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 20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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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清然的看著月色下顯得異常沉靜的網球場,幸村的紫眸漸漸恢複了清澈,從回憶中轉到了現在,微微的偏了偏頭,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還是如此安靜的嵌璿。他一時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她依舊是不會有意見,不會出聲的嗎?其實如果她不滿他一時的遺忘,或許他還會覺得她正常一些,也真實一些的吧!
    不過,當幸村看見嵌璿安靜的神情之時,卻異常的詫異了,因為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沉思時的表情,但是他仍然可以感覺得到,嵌璿現在看著網球部的神情,和他是如此的相似,那種懷念和留戀即使是她表情依然,也表露無疑。
    尤其是在這樣沉靜的暗夜裏,沐浴著清淡的白月光,無盡的思緒更鍍上一層迷離而悠遠的想念,讓人看著就有心酥的默然。
    輕輕的曲起一腿,雙臂自然的環抱著腿,幸村帶著慵懶將下頜抵在膝蓋上,嘴邊揚起一抹清朗的笑意,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身邊的女孩身上,輕淡的話語猶如天外清音,空靈而溫淡,給如此爽靜的夜增添了一份更加虛無的飄渺:“小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充滿懷念情緒的嵌璿,那雙總是含著迷霧的雙眸雖然還是看不真切,但是已然清澈了許多,隱約的那點星光就猶如這般清夜的縮影,晃蕩著深遠而空靈的悸動,幸村微眯著眼看了看無邊的暗夜,有點恍惚的想著。
    聞言,嵌璿瞬間被拉回了思緒,一直穩重著跳動的那顆心不自覺有一瞬間的滯呆,不知道是現在的情景太好,還是她剛才是真的出現過幻聽。幸村的那聲叫喚,清淡得猶如自語的呢喃,帶著一些空靈的飄渺好像劃過了時空,直接從她心底響了起來,震動著嵌璿深埋的某一段心弦。
    如果剛才的那一聲不是如她所祈禱的幻覺,那麼,幸村的清音就真的太具震撼力了,嵌璿有些沉浸在那樣的溫軟裏,迷糊的想著。
    看著嵌璿滿臉的迷茫之色,幸村眉眼都笑開了,溫潤的聲音輕輕的說道:“小璿……嗬嗬,還是文太這樣叫起來比較順口呢,小璿,我也可以這樣叫的吧!”
    “嗯啊……哦……”嵌璿愣愣的回答道。
    聽著幸村的聲音突然增添了許多的現實感,沒有像剛才那樣空靈得仿佛可以從別人的心底響起,嵌璿莫名的有些放鬆。潛意識中,她是有些害怕接觸那種帶著點蠱惑的清音,因為有些時候心隨情而動,半點,不由人……
    幸村輕笑一聲,回頭望著網球場淡淡的說道:“呐,小璿……”
    突然之間,幸村覺得嵌璿此刻呆愣的神情異常的可愛,平時不鹹不淡,無喜無悲的她仿佛什麼都是那麼的不在乎,不知道她是自己收斂了自身的那份存在感,還是怎麼的,給人的感覺總是太過虛無。
    而幸村之所以會這樣想,則是因為今天上午看到過她的怒氣,濃烈,也能駭人。
    “欸?”嵌璿疑惑的看了兩眼慵懶的幸村,不經意的移開了眼神,靜靜的回看著眼前的網球場,心思卻不在了。
    這樣的夜給了幸村一種不同於往常的寧靜之美,溫軟的光芒不再刺人,卻可以撩心,所以啊,還是少看為妙,嵌璿在心裏嘀咕著,雙耳卻注意聽著幸村要說的話,免得自己又開始不走心了。
    “小璿,會網球嗎?”幸村淡淡的說道,疑問的句子卻說著肯定的語氣,因為剛才她的神情即使不是懷念的網球,那也絕對是和網球有關的人,而她,不是沒有過什麼朋友麼?怎麼還能思念有如此深交情的人?
    聞言,嵌璿默然,她知道是她剛才的神情泄了底,而且幸村這樣的語氣,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睜著眼睛說假話,再加上,雖然她沒有幸村他們對網球那麼熱愛和執著,卻也不想侮辱了它。
    “嗯,會一點吧!”嵌璿不可置否的說道,對於這些王子們來說,尤其是麵對以網球為生命的幸村精市,她就真的隻是會一點點吧。
    “是嗎?”幸村若有所思的道,看出嵌璿並不太想提起這件事,他也不好繼續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秘密,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堆的迷。
    “呐,小璿,我記得你隻參加了一個社團吧,而且平時還是沒有活動的社團呢!”幸村回憶起那天看的那張入團申請表,對嵌璿的選擇,記憶尤為的深刻。
    “欸?”嵌璿又是怔了怔,有點跟不上幸村如此跳躍的思維,這怎麼突然就說到社團的事情上來了?
