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 30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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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說到項鏈,眾人麵麵相窺,心中又是一陣詫異,因為就是那條項鏈,讓他們看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嵌璿,也真正重新認識到了隱藏的她。但是,以嵌璿對項鏈的重視,能拿來安慰幸村鈴蘭就可以看出,她其實是很看重鈴蘭的了吧。
    幸村鈴蘭頓了頓,小聲的繼續說道:“後來,我一直拿著項鏈不肯還給璿姐姐,就把她惹急了……再後來她見我拽得緊,好說歹說都不放,就直接動手跟我搶了,接著,哥哥你們就來了……”
    幸村鈴蘭越說越小聲,當時,嵌璿將項鏈搶了回去,她就開始大哭大鬧,因為那一瞬間她就認為自己失去了那份依賴,麵對嵌璿突然而來的淡漠會感到恐慌不已。而當幸村等一群人聞聲趕來的時候,幸村鈴蘭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哭得更凶了。那個時候,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哥哥幫她把項鏈搶回來,認為隻要她有項鏈,就不怕她的璿姐姐不理會她了。
    但是,直到很久以後,幸村鈴蘭才明白到,她當時哭泣的求助,對於嵌璿來說,無疑於給她加上一條莫須有的罪名。
    隻是,不久之後當她再次到真田家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個泛著寂靜和淡淡悲哀的身影了,所有的糾葛,依賴和抱歉便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在心底沉澱下來,凝結成灰色的回憶。
    聽著鈴蘭慢慢的將一切都講述出來,幸村越發感覺心中的沉悶和噎梗,思緒也陷入了混沌的迷茫,前所未有的,他覺得有些無法去麵對一個人。那時候,她的沉靜和不發一言,都是對所有的指責和謾罵盡情的諷刺吧!雖然,當時他顧著安慰妹妹的哭泣,並沒有對她表現出什麼攻擊性,可是,他感覺不到她的靜,同時也理解不了她的悲,所以,他也隻是覺得,有那麼多的大人幫妹妹出了氣,也就足夠了,隻要妹妹不再露出那種茫然的神情,不再哭,那便就好。
    “小蘭……”幸村輕輕的叫著,紫眸變得深邃而悠遠,清潤的聲音突然多了一絲隱約沙啞,仿佛是心疼著的結果:“小璿的聲音,以前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嗎?”
    他始終記得開學那天再次見麵時,她的聲音給他的那份驚異,雖然當時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依舊有著淡淡傷感的錯覺,隻是,當時他選擇了忽略而不去深究。
    而那麼多年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言語,所以,即使是真田,記憶中都沒有嵌璿聲音的印象,或許還知道的,也隻有當時纏著她的幸村鈴蘭了吧……
    “璿姐姐的聲音?”說到這個幸村鈴蘭的眼眸亮了亮,帶淚的神情中還有著崇拜羨慕的笑意,隨即又閃過一抹黯然,悶悶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璿姐姐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以前我最喜歡也最著迷的就是聽她說話,隻是璿姐姐從來話就不多……哥哥,你知道山間泉水叮咚的回響麼……沉靜而悠遠……”
    幸村鈴蘭對嵌璿那幹淨的妙音記憶尤為的深刻,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沒有再聽到過比嵌璿的嗓音更加令人著迷的聲音了,即使是她哥哥那好聽的聲音都還差那麼一點點。
    那猶如山間的清泉點滴的脆響,有著回蕩空氣漣漪的那種空靈之感,輕輕爽爽、舒舒婉婉,夾雜著一定的情緒之時,還帶起仿如飄絮櫻花的細膩柔軟,隻要她一開口,就會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一直聽下去的癡迷,令人留戀不舍。至少,在幸村鈴蘭的記憶裏,嵌璿的聲音就是讓她感覺如此的美妙,隻是遺憾的是,嵌璿一直以來都不太愛說話,即使現在也是那樣,可那讓人難以忘懷的天籟卻已然不複存在了……
    眾人默默的聽著幸村鈴蘭對嵌璿以前諸多事的傾訴,輕輕的流過心田的東西帶著淡淡的涼意和傷感,或許他們曾經遇到過困難,遇到過難堪,遇到過煩惱也遇到過抉擇,但是,恐怕他們誰都沒有體會過那種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吧。
    如果他們處於嵌璿的位置,恐怕沒人可以有她那麼淡然,那麼不在意,那麼無所謂吧!這麼多年的日夜都隻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不知道會不會孤單?會不會寂寥?又會不會很累?
