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別走老師,你走了,我們會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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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學校校長室內,不但傳說中事務繁忙的田校長在,連“殺人不眨眼”的教務處秋主任都“駐紮”在了這裏。
張老師也在,可他的處境不太好,正被田校長和秋主任痛罵。
“搞樂隊!搞樂隊!”田校長一隻手拚命地錘著辦公桌,一邊生氣地對灰頭土臉的張老師罵道,“誰允許你去搞樂隊?一個老師,就該為人師表,怎麼能做出這種誤人子弟的事!
“那些拉拉隊的成員,他們的家長都向秋主任投訴,說最近孩子回家就排練,完全不顧學習!咱們是私立高中,本來就被他們瞧不起!這次期中考,那些拉拉對的成員都退了很多,那個什麼‘羽之歌’的成員更是成績低!”
田校長喝了口水,乘機秋主任接上話茬:“這還不止!身為一個老師,你不教好學生就算了,竟然帶著那群破樂隊的成員去打架鬥毆!最後竟然要讓警察出麵解決事情!學校的麵子往哪擱?”
張老師低頭不語,田校長和秋主任竟也不說話了,於是,整個校長室一片寂靜。
其實那天,張老師也確實沒讓羽歌他們去打架,自己也因翻不了牆而隻能一個人頂著兩個女生看戲,自己根本不知道牆那邊發生了什麼,隻聽到了有喊叫聲,估計就是在打架。
直到十二分鍾後,幾個警察不由分說地將兩夥人帶走,順便也捎上了張老師和盛依藍及楚幽然。到了警察局之後終於知道,報警的是那個原先被王小強一夥勒索、毆打的小學生。
警方在確認王小強疑惑犯有打架、鬥毆、敲詐、勒索等多條罪名後,雖然給羽歌他們一麵繡有“見義勇為”的錦旗,但安琪兒中還是有不少學生的家長,認為他們帶有黑社會性質,並聯名上書要求校方管束他們,尤其是那個“帶頭大哥”——張老師。
“好!”田校長見張老師不說一句話,便打開抽屜,將其中的一個鼓鼓的信封拿出來給張老師,倍感惋惜地說,“老張,我知道你很無辜。可是••••••你也知道,這是眾多家長的意思。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有這個••••••”點了點桌上的另一個信封,田校長繼續說:“這是介紹信,我認識N城高中的一個校長,他們正好缺一個音樂教師,你可以去那裏!”
“謝謝!”拿起兩個信封,在校長和教務處主任的目送下,張老師走出了校長室。這時候正是上課時間,所以外麵不見一個學生,張老師苦笑地回去音樂教室。
安琪兒的保安最近總是有些玩忽職守,隨便從校外走進來一個高約一米八,黑色外套配一條黑色牛仔褲,內衣為藍色,穿著藍色球鞋的短發帥哥,都沒人去說,似乎以“嚴格”著稱的安琪兒已經變弱了。
幸好那人不是什麼社會混混,為某個“強哥”來報仇,而是近幾日,總是被鈴聲吵醒的朱子雲朱大少爺來參觀來了。
走過幾個班級的門口,朱子雲突然在高一(5)班門口停下了。不是他找到了什麼熟人,而是他發現,這個班級正在上數學課。不由想起,自己曾今看到過如此一句話“這個世界可以由數學的公式組成也可以用音樂的音符組成”。雖然忘了是哪位名人說過的,但跟音樂有關,朱子雲就不由地想多看幾眼,這數學跟音樂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是••••••新來的吧!上課都遲到了,快回去坐好!”
“啊?”一個不留神,朱子雲竟然被數學老師發現,而且被認為了是新轉來的學生。無奈之下,朱子雲隻好硬著頭皮走進教室,走到離後門最近的那張空桌旁坐下。
本來,5班的班主任已經說過,將有一個帥哥轉過來,卻誰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如此灑脫、如此有風度的超級大帥哥,頓時尖叫聲四起,其中尤為女同學叫地最響。
而5班中的羽歌和周助卻沒有叫,卻是互相對看幾眼,仿佛在說:“這家夥好像在哪見過。”
本以為真能從數學課中聽出點音樂的味道,卻不知道是朱子雲的“修為”不夠,還是數學和音樂的聯係太神秘、太深奧,朱子雲竟然隻聽了五分鍾便埋頭苦睡。
數學老師看了看這個“特困生”,不禁流露出一絲生氣的眼神,卻不去理會他。其他同學見到朱子雲如此,而老師又是那樣,不禁對朱子雲暗自佩服起來——夠囂張,夠帥的家夥啊!
