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 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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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幸村精市,絕美溫潤卻又帶著幾分冷漠的人,向來是不到最緊要的關頭,絕對會抱著雙臂,笑眼盈盈猶如看戲一般任由事情發生的,甚至還會覺得那很有趣。
可是沒想到他打起人來也是可以這麼爽快和幹脆的,而且,那動作還很是帥氣逼人,冷酷順暢,所以才令嵌璿呆愣住了,完全是有些不能反應。
誰說幸村都是暗著腹黑人來著?又是誰說隻有真田皇帝才是鐵拳的運行者的?這不,女神也是會打人的說,而且依舊可以那麼耐看……
“丹羽,你還想在水裏泡多久呢?小心感冒哦……要真是喜歡泡的話,那麼下次我們能去箱根,可以讓弦一郎帶上你一起去呢。”幸村紫眸微閃,戲謔的看著浸在水裏沒有動靜的嵌璿,善意的笑了笑。
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聽幸村這麼一說,回過神來的嵌璿直覺得鼻子有些發癢,忍不住就是幾個噴嚏打了出來。用不著去猜渡真田現在特定猶如鍋底的黑臉,嵌璿趕緊借著他的手勁上了岸。
全身濕漉漉的,致使衣裙全部貼在了肌膚上,一陣含著花香的微風吹過來,令嵌璿禁不住打了幾個冷戰,還控製不住上下牙齒打架的趨勢。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四月的天也是這樣冷的。而且找到了項鏈,心裏突然就放鬆了,等到上了岸,嵌璿才感覺身體的疲勞湧了上來,讓她全身都有些無力,就這麼站著都感覺晃悠悠的,仿佛那輕輕一吹的風都有了能將她吹倒的力量。
看著嵌璿瘦弱的身子越發顯得單薄,真田不由得皺了皺眉,浸濕的布衣緊貼在她的身上,凸現出了其已然玲瓏的身材,粉藍色係的布料在浸過水之後,變得微微的透明,隱約中竟然透出了嵌璿被凍得有些發青的白皙肌膚。
看見眾人都好像有些尷尬的低眉順眼,嵌璿才驚覺自己現在的狀況,來不及過多的思考,連忙拾起腳邊的小外套披上,遮住那有些養眼的風景,隻是她本來就剛從水裏出來,太薄的外套那樣披著,也同樣被浸濕了,好在,視覺上不會再有那麼尷尬。
嵌璿此刻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也騰不出過多的心思去思考太多的不妥,她得趕緊想辦法換了這身濕衣服,否則明天她就不用下床了。隻是,剛一抬腳,嵌璿就覺得一股強烈的眩暈向她的腦際襲了上來,強撐的身子頓感加倍的無力,直直的,也毫無預警的就那麼倒了下去,徑直陷入了黑暗。
“誒?丹羽……”
雖然避嫌的別開了一些眼神,但是幸村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嵌璿的身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經意間就會去留意她的神情,總覺得如若不看見,她也就不存在了。
不過,幸村也是看見了嵌璿的情況有些不妥,正想開口問問,卻還沒來得及說就看見她倒了下去。而剛好站在她身邊的幸村,下意識的就抬手接住,才避免了某人直接跟大地親密接觸的結局。
真田本是彎腰去適自己脫下的衣服,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就聽見幸村的呼聲,同時還夾雜著幾道莫名的倒吸氣,連忙抬頭一看,就瞧見嵌璿緊閉著雙眼倒在了幸村的懷裏。
見狀,真田自是焦急萬分,一個跨步靠了過去,就要接過已經昏迷了的嵌璿。卻不想幸村伸手攔了攔他,輕輕的開口,仿佛是怕驚醒了昏迷中卻不安靜皺起眉頭的某人:“沒有關係,還是我來吧,弦一郎你現在全身也濕透了,會讓她更不舒服的!”
