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塵 第一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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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武林,南有南俠展昭,北有北俠歐陽春,不想一人為官一人出家,俱是不再管江湖事。
鬆江府有處蘆花蕩,此處漁船原分兩處,便是以蘆花蕩為界。蕩南有一個陷空島,島內有一個盧家莊。當初有盧太公在日,樂善好施,家中那是一個巨富。
等後來盧太公仙逝,其子盧方接莊,此人也是和睦鄉黨,人人欽佩,一身功夫了得,江湖人稱其鑽天鼠,又結了四個兄弟:
有二爺韓彰,黃州人,會做地溝地雷,人稱徹地鼠;
三爺徐慶,山西人,能探山中十八孔,人稱穿山鼠;
四爺蔣平,金陵人,本是大客商,卻常年身染異恙,此人不但智謀過人,卻能在水中居住,開目視物,於是人稱翻江鼠。
至於這五爺,少年華美,氣宇不凡,為人陰險狠毒,卻好行俠作義,就是行事刻毒,乃金華白家二公子,姓白名玉堂,因他形容秀美,文武雙全,江湖人稱錦毛鼠。
展昭行至鬆江府時,便遇到了丁氏雙俠之一的丁兆蕙丁二爺,被邀至茉花村住了三日,準備告別時,又被丁氏雙俠攔住,展昭卻是再三要行的,不走還留著真給他們做了姑爺不成?於是丁氏雙俠見留人不住便隻好設宴送行,不料宴會正啟,有仆人告之蕩裏有人搶魚。
幾人來至蕩邊,見一隊船皆是蕩南的字號,便知是陷空島的人。
丁家兩位爺一下子便拿下了搶魚的賊人,此人叫鄧彪,外貌凶惡非常,丁兆蘭對他道:“我們素有規矩,以蘆花蕩為交界,你如何擅闖?”
展昭在一旁看的清楚,丁家二位爺用了暗器擒了這人,他自然不服氣,叫著不肯罷休,卻分外莽撞,展昭無奈站出來對那人道:“被抓了還叫什麼?我問你,你家五員外呢?”
那人叫道:“怎麼著?他早下山了。”
展昭一愣,忙問:“去哪兒了?”
鄧彪道:“幾日之前就走了,上東京找什麼‘禦貓’去了。”
展昭心下又喜又急,五弟不知那日苗家集的人是他,這會兒大概是奔著‘禦貓’這名頭去,別鬧出了事才好。當下辭了丁氏雙俠,急急趕赴東京,真個歸心似箭。
而此時的白玉堂調戲完顏杳散後,正坐在汴京最大的酒樓——雲信樓喝酒聽書。
你說他愜意?那可不一定,你聽聽那說書的在說什麼你要是當事人你也得氣得吹胡子瞪眼,不過白玉堂能忍,又沒有胡子,所以既沒有吹胡子,也沒有瞪眼,隻是安靜地聽著。
“展護衛,武藝強,江湖道上美名揚。
可偏偏就有人不買帳,
這人的氣焰是太張狂。
他就是江湖上人稱錦毛鼠的白玉堂。
自命風流,武藝好,
一心要找那禦貓來較量。
這就叫做‘老鼠去舔貓鼻子——自已找死’
他是命中注定!
遲早得遭殃。”
白玉堂冷哼一聲起身,折扇打開,輕搖著便下樓去了。
無聊無聊,白爺爺大老遠來找你這禦貓,你竟敢怕得給白爺爺躲起來了。嗚呼唉哉,無聊無聊……
到了夜間,五爺穿了身月白色夜行衣,溜達皇宮去玩了,不想聽到一驚天密聞,心下作惱,殺了郭安,綁了何常喜。還拿著一把剛刀晃著嚇唬人:“你要敢嚷就是一刀!”嚇得何常喜哆嗦做一團。
白玉堂道:“我把你綁這兒,明日若有人將你交三法司或者開封府,你可要直言申訴,敢不說實話,明晚我再割了你腦袋。”嚇完人覺得還不夠,見假山挺好看,一時手癢,題字寫道:“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
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爐香。”
退後看了看,覺得還不錯,便走了,於是次日,開封府便接到聖旨提申何常喜,申了個狸貓換太子的事兒出來。
開封府。
書房。
包大人奇怪道:“這內苑題詩者雖無惡意,必竟犯了天家之威,不知是何人?”