    暗夜的天空,裹著厚厚的黑幕,沒有半點星月。幸村靜靜的坐靠在階梯上,淡淡的看著這樣黑的天空,任由清涼的晚風搖曳著藍紫的發,驚過一陣一陣的微寒。
    “弦一郎,劍道修心吧,你現在的心一點都不靜呢!”聽著那斷斷續續毫無規律和輕重緒亂的敲打聲,幸村清潤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其實,沒有誰還能靜得下來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嵌璿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聽過她的從前,也心疼她的遭遇,卻更想她能改變以後。不因為同情,不因為心軟,也不因為她是真田弦一郎的妹妹,隻是屬於朋友的那份祈禱和希望,但願著將來,老天會眷顧她一些。
    或許並不需要給的太多,快樂多一點點,平淡多一點點,幸福,也可以多一點點……
    聞言,正在院落裏用木刀砍著木樁的真田,整個人都僵了僵,隨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粗喘了兩口氣,回頭看了看坐在木質的階梯上,依舊那麼看著夜空的幸村,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酷酷的道:“現在,你有資格說我?”
    雖然他們將其他人勸去睡了,但是,除了幸村鈴蘭跑得太累,哭得太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以外,所有的人恐怕都會有些失眠吧!本來他們在天黑不久讓其他人回家的,可是居然都以真田家這麼大,又不是沒有夜宿過為借口,紛紛打電話回家說明了原由,便徑直留了下來。
    “嗬嗬……”聽到真田的反駁,幸村輕笑一聲,深邃的紫眸回望了已經走到跟前的人一眼,神情帶著悠遠的道:“是呢……”他們,誰都沒有資格說誰的吧!
    沉默了一會兒,幸村又淡淡的開口道:“弦一郎,你說,曾經無知的傷害,是可以彌補的麼?”
    雖然這麼問,但是幸村的心裏卻不是想要彌補什麼,一件已造成的事實,即使沒有誰是誰非,在時隔了這麼多年,也已然不需要再去彌補什麼了,心裏深深的記住自己的錯,就是最好的抱歉。而且,對於嵌璿,她是不需要彌補的吧,幸村淡淡的想著,而他的迷茫,是在了解了這麼多之後,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那個沉靜如廝的女孩了。
    真田抬了抬手,正要習慣性的去壓壓帽簷,卻猛然想起因為練劍道而並沒有戴帽子,隻得頓了頓將手放下,看著神情有些異樣的幸村,猶豫了一下才道:“小璿,她不需要彌補,隻是以後,我不想再錯過。”
    聽到真田幹脆的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幸村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輕笑了一聲:“嗯……”他們之間,恐怕嵌璿才是最不願意抱著過去不放的人吧,以後嗎?其實不近也不遠呢!
    淡然的一笑,幸村依舊望著黑得空靈的天空,仿佛是在歎息一般的說道:“弦一郎,其實,你有一個很好的妹妹呢……”
    今夜,注定了許多人會無眠,不過,這許多人裏,卻不包括早就睡得安靜的嵌璿。絲毫不知道幸村鈴蘭將自己過去的那些事兒原原本本的給抖了出來,一夜好眠的嵌璿在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之後,感覺精神好像是恢複了,隻是覺得一身的肌肉還有些酸軟,果然還是昨天的運動過度了吧。
    輕輕的摩了摩左手的傷口,已經不礙事了,而且還被包紮得很好,嵌璿這才回憶起,昨天昏迷過去之前好像是看到了不二那張標誌性的絕美笑顏。
    想著,嵌璿連忙睜開眼睛,撐起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頓了幾頓才緩過勁來。高速跳車啊,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她的萬幸了,被摩擦出的傷口,好像是被很好的上了藥,經過一晚上的恢複已經好了很多,否則她也不能這麼快適應大動作所帶起的隱痛了吧。
    靜靜的環視了一眼她的所在地,很陌生的一間房,整潔、幹淨,看得出來是有人經常整理的,隻是,空氣中透著的那份冷清,卻昭示著這裏並不長住人。
    當嵌璿的眼神移到屋裏的那張整齊的書桌上時,卻有些釋然了。桌上放著一張還有些眼熟的照片,照片上有著兩個可愛的小孩,一個眉眼都笑的彎如細月,顯得恬靜,一個卻倔強的瞪著眼睛,撅著嘴,滿心的別扭,但是倔強的小孩緊緊拉著笑如天使般男孩的衣角,卻是那麼的明顯和信賴。
    其實,不二周助和他弟弟的關係真的挺好吧,即使是鬧著別扭,卻也是別樣的一種相處方式。嵌璿的眼眸閃了閃,突然之間腦海中卻出現了那個嚴肅而冷酷的身影,有著一雙倔強而執著的眸子,哥哥嗎?其實真田,也是一位好哥哥吧……
    就在嵌璿沉默的想著時,門被人輕輕的打開了,接著映入她眼中的那張笑臉卻是她上輩子就認識了的容顏,至少不會有見到陌生人的那份緊張感。
    “啊咧,沉睡的公主終於醒過來了呢,嗬嗬……”不二周助看著床上坐起的身影,笑得清然而美麗。慢慢的走到床邊,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異常沉靜的女孩,沒有意外沒有言語,精致的五官配著黑色的長發,仿佛有著亙古的那份安靜,她是真的認識他麼?
