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王---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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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灰蒙蒙的城市就是地獄的中心,地獄之王撒旦的所在。
夏爾沒想到塞巴斯蒂安會直接帶他走向城堡的中心——撒旦的王宮。一路上不是沒有人守衛,而是所有的守衛見到他們都退至一旁跪地行禮。夏爾當然不會認為他們是在向自己行禮,很明顯,他夏爾的謙卑恭順的仆人塞巴斯蒂安是一個地位很高的惡魔,高到可以隨意進出地獄之王的王宮。
他們一路無阻地站到了王宮的大殿內。夏爾相信如果塞巴斯蒂安想,他可以直接衝到撒旦的寢室而不受任何阻礙。對於塞巴斯蒂安在地獄的超高地位,夏爾有些好奇但是也很生氣。他的一切都暴露在塞巴斯蒂安的眼前,可是他卻把自己藏在迷霧裏,自己對他的一切根本什麼都不了解。雖然他也意識到是自己並未關心過塞巴斯蒂安的什麼,不了解情況也隻是他的錯,但是他還是抑製不住地生氣。主人不應該擁有仆人的一切嗎?仆人對主人不應該沒有一絲隱瞞嗎?夏爾一言不發、低著頭站著。
地獄之王出現在大殿最高處的王座上。地獄的等級製度森嚴,塞巴斯蒂安撫胸行了躬身禮,叫了聲:“王。”夏爾抬頭看去,卻隻看到一團迷霧,影影綽綽的身形。他暗自罵道:怎麼跟塞巴斯蒂安一個樣兒!裝神秘。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了夏爾的小動作,笑著抬起頭望向高高在上的撒旦。撒旦站起身,從高處俯視兩人,身邊的迷霧漸漸散去。如塞巴斯蒂安一樣俊美,一樣優雅,可是眉目間卻異常淩厲,也未穿著優雅的燕尾服,而是一襲黑色綴有暗金色圖紋的王袍,飛揚間盡顯霸氣,那壓迫的氣勢與塞巴斯蒂安身上吸引人的紳士氣息完全不同。
王低頭望著他們,有些和藹有些歡喜地笑著對塞巴斯蒂安說:“你玩夠了?”
塞巴斯蒂安見他如此,沉默半晌,才有些遲疑地低頭回答:“王,此次回來是向您請求特赦……”
氣氛突然沉寂。撒旦的失望被塞巴斯蒂安很深刻地感受到,即便他還低著頭不忍看被他傷害的王。地獄之王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似乎此時才看到夏爾,對他上下打量起來。忽然傳令:“把他帶去臥房。”塞巴斯蒂安抬頭,問:“你要做什麼?”地獄之王轉身,帝王之氣盡顯無疑。“這是你對王說話的態度嗎?!”塞巴斯蒂安躬身:“對不起,王。我失禮了。”撒旦收斂氣息,半彎著身體居高臨下地對塞巴斯蒂安說:“你要記得,我是你的父親,你的王。”塞巴斯蒂安愣了愣,旋即勾起嘴角笑了,欠身道:
“是的,王。但是您也要記得,今日我是你的子,明日我將是你的王。”
撒旦愣了愣,也笑了:“你求的特赦,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