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不是所有的善舉都會得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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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善舉都會得到感激,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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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細碎纏綿,縈繞在耳邊,化作女子的素手,輕輕撩撥男子的心弦,讓人心醉神迷之餘,想要抓住什麼才能圓滿。
一曲完畢,從紗簾後走出一位女子,蛾眉曼睩,行走間似有蘭香撲鼻。
“幾月不見,穆笙姑娘還是如此娉婷婀娜。”薛靖康笑著讚美。
他是個豪爽直性的人,說出來的話帶著一種真誠的味道,那穆笙被他哄得眉開眼笑,嬌嗔道:“幾月不見,薛公子還是巧舌如簧。”
穆笙走到幾人麵前,微微伏身作禮,口吐蘭香:“薛公子不為笙兒介紹幾位公子嗎?”美目盼兮,勾人心魄。
“笙兒姑娘不妨猜一猜,我們幾人是誰?”花莫宇起身湊到她耳邊,誘惑的聲線讓久經風月的穆笙身子一顫,粉紅了耳垂。
“那笙兒就放肆了。”素手倒了一杯酒,嫋嫋移到花莫宇身邊,舉杯含笑,“追月逐花風流客,這位想必就是江南四公子的逐花公子了,不知笙兒猜得對否?”
花莫宇一把攬過佳人,就著纖手飲盡杯中綠酒:“笙兒姑娘冰雪聰明。”隨後放開佳人。
又是一杯酒,遞到易少華麵前:“這位公子麵如冠玉,一股傲氣渾然天成,定是鳳驕公子易少華易公子了。”
易少華瞥了穆笙一眼,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把酒杯放桌上,接著看也不看穆笙一眼,那傲慢的態度卻換來穆笙渾不在意的一笑。
“書生意氣,那麼這位定是四公子中琴書雙絕的雙絕公子蕭立波了。”
“姑娘果真聰慧。”
……
“這位?”酒行到惟一麵前,穆笙有些難為了看了薛靖康一看,然後對惟一歉然一笑,“笙兒眼拙,自罰一杯。這杯再敬公子,不知公子名號?”
“不過無名小卒,哪兒有什麼名號?”
傲慢無禮的聲音讓另幾人略顯尷尬,惟一卻無所謂的笑了笑:“在下口天吳,吳惟一。”
“原來竟是佛醫公子,笙兒早聽聞公子大名,如今得見,實是三生有幸。”
“佛醫?”惟一略略驚訝的樣子落在佳人眼中,引來佳人輕笑。
“公子竟不知道自己的名號嗎?”
“笙兒莫打趣惟一了,惟一醉心醫術,不知道不足為奇。”其實花莫宇心中也有疑惑,惟一少與人打交道不知道江湖人給了他佛醫的名號也罷了,他身邊的無為可不像消息不靈通的人,竟然沒有告訴惟一,這樣做,究竟是保護?還是害怕雛鷹飛高了,再也無法掌握?
言笑晏晏,酒正酣時,易少華高傲的下巴對著眾人:“有酒有美豈能無詩?既然是到穆笙姑娘這裏,那麼按老規矩,每人一首詩送給姑娘。”
他們四公子每去一位姑娘那裏,都會留詩一首作為紀念,原本有旁人在,這規矩就可不一定要了,此時易少華會提出來,無非是想為難惟一,他自負盛名,除了最崇拜的雲城尊主,甚至與自己齊名的其他三公子都帶著不屑,這時是想要看惟一出醜了。
花莫宇心生不悅,但又不好發作,總不能現在就認輸,那不是駁了惟一的麵子,悄悄看了眼那人,依舊雲淡風輕的笑容,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吧,但提著的心還是不能放下,畢竟原來從未聽惟一吟詩過。
“少華既然有興致,不如就由我先來吧。”薛靖康似乎沒感覺到易少華製造出的詭異氣氛,出口成章,“一片空山石,數莖幽穀草。寫寄風塵人,莫忘林泉好。”
“好個莫忘林泉好,不過薛公子可是說反了呢,薛公子對笙兒的好笙兒時刻銘記於心,可是薛公子呢,隻怕出了這尋春樓就忘了笙兒了吧。”美人倚懷,纖指點在薛靖康胸口,嗔怪的模樣好不嬌羞!
