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大學生的上流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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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雖然不是法定節日,學校也不準備安排什麼正式的慶祝活動,可是對於某些格外熱衷玩樂和熱鬧的大學生來說,這,就是他們展示自我和盡情玩樂的最好機會。
江允赫出生的背景和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仿佛就已經決定了他的性格,什麼都學過,對什麼都保持著一定的好奇心,吉他、鋼琴、唱歌、繪畫、跆拳道、遊泳、賽車,甚至是隨他老爸意念的商學、經濟學、管理……。可是無論什麼都無法表現出特別出色的成就和高度的信心。
總算還有一個是他最感興趣而且一輩子都不願意放棄的,那就是攝影。
高考的時候,馬馬虎虎填了攝影專業,誰知道文化課分數還是沒過北安的錄取分數線,讀個比它差點的還是綽綽有餘。他記得他老爸說過,無論他考不考得上這所學校都絕對不幫他任何忙,哪怕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考上北安,因為他從小玩到大的哥們範西桐就考的這裏而且輕而易舉考上了。
不過,原以為自己進不來北安的江允赫怎麼也沒想到校長會死氣掰咧地把自己拖進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挺可笑的,要不是有他老爸那張金字招牌擺在那裏,他可真的要與北安失之交臂了。
無論怎麼說,他還是仍舊發揮著他無端、高昂、張揚、放肆、叛逆到極致的性子,但是這樣的性子下麵還是永遠有一個善良、陽光、純淨的心。
他不是道明寺,他會戀愛,會交女朋友;他也不是上官瑞謙,他有一定的分寸,適可而止;性格有點像小豬的開朗,但他比小豬年輕、陽光,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純淨。
他的純淨怕是從小受到範西桐熏陶的原因,近朱則赤,近墨則黑。
而範西桐,他就如同雨後新鮮的四葉草,也像是潔白而且淡雅的夏央,青澀、惟美、清澈得猶如一汪泉水,安靜得仿若深秋徐徐落下的楓葉,他不是花澤類,他比他更純粹、更謙恭,他沒有藏在心裏不許人觸碰的感情;他也不是葉爍,他擁有跟他一樣的睿智、冷靜和疏離、還有單純,可是他沒有他的張揚放肆,沒有他的人情淡漠。
範西桐喜歡笑,雖然隻是讓人感覺疏遠得無法觸及的靜默,可是那些短暫和若隱若現的溫和能夠融化一切的罪惡。
如果說江允赫的笑容讓人覺得是陽光,那麼範西桐的笑就一定是陽光背後的那一片藍天。沒有陰霾才叫做晴天。
這樣的兩個人呆在一起,就一定隻能用完美來形容了。
所以這次的平安夜晚會除了音樂社的社長小吉和舞蹈社社長尚藝就是江允赫這個無論是在舞蹈係或者音樂係都完全沒有任何地位但是有無人能及的組織能力的人。
他這張沒有邪念但絕對陽光到殺傷力超強的笑臉就是招攬免費勞工和表演愛好者的金字招牌。
下午四點的時候,學校露天藝術大廳已經完全煥然一新,這裏足夠容得下學校所有的學生。
蘇理澈忙得已經忘了這樣的日子,也忘了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值得慶祝的。要不是秦西提到,要不是秦西好早就逃課回去換衣服,要不是她說今晚有什麼特別的慶祝活動,要不是她說有一場盛大的舞會,要不是這樣的節日學校裏有延續下來的傳統,說在今晚男生或是女生要邀請自己心儀的人跳舞,要不是好多人捧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節目單,那上麵赫然有範西桐的名字而有更多人為此議論紛紛。
“隻是可惜,江雯墨今年回不來了,去年的平安夜她為範西桐唱了一首歌,那首歌還是範西桐寫的,我當時覺得他們多相配的。江雯墨現在做藝人了,你說她會不會忘了範西桐?”
“這樣還不好,我們就多了些機會了。再說現在娛樂圈哪裏還能找一個比範西桐更完美的?她要是忘了,那是她笨。”
“話也是這麼說,可是大家都說他們是一對,分不了的,你跟江雯墨能比嗎?簡直一個是醜小鴨一個是天鵝!”