說著,幸村右手扶過嵌璿的身子,左手在右肩上輕輕一撈,便將自己一直披著的外套取了下來蓋在嵌璿的身上,免得她已經被浸濕的外套,不僅不能禦寒,反而會讓她更冷。
接著,幸村俯下身,左手從嵌璿的膝彎穿過,輕輕的就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隨即詫異的看了一眼皺著眉昏迷著的嵌璿,雖然她看起來是比較單薄柔弱,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輕。
看了看難得有些著急的真田,幸村溫潤的一笑,安慰的道:“丹羽應該是體力消耗過度才昏迷的,讓她睡一下應該就沒事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盡快將她這身濕衣服換下來,不然一定會感冒的。我們現在去保健室吧,高中部的保健老師好像是一位女老師,她應該可以幫幫忙……”
幸村邊說著,邊刻不容緩的抱著嵌璿就走,他知道真田一定會跟上的,至於其他的那群女生,這可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等幸村和真田離開之後,柳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沉默的合上一直都攤在手上的筆記本,緩緩的撿起嵌璿跳下水前扔下的東西,然後對難得安靜的文太小豬說道:“文太,我們回網球部打一場吧……”
說完,便徑直向網球部的方向走去,同樣是對完全呆在一邊的那群女生直接無視了。
“哦,好……”明顯是心不在焉的文太剛剛答應出口,就跳了起來,鬱悶的問道:“打一場?今天不是沒有活動麼?為什麼要打?”最主要的是為什麼要跟柳軍師打?柳的數據網球從來都會讓他感覺有勁無處使,仿佛是處處都受到了限製一樣,打完下來絕對會極度鬱悶。
“因為我手癢了……”柳不可置否的回答著,行進的腳步完全沒有任何的停頓。要不是切原現在還在中學部呆著,他也不用找文太來對打啊,可是,剛才如果不是幸村意料之外的搶先揮出那一巴掌,他現在也不至於手癢吧,畢竟他手都伸出去了,卻沒有碰到什麼,難怪會難受了。
“手癢?”文太傻呆呆的重複著,不能理解這和要跟他打網球有什麼關係麼?
柳生優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揚起一絲極淡的笑意,看了看搭檔道:“柳,要不,我們來打雙打吧,好久沒看你打雙打了!”
聞言,柳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看一如既往那般紳士的柳生,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嚴謹的聲音平述的答道:“哦,可以!”
不過,作為柳生搭檔的仁王,把玩著白毛辮的手卻立馬僵住了,奇怪的看了搭檔一看,不解的問道:“噗哩,你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他也被拉扯下水了?剛剛他還在想是不是跟著兩位部長一起去看看?經過這一茬,那個沉靜的女孩可是令他有些好奇了呢。
“我也手癢……”柳生平靜的答著,絲毫沒有認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剛才,他的手也動了,所以,現在也挺難受的!
“噗哩!”仁王愣了愣,隨即失笑的攀上搭檔,戲謔的說道:“比呂士難得這麼主動的邀請我,我怎麼可以拒絕呢?嘿嘿,那就打吧!”
倒是文太一直都傻愣愣的聽著幾人莫名其妙的話,完全不知道這明明就變成雙打了,為什麼會是他和柳組隊?而不是他一直以來的搭檔呢?
無辜加鬱悶的看著自家的光頭搭檔,文太無力的鬱結著,為什麼他就沒有發言權?最後得到的回應,卻是傑克桑原摸著自己的光頭,安慰而憨厚的笑容。
要說,人生就似一場夢,無夢的平淡,有夢的心撩,都伴隨在自己的心間。
嵌璿在跌進了黑暗之後,意識雖然朦朧著漂浮,卻從心底感覺到那裹卷全身的冰涼,在慢慢侵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止不住從心底泛起了顫抖,真的,好冷……
好在,這種情況隻持續了一會兒,便有一層溫暖覆蓋在了身上,並且感覺著好像也有一點溫暖抱著自己,這才讓嵌璿心安了,隨即徹底的沉睡過去。
在保健室老師的幫助下,嵌璿終於舒服的躺在了保健室的床上,沉沉的睡著。從她輕緩的呼吸,安詳的神態可以看出,她的狀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真田舒心的看著嵌璿終於舒展開去的眉頭,穿著保健室備用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嵌璿的衣服,他的衣服,還有幸村的外套都被弄濕了,細心的保健老師正在隔壁幫他們熨幹,這時值中午,下午和晚上都還有些集體的活動,要是嵌璿能安然的醒過來,那還是要參加的吧。
抬頭看了一眼,環抱著雙臂靠在窗邊站著的幸村,真田沉默了一下道:“不去吃飯嗎?”快到中午了,上午忙了那麼久,下午也還有活動,看嵌璿的情形,一時半會兒好像還不會醒,也不頂就這麼在這裏耽誤著吧。
幸村依舊是那麼清逸的站著,淡然的微笑著,眼神悠遠的看著窗外,輕聲的說道:“沒有關係,待會兒蓮二他們會送過來。”想來,真田也是不放心將嵌璿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吧,因此幹脆就叫柳等人一起過來了,隻要不在這個房間吵鬧就好。
屋內安靜的沉默著,隻感覺得到窗外吹進的風含著香香甜甜的味道,飄灑在每一個角落,也輕拂過床上人兒安靜的睡顏,然後,便沒了蹤跡。隻留下淡淡縈繞的餘韻,依舊纏綿不息……
也不知道沉靜了多久,真田好像是終於忍耐不住,猶豫的開口道:“精市,當年的那件事……”起了個開頭,真田卻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隻得頓住。
他認可了這個妹妹,幸村又是他從小到大的親密夥伴,在心裏他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毫無芥蒂相處的,畢竟都是他在乎的人。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當年那件事的過程和結果,便無法去為嵌璿辯解和解釋什麼。
其實他很清楚地知道,幸村雖然同樣認可了這樣的嵌璿,即使因為今天的這件事,不再隻是因為她是他真田弦一郎認可的妹妹而接受,但是,心裏橫著的那根刺卻是依舊存在的,這,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聽到真田提起當年,幸村淡淡的垂下眼瞼,掩蓋住紫眸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和茫然,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真田都以為得不到他的回答,幸村清潤的聲音才悠悠的傳來:“弦一郎……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頓了頓,幸村才繼續開口說著,麵向窗外的神情閃過幾絲回憶的迷茫:“你是想說,當年的那件事情,或許,不是我們認為的那樣,對嗎?”
