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瑾之，你醒了。”
    “嗯，你起得挺早啊。”
    “那是，昨天惹你不高興了。我今天特別趕早去三味齋買了很多早點，想給你賠罪。”
    “是指周芷若的事？”
    “嗯，瑾之，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是親白的。”
    “我相信，因為是我有意誤導她來找你，隻是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什麼？”
    我穿戴整齊，用鹽水漱口，拉他坐下，說道：“她先來找過我，勸說我放過她的師傅，我自然是不肯的，她卻說要和我合作。”
    “怎麼合作？”
    “她說她想辦法從她師傅手中拿到掌門指環，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峨眉派掌門，倚天劍便為她所有，她隻要裏麵的九陰真經，至於降龍十八掌便會奉送給我。如果我不滿意，她的人也可以是我的。”
    “你沒答應她吧。”
    “廢話，答應她，還有後麵的戲？”
    “對噢。”
    “我沒有答應她，我隻說了‘你可以去求張無忌，你救過他，他或許會幫你’，沒想到，她真的來找你了。”
    “瑾之，你真是的，事先也不告訴我一下，害得我被你嚇死了。”
    “怎麼，這也是一個測試你對我忠心的機會，若你背叛我，哼哼…”
    “好了，瑾之，來吃東西。”
    “看我給你買了什麼。看，八寶雞絲粥，金絲燕窩糕，水晶小籠包，什錦素包子，都是三味齋的拿手早點呢，快些吃吧。”
    “嗯，好香啊，你也吃啊。”
    “嗯。”
    “我要回這裏的分舵一趟，瑾之，你呢？”
    “我先回月泉山莊，你議完事來找我。”
    “好啊。”
    “喂，喂。”
    “怎麼了？”
    “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啦，瑾之做什麼，我都喜歡。”
    “好。”
    “少爺。”
    “福伯，敏兒呢？”
    “小姐剛和宋少俠出去了。”
    這丫頭，太明目張膽了吧。
    “關押的人怎麼樣了？”
    “按少爺吩咐，今天是清醒的。”
    “好，待會兒去看看。”
    “是。”
    “是你，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事態啊。”
    “哼，假好心，要殺便殺，貧尼絕不會向你求饒半句。”
    “我不會殺你的，有你在，峨眉才會內訌，江湖才不會安穩啊。”
    “你什麼意思？”
    “你不用明白，放心，你們一個個都得為我娘的遺物陪葬，你們不是很團結嗎，說什麼要和朝廷作對，那就都死了吧，一幹二淨。”
    “你如此惡毒，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佛祖是不會原諒你的罪過的。”
    “我不求他保佑，我憑什麼怕他，你還是太嫩了，果然，出家人，心腸軟，你應該詛咒我‘斷子絕孫’啊。哈哈…”
    “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瘋子，也許吧，所以我要你、你的弟子們及江湖的人都陪我瘋啊，噢，對了，你最疼愛的徒弟-周芷若來找過我，她說要和我合作，待到她登上掌門之位後，就會把倚天劍裏的降龍十八掌給我呢。還有，連她的身體也是我的呢。看看你的弟子對你疼愛的回報，你可真是教導有方呢。”
    “你騙我，芷若心地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信，算了，也沒什麼。不過，說真的，本以為師太門下的女弟子個個硬挨是冰清玉潔的，沒想到比那青樓裏的下賤妓子還要浪蕩呢，就是床上功夫太差，比本王的侍妾都不如。”
    “你，你，竟然…”
    “你情我願，算不得什麼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無珠，好了，福伯，告訴他們，明日繼續。”
    “是，少爺。”
    走出地牢，我想到一個問題：晚上給無忌做什麼吃的呢？好煩惱啊。
    “哇，好香。嗯，好吃。”
    “去洗手，弄得我這裏全是灰塵。”
    “是，是，娘子。”
    “亂叫什麼！”
    “這都是什麼啊？”
    “都是我的拿手菜。是爆炒腰花，枸杞肉絲，糖醋蝦球，鴛鴦豆腐，最後這個是冬瓜排骨湯。”
    “哇，這麼多美味佳肴，瑾之，你準備了很長時間吧。”
    “沒什麼，下午出去買了些食材，也就這個湯花了一個半時辰熬的。先嚐嚐，開開胃。”
    我給他用湯勺乘了一小碗，“喝吧。”
    “我好幸福噢，瑾之，你真賢惠。”
    “咕~~(╯﹏╰)b”
