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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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晃悠著,白日裏,蕭憶寒一大早的穿戴接著陪同蕭秦在後院練武再去私塾讀書,中午,為蕭秦準備午飯,飯後又的陪蕭秦在私塾裏練武讀書,偶爾在私塾裏打打鬧鬧,陪同蕭秦一塊玩耍當當紈絝子弟。
午夜子時,他總會在眾人睡下,偷偷摸摸的往竹林跑去,總之生活的很愜意,逍遙莊,私塾,竹林三點一線跑。
今天,蕭憶寒不得不麵對一件事,在他寅時過半回來後,對麵床鋪的蕭大,一臉正經的坐在床鋪上,好像特意在等他。
對上蕭大的嚴肅的目光後,蕭憶寒確定一件事,人家蕭大不是好像特意的在等他,而是的的確確的在等他。
“你去哪了?”
一上來,就直直的問他的去向。
“茅房。”
撒謊不臉紅,說的還理直氣壯。
“我也剛從茅房回來,怎麼沒見著你?”
“一前一後唄。”
回答的依舊底氣十足。
“是你前還是我後?”
“這個那個?”思考來思考去,他蕭憶寒總不能說,我先去的茅房,然後是你先回的宿舍,如果這麼說了,在茅房裏也該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啊,不行不能這麼說,不如這麼說“在你來茅房的時候,我肯定是從茅房裏溜達出來了,所以你沒見著我,而我呢,也整好無聊從茅房出來被一陣陰風一吹,睡意就沒了,所以正在別處溜達溜達。”
蕭大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蕭憶寒:“可我怎麼看到有人溜達溜達溜達到牆上,翻牆進來呢,難不成你那陣陰風還能把鬼魅吹來?”
“嗬嗬……”
蕭憶寒打著哈哈,決定裝傻充愣。
“說吧,這些天每個晚上你去哪了?”
從蕭大咬牙不放的語氣裏,蕭憶寒肯定蕭大不把話問完今天他是別想過了。
蕭憶寒收起嬉皮笑臉不正經的臉,反問道:“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可你也知道,我是逍遙莊未來的護衛,你也該明白。”
“什麼?!你是未來的護衛?這麼說你會點武了。”
本收起的不正經,沒堅持多久又原形畢露了。
“你可以試試,我比你大五歲,比你這書童的武有過之而無不及。”
撇撇嘴:“切,不就是以大欺小嘛,有什麼了不起。”
“怎麼,很想嚐嚐。”
蕭大挑眉,略帶挑釁。
哼哼,誰怕誰,不過……蕭憶寒眼珠一瞄賊賊的一笑:
“不如,我們來談筆生意如何?”
“生意?談什麼生意,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何生意可談?”
蕭憶寒不急著談話,隨手一指,指向枕頭底下露出的半枚玉佩。
指向枕頭之下的玉佩,蕭大也不急不慌:“不過是塊玉佩而已。”
“六歲那年,我見過這枚玉,沒想到,四年過後,今日還能一見。”
“你到底是誰?”
從蕭憶寒的口中,蕭大不得不防。
“十年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但前提是,你必須和我談這筆生意,不然,我把你的仇家引來如何?”
“你……好!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嘛,枉費你我這麼久的唇舌之戰。”
走到桌前,蕭憶寒倒了杯水,潤潤喉:“把耳朵湊上來。”
“嘀嘀咕咕,咕咕嘀嘀……”兩人交頭接耳了一陣。
“我開的條件不錯吧。”
“的確不錯,能讓人胃口大開。”思忖片刻,蕭大開口:“保護逍遙莊,可他們沒說保護誰的逍遙莊,小子虧你想的出來。”
蕭大摸摸下巴,把蕭憶寒從頭到尾看了個底:“我真懷疑,你今年幾歲了?”
無根手指頭一伸,在蕭大的麵前晃晃:“我比你大五歲。”
啞口無言,愣是反應過來怒火:“小子,別太囂張,到底誰大誰五歲。”
清晨間,從偏院傳來怒吼升天的金雞報時,整個逍遙莊的人,睡意全無,正在夢中的人們一個個的鯉魚打滾。
全莊的人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河東獅吼金雞報曉,這就是,多準時啊!多洪亮啊!多麼的欠扁啊!
蕭秦打著哈欠,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很無奈,很頭疼:“喂,你們那個偏院做啥呢,一大早的讓不讓人睡啊,起的比雞還早,幹脆,我們山莊也別買雞了,就你們那院子的那一隻,夠勤勞的,聲音也夠洪亮的。”
“嗬嗬,說的是,少爺。”
同樣的蕭憶寒也很無奈的道,隻要別把他算在內就是了,他是冤枉的。
後院,練完劍之後。
“蕭十二,你到集市裏去幫我買之紫毫筆。”
蕭秦看著不為所動的蕭十二:“幹嘛呢,怎麼不去啊。”
“少爺,銀兩。”
一隻紫毫筆那麼貴,他沒錢。
蕭秦怒瞪,不得已的從懷裏掏出他娘親給他的零花錢。
一粒一粒的數著,也沒見著給蕭憶寒,留下一句你等等,拍拍屁~股一溜煙的跑向大廳去了。
不一會兒,蕭秦含帶笑容的跑來:“喏,給你,不準亂花亂用,多下來的,給你家少爺我。”
“是。”收錢,攢在懷裏,心底鄙視一番:哼,叫你少爺,那是給你麵子,誰稀罕,我還不樂意呢。
買了之紫毫筆,蕭憶寒可不願就這麼回去了,於是在集市中東走走西逛逛的,不知不覺越走越偏僻。
“喂喂,你看那張臉,好醜哦。”
“哇,真的耶,醜八怪啊!”
