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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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輪到許二上場了,他已經在一旁聽了很久。首先他向新娘子套近乎:“妹子,其實我是你哥。”他說的時候深情款款,表情認真。
新娘和白首領都下了一大跳。新娘很快醒悟,她早就該認清許二真個混混,沒一句真話。要不是他,一開始自己就被白首領順利地接走了,才不用穿著髒兮兮的衣服趴在泥地上裝死。偷偷摸摸跳進轎子裏,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最重要的是,他罵自己醜!
女孩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朝許二踢了一腳,躲到了白首領的背後。
“你你你……”許二疼的哇哇叫。“我真是你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你少騙人了,你這個小混混。”如果許二沒有看錯,女孩兒正在向他做鬼臉。
“我問你,你爹屁股上是不是有塊斑。”許二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女孩兒的哥。
新娘子一下子羞紅了臉,直跺腳。“你怎麼知道?”不過轉念一想又道,“那有什麼,和爹一起去過澡堂子的人都知道。”
“你爹夏天逢三天,冬天逢五天去後山看望你一次。”
“你跟蹤他!”新娘子生氣了,她不相信許二的話。
“我知道你爹最寶貝的是什麼。”
“是什麼?”
“是你。”
女孩子雖然依舊不信,但心中蕩起一股暖意。
“你既然是我哥,那爹怎麼從來沒對我提起過你。並且,你知道我的名字嗎?”女孩兒柳眉一挑。
許二犯了傻,他還真不知道女孩兒的名字,老爹壓根兒就沒對他說過一個字。不過老爹在給花澆水的時候,會一邊叫著花花,一邊不停的念叨,那模樣根本不像是對花講話,更像是對心愛的孩子說話。
“花花。”
女孩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老爹雖然常對自己說外麵世界的故事,但她相信老爹是絕不會和任何人說關於她的事,這會給她帶來災難。
“現在你相信了吧,”許二露出得意的表情,“你哥我大名許二,啊不對。”
一直沒插話的白首領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不是叫許墨嗎?”
許二看著他烏黑的眸子盯著自己,心裏不由得小小顫抖。立刻打了個哈哈,“咳咳,白少爺你記性真好。許二是我的小名,本名許墨。”
旁邊的女孩兒原本還處在驚訝中,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你怎麼了?”兩個男人關切的問。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許二!百聞不如一見。”
“你想起我啦,果然老爹提過我。”
“你的所有糗事,爹都繪聲繪色得跟我講過三遍。每次講你的事,我和我爹就笑得肚子疼。你這個流氓。”
許二頓時石化,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居然在英俊的白少爺麵前這麼丟臉。他轉過頭去看白少爺有沒有皺眉厭惡他,沒想到他居然在笑,許二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沒了。
“你真是我哥?我爹說許二這個狗蛋雖然壞事做了不少,但是心還是挺好的。”新年子笑吟吟得看著許二。
“你爹托我照顧你。我雖然沒見過你,卻早就已經將你當做我的親妹妹了。還有,不許叫哥狗蛋!”
“許哥哥。”花花立刻甜甜地叫,兩個酒窩也露了出來。
“咳。”白少爺咳了一聲,“時間已經不早了,嫂子快隨我回去吧。”
三人上了一匹馬。
雙魚村的村長俞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白家的山頂。他看到白家門前站了很多人,便整整衣服,走了上去。
“我要找白家的主人。”他如是說。
白少爺帶著花花和許墨趕回白家,路上遇到了白家的隊伍,便一起回去。來到白家的山腳,白少爺將駿馬牽給了手下。自己捏手吹了個口哨,響徹雲霄。不一會兒,大家都感覺一陣強風,伴隨一生鳥啼,一隻大鳥從天俯衝下來。花花和許二頓時驚了,而其他人仿佛見怪不怪。
“這不是傳說中的精靈……”許二訥訥道。
“正是。”白少爺微笑著說。
泯澤國的孩子們小時候就聽過這樣的故事:傳說守護著泯澤國的是一位美麗異常、氣度不凡的神仙。因為這裏隻是個小地方,所以管理他們的神仙隻有一位。別的地方都有好幾位神仙生活在一起,所以並不會覺得孤獨,但是這裏的神仙隻有他一位,所以他顯得特別孤寂。他的名字叫靈霄。
隻要是泯澤國的百姓誠心許下的心願,他都盡量實現。百姓們供奉給他許多花花草草、鳥獸蟲魚,替他排遣寂寞,他會將這些帶到天上去。那些東西吸收了他的仙氣,與他陪伴得久了,也就成了精。花花草草會不小心掉下凡間去幾棵,就成了仙草仙藥,鳥獸蟲魚偶爾會逃出仙界去凡間嬉戲,就成了奇珍異獸。他們其實已然不是生物了,而是精靈。他們與原來的形態相比,有的會變得極大,有的也會變得極其袖珍。
就連花花也聽過這個故事,他們為看到靈獸驚奇不已,同時也在心中驚異,白家實在是了不得,帶著仙氣的東西畢竟還是少之又少。
白少爺領著沒見過世麵的兩人爬上了大鳥。大鳥有一人高,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漂亮極了。花花先上去了,接著是許二和白少爺,大鳥沒有一點點反抗,顯得溫順可愛。那白羽毛真是柔軟至極,還有暖暖的體溫。
也不需要白少爺發令,大鳥很自覺地飛了起來,極通人性。一開始飛的極慢,微風拂過,特別舒服,後來漸漸加速,令人覺得刺激異常,似乎閉上眼就能想象自己有了翅膀翱翔於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