    幸村燦爛的一笑,看著嵌璿帶著些許認真的道:“那小璿要不要來網球部呢?我們還缺一個經理哦……”突然之間,他對她所有的迷產生了些興趣,想要探索更多一點,最近貌似是有點無聊了,難得遇到一些他敢興趣的事呢!
    “額!”嵌璿被幸村這突然來的話,弄得很茫然,不過瞬間,她就反應過來,有些冷汗淋漓的感覺,那個,她日子過得很好,還不想那麼早死早超生,現在這樣就麻煩不斷了,進了網球部,是不是她都該直接灰飛煙滅?
    看見嵌璿的神情,幸村倒是有些明白了,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小璿可以考慮一下哦,要是你來網球部,我想弦一郎會很高興吧!”
    嵌璿沉默了一下,望著前麵的網球部,靜靜的開口道:“那,幸村為什麼會想到要一個經理呢?國中部那樣不是很好麼?”
    在國中部,幸村幾乎是連顧問就兼了,可見也很是遊刃有餘的,那麼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一個想法呢?其實,他應該是明白,網球部有一個經理,那代表的就是麻煩吧,所以以前才會一直敬謝不敏的!
    幸村怪異的看了嵌璿一眼,疑惑的道:“小璿,你很了解我們國中的事情麼?”這樣他才覺得奇怪呢,因為以前他們幾乎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吧,以她這樣淡漠的性格,還會如此關注他們?
    “聽說過而已!”嵌璿淡淡的解釋道:“畢竟去年的那一場盛典,幾乎可以成為永恒……”這話因為她的特殊,雖然是有點水分了,但是在以前的學校,他們的事跡也幾乎是無處不在。
    幸村眨了眨眼,更加疑惑的道:“那小璿沒有聽說過高中部的網球麼?”這個,不應該比他們的事跡更加廣為人知嗎?
    這下,換嵌璿疑惑了,像她這種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很多常識性的東西,她還真不是那麼清楚。難道,這又有什麼不對了麼?要說,這高中部的那些事兒,她還真不知道。
    “欸?高中部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嗬嗬……”幸村輕笑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女孩,有時候真會給人意外呢!
    星空閃耀的夜,乘著清涼的晚風,幸村溫軟的聲音緩緩的在清空中回蕩開來:“可以說,對於網球部來說,高中和國中是完全不一樣的。每年的國中部,都有慣例的全國大賽,最受關注也最精彩的,便是那樣的團體賽。”
    嵌璿認真的聽著,心裏也是有點詫異:“欸?那意思是高中部就沒有全國大賽了嗎?”話說,前世知道的那些,便隻是以國中部為主的世界,其他的,那就不為人知了。所以,她是現在才知道,跨出了國中部,規則便不一樣了。
    “嗯哼?”幸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全是這樣呢,其實應該說,高中的網球部每年的比賽是不固定的!”
    說完,幸村看了看嵌璿迷茫的神情,笑了笑道:“應該說國家網聯管轄的高中部分,比較注重高中生個人實力的發展,而且經常會與國際接軌,因此每一年的比賽都是臨時決定的形式,有可能是團體的比賽,也有可能是以個人名義參加的,甚至曆來還有過全是雙打的比賽,更好的便是,直接將全國的好手招集起來,代表國家參加國際上的青年級聯賽,這些在以前都不是沒有過呢!”
    幸村緩緩的說著,清潤的笑容多了幾分希翼的向往之色。
    嵌璿對於高中網球部如此複雜的形式很是有些驚奇,以個人參加的比賽啊,那個時候就不是學校為單位了呢,每一個人自身的實力,就是代表著絕對的力量。
    以前怎麼樣她是不知道,但是這一屆,也就是幸村他們都升到了高中部,在全國範圍來看,就絕對是群雄爭霸的時代。在國中時,因為團體的實力不高而抱憾的有實力的選手,還不知道隱埋了多少呢,要是個人賽有了發揮的餘地,那一定是一路頭破血流的龍爭虎鬥吧。
    想想,那個時候,同校的夥伴都成了競爭的對手,並且是最了解自己的對手,輸了交付自己的夢想,贏了就承載著同伴的希望繼續前進,熱血和激情一點不少,還會多幾份沉重的情意,這比賽還能差到哪裏去?