    “好喝，可以吃菜嗎？”
    “可以。”
    “萬歲。”
    “你啊，慢慢吃，沒人和你搶啊。”
    最後，那一鍋冬瓜排骨湯他喝了大半部分，剩下的我便賞給了下人。
    “我好飽啊，瑾之，若是以後天天這樣，我不是要變得富態十足？”
    “你不願意？”
    “怎麼會，為了你，上刀山，下油鍋，我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的。”
    “你要小心噢，你真變成一隻豬的話，我就不要你了。”
    “啊，那我們去做運動吧，多運動，不會胖。”
    “什麼運動？”
    “床上運動啊。“
    “又是你那個師兄教的？”
    “嘿嘿，是的。”
    “我要殺了他，絕對的。啊，他會帶回敏兒的。”
    “別衝動啊，瑾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說。”
    “我想去冰火島將義父接回中原。”
    “為什麼？”
    “因為我想將教主之位還給義父。”
    “啊？”
    “我與小昭在密道中發現前任教主陽頂天的絕筆書函，上麵說傳位於我義父，若不是當時情形危急，我也不會暫作了明教的教主。如今，我有了你，為了不讓自己站在你敵對麵，我想是時候去接義父回來了。而且，義父半生都為了屠龍刀之謎所困擾，我要將這個秘密告知他。還有，最重要的事，我要告訴他，我找到自己心愛之人，並決定與他相守一生。瑾之，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冰火島嗎？”
    他說了很多，等我消化完，我按絕自己眼眶裏有熱熱的也挺似乎要流出來，我上前抱住他，“無忌，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好害怕，你是在騙我。”
    “瑾之，怎麼哭了呢，別哭啊。”
    “我感動的，你為我想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我，我…”
    “兩個人在一起，當然要為對方多考慮一些，何況我知道你不安，你害怕。我要做的就是以我自己的能力去消除他，我答應會對你好的。”
    “無忌，謝謝。”
    “不用和我說謝，你也為我做了不少，我知道的，別哭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給你縫起來。”
    “瑾之你連女工都會嗎？”
    “刺繡什麼的不會，縫縫補補還是會的。”
    “瑾之，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了！”
    “我也隻會是你一個人的小媳婦。”
    “那你要陪我去嗎？”
    “當然。”
    “好哎！”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我們需要準備一下，畢竟冰火島離這裏很遠。”
    “好，我也準備一下，和敏兒、父王打聲招呼。”
    “好。”
    “敏兒，站在外麵，幹什麼不進來？”
    “啊，哥。”
    “嗯，坐啊。”
    “哥，你要和張無忌去冰火島？”
    “他和你說了。”
    “嗯。”
    “怎麼，有事要和我說嗎？”
    “嗯。”
    “那說吧，你和我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我想和青書一起回武當。”
    “可以啊，見過長輩後便成親吧。”
    “不是，我這一去，就不會了。”
    “噢，為什麼？”
    “因為宋大俠說了，讓我徹底與汝陽王府斷絕關係。”
    “噢，原來如此，嗬嗬，果然啊，在他們眼裏我們是朝廷的鷹犬，怎麼能同他們那般光明磊落。”
    “哥，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所以來問我？”
    “嗯，從小到大，哥你都是那麼聰明，也很疼我，所以…”
    “你和父王說了嗎？”
    “嗯，父王讓我來問你的意思，說你答應他便答應。”
    “我答應，你離開這裏也好。”
    “哥，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這是你贏的的幸福，是我們利用了你，我們有愧與你，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們該方式的。去吧，別再回來了。”
    “哥。”
    她撲向我懷裏，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一樣在我懷裏哭泣。
