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如果這是春天發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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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芍人趴在木桶的邊緣,看著自己光滑細膩的手臂,輕笑出聲,“冥少元,我用身子換你印章,你可會消氣?”
夜風初起的時候,風芍人再沒像平時看到冥少元一樣挖空心思朝他所在的地方鑽。自從沐浴出來至今,風芍人就窩在自己的狗窩發呆。間或順著開啟的窗子,看冥府她一直不在意的風景。算是道別一樣,整個下午的氣氛都有些清冷微涼。
到了晚上,她就開始收收撿撿一些東西。目光在萬能上風身上溜達了一圈,放棄了。還是把兒子留給冥少元好了。讓他有個念想,不知道他看到兒子上風時會不會能想起我。
“咕咕”深沉不適合你,女人。
深沉確實不適合風芍人,所以當前院隱約有些動靜的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風芍人就麻溜的打開牆洞窺探一二去了。
洞口不大,一個眼睛對上去就遮了個嚴實。不過,隻這一個小洞,也足夠她看到嬌媛公主在那邊浪騷了。“嘖嘖,大晚上的,穿這麼風騷。冷不死你丫的。”
嬌媛公主得了風芍人妙贈吉言,那還不是立馬執行。一下午是沒閑著。折騰了婢女侍衛一頓好。現在可是一身珠光寶氣,香氣四溢的來探夜了。
“恩恩,效果不錯。這裏都能聞到香氣。”風芍人一個人在那裏品頭論足,把嬌媛公主從上到下批鬥的一無是處。她這一形容不打緊,旁邊蹲著的上風被她巴拉著腦袋,圓虎虎的腦袋都炸毛了。
風芍人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女的故作矜持,含羞而立。男的批閱文件,頭都沒抬。現場有些尷尬,風芍人卻覺得剛剛好。她在懷裏摸了一陣,眼神發亮的盯著手裏油紙包。
上風怎麼會不認識這包東西,隻看了一眼就四腿倒退,一個橛子,轉身逃竄了。
“嘖,又不是給你用的,激動啥啊。”對於上風的行為很是不恥。風芍人臉上帶著笑,又從懷裏掏出一方濕巾,圍在口鼻上,確保自己不會吸進一點熏香迷藥。
“哎呀,好東西來嘍。”熏香點燃的味道很清淡,風芍人小手呼哧著扇風。等到燒的旺了,就整個插進牆洞裏。
哎,怎麼有種偷雞摸狗的感覺,我去。就在風芍人等的比當事人還焦心的時候,那頭終於有了動靜。
“額,少元,這幾日過的還好嗎?”站著好一陣子,嬌媛首先打破了僵局。讓她一個公主主動搭話顯然少有,說完就局促不安的看著冥少元的反應。風芍人在這頭模擬著她的動作,滑稽異常,可惜無人欣賞。
這男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充楞,還是一樣的表情平淡,不解風情。“恩,不錯。”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習慣性的反問一句對方的境況吧。然後再難搞定的人也可以聊起來。冥少元這樣不合作,嬌媛公主當場臉色醬紫,精細描繪的指甲把紗衣捏的起皺。屬於皇家的驕傲被這樣禮遇,心裏早炸開了。
“我們的婚事,少元準備在哪兒舉行呢?”嬌媛看他表情淡淡,也不打算和他繼續打啞謎。培養感情什麼的,可以等到大婚過後,她到了冥府,好好培養。
這話頭顯然讓冥少元想到些什麼。手裏細細的豪筆,輕巧的放在一隻分叉了的毛筆旁邊,有些打眼。他也沒顯突兀,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了嬌媛公主。
乖乖,那隻毛筆還在啊。風芍人盯著書桌的動作隨著冥少元的移動而轉移,不免注意到他一排豪筆中醜醜的那隻。
被兩個女人這樣不同方向的緊張注視。冥少元最後一步穩穩的在嬌媛麵前站定。從牆洞裏看正好是一對麗人的側麵剪影,看的風芍人心裏隻泛酸水。“去,先便宜你一會。”
“我正要和你說,你該回去了。”冥少元盯著麵前仰頭看著他的女人。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嬌媛公主的臉。比如花要好看很多,可是,上風應該是比較喜歡如花的。
嬌媛哪裏知道自己被冥少元單方麵的否決還是以狗的眼光作為評判標準的。她隻當冥少元讓她回宮準備嫁娶事宜,臉上一熱,連連點頭,“我回宮,等你。”
對話到了這種雞同鴨講的情況,冥少元也察覺對方有理解上的錯誤,他毫不憐惜的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說,你該回去了。這裏,不需要你。”
轟隆——
“嘖嘖,冥少元嘴巴真壞。太傷人了。”風芍人看著人家美人嬌滴滴的臉上混合了諸如:崩潰,心碎,不甘,最後怨毒等各種神色。表情並不真摯的數落了冥少元兩句。
“不需要我!冥少元,你想違抗聖旨嗎?”別當她好欺負,被這樣對待的女人終於露出了一貫的驕縱本色。這種類似被人甩了嘴巴的情況顯然少見,嬌媛已經無法維持臉上漂亮的妝容。
“十幾年前你們皇家做的齷齪事還想再玩一次?回去告訴那狗皇帝,別把老命玩沒了。”
風芍人看著男人的臉,嘴巴微張。好像,好像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呆滯以外的表情吧。那種有了人的七情六欲的表情,雖然是隱晦的,有些狠,有些決。可是,是活的冥少元哦。
十幾年前,皇家到底做了多少齷齪事兒啊。風家,冥家都被惹毛了。
“你,你竟敢這樣說我父皇,我要滅你九族。”顯然正麵直逼冥少元惡靈索命的表情,對嬌媛衝擊不小。她表情可怖,身體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驚嚇,哆嗦的厲害。最後叫囂了一句,倉皇而去。
援交女,我bs你。
風芍人這頭還盯著已經不見蹤影大開的門戶表示不恥。冥少元那頭卻冷不防一句話,下的她一激靈。“上風呢?”