    突然之間嵌璿覺得對這高中部的比賽有所期待了,難得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今年是什麼形式?”相比個人賽可以預料的精彩和激烈而言,嵌璿倒也還滿期待雙打的,除了那一隊隊實力強悍,配合默契的黃金組合,要將這些個人實力非凡,但是個性孤傲的單打選手硬湊在一起,估計會有很多好戲可以看的吧……
    幸村“嗬嗬”一笑,眨了眨眼,帶著點戲謔的道:“怎麼?小璿終於有興趣了麼?”
    不過,他也不是有意要看嵌璿什麼笑話,隻是覺得她會出現興趣,竟然有種欣慰的錯覺,所以也沒等嵌璿表態,就徑直搖了搖頭,迷惑的說道:“現在新學期才剛開始,還沒有什麼通知下來,不過應該也快了吧,到時候就知道這比賽該是怎樣的了,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比賽都會是全國級的,嗬嗬,想著就感覺很有趣呢!”
    “哦!”嵌璿點了點頭,不經意的問道:“那,幸村你希望是什麼樣的比賽呢?”
    不過,剛問出口,嵌璿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問題,以幸村的實力和夢想來說,那眼光自然是很犀利的。去年有過一個非正式的友誼比賽,他卻因為剛動了手術而錯過了那個機會,但是,那份追求強悍實力,遙想更高夢想的心思卻從來沒有退縮過吧,而且,放眼國內,能與之匹敵的實在甚少,那麼會放眼國際,那是自然的,這還用得著她問麼?
    “嗬嗬,那小璿認為呢?”幸村笑眯了紫眸,眼中光華流轉,猶如暗夜的那抹流星,絢爛而璀璨。莫名的心裏竟然有了一份期待,就是不知道他期待的究竟是將會到來的比賽,還是嵌璿將要出口的答案。
    嵌璿垂下眼簾,思緒有些飄飛,聽到幸村的問話,直覺喃喃的回道:“要是幸村的話……應該是國際上的比賽才夠吧!不過,組織高中生參加國際比賽應該不容易吧,這機會很多麼?”
    下意識的這樣問出口,嵌璿突然感覺自己今天怎麼如此的善言?這有違她平時的作風吧……
    第二十章
    嵌璿的話裹在暗夜的清涼裏,淡淡簌簌的飄到幸村的耳中,令他有瞬間的心震,止不住升起一份驚奇的詫異,在那一霎那的恍惚,他有種嵌璿好像很了解他的錯覺。
    靜靜看著嵌璿好一會兒,皎白的銀月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熒光,蕩起一陣夢幻的漣漪,隱約著一種內斂的美麗,幸村流轉的紫眸閃了閃,悠遠的道:“是呢……不過,五年前有過一次,招集了高中部所有有實力的選手進行了一次比賽,然後組合了一個團隊,代表國家去參加那一年的一次國際聯賽,雖然最後的成績並沒有多好,但是,很羨慕他們呢!”
    各國的強者如雲,各種新奇的打法和實力都能讓人加倍的興奮和激動,忍不住就會手癢,也心癢……
    想想也是,他們這一級可謂是十年難得的群英彙集,從國中到現在,立海大、冰帝、青學等等,估計相互之間都是無比的了解了,每一次的戰鬥,輸贏參半,很多時候運氣也要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因素,鬥得久了,就會乏了,也更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此,像幸村這樣想法的人應該還不少吧,國內的舞台,有了一定的局限性,隻有邁過這道門檻,才可以擴寬視野,拓展空間呢!
