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由於無忌接到濠州分舵的消息，嗲這明教一眾人在中途便下船離去，我則是乖乖回了月泉山莊。
    “這是怎麼回事？”
    眼看自己被一群官兵為主，我皺著眉頭問道。
    “得罪了，小王爺。”
    “巴圖魯將軍，這究竟…”
    “哎，有人上奏皇上，說你勾結明教，欺瞞朝廷，更將我大元軍事要塞圖泄露，皇上大怒，要將你收押大牢，三日後處斬。”
    “什麼？”
    “來人，把他綁起來。”
    “是。”
    “一言難盡啊，小王爺，委屈你了。”
    “沒事，將軍職責所在。”
    “哎…”
    我雖未階下囚，不過，待遇還是不錯的呢。因為我是在天牢，要知道天牢裏犯事的都是皇親國戚呢。牢裏的設施還不錯，床、桌子、椅子、紙、筆，飯食也不差。
    “王爺，這邊。”
    “瑾兒。”
    “父王？”
    獄長將天牢打開，將鑰匙收回。
    “王爺，按理您是不能進來的，但你救過小的一命，這算是給你報恩了。”
    “謝謝你，小兄弟。”
    “王爺，不能聊太久啊。”
    “嗯。”
    “父王，您怎麼來了？”
    “瑾兒，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父王，您先坐。”
    “哎…”
    “父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老對頭準格爾向皇上上奏，說你勾結叛軍明教，並答應與他們裏應外合，推翻大元。而且他還拿出人證，是明教的內奸與那天送你見張無忌的那個車夫。皇上大怒，命人在月泉山莊守候，我要求覲見皇上，卻屢屢駁回。我讓要好的老臣去說，結果也是拒之不見。皇上年幼，一切實權都在準格爾手中，好不容易抓到了我們的把柄，非要弄死你不可啊。”
    “都是孩兒不孝，連累了父王。”
    “不，孩子，你沒錯。前些年，準格爾向為父求親，說要讓敏兒與他兒子結親，他那個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兒子，怎麼能配得上敏兒，我便婉言拒絕，這老家夥便嫉恨在心。隻是忌憚我手中的軍權，如今，兵權繳回，我是無官一身輕。”
    “什麼，他繳了父王的兵權？”
    “嗯，所以我也不是什麼王爺了，若不是救過那個獄長，我怎麼能來看你。”
    “父王，孩兒不孝，不該做出這種令您…”
    “孩子，別自責，其實，我早就看開了，我想要回你母親的家鄉，帶著她的骨灰，安安穩穩的過完殘生。”
    說著，偷聽將手中的藥包塞進我手中，低聲道：“小心隔牆有耳，這是假死藥，今晚服下，七天之後，便能醒過來，獄長會調開巡邏的人。”
    “父王，對不起。”
    “傻孩子，別擔心我和敏兒，沒事的，我得走了，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嗯，父王也是。”
    握著手中的藥包，我看著父王遠去的背影，沉思。
    “這是什麼呀？”
    “我來看看，啊，是朝廷的告示。”
    “說什麼的啊？”
    “噢，說瑾陽王趙瑾之於三日前在天牢畏罪自殺，本應於今日處斬的。他通敵賣國，勾結叛黨，在這裏警告我們引以為戒呢。”
    “嘖嘖，又是一個，這年頭，不安穩的人怎麼這麼多呢。”
    不一會兒，人群散去，一個人向遠處的客棧走去。
    “稟教主，有下屬要見您。”
    “誰？”
    “是大都來的。”
    “讓他進來。”
    “是。”
    “你是何人？”
    “屬下潛伏在大都三年，專為我教打聽朝廷的消息的。”
    “有何大事發生？”
    “瑾陽王於三日之前在天牢中畏罪自殺。”
    “啪”張無忌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
    “你說什麼？”
    “瑾陽王於三日之前在天牢中畏罪自殺。”
    “為什麼？”
    “朝廷查出他與我叫勾結的證據，本應處以斬首之刑，可他卻在入獄第二天晚上服毒自盡。”
    “教主你這好是要去哪兒？”
    “立刻啟程，去大都。”
    “可這起兵之事？”
    “全交給朱兄弟便是。”
    “屬下遵命。”
    “瑾兒，你真是狠心，為什麼不再和為父見上一麵啊，你這樣，讓為父如何有臉在百年之後下去見你母親。”
    “老爺，您節哀啊，你站在少爺的墓碑前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不，我要多陪陪他，瑾兒，瑾兒…”
    “瑾之…”
    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入耳中，來人正是張無忌。
    “你是？”
    “在下張無忌。”
    “你還敢來，就是你，害死了瑾兒，若不是你，瑾兒又怎麼會死。”
    “是，都是我，我害死了瑾之，啊…”
    福伯走過去，悄聲說道：“少爺未死，請五日之後來攬月客棧，找一個叫肖靜的女子。”
    張無忌何等的聰明，臉色未變，暗自眨眨眼，繼續悲鳴。
    “嗯。”
    “瑾兒，醒了。”
    “父，父親。”
    “嗯，如何，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沒，就是頭疼的厲害。”
    “你睡了七天七夜，頭疼是正常的。”
    “我為什麼穿著女裝？”