熬過了剩下的幾十分鍾,下課鈴一響,朱子雲便立馬起身,奪後門而出,到走廊上曬太陽。見到朱子雲去曬太陽了,大批男女同胞便也衝出去享受“日光浴”。和多人都跟朱子雲套近乎,朱子雲都是笑著回答他們。
“哎,周助,你說那新來的家夥••••••像不像那天那個窗口捂著臉,大叫‘Mygod’的那個白癡啊!”手勾著周助的脖子,坐在馨雨的桌前,羽歌有些不滿地問周助。
自從那天羽歌“英雄救美”之後,羽歌便總是幾次幾番,每每一下課都找借口做到馨雨旁邊或是前麵去。既唱情歌又獻殷情,搞得馨雨怪不好意思的。但終究因為有一個職業“電燈泡”柱紫的“照明”,羽歌的種種計謀都沒有成功。但有一點是值得羽歌興奮的,那便是馨雨已經改變了以往對羽歌的看法,雖然以前他們接觸的並不多。
“像!極像!”周助拚命地點頭,表示讚同羽歌的看法。
“喂!”馨雨用筆碰了一下羽歌的手臂,問道,“你期中考成績怎麼樣啊?”
“嗬嗬••••••”羽歌傻笑幾聲,雖然叫自己“喂”,但總比什麼都不叫要好。羽歌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不好意思地說:“由於太信賴老師和戰友,所以••••••平生第一次作弊就導致英語隻考了37。5分,而其他除了數學89,都在60分左右徘徊,平均分隻有63分。”
“我平均分也隻有70分!”周助連忙補充一句。
“知道我多少嗎?”後麵突然傳來了姚藤鳴的聲音,“數學雖然從以前的39分進步到了59分,但老天爺對我作弊的懲罰竟然是平均分59分!而且8門課清一色59分!”
“咦?你怎麼到我們班來了?”職業“電燈泡”柱紫問道,不過看盛依藍就在姚藤鳴身邊,用腳趾頭一想也知道,這小子又來泡馬子了。
“聽說••••••你們‘羽之歌’和你們的自發拉拉隊,這次期中考試都很差,尤其是你們!”沒等姚藤鳴回答,馨雨便說了過去,“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聽說張老師被一群家長給彈劾了,校長準備開除他。”
“什麼?”四個羽之歌的成員馬上撒腿而跑,根本不顧上課鈴已經響起。他們要馬上到音樂教室去找張老師,誰都擋不住他們。
出乎意料,在沒有約定之前,相少修和楚幽然竟然比羽歌他們先一步到音樂教室。
寬大的手撫摸著偌大的音樂教室的每一角。雖然來了還不到兩個月,但這畢竟是自己給學生們帶來音樂和快樂的地方,還有••••••這裏是“羽之歌”成立並發展的地方!
有著多少心血,留下多少希冀,還有夢的憧憬。
多想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雖然一旁的楚幽然在幽咽,相少修在低吟,還有••••••門口的羽歌他們在傷心。但至少,自己還在,“羽之歌”還在,音樂••••••還在!
自己走後,“羽之歌”也該散了吧,這麼一支“沒什麼潛力”的樂隊,還在搖籃之中,便要被人扼殺了。是校方的殘忍,還是自己的愚蠢,或是——“羽之歌”根本不該,甚至是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學校隻注重文化課教育,卻大大忽視藝術類學科,尤其是音樂:家長們隻認為學習是第一位,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甚至都不需要;大部分學生認為隻有分數才是學生的命根!如此的中國社會!