公孫策搖頭:“學生也奇怪,隻怕是江湖中人。”
包大人道:“江湖中人?”他思索著,又問:“展護衛快回來了吧?”
公孫策算了算時日,搖頭道:“還差幾天呢。”
正說著,外麵趙虎嚷道:“包大人,公孫先生,展大人回來了。”
二人對看一眼,包大人道:“請。”
展昭風塵仆仆回到開封也來不及換身衣服,便來到書房見包大人。
“展護衛回來的正好,這裏正有事要你幫忙呢。”公孫先生笑道。
“先生何事?”展昭問道。
於是包大人把前日皇宮之事說了一遍,展昭一聽完,便說:“何常喜何在?”
“在牢裏關著的。”公孫策道。
展昭轉身便走,邊道:“我去看看。”
公孫先生回頭看包大人,問:“展護衛何事如此之急?”
包大人一臉我也不知道的看著公孫策。
展昭來到牢裏,見了何常喜,便問綁他那人外貌。
何常喜一字不敢撒謊,從實訴出,展昭一聽,心下道還是回來晚了,這白玉堂怎麼跑皇宮去了,哪裏不好玩?為什麼還非去內苑呢?哎!
晚上設宴為展昭洗塵,他心裏想著白玉堂的事,也沒了喝酒的興致,眾人見他如此,隻當他是一路勞累,便讓他早點休息去了。展昭回到自己屋裏,正準備寬衣睡下,窗子卻被人用圓石打開,展昭納悶,順著窗戶看去,外麵一人白衣飄渺,右手卻舉了把白晃晃的剛刀置於右肩上,就那麼大刺刺地站在他的窗前,他左手指著屋子裏的展昭叫道:“那個屬貓的,別躲了,給白爺爺出來。”
展昭心下一動,那人眉清目秀,年少煥然,那樣白衣纖塵地站在月下,肩上卻扛了把剛刀,傲氣衝天地看著自己。
展昭心中一軟,喚了聲:“五弟,別來無恙?”
白玉堂仔細看了看屋內人,噫了聲:“原來是你!”
展昭已經開門出來,正要上前說話,不想白玉堂提刀便衝了過來。
“五弟,你做什麼?”展昭忙閃躲開。
“哼,誰是你五弟?”白玉堂道:“貓鼠不同道,你若去了名號,認個輸,爺爺便認你這弟弟。”
展昭聽言,一邊躲開剛刀,一邊又覺好笑,便道:“五弟,展某應該比你大個幾歲吧。”
白玉堂一刀照著展昭麵門而來,怒道:“休廢話,出劍來。”
展昭不根本不想與白玉堂正麵衝突,隻道:“五弟,你聽我解釋。”
“哼,打得過你爺爺再說。”
白玉堂說著,伸手摸了顆石籽,照著展昭打去,展昭左肩一偏,剛好躲過,不料迎麵眼前一晃,卻是剛刀的反光,他本能舉起巨闕一擋,便聽一聲剛刀斷裂之聲,緊接著是白玉堂氣急之聲:“臭貓,作著上古名劍之便斷你白爺爺兵器,算什麼英雄?”你以為隻你有巨闕名劍啊?白爺爺我也有畫影呢,隻不過留在了陷空島沒帶來罷了。
展昭見白玉堂剛刀一斷,心下一慌:“五弟,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卻扔了剛刀轉身飛走了。好個展昭,好個禦貓,白爺爺我記下了。
展昭看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屋頂輕輕歎了口氣,隻好轉身進屋裏去了,卻不想剛躺下不久,外麵鑼聲震天,便聽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於是起身,還不到起火地方,又聽有人叫道:“三寶被盜了,三寶被盜了……”
展昭忙去見包大人,到了書房,眾人都在,見展昭進來,便遞給他一張字條,上書:
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歸陷空島。
南俠若到盧家莊,管叫‘禦貓’跑不了。
展昭剛看完,便問包大人:“大人可差人去看視了沒有?”
包大人道:“去了。”
展昭一驚:“中計了。”
包大人經展昭一提也回過神來,果真是中計了,這不就是投石問路之計麼?
展昭哭笑不得:“包大人放心,三寶必歸。白玉堂便是內苑提詩之人,此人俠肝義膽,不過少年心性與展某有‘貓鼠’之爭罷了,明日我便起程去鬆江府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