蘇理澈慢悠悠地走過她們身邊,“醜小鴨也可以變天鵝的!”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都沒有放在她們身上,直直地落在前麵寬闊的走廊和不遠處的校門口上。臉上帶著若隱若現嘲諷的笑。/幾個女生停止談論,回過頭來看著她,但是都沒有人說話。仿佛對蘇理澈剛剛那句話還完全沒有得到消化一般。
過了良久,眾人都才記起來得趕快回家換禮服,這樣的晚會穿羽絨服和牛仔褲進去會笑死人。就算沒有什麼特別昂貴的晚禮服,比較正式一點的裙裝還是有的。
按規矩,每年學生會組織的晚會每個人都得交錢,這樣才足夠撐得起晚會的花銷。今年也不例外,兩百塊錢,這個數字是江允赫定的,他是學生會副會長,這樣的數字已經比往年少了很多,還是在那個學經濟會算出入差的會長的反對下據理爭來的。
江允赫這個位置還是校長在內部搞來送給他的,至於他的背景除了董事會校長可沒敢讓更多人知道,因為他不準。
蘇理澈沒有交錢,所以她不打算去參加這次晚會。
擠公車的時候猛然發現人沒有那麼多了,恍然醒悟,一定是大多提早回家換新買的禮服去了,怪不得前些天有不少人在她周圍談論新買的禮服怎麼怎麼樣,新買的要送給喜歡的男(女)生的定情禮物怎麼怎麼樣。
可以秦西卻並沒有在她身邊提到這個,可能是想把自己買的東西保密吧,然後再一鳴驚人!
隻不過她有不斷提醒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可是這個一定,蘇理澈當時確實答應得挺好,可以轉身就在想著不去了,等秦西問起來,就用“突然身體不舒服”之類的借口搪塞掉。
反正是一定定不回去的就是了。
蘇理澈照舊在遊樂場忙到夜幕降臨,因為人格外多,她多工作了一會,回家的時候在最近的超市買了一桶泡麵和幾根黃瓜、番茄之類的東西。揣著空空的肚子往家走。
晚上七點半,活動已經開始半個多鍾頭了,所有的預熱已經快結束了,裝飾華麗的舞台上已經唱過好幾首歌和過了兩隻舞蹈。/舞台下麵,伴著歡快熱浪般卷襲來的音樂,有不少已經在舞池裏跳舞了,還有更多的人在四處張望,尋找自己的心上人;還有一些人百無聊賴地坐在靠邊的一樓二口的客座上品嚐自己用兩百塊錢換來的美味點心。
有錢人真是不少,無論是用諷刺的話說論述事實都是。
若大的後台和化妝間、休息室早也忙亂了,有的正躍躍欲試,有的還在緊張地籌備,服裝、樂器、出場順序,這些原本早練好和準備好的東西仿佛又全都亂了套。
他們不像曆經沙場的老將,他們中有好多人都緊張、慌亂,特別是低年級的學生。他們要做的就是看那些老生如何應對自如!
範西桐坐在一間小休息室的沙發上,表情平靜,可是眉頭微凝,他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但就是擔心。
雖然距離他上台還有一段時間,可是小吉不準他出去,他說他要讓他驚詫四座,他不能讓任何人在今晚他上台唱歌之前首先看到他。
他的社長真是一個古怪的家夥!
小吉推開門,帶著付略微難過的表情衝他搖了搖頭,“你說的那個女孩,還是沒有來!守在前門的人並沒有收到請貼。”
範西桐低下頭去,“會不會她沒有收到請貼,所以不知道要來,也或者因為沒有請貼被他們攔在外麵了?”
參加晚會的學生都會提前收到一張平安夜晚會的請貼,可是蘇理澈並沒有交錢,也沒有說要參加,理應是沒有請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秦西今晚一襲玫瑰紅的小禮裙,低低的抹胸,香肩、長腿甚是誘人,細跟鑲鑽白色高跟鞋,披在肩後的微卷長發,脖子上戴著最新款的情侶項鏈,狀容帶著貴婦般的媚惑又帶著少女般情竇初開,她的甜美她的性感她的風情她的捉摸不透讓每一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去研究。
她的精心打扮成功了,她成為了今晚最令女人豔羨也最令男人顛倒的女人。帶著天生誘惑和風情的女生總是能勾起男人的興趣!
可是蘇理澈沒來,她是希望蘇理澈來的。
打電話一直都不通,她不知道蘇理澈從放學開始就關了機。
還是不去好啊,蘇理澈想,隔不遠就看到有個人站在自己家門前,像個年輕的普通男人,焦躁地左右度著步。腳步聲在空寂的夜裏被擴大,的雪粒在他腳下碎裂的聲音,摩擦著青石路麵,挺好聽!
明晃晃的路燈照在他背後和他的帽子上,身邊還有一輛裎明的自行車,車後載著一個盒子。
那是個男人了,蘇理澈心想,走過去站在他麵前,“你是誰啊?”
男子抬起頭,抬了抬帽沿,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是這家的主人?”他指著身後的門焦急地問。
“是。”
“那你是?”
“我是蘇理澈。”
男子的笑容變得更豁然了,如釋重負一般從自行車後麵拿起盒子,好像很輕的樣子,透過路燈蘇理澈看到一個裝飾得格外漂亮的深藍色的盒子。
“這個是江允赫先生讓我們快遞公司送來的,請您查收一下,簽個字!”
蘇理澈再看看盒子,又看了男子一樣,拿起筆,簽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