中國的“硬式”教育,是其他國家遠無法比擬的,可也有十分嚴重的弊病——太硬!硬到何種程度?連素質教育都隻能聞其名而不見其“人”!甚至連幾年前的“減負”都被學生們否認,說是“減去一個負數等於加上一個正數”。
不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教育的弊病,當然也與中國的一些國情有關,卻也因為這種種原因,加之自古相傳的“讀書”、“科考”、“做官”的三部曲,無論是城裏或是農村裏,幾乎99%的父母都認為學生的一切就是學習。
小學的語、數、英;初中的語、數、英、思、曆、科;高中的語、數、英、物、化、曆、地、政或文綜理綜;然後更是有大學的各類學科。在家長和老師眼中,沒有主次,隻有須要和不須要!
“小學讀完考初中,初中之後是考高中,高中考大學••••••似乎早已是千古不變的定理了!”張老師苦笑地搖了搖頭,真為這群學生悲哀。
哪裏還有心思上課?羽歌和周助經過種種行徑,坐在了一起,卻不是為了好好學習,而是在討論張老師離去的餞別。
“老師,別走,你走了,我們會想你的!”第N次低著頭說這句話,盛依藍麵前的羽歌和周助生氣地轉過頭,瞪著她:“Shutup!就知道說這句話!我已經決定了••••••”
“羽歌!”曆史老師一個不小心抽問同學便叫到了他。
出於本能,羽歌瞬間站起來並且麵向黑板,但聽曆史老師道:“古人所說的‘四書’、‘五經’其實有‘六經’,但遺漏的它還是被人記得,知道是哪一經嗎?”
“完了完了,怎麼偏偏叫道我啊!”羽歌心中暗想,差點連汗都流出來。老師大約等了一分鍾,剛要說他幾句,羽歌卻突然冷哼一聲,仿佛想到了什麼,大聲地對曆史老師說:“演唱會!像‘OPEN’一樣!用演唱會的方式為老師餞別!我決定了!”
“啊!”所有人(除了曆史老師及正睡得熱乎的朱子雲)都被羽歌的話驚了一下,都覺得是幻覺,卻也不乏為羽歌捏冷汗的、等著羽歌挨批的。
“演唱會?”曆史老師點了點頭,“恩!雖然答案有些另類,但總是和‘樂’這一經著邊。好吧,你先坐下吧。記住,以後上課別開小差!”
哪裏想到會歪打正著,羽歌趕忙坐下,大家一片噓聲,隻有周助、盛依藍、遠處的楚幽然和不遠處的馨雨用正兒八經的目光看著羽歌,仿佛在問羽歌,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當然,羽歌回給四人的是絕對肯定的目光。
平定“戰亂”,曆史老師環顧“疆場”,見到一頭“熟睡的雄獅”,馬上下令:“那個••••••新來的同學,唉••••••睡這麼熟。旁邊的同學叫一下,別讓他再睡了。”
接到命令,一個姓駱的同學馬上推了幾下正與周公探討人生的朱子雲。反應倒是挺快,知道通往現實世界的直通車正在過站,不快點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成為曆史的滯後者了。所以,朱子雲放棄對於人生的探討,連車票都沒買就直接往車上跳••••••
幾下推攘,朱子雲瞬間跳起,打開後門便徑直走出去,在走廊的扶欄上倚著,享受著“日光浴”。
聽著四周一片寧靜,耳旁亦無聲響,感覺事有不對,朱子雲馬上返回教室,卻見教室之內,眾人一片驚恐狀。
尷尬地摸了摸後腦,朱子雲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下課了,所以••••••”
“哼!”曆史老師生氣地將教科書扔在講台上,對著朱子雲搖頭歎氣,“新生呐!新生!”