    “從今之後，再沒有趙瑾之這個人，隻有張夫人——肖靜，明白了嗎？”
    “靜兒明白。那父親怎麼辦？”
    “我和福伯回你母親的家鄉啊，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的待在他身邊吧，他對你是真心的。”
    “他來過？”
    “沒有，明天會來。”
    “嗯。”
    “明早我們也要動身了，未免夜長夢多啊，以後有機會來看為父便是。”
    “嗯，父親，一切珍重。”
    “好。”
    無法親自相送，隻好隻好站在窗邊，目送父親他們離開。
    “咚咚—”
    我警惕的用女聲問道：“是誰？”
    “肖姑娘，在下張無忌。”
    “原來是張公子，請進。”
    我關好窗戶，轉身便看見他站在我的身後。他一把擁我入懷，雙手緊緊圈住我，身體竟再顫抖。
    “瑾之，是你嗎？”
    “嗯，無忌，是我，我沒死。”
    “瑾之，瑾之。”
    “沒事了，沒事了。”
    “你知道我聽見你死了，我有多害怕嗎，我看到你墳墓的那一刹那，我感覺我的心也死了，你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瑾之，我愛你，別離開我。”
    “嗯，以後我就隻是張夫人。”
    “瑾之。”
    他的唇吻上我的，急切、熾熱、猛烈，我都欣然接受。
    隨後，我們便啟程，目的地是武當山。
    下車後就被接我們的敏兒一把抱住，“哥哥，你嚇壞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丫頭，爹不是寫信給你了。”
    “我擔心啊，這可不是小事啊。”
    “好了，好了，要嫁人了，該長大了。”
    “哥…”
    “嗬嗬，以後再外麵，隻能叫我‘靜姐姐’。”
    “啊？”
    “從今之後，沒有趙瑾之這個人，隻有張夫人—肖靜。”
    “噢，張夫人，嘻嘻。”
    “鬼丫頭，笑什麼，自己不很快就是宋夫人了？”
    “討厭啦，哥！”
    “進去吧，太師父在等我們呢。”
    “好，可不能讓老人家等我們。”
    在宋青書的帶領下，我與無忌來到張三豐的房間。
    “太師父，無忌和瑾之來看您了。”
    “進來吧。”
    我第一次見他如此恭敬，看來在他心裏，張三豐的地位是很高的。
    推開門，我也恭敬地低下頭走進去。
    “太師父，無忌給您請安了。”
    “好，好，無忌，多久沒來看我了，不會都忘記我這個老頭子了吧。”
    “怎麼會，太師父對無忌如親孫兒一般疼愛，無忌怎麼敢忘記太師父。”
    “這位是？”
    “我和您說的徒孫媳婦，趙瑾之。”
    “不知是小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啊。”
    我抬頭，這才看見一個幾乎頭發全是銀白，慈祥和藹的老人，笑眯眯的拉著無忌坐在他身邊的老人。
    “不敢，瑾之早已不是什麼小王爺，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誰說你是普通人的，做了我明教教主夫人，還算是普通人嗎？”
    “呃，啊？”
    “嗬嗬，你嫁給無忌，不是教主夫人，是什麼？”
    “張真人，您同意我和無忌的親事？”
    “叫什麼張真人，和無忌一樣叫我太師父吧。”
    “這…”
    “叫吧，別惹太師父不高興噢。”
    “是，太師父。”
    “嗯，剛回來，都累了，去休息吧。”
    “嗯，無忌告退。”
    “瑾之告退。”
    “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第二天他帶我來到他父母的墳前拜祭，我也和他一起叩首，說自己是張家的媳婦，會好好和他相守一生的。
    “義父說他已經殺了成昆那惡賊，大仇得報，將屠龍刀交與少林寺妙空大師保管，自己也遁入空門了。”
    “啊？”
    “義父說他殺孽太重，為了贖罪，甘心遁入空門，以了殘生。”
    “傷心嗎？”
    “不會，義父這麼做是看開了，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另外，他要我好好待你。”
    “噢。”
    “還有。”
    “什麼？”
    “我不做什麼教主了，我要和你去隱居。”
    “啊，怎麼你突然？”
    “我答應過你的，我一定會捉到。”
    “謝謝。”
    “傻瓜，和我說什麼謝。”
    因為敏兒說要和我一同成親，所以太師父選了個大好日子，讓兩隊新人一起成親。日子定在一個月之後，大家忙碌了起來，畢竟要準備的東西太多！
    成親當天，兩個新郎官都被灌了很多酒。因為我是‘新娘’，隻好乖乖待在房間裏。
    “瑾之，我們，嗝，成親了，嗝，成親了。”
    “嘖，你喝了多少啊。”
    “不多，嘻嘻，洞房，洞房。”
    “你，呀，別鬧。”
    “脫衣服。”
    “呀，你別急啊。”
    “瑾之，會很舒服的，嗝，別怕。”
    “啊，你，嗯…”
    他胡作非為的結果是我三天沒下床，於是被眾人恥笑了很久！
    後來，後來就沒有了，我和他離開了武當，在杭州招了個地方隱居，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有他，此生足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