現在的幸村,心情是很矛盾的,看過了這些天來安靜的嵌璿,也看到了今天憤怒和執著的她,那瞬間所蘊含的純淨氣息,每每都讓人莫名的有些感動,認識到了這樣的女孩,他又何嚐沒有閃過那樣的念頭,就更不用說真田會作何感想了。
隻是,“那麼,弦一郎,你會認為,當年,是小蘭在欺騙我們嗎?”幸村輕輕的說道,神情是一片自信的淡然。
幸村鈴蘭,他幸村精市的親妹妹,有著一雙天真而純潔的淺紫色眼眸,他了解她,真田也同樣知道她,即使是猜測,他們也都不會認為,那件事最後是幸村鈴蘭在欺騙,幸村有這個自信,也有這份坦白。
聞言,真田習慣性的壓了壓帽簷,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當然認識幸村鈴蘭,也當然知道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猶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潔白無暇,那樣的單純有著毫不參假,絕無做作的天然玲瓏。
可是,以他現在才對嵌璿的那一絲了解,古今無波的心境,有著對什麼事都可以不在乎的漠然,那麼當年,她那樣做,又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麼呢?
第十六章
屋內的兩個人,靜靜的守著已然熟睡的女孩,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幸村依舊淡淡的看著窗外,思緒飄飛,其實,事隔這麼多年,當年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恐怕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清楚了吧。
而現在想來,抱著不放的人其實就他而已,幸村鈴蘭沒有提到過那件事,嵌璿,依舊沒有。不知道他究竟在乎的是,嵌璿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糾結著她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可是,細想一下,八九年前本就是少不更事,對很多發生的事情都缺少必有的判斷和思考,當初他們不也是,什麼都不了解,就認定了是嵌璿的錯麼?隻是,她從來沒有開口反駁過,所以都理所當然了。
“弦一郎!”幸村清淡的開口,打破彌漫的沉寂道:“那件事,已經很久了呢!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很多事都做不了正確的判斷,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吧,反正,現在大家都沒事!”
做出這個決定,幸村也感覺心底一鬆,有一種解開糾結的爽快,就此揭過了,看開了,對誰都好,他想知道的也就是那件事的真相而已,因為現在的嵌璿給了他很多的疑惑。但是,小時候的那些事兒,本就沒有太在乎的必要。
他之所以在看到嵌璿之後,有些放不下,也就是心疼自己的妹妹而已,然後現在他同樣接觸到了這樣的嵌璿,也就無所謂太過於去追究了。
看著幸村清澈的紫眸,清然的笑顏,真田嘴角意外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嗯!”因為他知道,幸村這樣說,那就是真的不在意了。
幸村眨了眨眼,戲謔的看著真田難得不一樣的神情,燦爛的一笑,調侃的道:“弦一郎,你笑了呢,嗬嗬,看來丹羽,已經成為你的弱點了哦!”
言語之間,醞釀著濃厚的情誼,也帶著幾分淡淡的提點,像真田這樣修行傳統劍道這麼多年的人,那是不容許自己有弱點的吧!
意外的,真田那淡淡的笑意竟然加深了零點一,對幸村說的那些有種毫不在意的甜蜜:“說我?你不早就有一個弱點了嗎?”
