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血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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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泯澤國男人與男人的締結是比較隨意的,也不會有什麼隆重的儀式,總的來說,關係比較混亂。
走的時候,白瀾送了許墨一把短劍,很輕盈也很鋒利;許墨其實沒什麼好送的,身無長物,割了一縷頭發紮成束給了他。
小鴿子載著他們,一路向西飛,不時停下來打聽一下俞椋他們的消息。看來那紫色的萬蓮十分顯眼,給一路上的村民們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問村民的時候,對方都露出深深地惶恐之色,接著像搗蒜似的點頭,直指西邊。
就這樣,到了泯澤版圖的最西邊了,再往西,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了。然而路邊的村民還是往西指,說他們飛過去了。
海的對麵是什麼,村民一無所知,但是這裏經常出入一些麵容不善的過客,來去匆匆。
白瀾和許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大海對岸出發了。兩人從未出過泯澤國,前路是平坦是危險難以預測。
小鴿子一飛衝天,每次飛翔的時候它都很高興,到處都是從未見過的景色。身上有兩個男人,但小鴿子並不覺得吃力。
下麵是一片碧藍碧藍的海,小鴿子更覺得心情很好,頑皮地打了個旋,衝進一朵雲裏。著實把背上的兩人下了一跳,雲裏什麼也看不見,卻覺得很刺激。
瀾突然感覺到氣流在變化,暗叫不好時,為時已晚。一個黑影急衝而來,狠狠地和小鴿子撞在了一起,小鴿子發出一聲尖厲悲鳴,垂直墜下。對方也一齊墜下。許墨一瞥時看到對方是一隻鷹形的仙獸。
齊刷刷的掉入碧藍的海中,濺起浪花一片。對方落水的人突然開始拚命地遊泳,拋下了鷹而不顧。瀾對許墨吼道“我們也快遊,海裏可能有猛獸。”瀾又拚命地拍小鴿子,讓它趕緊飛起來,可是小鴿子的羽毛蘸了水,加上剛才一撞暈暈乎乎地,根本起不來,瀾隻好拖著小鴿子的頭遊。
兩人外加一隻鳥,跟著前麵的人而去。
忽然間,身後出現巨大的海浪聲。回頭一看,一個魚形的黑影從水中一躍而起,再猛的落下,而本來在那裏的鷹形的仙獸,已然消失不見,留下淡淡的血色。
眾人見此,包括小鴿子,立刻發了瘋似得向前遊去,那速度可能連魚兒都自歎不如。
遊到天都黑了,才終於靠了岸。那魚形的怪物再也沒出現,幾個人和小鴿子像瀕死的魚一樣在岸上大口喘著氣休息。
“那是什麼啊,老兄?”許墨拍拍身邊的人。
“這你都不知道,兄弟你是新來的人吧。”不知是不是經過了共同的生死關頭,兩人顯得格外親切,和許墨說話的是個絡腮胡子的大叔。“那可是這裏著名的海怪啊,叫血魚啊。它鼻子可靈了,一聞到血腥味兒,就立刻遊過來了。”
許墨不時點點頭。
“剛才你的鳥和我的鷹不是撞了嘛,我的鷹本來就有傷,一撞傷口裂了,血就流了出來,血魚不找我們才怪,幸虧老子遊得快啊。”絡腮胡子突然大笑了起來,一會兒臉色就變了“等等,剛才是你們撞我的鷹啊,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突然騰地站了起來,另外一人也站了起來,這邊瀾和許墨還有小鴿子一看形勢不對,立刻站了起來。
“要不是你們不好好看路,我寶貝的鷹怎麼會被你們撞到栽了下去。你們要賠我的鷹!快點把錢叫出來!”絡腮胡大叔的臉瞬間變得凶神惡煞,鼻孔裏都快噴出氣來了。
那二人一鳥一看形勢不對,遇到強盜了。小鴿子立刻撲騰它的羽毛,甩了對方一身水,瀾和許墨身形敏捷地爬上了小鴿子的背。雖然小鴿子飛得一高一低,軟軟地沒力氣,但好歹還是飛走了。
“運氣太背了。”瀾在安全後以手扶額,如此感歎道。
“我也覺得,簡直喝涼水都塞牙縫。”許墨在擰幹衣服。
小鴿子咕嚕咕嚕了兩聲表示同意。
“我覺得是遇見你以後一直倒黴。”
“這話我也想說。”
小鴿子又咕嚕咕嚕了兩聲表示同意。
二人一鳥生了個火,烤烤衣服烤烤羽毛。瀾把外衣脫了,但褻衣還穿在身上,因為濕了而顯得透明的褻衣緊緊地貼在瀾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強健的身形。許墨咽了一口口水。瀾脫光了還好,像這樣似露非露的感覺簡直勾死人了。許墨在心中一邊咒罵,一邊欣賞。許墨在心裏已經將瀾撲倒撲倒在撲倒了。月色撩人。
第二天,他們往海灘裏麵走。他們並沒有回泯澤國,這裏的海灘是另一個島嶼上的,一個他們並不知道的島嶼。
走著走著,看到了像村子一樣的地方。他們準備進去打聽一下俞椋的行蹤。
村子裏看起來和他們那裏沒什麼不同的地方,街道兩旁有許多村民在擺攤。隻不過,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瀾,你看每個擺攤的村民身上都帶刀。”許墨驚詫。
“不止,你看他們賣的東西。”
許墨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賣的東西幾乎都稀奇古怪,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