走廊上傳來了高跟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不一會兒停在了5班的窗外,不一會兒,果然從窗外伸進來一張“驚世駭俗”的臉,同學們馬上正襟危坐。
隻聽“那張臉”帶有一絲抱歉的對同學們說:“消息錯誤,原本調來的小帥哥成了女的,要下星期才來。還有一個不幸的消息,我最近有事,要到外地去,所以••••••我的課將由別的老師代,班主任的職位也要請人代理了。雖然知道大家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大家,但大家還是要乖乖地在學校裏學習哦!”說完,“那張臉”就離開了。
半分鍾後,原本裝作蠻傷心的同學們立馬現出原形,個個一臉陰笑,計劃著在班主任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弄出個“鹹魚翻身”來。不過不一會兒,他們的目光便都停在了朱子雲的身上。
“那麼••••••你是誰呢?”不知誰問了一句,大家也沒太在意,都隻想知道朱子雲是誰,又來幹嘛。
“我?”瀟灑地弄了一下秀發,又引來不小的騷動,朱子雲滿意地回答,“我就是傳說中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貌雙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迷死萬千少女、氣死千萬帥哥••••••(省略幾千個字)••••••才華橫溢、書生意氣、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再次省略幾百字)••••••風流倜儻、人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
“Stop!”兩隻寬大的手拍在了自我介紹時間已達10分鍾的朱子雲的肩上,朱子雲回過頭去,卻見到是兩個保安。
“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學生上課!”兩個保安堅定地說。
“哦!”朱子雲一聲回答,由聽的不厭其煩的曆史老師叫來的保安“伺候”著,“風光無限”地揮手告別,其情景絕無一絲荊軻刺秦之意,倒有鄧小平爺爺閱兵的架勢。
本以為在朱子雲走後,同學們便可“兩耳不聞窗外事”,卻奈何在朱子雲走後,反而引起了不小的動亂。不但有同學大吵大鬧,甚至還有同學衝出教室,到校門口向朱子雲告別,然後回來卻因為沒有問出名字而被同桌揍得很抽象的。
最後,這一群“亂民”竟然要教務處秋主任親自出馬,才靜下心來“隻做桌上工”。看來,朱子雲這個帥哥還挺受5班同學歡迎的。
“什麼?你真的決定了?”音樂教室裏傳出了姚藤鳴令耳膜發震的聲音,“羽之歌”樂隊又在“非法聚會”了。
“沒錯!”羽歌斬釘截鐵地回答,“張老師星期六走,今天是星期三,我們必須加緊排練,一定要在星期五晚上在大操場上開演唱會,歡送張老師!”
看著羽歌雙目中流露出激動的目光,楚幽然實在不好意思向他潑冷水:“可是••••學校會同意嗎?”
“嗖”地一聲,周助站了起來。展示了一下自己強健的體格,抖擻了一下自己硬朗的筋骨,奸笑幾聲,將楚幽然的顧慮完全拋卻:“由不得學校了!到時候,整個搏擊社成員都將運作起來!到時候••••••哼!”
“舞台裝飾和燈光效果都交給了話劇社和攝影社,廣播台的工作人員也將動員起來!”“羽之歌”外的成員,第一次逃課的馨雨和柱紫也充分利用自己的發言權。
從“小巷事件”之後,馨雨和柱紫便與“羽之歌”的接觸越來越多,隻是以前都是課餘時間集合,而這次是專門曠課集會。起先,羽歌還有些不適應,見到馨雨總是臉紅,後來卻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如今,硬是不怕難為情,更是不怕隊友們笑話,,竟然硬生生坐在馨雨旁邊。當然,“職業電燈泡”也不是吃素的,立馬亮起。
“可是還有問題!”姚藤鳴擔心地說,“這麼做••••••”
“不用擔心!所有的社團都有我們拉拉隊的成員,而且有些還是有頭有臉的••••••”原本開心的臉蛋,一下子變得有些悲,盛依藍知道姚藤鳴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這次“造反”,後果會很嚴重。
“我同意羽歌的想法!也知道藤鳴的顧慮完全不必要!”一直沉默的相少修終於爆發出來,“各大社團的人,加上拉拉隊成員,然後我再拉上我的‘粉絲團’,人數超過了一百!如果學校真的做出什麼處分••••••一百多個人聯名上書教育局、一百多名家長聯名反抗校後方的公司!別說是私立高中,就算是國立的也可以讓它來個大改革!況且,我們這麼做••••••”
“或許能夠像‘OPEN’一樣,留住阿郎!”在場的反抗派一同站起,異口同聲附合相少修,堅持保守的姚藤鳴和楚幽然也放棄了抵抗,同意了羽歌的想法。
隊長姚藤鳴馬上為大家分布了工作,並且努力排練,為後天晚上,“羽之歌”首場演唱會做最後的準備。
從那個會議之後,整個安琪兒都被“‘羽之歌’要開演唱會”這個消息給充斥了,此全拜宣傳界某叱詫風雲的人物所賜,但據說那人也是“羽之歌”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