    “你長大了，人生該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你隻要開開心心做你的宋夫人就好，乖，別哭了。”
    “哥，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你一直是我妹妹，作為你的兄長，疼愛嗬護你是我的職責啊，成親那天別忘了告訴我啊。”
    “嗯，嗯。”
    “什麼時候動身？”
    “三天後。”
    “那哥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啊。”
    “嗯，哥，你自己也是，有機會，來武當看我，你不是很想見見張真人的嗎？”
    “啊，是呢，我會去的。”
    “嗯，我等你。”
    “傻丫頭，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那哥也是，早些休息。”
    “嗯，去吧。”
    看著敏兒遠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少爺，您還沒睡？”
    “福伯，您老也是，這麼晚還巡夜？”
    “少爺，您有心事。”
    “哎，福伯，您陪我聊聊吧。”
    “少爺是在煩惱小姐的事還是張公子的事呢？”
    “都有吧。我怕敏兒在武當受欺負，張無忌會被教眾為難，還擔心父王的處境。”
    “少爺，小姐的事順其自然的好，而且小姐一向聰明伶俐，估計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況且宋公子也不會讓武當派的人欺負自己的妻子啊。至於張公子的事，少爺無需太擔憂，張公子雖有些頑劣，但在大事上硬挨絕不輸於少爺，否則也不能擔當這一教之主如此之久。最後，老爺的事我想少爺也該知道，這如今大元上下是岌岌可危，人心動蕩，老爺與他人之間互相牽製，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在外敵強大的情況下，內部的安全尤其重要。”
    “福伯，您老究竟是何人？”
    “少爺這話問的奇怪，趙福隻是月泉山莊一個小小的管事罷了。”
    “福伯，您過謙了。”
    “無論如何，趙福隻會效忠少爺與老爺。”
    “我相信您。”
    “少爺，最近風聲很緊，您這趟出門可要小心才好，喬裝一下會更好。”
    “福伯的意思是？”
    “山莊附近有些陌生的麵孔，很留意進進出出之人。”
    “這些賊心不改的家夥，福伯有什麼主意？”
    “我為少爺準備了些東西，怕是要委屈少爺了。”
    “噢，什麼？”
    “明日少爺便知。”
    “好。”
    望著鏡中的自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少，不，小姐，如何？”
    清晨我就和福伯驅車來到三味齋吃早點，福伯讓馬車回山莊，裏麵坐著一個身形與我相似的人，而我則在後堂打扮成了一名女子。
    “小姐，你在這裏住一天，明日我們去渡口見張公子。”
    “嗯。”
    啊，古代女子的衣服真不少啊，走起路來，真別扭。
    “小姐，渡頭到了。”
    “嗯。”
    伸出手，由馬夫扶著下了馬車。福伯看著我，笑著說，“張公子就在那邊，我就不送小姐過去了，該回去和姥爺報備一聲。”
    “你去吧，告知爹爹，我很快回家。”
    “是。”
    遠遠便看見張無忌、楊逍、範遙三人站在渡頭，我看著自己的裝束，一襲上好絲質水藍色衣裙，梳著少女發髻，還真是一副富家千金的做派，便緩慢走到他們麵前。
    楊逍看見我望著他們，便上前輕聲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有何事？”
    “我看你們在等人，我能知道在等誰嗎？”
    “我們在等以為趙公子。”
    “我也在等人，在等一位張公子。”說著便眉目含情的忘了張無忌一眼。
    “瑾之，是你嗎？”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
    “嗬嗬，嗯，還是被你猜出來了呢。”
    “呃，瑾之，你怎麼這副打扮？”
    “這樣方便啊。”對他眨眨眼睛，“你不喜歡嗎？”
    “怎麼會，簡直美若天仙，晚上我親自替你寬衣。”他湊在我耳邊輕聲道。
    “你這個好色之徒。”
    臉紅的瞪了他一眼，他卻把我摟入懷中，便了親了上來。楊、範二人轉過頭去，吩咐船家待會兒開船。
    “嗬嗬，趙小姐，這邊請？”
    被他吻得雨鞋暈眩，他才扶著我上船。
    “╭(╯^╰)╮，好色之徒！”
    “船家，開船。”
    “好嘞。”
    “咚咚。”
    “請進。”
    張無忌進我的房間是從來不會敲門，所以進來的不是他，船夫不可能離開他的位置，看來定時楊範二人之一。
    “趙公子。”