那薛靖康苦笑,連連告賠,直差指天發誓自己對佳人的情意。
花莫宇、易少華和蕭立波也都作了一首詩,其中蕭立波在惟一看來最有意境。
“根已離塵何可詩,以詩相贈寂寥之。大千香過有誰並,消受臨池灑墨時。”
“佛醫,該你了。”
不客氣地提醒,惟一泰然自若,啜一口酒,緩緩道:“姑娘美若嬌蘭,他們幾位都以蘭為題,我就不重複了,以一首小詩送與姑娘。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風格隻應天上有,琴聲豈合世間聞。”
話音落畢,有人笑了,有人臉黑了,有人還是淡定如初。
待到月上中天,惟一還是告辭離開,夜不歸宿不應該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做的,尤其眠在“花叢”裏頭,更是一種糟糕的品性。
走出尋春樓門口,花莫宇從後頭追了上來。對於別人尋花問柳惟一無權置喙,他一直以為獨善其身則好,所以方才見姑娘們挽留那幾人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隻是沒有想到花莫宇竟然沒有留下。
兩人一同回客棧,幾點星光,不知何時,竟是烏雲遮蔽了大半天空,一路少話,惟一走得十分快,怕回得太晚會讓無為擔心。
客棧後院有些類似四合院落,中間是個小水塘,兩人正繞過回廊往自己房間去,就在這是,惟一的房間房門打開,一個衣裳不整的女子跑了出來,正撞進惟一懷中。
“吳大夫,救命。”女子嚶嚶地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惟一正待詢問,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房間閃出,然後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
“無為。”心中一緊,再也顧不得懷裏的女子,順手一推,然後女人就落在一旁花莫宇懷裏。
“無為,怎麼了?”惟一飛身到水塘邊,緊張地看著水裏的人,黑夜中那一雙狼眼格外明亮。
“我沒事,你離遠些。”無為的聲音透著沙啞,那般性感的聲線,能讓天下的女子癡醉,不過惟一此刻擔心過度,所以隻以為他是受了傷。
“你到底怎麼了?”惟一就要跳下水裏查看,被一雙大手阻止。
“聽話,離遠些。”否則我怕會忍不住傷害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渾身的血液沸騰得快要控製不住了,沒有想到那個女人下的春藥藥性如此猛烈。
惟一搖頭,抓著自己的大手溫度高得仿佛會燙傷人,他剛要扣住無為的脈搏把脈,卻不料那人把自己一推。
“龍九,打暈他。”
眼前一黑,惟一陷入昏迷前隱約聽到一句,“花莫宇,我需要你的寒冰掌。”
惟一是在一陣哭泣中醒來的,睫毛才動了動,就有一個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師父,你終於醒了!”初五激動地抱著惟一,那驚喜的程度不亞於兩萬五千裏長征後勝利會師。
“師父,師爹太壞了,他打初五,初五這裏好疼。”指了指自己的屁屁。初五哭得驚天動地,完全沒看到旁邊一張滴墨的黑臉。
“這是怎麼了?無為!”看到被初五擠到一邊的男人,惟一驚呼,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不料用力過猛就要摔下地,被一雙大手扶住。
“你身子有沒有事?”說著就為他把脈,脈象沉穩毫無異常,心中大石才落下。
見到惟一疑惑的眼神,無為將人放坐下,拿了外衣為他披上:“我已經沒事了,至於究竟出了什麼事,就要問這兩個罪魁禍首了。”
被厲眼掃到,初五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而菲菲則被人綁在地上,頭發淩亂衣裳不整,臉上兩行淚痕還在,楚楚可憐地望著惟一。
“師父,初五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師父拿那摻了迷藥的糖糕是要試探徒兒醫術習得如何,所以也用了自己製的一種迷藥放進師父和師爹吃的宵夜裏,可是師父,初五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藥怎麼就變了藥性。”初五委屈不已,難過地看著惟一,就怕他師父怪他不要他。
“我什麼時候在糖糕裏下了迷藥?”他就是要試初五醫術,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尤其在自己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若不小心出了事可怎麼辦。
“迷藥是這個女人下的,我讓人去查了,你把糖糕放在掌櫃那裏,掌櫃讓小二送過來,途中碰到這個女人,她假作好意替小二送糖糕,趁機在糖糕裏頭下藥。”
惟一不敢相信地看著女人,不明白菲菲為什麼要害孩子們?
無為繼續說道:“她是想讓孩子們都睡過去,好讓她晚上方便行事。從小二那裏知道你跟花莫宇出去,不會那麼早回來,她就端了宵夜來給我吃,說是你讓人準備的,我想著身上帶著避毒丹也不怕什麼毒藥,沒想到裏頭加了無色無味的春藥,本來藥性沒那麼大,誰知道初五竟也在裏頭加了一種奇怪的迷藥,才使藥性變得猛烈。”
聽到這裏,惟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地上的女人,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吳大夫,菲菲錯了,求您別敢菲菲走,菲菲願今生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報答大夫,求大夫留下菲菲!”被綁得像蟲一樣的女人在地上蠕動著,哀求著。
惟一最終轉開眼,聲音中不帶情緒:“給她些銀錢,讓她走吧。”
他是對人手軟,可不代表,會養條毒蛇在身邊,若是傷害了自己在乎的人,他會後悔一輩子。
至於初五,哼,該得個教訓,反正教育孩子要一張一弛,自己唱不來那黑臉,就讓無為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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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周周末加班,累死偶了,勞苦命……爬爬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