    “能夠動了嗎?感覺怎麼樣?”雖然女孩迷蒙的雙眼,讓人看不清楚本來的曈曨顏色令不二心裏有些詫異,但是笑麵熊熊被疑為犯有麵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表麵自然就是看不出來。
    嵌璿微微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才開口道:“還好,謝謝你救了我。”當她看見不二出現在麵前的那一刻,嵌璿就不懷疑不二會救她。從前世她就知道,青學的這位天才雖然用微笑來偽裝,也雖然對外人淡漠了一些,卻不是冷漠無情,所以她才會神經一鬆,便抵抗不住昏迷了吧。
    而且,不二周助救了她,還把她的傷口打理的這麼好,雖然她知道不會是他親手給她包紮的,至少也該說一聲謝謝吧。至於為什麼嵌璿就這麼肯定不是不二親自動的手,也就歸功於她那敏銳的直覺了,何況她清楚的知道,不二雖然是一隻腹黑熊,卻依舊有他紳士和細致的一麵,而且,他們並不熟的……
    再說了,現代社會醫療條件這麼好,也用不著自己半生不熟的去弄,加上他是在救自己,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她又不是穿越到了古代,難道還能找人賴上了?
    嵌璿莫名其妙的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突然才發現自己麵對不二的時候,心思居然還能這樣的活絡,還卷著一份難得的輕鬆,這讓她不禁愣了愣,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才有些釋然。
    或許,她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不二周助並不認識丹羽嵌璿而已……
    第三十章
    聽到嵌璿真誠感謝的話語,一直笑眯眯的不二周助微微的愣了愣,冰曈微閃過一道藍光。他應該沒有聽錯吧,這個女孩的聲音?很出乎意料,應該說和她沉靜的氣質,無喜無悲的神情相差甚遠,而且,作為一個女生擁有這樣的聲音不像是與生俱來的吧。
    昨天在救她的時候,她低喃出他的名字,沒有聽得太清楚,也沒有太在意,瞬間劃過的念頭還以為是她受傷才造成的變聲,沒想到卻是真實的。
    心裏這樣詫異的想著,不二依舊笑眼彎彎,輕輕的道:“我叫不二周助,青學高中部一年級!”以退為進,不好直接問女孩的名字,不二就先自己介紹了,反正他直覺她是認識自己的,所以也無須藏著。
    而且,女孩給不二的感覺並不差,隻是他就這麼看著卻覺得她好像是飄渺的煙霧偶然凝結的一樣,輕輕一碰就仿佛會散掉,有著異常的不真實感。
    很少看到給人感覺這般微弱的女孩呢,不二在心裏輕輕的歎到,這,是缺少存在感麼?
