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步步迷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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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好了。”匡袁鶴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這時,樸含姻已經止住了哭泣,懷中嬰兒的屍體也早已被婢女拿去了,歐陽宏涯讓她坐下休息休息,可是樸含姻卻堅持一定要親眼看到抓住凶手,歐陽宏涯無奈,隻得允許她留下。
“什麼事,大嚷小叫的,春兒呢?”歐陽宏涯厲聲問道。
“老…老爺,她…她死了…”匡袁鶴害怕的說。
“什麼!”歐陽宏涯大吃一驚,似乎不能相信。
“就在後花園中。”歐陽宏涯回答。
“快帶我們去。”嚴育良待歐陽宏涯回答。
“好,好。”匡袁鶴趕快走了出去。
眾人隨後也緊跟了出去。
來到後花園後一個隱蔽的地方,匡袁鶴停下。
萬遙莊的花園寬闊美觀,園中的花兒紛紛爭豔,香氣逼人,讓人陶醉。花園中央一個八方形的魚塘,上麵蓮葉田田,塘中的金魚不計其數,遊來遊去,好生快活。
可是眾人看到春兒的時候,就不這樣覺得了。春兒橫躺在花園的拐角處,渾身衣著淩亂,麵目猙獰,可奇怪的是她沒有一絲的痛苦,隻有滿目的悲傷。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血跡,且又不像是中毒而亡的。
“嚴大俠,俊大俠你們看這是怎麼一回事?春兒怎麼會…”歐陽宏涯不知如何是好。
嚴育良與俊德峰上前,驗春兒的屍首。
過了一會兒,嚴育良,俊德峰起身。
“她就是給夫人下藥的人。”嚴育良說。
“不會的,不可能是春兒的…”樸含姻不相信。
“我想也不會是春兒的,她……你們怎麼知道是她的?”歐陽宏涯轉變了一下話題。
“你看她的手指甲,”俊德峰抬起春兒的手給眾人看,“裏麵還有殘留的藥沫。”俊德峰解釋說。
“那她的衣服為何這樣的淩亂,難道……”匡袁鶴沒有說下去,但眾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嚴育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身問樸含姻。
“春兒,是什麼時候進府的?”
“她啊,是我從小便帶在身邊的丫環,記得那是一個寒冬之夜,風吹雪吼,天氣異常寒冷,一個小女孩倒在雪地中,她渾身冰冷,氣息奄奄,便將她帶回了萬遙莊。取名春兒。”
“既然如此,這就算不是預謀,”嚴育良問,:那她後來待夫人如何?”
“自然是好,視我如母一般的照顧。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樸含姻悲傷的說。
嚴育良沒有否決她:“那今天她有何異常嗎?”
“沒有啊?”樸含姻說。
“請夫人再細想一下,這很關鍵。”俊德峰也說。
“這……”樸含姻低頭沉思,望著春兒的屍體,突然想到了什麼:“哦,我記起來了,她給我端茶時神色異常,手還微微發抖,但當時我太高興了,並未注意這些細節,就將她為我端的茶喝下了。”
“這就對了。”嚴育良說。
“怎麼了?”大夥可就莫名其妙了。
“看這兒。”嚴育良從春兒身上拿出一包銀子。
“怎麼這麼多銀子。”歐陽宏涯問。
“春兒是夫人的貼身侍婢,我估計是有人為了殺害盟主的孩子,買通了春兒……”嚴育良說。
“這不可能。”一句話還未說完,樸含姻便將他的話打斷,“春兒與我朝夕相處了近十年,平日她也根本就不愛什麼珍珠寶玉。怎麼可能會為了這些銀子害我兒,這……這是不可能的。”樸含姻淚已下。
“江湖不平,人心難策。”俊德峰說,“自古以來多少人為了錢財,出賣了親人,殺害了他人的性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以來的道理。”
“不……我不相信春兒是這樣的人。”樸含姻更加傷心。
歐陽宏涯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說:“嚴大俠,俊大俠,他們這樣說自有道理,你先聽他們把話說完好嗎?”
“我估計可能會是因為有人逼她,以性命相挾才使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俊德峰說,“錢財並不是她為夫人下藥的真正目的。”
“對……”樸含姻說:“春兒她向來是有些膽小,聽俊大俠這樣說也似乎有點可能。”
過了一會兒,樸含姻傷心的說:“可她怕什麼呢?若她真的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們一定會保護她的啊!”
“事情並非如你們所言那般簡單。”嚴育良說著又檢驗起春兒的屍體。
“我猜的不錯,”嚴育良說:“來人僅以生命相挾,一定不足以讓她害救她生命並且照顧了她十幾年的夫人。”
“那到底為什麼?”樸含姻說。“她有了身孕。”嚴育良說。
“什麼!”樸含姻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這的確是真的,夫人。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一人走上前說。
眾人望去,原來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農田良之內徒農經草。
神醫退隱江湖之後,威攝依舊很大,求他救醫的人還是很多。但都讓徒弟農經草為來人醫治。
農經草的醫術便得師之真傳,此時已不在他的師父之下了。
“怎麼會這樣?”樸含姻傷心起來,“春兒,怎麼會這樣呢?”
“她一定與她有不軌之事的人讓她這樣做的。或許還向她許下了什麼誓言和承諾。”嚴育良說。
“春兒才十八歲,還很單純,什麼人要這樣害她呀!宏涯,你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為我們的孩子,為春兒報仇啊!”樸含姻傷心的說。
“別傷心了,有這麼多人幫忙,凶手一定逃脫不了。”歐陽宏涯對樸含姻安慰著,可是並為讓樸含姻感到寬慰。
“可這樣還是沒能解開她的衣著為何如此淩亂啊!”匡袁鶴不解的說。
眾人也都還是處於一團迷霧之中。
“盟主,春兒向你報告時,有什麼不對勁嗎?”俊德峰問歐陽宏涯說,“請各位回想一下,當時見到春兒的時候有什麼異常?”
“這……”歐陽宏涯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麼不尋常之處,“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