就給我一筆錢,讓我任意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去生活!一直都擁有著幸福的你們,是不會懂我們這種人內心的渴望的!”悠閑地取掉自己的睡帽,然後拔槍、裝彈、上膛,所有的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他的身上有一種遮蓋不住的黑暗氣息,而此時眼中卻帶著濃烈的諷刺色彩——
“砰砰——”
兩聲槍響,季淺萱的腳步沒有任何放緩的意向,她肩上再度中槍,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新傷蓋過舊傷了,舉著槍的手隻是輕輕一抖,隨後她又打直了手臂,手指沒有任何動搖地扣在扳機上——
“不懂的是你!為什麼非要替這種反人類的組織賣命?過著普通的日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隻想到自己的不幸,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如果你真的有所覺悟,就應該把槍對準了你上司的頭,而不是把我當做你的對手——”用力地按下扳機,數顆子彈迅速出膛,大魚的身上多了幾個血洞,現在的季淺萱幾乎可以說是絕情的、冷酷的,溫潤的眼中帶著噬骨的冰寒,她毫不猶豫地開槍。
……為了她下落不明的弟弟,為了她被迷失了心智的爸媽,為了大魚。
大魚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後又渙散起來,丟掉了手中的槍,他的身體幾乎快被打成了篩子……也許是太在乎了吧,男人屈膝跪在地上,抽幹了所有血色的臉上是解脫似的微笑:“你說得……很對呢……”
季淺萱望著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大魚,他們沒有進行任何的打鬥,剛才的那一槍,憑借她這麼多年來接觸槍支的經驗,子彈也恐怕是殺傷威力較小的空心彈,眼神一黯,女人的唇顫抖著蠕動:“對不起……我……隻能這樣做。”
人都是自私的,她季淺萱又何嚐不是呢?為了自己的弟弟,這雙手又沾上了多少與她沒有過節的人的鮮血,甚至還毫不留情地開槍打死了無殺她之意的大魚……把渾身是血的大魚從地上扶起來,手指覆上了指紋控製開關的觸屏上,腦子卻突然一陣暈眩,劇烈的絞痛從她的腹部傳來,天旋地轉般的——
血,一點一點的,落在地上。
沙加緬度國際機場-
這是一個拖著一隻巨大行李箱的男人,他的臉上帶著墨鏡,即使看不見這個人的全貌,卻依稀能夠感覺到他此時心情的沉悶,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強烈氣場,有種氣勢洶洶上門討債的錯覺,但他給人的印象絕對比那些粗鄙之人優雅得許多,步伐極大,修長的雙腿在空曠的機場大廳內快速移動著,表麵上看上去就已經不太淡定的男人,其實內心更是波濤洶湧。
攥緊了手裏的一份病曆,男人隱藏在墨鏡下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這該死的女人,拖著這副身子竟然還敢給他跑來這兒,她是當自己是鐵金剛還是蜘蛛俠?
千萬別出事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