    聽到不二的自我介紹,嵌璿微微的愣了一下,對不二聽到她聲音而表現出的詫異直接無視了過去,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要誰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還完全沒有反應,她都該懷疑是不是哪裏有問題了。不過,不二真的是很會隱藏的一個人,要不是她從來敏銳的五感,隻怕還察覺不到他一閃而過的那點驚異吧。
    “哦,我叫丹羽嵌璿,立海大高中部一年級……”嵌璿平靜的說道,心裏卻覺得有點怪怪的,這般的介紹自己還真是有些新鮮,有些稀奇的吧。
    “立海大啊……”不二清潤的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依舊安靜的嵌璿,心下有些疑惑的想著,這女孩,不是和自家那位冰山一樣,缺少很多的表情吧,隻是沒有冰冷的距離感而已,可也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親近。說來,這叫丹羽嵌璿的女孩,還真是越接觸越覺得有些奇特呢……
    “那……”不二正待開口問,門口卻突然跳進來一個人,火紅的頭發顯得異常的活力四射,讓正注意著不二神情的嵌璿心裏還是驚了一下,但表麵還是很鎮靜的向來人看了過去。
    “呐呐,不二你撿到的公主醒過來了嗎?喵……”
    嵌璿有些傻眼的看著蹦蹦跳跳闖進來的某疑似的貓科動物,差點就直接蹦到了床上。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不二的家,這房間應該是不二裕太的臥室吧,那菊丸英二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那臉上標誌性的OK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受傷,還是就是用來裝飾的,嵌璿疑惑的看著湊到麵前的菊丸貓咪,心下萬分疑惑的想著,要真是受傷的話,那該很神奇的吧,因為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傷在了同一個地方……
    笑眯眯的看著嵌璿好像是有些被菊丸的激動而嚇著,不二嗬嗬一笑就輕輕的解釋道:“這是我的夥伴,菊丸英二,說話向來比較直,丹羽同學還不要太在意。”
    其實,不二還是有些頭疼的,不知道乾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昨天救了一個女孩回家,結果今天一大早,手塚來的時候,後麵就跟著了一串,菊丸還尤為的好奇,直嚷著什麼落難的公主,要不是嵌璿還沒有醒轉過來,恐怕他會直接衝到房裏去吧。
    嵌璿表示了解的點點頭,但是對菊丸的稱呼還是覺得有些汗顏,這裏,哪來的公主啊?落難的都算不上吧。
    菊丸英二瞪著大大的貓眼,仔細的瞧著安靜坐在床上的嵌璿,透著幾分好奇的神色,這個女孩好神奇呢,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不怎麼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就好像空氣飄著的一樣。
    正待菊丸要開始他的好奇寶寶發問,門口又進來了幾個少年,讓嵌璿瞬間明白了,搞不好青學的網球部今天都在不二的家裏聚會了吧,不過,她指的是已經升上了高中部的原三年級成員,說來也就是手塚冰山、大石保姆和數據乾。
    直到不二一一的給她介紹,嵌璿才知道昨天救她的時候,手塚冰山也是在場的,隻是她意識陷入了迷糊,所以才沒有察覺。
    “我叫丹羽嵌璿,就讀立海大高中部一年級……嗯,手塚同學,昨天謝謝!”嵌璿很禮貌的說道,並沒有太在意她一開口眾人就呆愣的神情,這,也是預料之中的吧。
    菊丸貓咪的眼眸睜得比平時還要大,愣愣的看著嵌璿一開一合的唇瓣,有些不怎麼相信的神情,驚訝的道:“啊喵……你聲音怎麼……”
    “英二!”手塚重聲的叫著,打斷了菊丸即將冒出的話,清冷的眼光掃過依舊沒有表情改變的嵌璿,頓了頓道:“不用謝!”
    她昨天的樣子,手塚現在還記憶猶新,狼狽的身影卻擋不住她隱藏的那份倔強,雖然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但是可以看出她經曆的凶險。而她現在的那份沉靜,卻完全隱匿了昨天隱約的堅持,好像一切都消逝殆盡,沒了蹤影。
    而手塚很清楚,越是堅強的人在某些時候卻越是脆弱,所以揭人傷疤的事,還是不要做,哪怕是無心的……
    看著手塚一如記憶中那般冰冷,嵌璿在心裏微微的一笑,手塚國光,雖然外表冰冷,卻還是那麼細心的人呢,他是怕單純的菊丸在不經意間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吧!
    這樣想著,嵌璿的腦海中閃過真田同樣冷清的表情,其實,他們兩個很相像的吧:“不用在意,我咽喉受過傷,治療後隻是聲音發生了改變,還算好。”
    還算好?不二的笑容稍微斂了斂,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臉安然的嵌璿,心裏莫名的有些堵,她說的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就聽得那語氣裏有些慶幸她還能說話的意味呢?