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女孩,真田心裏湧出幾分淡淡的感動,這樣的弱點,他樂得接受呢!
聞言,幸村笑靨如花,不可置否的說道:“嗬嗬,今天的弦一郎好有人情味呢……嗬,呐,剛才第一次甩了女生一巴掌,感覺如何?”
紫光流轉,幸村的神情帶著幾分好奇,而他明白現在真田的情感,那種甜蜜的負擔,即使會成為弱點,他們也是會好好保護的呢。
這一次,幸村的話終於成功的讓真田黑臉了,這個,雖然那女生該打,但是也不是什麼值得可說的事兒吧,有必要拿出來探討一番麼?果然,幸村又是在調侃他了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嵌璿才悠悠的醒轉過來,這一覺,睡得還挺舒服的。習慣了清醒過來,不會馬上睜開眼睛,嵌璿就那麼閉著眼感受著身邊的一切,很陌生呢……
顫動的睜開眼,嵌璿安靜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打量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保健室,不禁自嘲了一番,真是,這開學沒幾天就進保健室了,同過去還真沒什麼兩樣。
直到感受著手心中傳來的觸覺,嵌璿也安下了心,幸好,找到了。
眼眸流轉,當嵌璿淡淡的向窗外看去時,意料之外的看見了那令她頗為難忘的一幕。那個藍發紫眸的纖細少年,靜靜的靠在窗邊,手攤著一本書,唇瓣含著清潤的淡然笑意,溫雅的默讀著。窗外的微風輕拂而過,輕輕的撩起他幾縷鬢前的碎發,映在天地都裹著一份剔透的粉紅世界裏,顯得是那麼的夢幻而溫暖。
好一個絕美空靈的女神啊,嵌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為自己看見這樣的幸村有些震撼著,在很久以後,當她回想起這一幕時,她卻寧願她那個時候沒有那麼突兀的醒轉過來,然後看見這仿佛永恒的畫麵,從而在她古井無波的心境裏投下了一顆可以翻騰的石子……
當然,在這個時候,嵌璿根本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隻是在心裏歎息著這一幕的養眼,而她陡然改變的氣息,明顯讓屋內的沉靜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令幸村突有所感,從書中移開了視線,輕輕的抬頭就對上了嵌璿有些神遊的眸子。
瞧見嵌璿就那麼呆愣的看著自己,從來不鹹不淡的神情有了幾分神遊天外的怔滯,幸村不禁眉眼都笑開了,輕輕的走過去,淡淡的道:“醒了嗎?感覺怎麼樣?”
睡著的時候這樣安靜,醒過來依舊是這麼安靜,仿佛今天看到的那陣惱怒都隻是大家的幻覺一般,讓人疑惑得很不真實。
看著幸村溫暖的笑容,嵌璿不自覺的別開眼神,心裏不禁感歎著,這女神的笑顏未免也太美麗、太燦爛了吧,都晃眼得不能直視,難道還是她沒有睡醒的錯覺?
“嗯……”剛一開口,嵌璿才感覺到嗓子一陣的幹涉發痛,估計是最後嗆的那幾口水,帶著腥味的泥沙,有些摩擦了聲帶,才會感到難受。
“要喝水嗎?”幸村看到嵌璿皺起眉頭,聽到她本就不怎麼動聽的聲音還多了幾分沙啞,便也知道她是嗓子難受了,在水裏被嗆過的人剛醒過來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至於他這樣說,也是問一問而已,雖然可以喝水去潤潤幹涉的喉嚨,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想碰水。
果然嵌璿趕緊搖了搖頭,現在嘴裏還有那泥沙殘留的腥味,根本不想在嘴裏品味任何的東西,尤其是水。
不過,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恢複思考的嵌璿,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麼屋內會是幸村,而不是真田呢?貌似她跟他還沒有這麼熟的吧,更何況,他對她的感覺,她可是早就領教過了,敬謝不敏啊!
讓過一些位置,幸村看著嵌璿坐起身來,然後四處打量的眼神透著疑惑,微微一笑道:“弦一郎在隔壁吃飯,應該快好了吧。你的衣服已經處理好了,放在床頭上,待會兒下午的迎新表演就要開始了,如果你想休息的話,我可以準你的假哦!”