    “楊左使，不知找在下所謂何事？”
    “想和工資聊一些關於我們教主的事。”
    “噢，不知楊左使想說什麼呢，在下洗耳恭聽。”
    “在下想問趙公子，對我們教主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是的，我都願意嫁給他了，又怎麼會是謊言？”
    “可是，這隻是您的一番說辭啊，又讓我們這些人如何相信呢？”
    “我不需要你們相信，我隻需要無忌一人相信便可。再說，你們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們。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我絕不會傷害他。”
    “如果我們希望你幫教主奪取這天下呢？”
    “你是指讓我利用小王爺的身份來和你們裏應外合？”
    “趙公子聰明。”
    “恕趙某辦不到。”
    “為什麼？”
    “作為趙瑾之，我是可以的，可作為大元朝的瑾陽王，我不可以背叛我的祖先。”
    “你對教主的愛也不過如此。”
    “不必用激將法激我，我不會答應，即使你們會利用這一點讓無忌厭惡我，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我就說你勸不懂趙公子的，你還不聽，這下子可吃苦頭了吧。”
    “範兄，教主？”
    “趙公子，那日一別，真是許久未見呢，多謝當然趙公子手下留情，範某才得以逃出地牢。”
    “不必客氣，你對敏兒有恩，我替她還了便是。”
    “你們出去，我要和瑾之說話。”
    “是。”
    “瑾之，你生氣了？”
    “沒有，我沒生氣。”
    “真的？”
    “嗯。”
    “那就好。”
    “我們需要幾天才到？”
    “大概坐五天的船。”
    “好，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和你睡。”
    “哎，好吧。”
    “無忌，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瑾之。”
    “我與楊左使的話，你都聽見了？”
    “嗯。”
    “你會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的嗎？”
    “不會，我明白的，正如你從未利用你我的關係，逼我歸順一樣，我懂的。傻瓜，解決完這些事後，我們就去隱居，過隻有我們兩個的日子，不用有這麼多煩惱。”
    “好啊。”
    在五天的水路結束之後，我們來到了冰火島。我見到了無忌的義父，金毛獅王——謝遜，他和原著裏描述的差不多，對無忌的疼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對於無忌要與我相守一生，他並未反對，隻是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說了句：“無忌啊，你和你爹一樣，一生之癡情一人。”無忌將屠龍刀的秘密告知了他，他像是頓悟了什麼似的，撫摸著刀身歎氣，畢竟他參詳了二十年啊！最後，說道接任教主一事，他卻推辭說，既然無忌已是教主，是天意如此，再加上他無心教主之位，無忌隻好作罷。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們五人加船夫兩名，返程。
    “咚咚。謝前輩，是我。”
    “進來吧。”
    “謝前輩，您找我？”
    “是的，坐下，喝些熱茶吧。”
    “嗯。”
    “你好像很怕我，我殺過很多人，所以你怕我？”
    “不是，那都是成昆那個惡賊逼得。”
    “你從何得知？”
    “這…”
    “還有，倚天劍屠龍刀的秘密漸染是峨眉派曆代掌門才能知道的秘密，你是從何而知的？”
    “我…”
    “你究竟是是誰，為何要接近無忌？”
    “我不能告訴您我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但我向您保證我是愛無忌的，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好，你記住你的承諾，我且相信你，希望你不要違背自己的誓言。”
    “謝前輩，等到將來時機成熟，我一定告知您和無忌。”
    “好了，別‘謝前輩，謝前輩’的叫了，和無忌一樣叫我‘義父’就是。無忌這個孩子，和他爹一樣，是個癡情的人。他既然選擇你，他一定會對你好一輩子的，之希望你也不要辜負他對你的一片真情。”
    “嗯，義父，瑾之知道。”
    “好孩子，回去吧，無忌在等你呢。”
    “那義父，瑾之告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