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一場大雪覆蓋了一切。
    “母親。”清水看著那病榻上的女人，滿臉的憔悴，滿臉的空茫。
    “宇兒。”女人淡淡笑開，帶著一份寵溺，“你來了。”
    “恩~”清水捧過杏兒手中的藥碗，“母親，該是吃藥了。”
    “不吃也罷，又不曉得是何病，這麼沒完沒了的吃藥，倒是使這一屋子盡是藥味。”女人倚在床上，垂著頭，“怎麼也散不去……”
    清水不做聲，隻是附在床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將藥一口一口，細細的喂著。這一個月，都便是如此度過。
    “最近學的怎麼樣了？”女人以從未有過的溫柔看著他，“不急，慢慢來，隻要你高興就好。”
    不知是從何時開起，女人就再也沒有督促他要如何了。清水恍惚了一下，似乎就是從她生病的時候開始的。
    “都很好，先生也很好。”清水將空碗遞給杏兒，將被子輕輕地往上拉，“母親莫擔心。”
    女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卻不再說什麼。
    清水靜靜地坐在床邊，一晃，一個午後變這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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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親的病怎麼樣了？”男人垂著頭不知寫著什麼東西。
    “大夫說是心病。”清水抬眼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便又靜靜地低下了頭。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不去請禦醫。”男人皺起了眉頭。
    “禦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清水淡淡的開口。
    男人輕笑，“那麼，你就多陪陪你母親吧。”
    清水沒有來的感到一陣惡心，卻不知道自己在惡心什麼。“是，父親。”
    “下去吧。”男人依舊是低著頭。
    “是，孩兒告退。”清水淡淡撇過男人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嘲諷。
    男人終是抬起了頭，看著清水離開的背影，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