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篇 第2章 不甚明了的案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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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明了的案情)
第二天,刑部官吏專用的通道處:優姬怎麼樣也找不到令牌了。這裏對於優姬這種新麵孔肯定是認牌不認人,好話說盡也沒有用。
古秋月恰巧從旁邊經過。
“喂!”優姬叫他。
“喲~早。”睜著雙死魚眼,就這樣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事不關已的走進去了。
優姬簡直欲哭無淚。“你替我說句話打個證明行不行啊死眯眯眼!!”
還在想著要不要回府去取。不遠處,藍白玉的轎子映入了眼簾。
“你忘記了令牌,這種沒腦子的事,還真像女人的作風。”藍白玉一如既往的冷嘲熱諷。
優姬卻滿眼含笑。“謝謝您,大哥。您一路辛苦了!”
藍白玉一副不坦率的表情,撇著嘴走了。
優姬轉回身,嘴邊是收也收不住的笑意。‘大哥為了我,送來令牌哎!這邊和大哥的方向明明相反的吧,這就是說,他並不是順路而是特意!嘛~隨便派誰來都可以的不是麼?卻親自的送過來。’
優姬出示了令牌,正要通過。卻迎上了古秋月。
“呃,我是覺得今天好像沒什麼事,所以想要出去一下而已。”古秋月解釋著什麼。
優姬狐疑的看著他。小狼沒在身邊,就意味著他不打算出刑部。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來讓士兵通融放她進去吧。那種事,一見麵的時候就該幫忙不是麼!難道,他的神經反射慢?比一般人慢特別多~還是說他根本就沒照顧過女孩子?所以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方法~
“外出什麼的您還是省省吧。今天開始討論案情及解決方案。兩天後出發取證。”優姬不容分說的把古秋月拖回了辦公的房間。
半個時辰後,優姬盯著對麵眯著死魚眼一副昏昏欲睡的古秋月:“您的意見呢?”
“我暫時還沒意見。”
就這樣討論終了。過程就是優姬把想法闡述了一遍,古秋月無精打采的坐了半個時辰算是應付了事。
案情是這樣的:
一批數目不小的官銀不翼而飛,一夜之間自府庫消失不見。負責管理的是皇親國戚的一位忠厚老實的官吏。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一個月後,個別印有特殊記號的官銀開始在市場上流通。不過貌似當時沒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真正抓住這蛛絲馬跡的是巡察禦史中資曆最老的文溪大人。
周密計劃之後,捉住了個小角色。但不久卻死在了刑部大牢裏。這簡直是對刑部最大的侮辱。數任官長都不曾出現過這樣失職的狀況,因此刑部的長官覺得顏麵無光。
而就在上頭還沒拿出萬全的解決方案之際,京城卻又出現了一連串的官銀失竊,入室搶劫,殺人越貨的勾當。天子腳下,皇城之內,這簡直是對朝廷最放肆的挑釁。也因此最近藍白玉等人的工作量比平時多了很多。
而負責繼續辦理之前巨額官銀失竊事件的文溪大人,在十天前卻病死家中。入殮當日,古夜派暗部查明的結果是:他中了七步斷腸散之毒。如此一來,文大人家中對此一無所知似的態度,便令人生疑。
從文大人的遺物來看,有什麼重要的書信已被燒成了灰燼。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對方似乎是沒能如願的找到。
再之後,文大人家的二公子主動找了古夜,說了些秘密的事:
“那一晚,父親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家,找到了長兄和我,要求我們盡快的帶著家眷離開這裏。我們自然是要追問,父親卻不再提隻字片語。隔了一天不到,來了一位五十出頭的儒雅男子,與父親進行了很久的談話,而父親的這位朋友,是我們全家都從沒見過的。那人離開不久,我們便發現了父親,倒在血泊之中,最後斃命。身體僵硬程度看來,也許那個人與父親剛見麵,就已經動手行凶了。”
古秋月聽了之後皺了下眉:“據我所知,文大人多少是會些防身術的。”
文家的二公子沒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自己的敘述:“後來我從父親的身下發現了一塊玉佩,黃色琉璃,通透且精致。我們幾番查證,說是皇帝的寵妃的所有物。又仔細的想了那個人的外貌特征,我們懷疑為人喬裝打扮。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父親喪禮當天,我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隻不過,那個聲音,不是五十多歲的儒雅男人;而是工部侍郎!”
文家公子對古秋月說了這些之後,便離去了。拒絕了古秋月提出的派人保護的提議。而就在四天前,文大人一家十三口直係,包括二公子在內,並且二十名家丁,全部中毒而死。
綜上所述,是整個事件的經過。然後在昨天,優姬奉命與古秋月彙合,準備接手此案。
之所以覺得事關重大,是因為案發地點:皇上眼皮子底下的地界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種程度,殺了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個位高權重的老臣,何等的手腕/?簡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下午,優姬和古秋月去了案發現場。
“全部都是被毒死的沒錯,但是整座宅院卻找不到毒物的來源。”古秋月麵對著幾十具屍體,眯著的眼,也沒有睜大一分。
“水井呢?按照常理的話。”
“沒有。”
“周圍沒有什麼證詞麼?”優姬在他旁邊。
“開玩笑,文大人的地位在那兒擺著呢,周圍怎麼可能有什麼閑雜人等接近這宅子,並且目擊到經過。”
“話說回來,這次的事幹嘛不交給禦史台處理?刑部接手,會不會太惹人非議啊~”優姬嘴上是這樣說,眼睛卻還在四處尋找著蛛絲馬跡。
“上頭就是這樣命令的,我們隻負責執行,不要說多餘的話。”古秋月斜眼看她,提醒她為官之道。
就在這時:
“報!”
“什麼事?”有個討飯的來,說是一直都會在文家得到食物,因此多少有些了解。據說,當天,文家三十餘人,除去守衛以外,都在祠堂拜祭。”
優姬一愣:“難道,這些人是同時中毒,然後被移到不同的地方?這樣不是更麻煩?!”
“仵作!”
“回古大人,除去守衛的家丁不說,其它人並不是是同時斃命。”
“那守衛的人呢?”
“時間的話,略早一些。”
古秋月聞聽此言,似乎有些窩火:“刑部明明也有派人暗中確保文家的安全。就算沒辦法行動,起碼也還是目擊者可以協助辦案,結果,居然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群廢物!”
“如果文家的人都在祠堂,簡直是甕中捉鱉一樣容易控製,想殺死他們也是可能,隻要事先知道他們家有這樣的習慣即可。但是祭拜的衣服是怎麼換掉的呢?”優姬看向古秋月。
而他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簡直已經要閉上了。“如果,實力相差懸殊,被犯人要求自己換下的呢?”“犯人不需要自己動手也可以表現的自然。”
“但仵作說他們不是在同一時間死亡。”
“不過你沒注意麼,每處,死屍都是在五到六具。”古秋月提示。
優姬眼睛轉了轉,想說什麼,卻在古秋月給了一個眼神後,咽了回去。
“繼續看吧。”古秋月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