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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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鍾小瑾一下子把腳邊的坐凳踢向那個男生。又順手將手裏的書砸向那個男生,當然、那書的主人是我,而非她。“好笑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笑個夠!”小瑾略帶威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些人就閉嘴了。
小瑾的家是黑道上的。
她總是這樣、任意妄為。總有這樣的魔力,讓全場安靜下來。
“嘭。”眨眼間、剛才帶頭嘲笑我的那男生就躺在地上了。李遙囂張地站在那男生旁邊,“道歉。”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個男生咬咬嘴唇、從地上爬起來。瘋一般衝向了李遙。
少不更事時,總不知自己在幹什麼。亦不知在危難來臨之時保護自己。
看著男生揮向李遙的板凳,我竟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李遙麵前、板凳擊中我的左手臂時、我痛苦地蹲下身子。眼淚就不可抑製地彈落下來了。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蒼白的臉上汗水和淚水交織。模糊中、我看見李遙震驚而憤怒的臉,還有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眼睛。小瑾的臉上閃過憤怒、夾著一絲擔憂。然後她冷冷地開口,“醫務室、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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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幹嘛衝過來為我擋那一下!”李遙看著我纏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好似一個饅頭的手臂,無奈地問我。我卻被他這樣一問愣住了。茫然地搖搖頭。表示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李遙突然異樣地看著我,左看右看。像看一個剛從金字塔爬出來、無限複活的木乃伊一樣打量了我幾秒鍾。然後試探性地開口問我,“你,難道你,你不會,喜歡……?”李遙的聲音越來越小。氣的我賞了他兩個大白眼。“誰!誰會喜歡,喜歡你這、這種花,花心鬼!”我的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李遙卻釋然地笑了,“倒也是、逮哪兒哪兒沒發育好的小P孩、懂個P的愛啦。”
然後、他摸摸我的頭,轉身走了。還不忘叫我跟上他的腳步、然後很淡、很淡地笑了笑。
雖然很淡、還是捕捉到一絲失落。
在你們都離開我之後、我還明白。那份失落叫做無奈、那份無奈叫做愛而不得。
大家的後果是、小瑾用了一些手段、讓那個打到我的男生、徹底在學校消失了。我、小瑾、李遙因著學習好、還有家庭的緣故未被記過。卻不再有坐前排的權利。我們坐到了全班倒數的位置、七七本不該下來。但她說好朋友、禍福同享。便屁顛屁顛從第一排搬了下來。
但我知道、那不為我,更不為小瑾。
因為七七說那句禍福同享的時候、看的人是李遙。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轉眼我們就期中考試了、當所有人都努力複習、希望在期中考試後的那個七天假期中、好好玩的時候。我、小瑾、李遙還有七七卻成了老師眼中的四人幫。
我是永恒的年級第一、無人能撼動。
小瑾的要求並不高、不做倒數第一便好。
七七是考的藝術生,不在乎成績。那些在她手中翩翩起舞的畫、分明昭示著她的優秀、優秀到不能用分數來形容。她需要的、隻是在這三年中長大一點、帶上一張畢業證、然後去維也納美校。完成她的畫家夢。
至於李遙、因為家中強大的勢力。雖然母親早早過世、父親娶進一個後母。丹後母是省內著名藝術家,父親是教育局副局不說。爺爺是全省最富有的財主。他隻用讀完初中、然後去瑞士進修八年、學習管理。回國後接手爺爺的酒店。沒有任何障礙地過完這一生。
攜如花美眷、可愛的孩子、完美的生活。
我和小瑾的關係、好像好過我和七七。而七七和李遙的關係、卻顯得很詭異。他們總是在大家聚會的時候、借口相繼離開。再回來之時、卻已經到了散會的時刻。
於是、我們的四人之遊、總變成我和小瑾的雙人世界。
好在、不是三角形。好在、我們四人很平均。
在建築學中、三角形意味著穩固。可是在感情上、無論是怎樣的感情、三角形就意味著一定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