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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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伊始
四月櫻飛,天氣乍暖。漫天的紅櫻為春天染上一抹絢爛,生氣滿滿的春的氣息也更為濃烈了。而新的學期也在這繁盛的開放著的櫻花中到來,初中,對於越前龍馬的一個新的開始,對於風的另一番命運開端。
墨綠色短發的少年穿上了青春學院中等部的純黑色製服,仰起頭,看著青春學院的校門,那大大的幾個字,有些刺目的,仿佛在猙獰著嘴臉嘲諷著。越前龍馬沒有猶豫,進了學校,正式邁上了劇本所控製著的道路。
想起小學畢業的時候,在到這裏來之前的時間裏,凱賓還有和他說希望能夠一起上同一所學校呢……想起凱賓撒著嬌的模樣,越前龍馬微微一笑。隻是那笑,雖然溫柔,卻未為瞳孔染上一絲歡樂的色彩。雖然是很好看的笑容,卻隻是像曇花開放一樣的隻有很短的一瞬間。
側目回頭,墨綠色的頭發被風拂得亂亂的,卻還是溫順的貼著耳鬢。換上還算友好的笑容,決然的踏步走進了校園深處。
這樣,就是另一段命運的開始了呢……新的一段,由他來演繹的,別人的人生。不過他會扮演好越前龍馬的角色的,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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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過後,也就離中午不遠了,時間不多也不少,在校長發言和新生代表介紹裏很快被消耗。好不容易來到屬於自己的教室,卻得知上午的課是不上了的,那段剩下了的本就不長了的時間是用來讓學生熟悉環境,以及自我介紹用。不過關於這個,劇本裏沒有提過……其實,應該說,劇本裏隻是對網球比賽約束得緊吧。
但是出現這種情況在少年看來並不奇怪,還應該算得上是很好的方針了。應該是為了讓新生能交到好朋友,快點適應新的學院環境吧。很好的方法呢……對一些需要朋友的人來說,方便又快捷,當然,這隻是說針對那些需要朋友的人來說。
不過……朋友,這種東西他就不需要,這樣的情感他也不想知道得那麼清楚。是同伴就是同伴,利用關係,利益關係,都好。朋友,隻是能一起消遣時光的人罷了,要消遣的話,找凱賓就好……那樣的人,才是真心的對待。而且少年通常會在沒事情做的時候,回憶過去,像一哦個衰老了的老人一般的,隻是活在自己的記憶裏。懷念著那一生生,一世世。怎麼生,怎麼死,怎麼樣的生活著,怎麼的悲哀著抑鬱著卻不能說。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為了下次不犯。
偶爾,他也會懷念幼年時候的玩伴。他的龍雅哥哥,那個笑得純淨的孩子。即使是那麼純潔的他,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心事,少年明晰。從記憶裏知道,龍雅是在一家孤兒院長大的,在他來的不久前才被越前家領養的。所以……龍雅其實也是知道的吧,這個世界的肮髒。
可是,即使知道這個世界是個汙穢的存在,而龍雅卻依舊能夠保持善良,這讓他有種特殊的感覺。所以,如果能夠逃脫劇情,他一定會對龍雅很好。他想,在這一生,隻要重視龍雅就夠了。想起龍雅,少年嘴角浮出一絲寵溺的笑容。
在輪到少年自我介紹的時候,他隻是淡淡的吐出四個字:“越前龍馬。”不僅僅是要按照越前龍馬的個性來介紹,還有就是他並不希望有朋友。
那是一種麻煩。朋友,總是自以為是的說著了解,卻分擔不了一點痛苦,平淡的看著別人憂傷。朋友總是在你麵前假裝著偽善,背著人卻散布流言,把那些屬於兩個人的秘密全部公布出去。
這樣的情感,最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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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候。少年越前龍馬背著大大的網球包向網球部走去。網球部呢……網球啊,如果可以,他不想參加,並不喜歡網球。可是,怎麼可能可以不參加呢?沒有了網球,他也就不必再偽裝越前龍馬了呢。
“喂,越前。”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堀尾,越前龍馬還未轉過身,腦海中便浮現了這個名字。啊,劇本裏有提到過呢,那個很聒噪很自大卻又沒實力的人。
少年回頭,用一種很是慵懶的眼神看著他,如劇本裏越前龍馬的表現一樣。因為他把眼中的那抹鄙夷藏得很深,等待著堀尾的後續。
“呦,你是同班的越前吧。你是不是也想嚐試去打網球啊?”名叫堀尾的少年貌似友好的說,眼中還閃過驕傲。
“你是誰?”越前龍馬平淡的問,心中卻暗自好笑,學過兩年網球就這樣的炫耀,太不自量力了呢……不過像初中生,也是隻有這麼單純的吧?
“恩哼。”堀尾重重的咳了一聲。“我叫堀尾,這學校的網球部超有名而且超厲害。”他很不掩飾的驕傲一笑:“我到現在已經有兩年打網球的經驗。”堀尾指著自己繼續說,還特別的加重了‘兩年’二字。
很無聊,越前龍馬眨眨眼,不再理會堀尾,轉身就走。反正也已經按照劇本等他說了那麼久了,所以離開,也已經能被自己允許了。
“而且去了網球學校,所以成為正選球員已經不是夢想。”閉著眼睛,繼續的吹噓著:“恩?”等堀尾反應過來,越前龍馬已經走遠了:“喂,等等,越前。”喊著,然後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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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埋著頭往前走,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一雙鞋子,幹淨的白球鞋。城武吧,按照劇本也是該他出現了。越前龍馬勾起一抹笑容,停住了腳步。
“砰。”還未撞到,卻聽見桃城的聲音響起。砰?擬聲嗎?切。如劇本所寫,抬頭,用無聊的眼神拽拽的看著桃城。映入眼睛的是一個有著衝天發型的少年。很俗的發型呢,輕嗤。
“你要小心看路,否則會撞倒其他人的。”撞倒其他人?越前龍馬諷刺的笑,被埋在長而雜亂的劉海裏。這一幕就是為你而設計的,怕會撞倒其他人嗎?
桃城之後說的話,越前龍馬也沒有再聽。隻是仰頭看著桃城,眼神中遮掩了一抹探究。在少年桃城武說完後,越前龍馬回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很深的意味。
不是很有趣的人啊……自說自話的技巧那麼高,以及,很好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