蕭憶寒摸著聲音來源,尋聲而至。
見著了一群衣著光鮮,半多不大的和他一樣的小孩兒,對著地上的孤零零的小孩兒辱罵,膽子大的拳腳相向。
蕭憶寒一個蹦跳,跳到了趴在地上小孩兒的麵前,猶如老鷹護小雞般張開手臂:“你們欺負人。”
張開的手臂一手叉腰,一手伸的直挺挺的指著麵前一群小孩兒,頭一抬,目一瞪,鄙視的哼哼,到有點老氣橫秋的做做樣。
“切,我們愛欺負誰就欺負誰,現在我們連你也一塊兒欺負,怎麼著。”
膽子最大的小孩兒依仗著自己個頭高,現擺著。
“誰欺負我我也欺負去。”
“切,就憑你。”稚嫩的聲音鶯鶯響起。
這麼個聲音給蕭憶寒第一個反應就是,女孩兒?
乍看之下,還真是個女孩兒。
蕭憶寒繼續哼哼,狂傲自大,一聲不響,先下手為強,一拳砸了上去。
先是砸了那個自認高人一等的小孩兒,接著砸了一拳旁邊的小孩兒,一個接著一個,總之砸,一個不留,拳頭嘎然而止。
“我是女孩子。”
女孩兒被嚇愣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蕭憶寒對著小女孩笑笑:“我比你小,可你要欺負我。”
“碰”一拳毫不留情的砸了上去。
“哇~”
女孩兒突然大哭,指著蕭憶寒:“你還是不是男人,女孩子都打。”
嘴巴長大,能容下一個鴨蛋,才委屈的擠出幾點淚,惡人先告狀:“姐姐,我今年才十歲,比姐姐還小,娘親說了,有誰說要欺負你的時候,一定要欺負回去,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女孩嗚嗚咽咽的哭著:“可你也不能打我啊,我是女的!”
“可是,娘親沒說女孩子不能打啊!”
“你……”女孩頓時狂哭不止。
蕭憶寒繼續落井下石為自己辯解:“還有姐姐,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
由於女孩子的哭聲,被蕭憶寒打疼了的男孩兒們也受不了的哭了。
癟癟嘴:“真難看。”轉身拉起身後的人兒:“你沒事吧。”
抬頭,雙目對上,蕭憶寒嘴巴繼續大張,愣是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醜妞兒。”
“碰。”撞擊聲很大。
被喊做醜妞兒的花月影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背起地上散落的菜,寒霜帶冷的扭頭就走。
獨眼龍躺在地上,無言望天,心,砰砰砰砰的跳著。
“喂,怎麼那麼晚回來。”
不滿的看著一身髒頭的蕭憶寒。
“趕緊給我去洗洗,老頭子發話了,今天不用去私塾,會有貴人來。”
蕭秦特意把“貴人”兒子重重的狠狠的強調著。
“誰?”
“偏房的。”
“啥,你的?”
鄙視的白了眼不正經的蕭憶寒:“我幾歲。”
“和我一樣大。”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哼哼幾聲,蕭秦的目光熊熊噴火:“老頭在外的桃花,聽說還有個比我們倆還大的小女孩兒,切,沒想到,在我還未出生就已經有私生女了,難怪對我娘那麼的冷淡,感情兒在外早有了女人。”
“喂喂喂,這說話兒怎麼樣個大人樣。”
蕭秦繼續鄙視蕭憶寒,給了一個你也不是一樣的眼神兒。
“尤其主必有其仆。”
蕭憶寒繼續那個沒正經。
“不談這個了,說說你,叫你買隻紫毫筆,你給我弄得髒兮兮的,到底去做什麼了?”
“少爺,莫急,聽小的說來。”蕭憶寒咳咳嗓子,調調嗓音:“當我無聊的時候,正在隨便逛逛,走著走著,越走越偏遠,突然之間,聽見有人在罵人,於是,小的我那個心中怦然一動,準備來一個英雄救美。”
“就你?”
懷疑的目光是赤~裸~裸。
“對方也是小屁孩。”
“哦~”
“接著。”
“於是,小的我就那麼刷刷幾下,把人給打趴了,正當我回頭一看。”
說書的蕭憶寒突然停了,低垂著腦袋兒,一秒秒的過去了,突然一抬頭,激動道:“小的心中那個呐喊啊!”
“竟是個醜妞兒~咳,其實在遠處我就聽他們在打罵那個醜妞兒了。”
蕭秦哥們好的拍拍蕭憶寒的肩膀:“那你還失落個啥?”
“兄弟,你不明白,那雙眼,勾了你兄弟的魂。”
“這也行?”
“能不行嘛!兄弟。”
“切,說你聲兄弟還真當自己是我兄弟了。”
“喂喂,做人咋可以這樣,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
“我又不是女的,不用嫁。”
“嗬嗬,這話可就不對了,那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的,一口既出,百喙莫辯,‘兄弟’二字一出口,可別想賴著啊。”
“得了得了,不就是兄弟二字嘛,說不過你行了吧,不過,我還真沒聽過一個書童能和他家少爺成兄弟的。”
“嘿嘿。”
蕭憶寒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我不就是嘛。
“好了好了,不和你嘮叨了,兄弟走吧,一旁侍候著。”
“是,兄弟少爺。”
“油嘴滑舌。”
蕭憶寒在後吐吐嘴,恨不得砸爛自個的嘴,得了這下關係可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