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活著,才是繼續任性的倚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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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去,這是我選擇的方式。你不領情是你的事兒。我要做完全程。”她說完話,便發了狠的去咬他嘴,身體整個糾纏過去,再分不清彼此。
     如果他冥少元是神台前一顆教化的蓮子,她也要把他培育在七情六欲中,糅合的汙濁了,再不能獨善其身。
     冥少元無法再說自己是無辜的,是被動的。他從不欺騙自己。就像現在,他手腳但凡能動,他的身體肯定是會抱住懷裏的女人的。纏纏繞繞,疏疏密密,揉碎了,也要全部擁在懷裏。
     “冥少元。”她得了空就會叫他的名字。不過她很少得空,她怕男人的嘴裏會驅趕她。所以她的吻沒有停過。間歇的吻在他身上,齒痕深淺不一,紮在男人的皮肉上。
     汗水和潮氣,身上的熱還有呼吸的聲音,都像立體的一樣。他身上慢慢有了知覺,就用身體抱住了她。他沒說話,知道她不想聽。就一直抱著她,和她糾纏。告訴她,別走。
     幾載沉浮,總有盡頭。
     風芍人看著天要亮了。她不能久留。她身上有秘密。她的紋身不能讓男人看見。她俯身去親吻他的額,他的眉眼,她笑的邪惡,“我們的冥少元偷吃禁果了。不能當清教徒咯。”
     冥少爺臉上黏著她的發絲,他看著她的臉,還是如花的臉。還是很醜。可是,他想抓住她的發,再抱在懷裏。一遍遍的,揉碎了。
     “不當了。你走了,我去找你。”他盯著她穿衣服的動作,這身衣服是府上的侍女服,她第一次穿。就像披著嫁衣一樣,進了他的臥房。
     “說的真好聽。等我用這枚小印章做夠了壞事兒。你就不想找我了。哦,也許還行找,想我死。”風芍人穿的妥當了,扭頭來看他。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雖然是強迫的關係,不過所謂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這個算吧?
     “我去找你。”冥少元也不解釋,隻盯著她的臉。他知道她的臉都不是真的,他隻能記住她的發想,記得她黑夜中妖精一樣妖嬈的身段。
     “冥少元,你可以叫我花花。”花騷騷,我的名字。我想告訴你的名字。
     “花花,名字上,你隻撒了一半的謊。”他盯著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天要亮的時候,反而陰沉沉的有些暗。
     風芍人看他手腕被困。壓下身,有貼著他臉,“對了。我在你書房畫了張傑作哦,好些天了,你還沒看到嗎?”
     “你走了。我就去看看。”他微仰著頭,貼的近了。幾乎抵上她的額。呼吸相噴,他說話的嘴,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你是個好老師,你看,我也會了。”
     風芍人是一臉潮熱,風風火火逃出冥府的。她一路勢不可擋,腳下生風,也忘了腰痛了。心裏一直回蕩著冥少元咬她小嘴的動作。哎呀,怎麼就認為那男人是個木頭呢。從他昨夜的表現就隻是是一匹沒有開荒的狼嘛。哎呀,姐姐我咬了你一晚上,你才學會,有什麼好傲嬌的。死妖孽,臭流氓。
     臭流氓就這樣把風芍人嚇出冥府了。冥府外十二個時辰守候的人,立馬風風火火把風芍人帶上馬車隱入秋霧籠罩的白虎街道,消失個幹幹淨淨。
     “嘖嘖,果然是個雛。”自己斜躺著揉著小腰。風芍人麵色看著不錯,酒足飯飽的樣子。這話她辦事兒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也不覺得賺了,就是痛,一下下的抽的心慌。
     “哎,雛唯一的好處就是生猛啊。生猛的姐姐腰都快斷了。”風芍人可憐無人伺候,瞬間把冥少元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那邊風芍人前腳剛出門。冥少元平坦的身子一震,手上細細綿綿的繩子就斷了。他也真應了自己的話。從床上起來,披了件衣服,就去找書房風芍人留下的傑作。
     那麵牆上還貼著打倒援交女的橫幅。是她的筆記。他點了燈。一排一排的放著書架。從天色陰暗到慢慢泛白。隻到翻出千裏以前偷偷塞進去的春宮繪本。
     那裏麵的一對男女,他盯著麵相看了半天。終了明白了。就像花花說的。自己是塊大肥肉,她一早就盯上了。不過她習慣不好,吃完就跑了。
     冥少元合上繪本,捏在手裏好一會。又回到臥室。那裏已經堂亮。喘息聲似乎還在耳邊,皮膚相貼的熱度他還記得。床上斑駁的一塊紅色新血,特別顯眼。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某處也沾上了那種紅,臉上微微有些午後才有的潮熱。
     “印章,當聘禮應該夠了。反正她喜歡。”冥少爺站在窗前聽著白虎的街道上清晨慢慢熱鬧起來的叫賣聲。
     風芍人是被眾人無數雙眼睛盯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她沒有防備有這麼多人來迎接。扶著腰的動作沒有放下,就這樣一副縱欲過度,腿腳發軟的樣子被人圍觀的真切。
     “冥少元被你吃了?”風傾袖一臉打趣的看過來。他神色半真半假,聽不出是問還是陳述。
     風芍人看了一圈,果真沒看到繁華。也就表情淡淡的點頭,“吃了。”
