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芬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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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三天左右的時間沒有去找芬姨,沒有喝上她的咖啡,說真的,才初二下半個學期而已就有很多東西不是很理解,平時壓力也是非常大的,根本沒有時間能夠放鬆下來,更不用說像以前那樣喝咖啡來消磨時間了。
星期二,紀夕顏翹了課,十分想念芬姨泡的濃咖啡的味道還有芬姨和藹地對著她笑,阿惠的笑是美美的,小花的笑是陽光的,紀夕顏的笑是瘋瘋的,芬姨的笑是淡淡的,就像小勺子在咖啡中卷起的圓圈,一層層蕩開來。
紀夕顏甚至覺得芬姨就是她的第二個媽,紀夕顏的爸爸是一個警察,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為了解救被歹徒劫持的人質而光榮殉職了。一槍斃命。
九歲那年一個月不到他們家就辦起了兩場葬禮,紀夕顏的媽媽因為受不了丈夫的死亡,哭了一天一夜,哭到心撕力竭,就突然哽住了呼吸道,就這樣走了。
那年,紀夕顏學會更獨立,家裏隻剩下她、一些親戚跟最疼她的外婆了,本來她是跟外婆一起住的。
紀夕顏性格比較倔強,總會跟外婆頂嘴,大姨看不下去,就把外婆也接走了。隻是一個月給她留1000塊左右的生活費,對於一個10歲左右的孩子,是用不了這麼多錢的。
她學會自己做飯給自己吃,學會習慣,習慣隻有自己一個人,習慣對著天空發呆,習慣獨自一個忍受寒冷和饑餓。
卻有這麼一個人打開了她心上的那扇門。紀夕顏沒有對阿惠說過的是,我用生命來愛你,守你一生一世。這輩子足矣!
這個世界沒有童話的顏色,沒有王子跟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隻有我和你。
——紀夕顏
這句話,是紀夕顏在聊天工具上最後一次改的簽名。一直從跟阿惠開始交往後就沒有改過。沒有花俏的符號,隻是一句非常簡單,能令阿惠看一次就安心下來的話。
有時候阿惠會哭看了這句話,有時候阿惠會笑看了這一句。她的本子上寫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這句。
紀夕顏送阿惠的蘋果MP3裏僅有的兩首歌:馬天宇的08年最新 情人節單曲《依然在一起》還有一首是許茹芸的07年出的EP《好聽》。阿惠用循環播放來聽這兩首歌“如果我們依然在一起……”“你說的話總那麼好聽……”兩首附帶著淡淡憂傷的歌。
歌詞的高潮就好象這琢磨不透世界一部分人的人生。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坎坎坷坷。最後留下的是另一部分人的人生,經曆過,害怕過,就要拚了命清醒。
也留下一個個看不懂,聽不懂,說不清,意識不到的懵懵懂懂的我們
紀夕顏剛過轉彎就看見咖啡廳的門麵上新掛了個牌子。
‘壤泥’雖然這咖啡廳是很有大自然的味道可是也沒有味道到土的程度吧。
翹的是晚自習的課,頂著夏天夜裏吹來獨特的暖風,把紀夕顏本來就很亂的頭發弄的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風吹起她遮眼的斜劉海,一直吹到額頭,露出潔白的額頭。
才剛7點,黑黃色的發被僅有的一絲昏光照的透亮。是營養不良導致的。紀夕顏卻不是很在意。
進了店,紀夕顏發現的是坐在8號桌的芬姨跟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玫瑰花,放在桌上推給芬姨,芬姨先是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很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手卻遲遲沒有接下。
男子約摸40來歲,不高不矮,微微有些突起的啤酒肚,穿著黑色的西裝灰色的領帶。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在他右手邊。真想不通,夏天正常人都是越冷越好吧,怎麼會有人點熱飲。
陌生男子看芬姨不伸手去接,把花推到芬姨胸前,芬姨雙手頂著花,一直不停擺著手,頭也跟著一起動,起了身,有些狼狽地‘跑’走了。
“阿芬。”陌生男子一臉失落,花差點沒有掉在地上。
紀夕顏走了過去,直視著陌生男子說道:“叔叔,芬姨是個好人,隻是不太會表達自己,我看她對你也是有感覺的。”
陌生男子先是搖搖頭,然後把花放在另一張椅子上,說道,“我知道,阿芬是還忘不了東生阿。”接著又開口對紀夕顏述說一個關於芬姨跟他的浪漫故事,神情竟是如此深情和柔情,在那張稍微有些嚴肅的臉打下了柔和劑:我跟阿芬,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