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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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
    是在我熟悉的那間出租屋,我和曉東住的出租屋。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曉東擔憂的臉。
    他的眼裏也含著擔憂,望見我醒了,他高興的抱住我,他說,“悅子,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我一驚,從床上坐起來。
    是誰打暈了我,是誰送我回來的?
    我想那一刻我的臉色一定很蒼白,可是曉東卻沒有發現我的不對勁,他抱著我,他有些焦急的問,“悅子,這些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刻,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嘉猛那張蒼白的臉。
    我從床上坐起來,推開了曉東,我有些焦急地道,“嘉猛呢?”
    曉東錯愕的望著我,他說,“悅子?”
    我轉過頭,瞪著他,我說,“是誰送我回來的?”
    大概是我的樣子太嚇人,曉東愣了一會兒神,他說,“是阿甲。”
    阿甲。
    我發瘋似地跑出去,曉東在後麵叫我,可是我卻沒有回頭。
    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那個地方。
    我跳下了車,然後在出租車司機震驚的注視下奮力的撞開了門。
    “嘉猛!阿甲!”
    屋子裏並沒有人。
    我衝上了樓,沒有人。
    我有些頹敗的坐在樓梯口,陳嘉猛,原來,你這麼不信任我,你這麼不將我當兄弟!
    我知道嘉猛和阿甲不想我參與這件事情,所以他們才會將我摒棄在這事件之外,可是那時候我覺得像是被背叛了。
    我的兩個兄弟,同時了背叛我。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我內心的絕望。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曉東沒有睡,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趴在桌子上的曉東的側臉。
    他抬起頭,望著我,眼裏含著擔憂,他說,“悅子。”
    他走上前,扶著有著不穩的我。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曉東擔憂的說,“悅子,你喝醉了?”
    “滾開。”我推開曉東。
    那時候我的力氣很大,曉東一個不穩,甩了出去。
    我聽到‘碰地’一聲,是他的胳臂撞在牆上發出的聲音。
    曉東皺著眉呻吟了一聲。
    我紅著眼睛瞪著他,我說,“過來!”
    曉東抬起頭,他的眼裏含著驚慌和恐懼。
    我想,那一刻一定是我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我就如一個惡魔一般,冷笑著,然後向著他走了過去。
    他說,“悅子,你醉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冷笑,然後突然大力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大概是我太用力,拽疼了他,他皺著眉,說,“悅子,你冷靜一點。”
    可是,那時候酒精已經燒昏了我的理智。
    我體內的暴力因子突然爆發了出來。
    我將我內心的壓抑和痛苦化作暴力施加在這個愛著我的男人身上。
    後來我想,我帶給曉東的自由痛苦和折磨,所以他最後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那時候我紅著眼,將曉東摔在床上。
    曉東撐著手臂,他那雙清明的眼睛含著恐懼和絕望。
    他說,“悅子,求你別這樣。”
    他的聲音在那一刻幾乎帶著哭腔。
    可是曉東那樣柔弱的摸樣卻突然激發出了我內心的那種強烈的施虐的欲望。
    我說過,我體內有著施虐的暴力的因子,隻是我一直將這種近乎變態的欲望壓製下來,所以別人不知道。
    我隻會對我最親密的人施暴,比如說,曉東。
    那一刻,我已經顧及不到曉東的恐懼和害怕了。
    我像是一個惡魔一般,將不屬於他的暴行施加在他的身上。
    最後,我聽到曉東痛苦的說,“悅子,求你了,你說過,你不會再弄疼我了的,你不會再那麼對我的。”
    曉東哭著求我,哭著讓我停手。
    他想要推開我。
    可是他瘦弱的體格如何是我的對手,我咬著牙,將他的手束縛在床頭。
    我看到曉東驚恐的眼眸。
    這樣子突然激發出了我心裏那嗜血到變態的施虐欲望。
    我冷笑,脫下他身上的衣服,將他的雙手固定在床頭。
    我看到曉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嘴唇在顫抖。
    他在說什麼,可是我聽不見。
    那一刻,理智已經完全從我的腦海裏消散,我沉寂在自己的欲望裏。
    那一刻,我看不見曉東的痛苦,也聽不見他痛哭的哀求。
    直到我累了,終於放開了他,睡了下去。
    所以我沒有看到,黑夜中,那雙清明的眼睛慢慢睜開,含著痛苦和絕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床上的被單已經換了,換成了幹淨的。
    窗簾半開著,我睜開眼,我已經忘了昨晚上自己那禽獸的事情。
    “你醒了。”曉東站在浴室,向我靜靜開口
    他的臉色是不正常的灰白。
    可是那時候我沒有注意他的不正常。
    我皺著眉,從床上爬起來,邊穿衣服邊想著怎麼去找嘉猛和阿甲。
    曉東突然開口,他說,“悅子,咱們談一談吧。”
    我皺著眉,有些不耐,“談什麼以後再談,我現在有事兒要出去。”
    說著,我穿上了鞋,曉東在後麵說,“你又要出去。”
    他的語氣很淡,怪怪的,隻是那時候我完全沒有注意。
    我不耐緩地說,“我的事,你少管。”
    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所以我沒有看到曉東蒼白的臉,顫抖的身體。
    我總是這樣,將自己的情緒遷怒在那些愛我的人身上,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曉東後來會作出那樣的選擇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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