怪異於冥少元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著話。風芍人一愣,以為他房裏藏有暗衛。
不是吧,別壞我好事兒啊。
在風芍人心裏打著鼓的時候,那側身對著他的冥少元已經一點點朝這邊走了過來。“上風,叫你爸別過來啊,你媽還沒準備好。”風芍人從床上彈跳起來,對著屋子吼完,才想起上風早跑了的事實。
她手心捏著冷汗,總覺得這一麵牆下一秒就被冥少元打穿了。拿了她泄憤。
砰——
一聲重物撞擊聲響的突兀,風芍人半咪著眼睛,好奇的從牆洞上瞄了一眼。隻一眼,就看到冥少元身體脫離的躺在地上,樣子有些狼狽。
“我擦,這迷香來的太是時候了。噢啦。”風芍人一蹶子從床上彈跳起來,背著事先準備好的小包包,一溜煙朝前院冥少元的房間奔去。
如風芍人進門後所見,冥少元確實無法動彈了。這迷香的功效比迷藥來的輕微。能使人全身乏力,卻不會限製你的行動。冥少元現在手腳雖然是不是力氣,嘴巴確實可以說話的。從他倒下的那一刻到現在看著風芍人搬過他身子看他情況。這男人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知道心裏作何感想。
“嘿嘿,冥少元你要不要說點啥。”拖抱著把人搬上床,風芍人歇口氣的同時,已經把事先裁剪好的床單找出來準備綁人。
“你有苦衷?”男人的聲音輕輕的,卻很清晰。一樣的看不出情緒,問的直白。
“額,應該是沒有的。”她這樣近距離綁冥少元的手腕,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兩人四目相對。她似乎聽出男人語氣中為她開脫的好意。隻要順著他的話走下去,自己應該可以由主犯變成協同犯吧。
可是,不想騙他呢。
“我沒有苦衷。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風芍人貼著他的臉。同他一樣認真的回答問題。她手上的結係的很緊,沒有手軟。
“這次回去了,會升職嗎?”作為一個被囚禁著去關心施暴者的升遷問題,風芍人摸了一把臉。地頭看著男人認真的表情。
“不會。”她已經是上位者了。
固定了冥少元的身體,風芍人傾身去放下床柱四麵的紗帳。一瞬間,床上的情況有些曖昧起來。
“我要是你,就趕緊完成了任務離開。”冥少元的眼睛裏是疑惑的。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這些動作是什麼意思。留下來,隨時都會有變故。
風芍人耳朵裏聽著他說話,手上動作沒停。一件件脫了男人的衣服。從黑紗的外袍,白色軟綿綢子,白色裏衣。一件沒有落下。直到麵前的人蔽無可蔽。她才從一堆的衣服裏,細細搜索,找到了一塊圓柱形雕刻精細的印章。
“冥少元,我要這個。”風芍人沒有扭捏,把手裏的印章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收進一邊的背包裏。
冥少元看到那印章被收走,黑洞洞的眼睛裏幽光閃爍。
他的恍惚沒有多久。心神就被風芍人解衣扣的動作吸引過來。他瞳孔突然放大,顯然明白過來她接下來的動作,“我覺得你應該現在就走。”
這是冥少元的好心勸告。風芍人探出身去吹滅了外麵的燈火算是回應。
解衣服的沙沙聲,在黑暗的空間特別明顯。冥少元作為一個無法動彈的待宰羔羊,隻能被動的接受一切清晰進入耳朵中的感官。
逆光的位置,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身體的曲線。看到她衣衫盡褪後,妖嬈的輪廓。這種風情是冥少元這麼多年的生涯中都沒有見過的。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入夢了。少有的春夢。
“冥少元。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裝瘋賣傻假扮村姑,隻因為我要引你冥府的注意。我千方百計進你府上,因為這裏有我看上的東西。我也夠厚顏無恥的,第一次見麵就盯上了你。我知道你這印章很金貴。我就拿自己還你些情,你別太怨恨我。”仿佛入夢的聲音,在黑暗聽不真切。
皮膚的熱度整個貼上來的時候,冥少元一直執著瞪著黑暗的眼神瑟縮了一下。屬於少女的柔韌,香甜的味道。
“反正,你要不樂意,就當是場夢吧。”風芍人說完這話,聽他沒有答話,也沒有在開口的意思。
她身體壓的更低。微長著嘴,把冥少元清冷涼薄的唇含如口中。
細細撚轉,耳語廝磨。好像真的是美夢一場。可是又比夢來的真實,反抗不能,順從無路。飄飄浮浮的,抓不住。隻能嗅到女人發的清甜。
“嗯”真是場夢就好了。至少不會痛。想想女人總要經過這一遭,疆土開拓好了,以後才能上陣殺敵。這樣安慰著自己,風芍人瑟縮著貼在男人身上。好一會才緩過來。
“你下來。”感覺身上的柔軟抓著他手臂一陣陣的瑟縮。男人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好像一口氣瀉不出來,無法呼吸。不管起初是自願還是脅迫,這一刻都來得毫無意義了。他知道她在承受著什麼,自己得到的又是什麼。關於還情,他一點不承認。這是這女人的一廂情願。
“下來還是走開啊。”風芍人嘴上沒個正經,貼在他胸前聽著他心跳。好像不那麼難受了。
“下來。”
“不下,這是我選擇的方式。你不領情是你的事兒。我要做完全程。”她說完話,便發了狠的去咬他嘴,身體整個糾纏過去,再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