    “也是,有了你們,這國際上,也該精彩了吧!”嵌璿想著想著,自語的說道,想想,適時造就英雄,整體的實力越強,高手就越多,所以其他國家也應該是類似的情形吧,那麼群雄爭霸的年代,也就這樣開始了,精彩,也絕對紛呈,沉澱的,那就會是永恒。
    聞言,幸村紫眸微閃,若有所思的笑容裏含著希翼的銳光,雖然嵌璿自己說隻會一點網球,可是意外的,她對他們一群人是真的很了解吧,否則也說不出有了誰就更精彩的話語來了,她的迷,又多了呢。
    清爽的夜色,皎潔的月光,迷離的星空,留戀的風景,雖然有著黑暗的空靈,卻也孕育著黎明的通透……
    好不容易這煩人的迎新會終於是結束了,也迎來一個歡喜的周末,不過這兩天,嵌璿也是窩在家裏幹著自己的事兒,真田因為下星期要直接去挑了網球部的副部長,所以在眾夥伴的陪同下,正在嚴謹的進行著訓練,所以在家裏基本上沒有人會來打擾她,日子倒也過得頗為安穩。
    像真田皇帝這樣的人,即使明知道對方不會是自己的一合之敵,也不會放鬆對自己的訓練吧,對手是可以藐視,但是對誰都不能輕視。
    而嵌璿呆在房間裏除了上上網,找找事情做,也就準備自己社團的東西。手工藝社的要求是在進社之前得交一件作品,雖然不會以作品的好壞來限製加入的條件,但是也是要以此來了解每一個新進社員的水準了。
    畢竟說是可以不參加社團活動,可級別太差估計也不會被允許吧,要說這些社團雖然是學生組織,但是也能學到不少的真才實學,太爛太白也是說不過去的。更有,一般的社團都是有比賽活動之類的事情,要想得到更好的成績,或者是保持自己學校的地位和榮譽,那麼,就要不斷的追求進步,這對於“王者”立海大,尤為重要。
    不過,對於手工藝,因為前世自己討生活的關係,在偶然的一次機會,嵌璿接觸並進入到了這一行。而她雖然身世和生活不怎麼樣,可也就因為經曆得多了,很多東西都看得比較透,紛呈的雜念也就少了,心也就更容易靜下來,因此也得了個心靈手巧。
    也虧得有了這一項技藝,嵌璿之後的生活才寬裕了許多,在如今機械現代化的世界裏,手工藝的作品帶有原生態的韻味才算得上是奢侈品,雖然有些工序頗為複雜,耗費的精力和時間也很多,但是回報也絕對是客觀的,就像她要養活自己也絕對是綽綽有餘。
    當然一些比較大型的手工藝品,也不是一個剛入行的雛兒能玩得轉的,所以嵌璿當初也就是弄弄小玩意兒還行,太複雜的,她也耗不起那個時間。
    而在跟著前輩師傅學習各種手工藝的期間,偶爾的歇息也學了不少上不來台麵的小技藝,純粹就是閑暇的好看好玩。對於手工藝社的“作業”,她自然也不會做出什麼還具有商業價值的東西,要是那樣可就真奢侈了,而且嵌璿也不會想去出那個彩。平時耍著完的那些可愛又十分簡單的小玩意兒就可以足夠對付了,她又何必多花心思和時間去準備太讓人記憶深刻的東西,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不自在麼?
    更何況以前學的那些都是極具民族特色的手工藝作品,放到這個國家,那絕對就是西貝貨,想不惹眼都不行。即使是前世上不了台麵的那些小玩意兒,她也得悠著點,多斟酌斟酌才能拿出去,畢竟她還是喜歡平靜些的生活,這物,本就以稀為貴,就更別說跨出了國界的那份珍貴了。
    所以自個兒在房間裏糾結了一天的嵌璿,想通了個中的厲害關係,最後還是決定了一個最為簡單的東西。然後在自己的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裏,找出一些零零碎碎,再準備好刀子,剪刀,尺子等一係列的簡易工具,便動起了手。
    靜靜的坐在窗前,嵌璿看了看手中的粉紅色明信片,一角藍天白雲,一角青山綠水,其餘的便是飄灑著夢幻般浪漫粉紅的樹之櫻花,花之瓣,整個給人的感覺都透著一份春之息,櫻之香,很柔和舒服,也令人爽心悅目。
    拿出一支粉紅色的水筆,嵌璿用尺子細細的量過整張明信片的長短,用剪刀從短邊的中間直直的剖開,然後將兩半邊都對折而過。再次用尺子將對折的明信片仔細的分為好幾等份,用水筆輕輕的標注出線條,這些手工的痕跡不能破壞了成品的整體美感,所以嵌璿畫出的線條很是隱蔽,之後用剪刀沿著線條剪過之後,一切的痕跡便不能看見了。
    當一切的準備工作做完之後,嵌璿才慢慢的將兩半邊的根根紙條交叉疊在一起,一個小時以後,主體就完工了。再找出一條桃紅帶白的絲帶,抽掉期間的絲線,便成了整齊的猶如穗子的絲線,摸起來十分的柔軟。將一半編成細小的辮子,便也差不多完成了……
    嵌璿將抽出的那根細小的絲線穿過最小號的針尾,正準備縫製好時,突然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那顆櫻花樹,還隨風飄飛著瓣瓣櫻花,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出了門。
    直到再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嵌璿才滿意的看著手中現代版的香包,粉紅色的一顆心形,淡淡的飄著唯美的櫻花香氣,桃紅帶著點白的軟細絨線隨著她手的動作,輕舞飄飛,有著撫心的輕柔,讓人不自覺的就心悅放鬆。
    果然呢,櫻花的圖案是唯美的,裏麵塞著櫻花而不是剛準備的棉花,雖然是突發奇想,但是這個決定確實是正確的,鼻尖輕繞著的那絲淡淡的花香,終是讓這香包名副其實了呢。
    唇瓣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嵌璿默默的看著桌上的那顆粉紅色的心,串著桃紅色的帶穗,仿佛訴說著一股浪漫的純淨。很久沒做這些東西了,記憶卻依舊是如此的深刻,說來,她還是懷念著原來的那個世界吧!