     風傾袖隻是不確定的問問,被她這一坦然,一淡定的證實了。反而表情高深莫測起來。對比他的難測,風傾冉卻是相當直白的一甩袖子就朝裏麵走,“進來再說。”
     哎呀,小老虎發威了。
     風傾冉發威了。他生自己的氣。風芍人的浪蕩個性他從繁華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二。現在這種情況,早晚要發生,一點不應該驚訝。就算不是冥少元也是和那男寵。他沒什麼立場去管一個女人的風花雪月。可是他不光驚訝了,心裏還一陣陣的動氣。
     風傾冉眼神在那女人身上一陣陣掃射。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臉色紅潤,表情淡然。沒有女人該有的嬌羞,也沒有怨。沒有怨,說明她是自願的,也許還樂在其中。
     風傾袖看到自己的弟弟表情不渝。進了府後就遣退了眾人。圍觀者沒了,三兄妹在屋子裏幹瞪眼。
     “你身上的東西,冥少元看到了?”他問的含蓄,卻充滿殺機。
     關於身上這個紋身的?沒想到風傾袖會突然有此一問。那正好問個清楚。“沒有,黑燈瞎火的。我怕這張臉嚇軟了他。”
     看著麵前的女人就算現在還能有情調說笑。風傾袖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完全不似弟弟噴著粗氣的臉上帶著華麗的笑,“我們精明的芍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問哥哥呢。”
     臭狐狸。
     “額,那個紋身有什麼故事嗎?”風芍人被風傾袖這麼一反問,也不想繞圈圈了。老老實實指著鎖骨的位置問他個明白。
     “這應該問鳳鸞的皇帝,比較這是皇族的秘密。我們風家隻算略知一二。”風傾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已經透露太多。
     皇家的秘密能處在她風芍人的身上。那她是什麼人就顯而易見了。
     “你是說,我現在做的歡歡喜喜的事兒,其實是幫著你們陷害我皇親的?”吞了個雞蛋都沒這樣梗著人的。風芍人啞然,哭笑不得。
     “恩,算是。不過你也不用對那狗皇帝什麼的皇親講仁義。當年他陷害逼死你父皇時,也沒和你仁義過。”這樣辛密的曆史一旦被牽扯出來,必定會引發新的衝突和血案。
     也就是說,自己這個還活著的遺留禍種,可能讓現在的皇帝寢食難安。這樣的存在,是個人都會想要鏟除威脅吧。
     “大哥,你太壞了。以後這日子怎麼過啊。我剛得罪冥少元的說。現在不是要遭受兩麵仇殺了?”一滴眼淚也沒從風芍人高貴的眼角流淌出來。風傾冉都看得出她戲做的太假。伸手過來把她的如花辮揉了個泥濘,“你二哥老子罩著你,別流貓尿了,洗臉去。”
     這樣說來,風家就是自己的助力。當初風芍人她父皇留下的光複的一筆人脈了。皇帝的女兒,父皇沒有兒子嗎?
     “切,一點不懂得浪漫。”風芍人順著風傾冉指的方向,走向一開始就準備好的洗臉盆。
     “不過,我覺得現在蠻好,那個位置我不想坐。”不管有沒有兒子,自己是不是他們的希望,她都沒有意思去接手父輩留下的遺誌。風芍人悶在水盆裏,聲音含糊。兩個男人也知道她說的什麼。風傾冉有些生悶氣,風傾袖卻表情淡淡然。
     “恩,這個不急。”就像他說不急時的語氣一樣。風傾袖在她洗完臉之前再也沒提關於皇權的任何問題。
     風芍人一臉清爽的坐在主位上。她盯著風傾冉看了看,發現男人鳥都不鳥她,隨即樂顛顛的看向風傾袖。哎,這位公子的臉,總是這麼賞心悅目,看著舒服。
     “印章你先拿去用。用完了還我,這是冥少元留給我的定情信物。”從懷裏掏出小小的印章,風芍人盯著印章的表情充滿愛意。風傾袖總覺得自己伸手去接,都會被那熱情的眼刀子割了手。
     “還你還你。還定情信物呢,我等著他騎著白馬來娶你。”風傾冉銅皮鐵骨,還真的伸手去接了過來,狠狠的塞到懷裏。表情和聲音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關於繁華,你還是當初的態度,不可殺,不可辱嗎?”看著風傾冉收好了東西,風傾袖敲著扇子又提出新的問題。
     風芍人知道他有此一說,肯定是知道了一些繁華的身份。她盯著風傾袖的表情還是一樣笑嘻嘻的,不過比剛才的不正經要深沉很多深遠很多。“說說情況。”
     “小八在婺城郡見過他。他是保天師的一派。應該是一股異國勢力的頭目。”一想到小八的線報,風傾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和風芍人同消息,她又是什麼態度。
     風芍人是個多情的女人。忠於自己的感覺,這種忠於自己喜惡好像是女人的天性。隻是一部分女人為了一些東西選擇了放棄一些執著,有的更是不敢去執著自己的執著。風芍人和她們不一樣,她可以為自己的執著或者追求,去拚命。她血液裏,有著比男人跟熱的血。
     “異國的?大哥,別說是異國勢力的頭目,就是異國的皇帝,我也要爭取來。我有一角魂魄落在他身上,看到他才安心。”女人的臉看著客廳外麵的草堂,裏麵花枝飛竄,姹紫嫣紅,點亮了一院子的新綠。風傾袖看著她看的風景,看著那點綴草堂的花圃。那花,就是草堂的魂魄,沒了它們,草堂就不能成風景。
     “大哥隻要活著,就保你魂魄健全。你要護好自己,別讓你的那一魄,要了你的命。”他給了她任性的機會,完全不設防的放縱著危險。隻求她懂得輕重,要明白,隻有活著,才能任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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