    想起昨天救她時的狼狽和滿身的傷,不二看進她那雙裹著暗灰迷霧的眼睛,突然有了些許明悟,或許,那濃濃迷蒙的背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顏色,卻掩蓋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看著菊丸似乎還想繼續問下去,不二連忙說道:“丹羽要起來了嗎?床邊放有一套衣服,是我姐姐以前的,應該能夠穿上。至於你的製服,已經破損了,也放在床邊的,丹羽就自己處理吧!呐,英二,我們先出去咯……”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不二對這個女孩卻沒有了那種陌生的距離感,或許是她的安靜仿佛是空氣一樣無處不在,也或許她所隱藏的故事讓他有所感觸。
    不過,這是人與人之間平淡的交集,無關乎同情……
    嵌璿看著不二等人出了門,並細心的把門關上,眼眸清晰的閃了閃,不二周助啊,在前世就一直被人說是過於細致而善於隱藏的人,但是他留心的溫柔,卻是可以淡淡感受的。
    這種感覺……嵌璿有些怔的看著緊閉的門扉,靜靜的想著,確切的說她和不二是第一次見麵的吧,但是那種孕著淡淡溫馨體貼的感覺,卻好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隻是一個細微的神情和動作,就能明白了所有。
    朋友啊!嵌璿收回飄遠的思緒,輕轉的眼眸看到床邊的淡藍色衣裙,腦海裏卻閃現出那個存在於靈魂的記憶之中,今生再也無法相見的身影,心裏默默的念著:小筱……這種感覺,是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認識過了嵌璿,不二等人心情各異的回到客廳,都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難得的沉默著都無言。當然某貓咪是想說話來著,但是被大石保姆用美食誘惑著也就沒時間開口了,隻是轉著大大的貓眼在眾人的身上好奇的掃來掃去。
    “呐,手塚!”不二背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抵著下頜,笑容不減,輕輕的說道:“剛才丹羽的話,你聽見了嗎?”
    “啊,嗯……”手塚依舊清冷的答道,卻很清楚不二在問什麼?那“還算好”三個字,隱藏的東西會有多少,別人也無從得知吧!隻是她清清淡淡、毫不在意的神情,卻讓人難以平複思緒……
    “嗬嗬,”不二輕笑一聲,從兜裏摸出手機,唇瓣掛著一絲不明的笑意,喃喃的說道:“好像很有趣呢,丹羽嵌璿麼?嗬……”
    這樣透著奇特的女孩,在立海大應該不是默默無名的吧,而且那裏還有一個跟他很合得來的人呢!
    而在神奈川,一個晚上無眠的人還不少呢,幸村精市抬手揉了揉額頭,微微的有些頭疼。焦慮的等了一個晚上,卻隻是得知那幫歹徒被跟丟了,便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所有人的心裏都藏著那份心急吧,畢竟這天都亮了,整整一個晚上都過去,希望卻是在慢慢的減弱。
    小璿,你會沒事的吧!幸村靠在窗邊靜靜的看著沒有雲的湛藍,心裏在默默的想著,滿心的焦慮讓他都快靜不下來了,纏繞在心底的那片茫然卻更甚了,可是他卻安不下心去思索,那莫名的情緒究竟是為何?
    寂靜的屋內,一陣悅耳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破了眾人之間壓抑的沉寂,也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幸村的身上。
    察覺到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幸村笑了笑,邊走到桌邊坐下,一邊取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名字讓他清潤的笑容加大了幾分:“喂,不二……嗯哼?我們應該是約好下午商量集訓的事情吧,怎麼現在還找?”
    集訓啊,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那份熱情和精力呢……
    “啊咧,幸村啊,沒事就不可以找你了麼?你還真是一個大忙人呢,我說乾最近開發出了一個新品種,味道不錯哦,你要不要試試看?”不二笑眯眯的調侃著,努力的為自家某人的產品做宣傳。
    隻是,聽著他的話,某貓咪的東西被嚇掉,大石和手塚都是一把把的黑線,唯有乾的眼鏡不停的反著光。
    “嗬嗬!”幸村笑得燦爛,紫眸掃了一眼自家幾位驚恐的神情,淡淡的說道:“你說乾汁啊,不錯呢……什麼時候給我嚐嚐,你上回推薦的味道還不錯哦,不過,不二,你現在打電話給我,不是要和我調侃的吧!”
    一針見血的點出某人的目的,幸村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等著電話那邊的回答。
    “哦,是有點事!”聽到幸村話,不二笑得更加的燦爛,輕輕的說道:“我隻是想問一下,幸村現在是在立海大高中部的吧,那麼你認識一個叫丹羽嵌璿的女生麼?”
    “啪,”猛的放下茶杯,重重的聲音敲在桌子上將其他人嚇了一跳,幸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收斂了笑容,平複了一下聲音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隱約的猜到了幾絲內情,幸村的心情有些平靜不下來。
    不二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睜了睜,幸村聲音裏透出的異樣讓他很能肯定,他是認識那個女孩的,而且,他們還不隻是認識吧:“哦……也沒什麼,昨天晚上撿到一個落難的公主,今天才知道是立海大高中部的,所以想著問問你認不認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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