    正在嵌璿一個人坐在窗前胡思亂想,神遊天外之時,真田本宅外出現了幾位讓人移不開眼的帥氣少年,或美或酷,或動或靜,或嚴謹或邪魅,無論是誰的一舉一動都仿佛是煥發著引人的光彩,以至於在進了大門後的一路,眾多矚目的眼光一直都跟隨而過,每一個人都在不停的感歎,這弦一郎小少爺的朋友,個個都是那麼的不凡啊!
    進了正廳的門,真田剛好看到知子走過,還沒來得及放下網球包,就問道:“嵌璿呢?”好像她昨天就在家裏呆了一天,叫她跟著他一起去,她又不肯,他也不好強求。隻是真田還不知道,幸村已經邀請過嵌璿進網球部了,不然,他一定會硬拉著某人出門吧。
    “小小姐在房間裏,剛才還看到她在櫻花樹下找什麼的樣子……”知子狐疑的想著,本來看見嵌璿一直在櫻花樹下轉悠,等她剛想上前去問問,卻又看她轉身就回房了,所以知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真田皺了皺眉頭,怎麼還在房間裏?每天都呆在裏麵她就不覺得會悶麼?這個年紀的女孩誰有她這麼定性的?
    看見真田瞬間冷下幾度的神情,知子識趣的開口道:“小小姐好像在做什麼東西,要我去叫她嗎?”
    “不用了吧!”幸村溫溫的開口道,看了真田一眼,笑眯眯的道:“我想,小璿應該是在做手工藝社的東西吧,我們就別去打擾她了,反正我們待會兒還要去練習,晚點再說了!”
    因為待會兒要去的地方離真田家比較近,所以才一起過來休整一下,不過,看真田的樣子,又是不滿某人龜縮在房間了吧,嗬嗬,這兩兄妹的相處模式還是那麼怪異啊!
    聽到幸村的話,真田不自覺的頓了頓,奇怪的看了某女神一眼,是對他跟著文太叫嵌璿有些意外吧,他怎麼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相處得這麼好了?
    “呐呐,小璿在做什麼呢?”文太吐出一個大大的綠色泡泡,好奇的跳到知子的麵前,眨巴著明亮的雙眸純純的問道。
    估計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蹂躪一下某人紅色腦袋的男孩,知子很是愣了一下,才有些結巴的回答道:“那個……我,我不知道,啊……”
    嵌璿一般都關在房間裏活動,她也很少進去的,怎麼可能知道裏麵的情況?
    “恩啊?”文太失望的收回泡泡,骨碌的轉著那雙無邪的雙眼,直到看見幸村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真田專注的眼光,才瞬間老實了下來。
    文太是想偷偷去找嵌璿,滿足一下他剛被挑起的好奇心,可是心思還沒轉過就被某倆人發現了意圖,被兩位部長如此的注視著,就是借他三個熊膽,他也不敢放肆啊。
    所以呢,有時候動物那單純的直覺還是非常靈敏的……
    不過,正當他們坐下來歇息,漫無邊際的聊著時,眾人先還記掛著的主角卻自己出現了。嵌璿是還神遊著就那麼走出了房間,下了樓,準備去廚房拿點水,對於大廳裏坐著好幾位惹眼的主都完全無視了過去,因此對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文太小豬,放得大大的笑臉,和晃眼的紅色嚇了好大一跳。
    還好,她平時的心境比較沉默無言,不然這一嚇指不定會怎麼失態的叫出來呢,所幸現在都驚在了心裏,表麵還隻是微微的一頓,並沒有當眾作出什麼丟臉的動作來。
    被驚回神,看清楚眼前的人,嵌璿瞬間在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人嚇人還真會嚇死人的吧,這小豬怎麼會這麼突兀的就出現了,難道還想玄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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