嵌璿看了一眼折疊好放在床頭的衣服,微微點了點頭,可是聽到幸村後麵半句,還是愣了愣,對呢,幸村是她們班的班長,應該有這個權利,也可以幫她請假的吧。
可是,剛剛睡了一覺,她全身雖然還有些酸痛,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迎新會的表演雖然每年都差不多,可是她也不好缺席呢,並且還是由幸村去幫她請假,那還真是有些罪過了。橫豎沒事,去看看也無妨吧!
“沒有關係,我可以去!”幹涉的嗓子,多說一句話終於是適應了,感覺也要好多了。
幸村歎息的聽著嵌璿簡潔的言語,這女孩雖然沒有真田的表情那麼冷硬,但是卻要比真田更加的沉默,和她相處,總是會感覺自己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很少會得到回應,也安靜的太像空氣。
“嗯,那我出去,你先把衣服換上吧!然後再說好了……”其實,沉默的人,一般比較有自主性,一旦決定的事很難讓其改變,所以幸村也隻是順著她的話說道,並沒有想要去反駁。
有些閃神的看著幸村出了門,嵌璿又是呆了一會兒才起身,迅速的換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淩亂的黑發,才緩緩的打開門。
不過,瞬間倒是被外麵的鬧騰給驚了一下,剛打開門就好像有一股熱烈的氣息迎麵而來,不用細看,嵌璿也聽得出是仁王和文太在嬉鬧。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房間,原來,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是如此的好啊,在她沒有打開門之前,可是一點響動都聽不到呢。
雖然和王子們的相處,在表麵上看也並沒有兩樣,依舊是嵌璿沉靜的走在後麵,看著眾人的嬉鬧,感受著那份能勾起懷念的情誼。
但是,如此敏感的嵌璿,怎麼會感覺不到眾人待她的些許不同了?就看文太偶爾會跳到她的麵前,可愛的閃著星星眼,要麼就問她一些很白癡的問題,要麼就那樣好奇的注視著她,隻要她簡潔的回答一字半語,就好像得到糖的孩子一樣,高興的蹦跳老半天,這情形就絕對稱得上“詭異”二字來形容的。
更何況其他的人,並沒有阻止文太和她的相處,反而帶著一點點欣慰的神情看著小豬圍著她轉,這就讓嵌璿有些黑線和不解了。
難道是她睡覺期間發生了什麼好事嗎?怎麼感覺一覺醒來,身邊的人都好像是有些變了,習慣了別人唾棄厭惡,或者直接無視的眼光,對於這樣的溫和,關注,嵌璿總覺得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仿佛這個世界又不是她所了解的世界了一般,醞釀著熟悉的陌生。
那個,應該不會是她睡一覺之後,又穿越了一個網王空間吧?
當然,這也隻是嵌璿心裏疑惑而產生的一瞬間的念頭而已,舉眼望去,很多的東西都可以證明她依舊在這個空間,在這個世界,過著這樣的生活,隻是,身邊的人,仿佛是有些改變了……
迎新表演會上的節目,基本上沒有什麼新穎,除了人有所不同之外,很多的東西都演爛了,也看得膩了,對這個國家的曆史,特色文化什麼的,毫無興趣的嵌璿看得差點又一次睡著。
貌似今天她特別嗜睡啊,中午都補了一覺,居然還能被催眠,真不知道該說誰強悍了。
節目表演終於結束之後,嵌璿捏著手臂出了表演廳的大門,突然覺得外麵的空氣是多麼的新鮮,景物又是多麼的可愛。
這在裏麵坐都坐乏了,捏兩下手也可以緩解一下酸軟的肌肉,讓人清醒一點。
要說,嵌璿覺得這迎新會還真是累人,弄幾個節目表演,歡迎一下烘托烘托氣氛那也就好了。幹嘛還弄出這麼多的名堂來?園遊會過了,有表演,這表演過了居然晚上還有舞會,這對嵌璿這種喜靜,討厭麻煩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天的折磨啊!
再說了,高中部的迎新會還不都是學生麼?要交流為什麼就一定要是舞會呢?這不是上流社會才有的偽善交際手段麼?就算是搬到了學校,那也該是出現在冰帝才華麗吧,而這校風嚴謹的立海大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向著現代社會新形勢靠近了?
嵌璿鬱結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對眼前即將開始的舞會很是不感冒,不過,看那些正值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臉上倒是一片喜色,估計對這很是無聊的舞會還有著很大的期待,至於究竟是在憧憬著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在偌大一個室內的會場裏,嵌璿感覺自己是最閑的,因為沒有期待,隻有無奈,便沒有什麼興趣而言。
現在,嵌璿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一切是這樣的無趣,下午她就該應了幸村的話,直接請假離開算了,就是太無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