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得成比目何辭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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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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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一讓人備熱水給倆風塵仆仆的小孩洗澡,包括兩隻小動物也一起給弄幹淨了。
    “師父。”初五小心翼翼的叫道,他不知道師父現在是不是在生氣。
    惟一看著小孩緊張的樣子,不由歎了一口氣:“知道錯了嗎?”
    “師父,初五知錯了,初五不該偷跑出穀,就算偷跑出穀也不該拐帶師兄,師父,你不要趕初五走,初五真的知錯了,哇——”
    “師叔,你不要怪初五,是我帶初五出來的,你要懲罰就懲罰我!”
    看著兩小孩可憐兮兮爭相認錯的樣子,惟一哭笑不得,揉了揉兩小孩的頭,輕聲安慰:“好了,初五,不要哭了,師父什麼時候說趕你走了?”
    等倆小孩情緒穩定了些,惟一才語重心長地教訓道:“你們兩個,要出穀玩也該和大人說下,如果出了事怎麼辦?”
    “師叔,我們不是出穀玩,是初五怕你不要他了,叫我帶他出來找你,你不要怪他。”安宇急急忙忙替初五申辯,護著初五的樣子就像母雞護犢一樣。
    惟一知道初五黏自己,卻沒有想到不過離開幾月,初五就如此緊張。這樣依賴自己,真不知道對他是好是壞。
    “初五,師父沒有不要你,隻是你長大了,慢慢的會有自己的朋友愛人,會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你看,師父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你是師父的徒弟,一輩子都是師父的徒弟這個事實,懂嗎?”
    見小孩似懂非懂的點頭,惟一無奈歎氣,看來隻能以後慢慢地教導了。
    “好了,你們一路走來也累了,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惟一走了出去,輕輕帶上門,回自己房裏。
    “都睡了?”
    “嗯。”身後有人替自己除下外衣,掛在一旁,那樣熟稔的動作仿佛老夫老妻的相處,信手摘下樸實的木簪,頓時黑發如瀑水傾瀉,順滑而下灑滿肩頭。
    輕輕緩緩的,木梳一梳到底,細軟的黑發滑過指尖,那樣的觸感好像上好的綢緞,然而卻不冰涼,就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軟軟暖暖的,讓人愛不釋手想永遠擁有。
    “累了一天,早點休息。”輕輕在惟一額上印上每晚都必須的晚安吻,卻在俯視的時候看到小家夥睜著的大眼,仿佛會說話一樣無辜地控訴。
    真是可愛!無為的心就莫名的軟了下來。
    “小家夥,不和你講完你還不肯睡了。”聲音裏的寵溺仿佛可以將人溺斃,惟一在得逞的愉悅中更加貼近無為。
    “我在北麵有些產業,做的大了,別人就送了個別號北財神。”不得不說,無為的話有夠簡潔,不過惟一的聽眾卻聽得十分開心,不時地發問。
    “那是不是還有其他財神?”
    “是,東西南北四方財神,都是四城轄下的首富。”
    “那杜九娘怎麼會知道你呢?”
    “小笨蛋,這還猜不到嗎?她就是四方財神之一的東財神啊。”
    “呀,原來如此。”
    “……”
    “財神財神,既是首富,那你們會不會引起四城城主不滿,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想到明朝首富沈萬三被抄家,惟一不禁替無為擔心。
    “真是小傻瓜。”頭上傳來低笑,然後下一句話,就將惟一打回囧囧小白兔的形態。
    “你夫君我會應付好一切。”
    “o(╯□╰)o”
    第二日,杜九娘派人來接惟一,囑咐了兩個小孩呆在客棧不要惹事,惟一就上了馬車。
    亭台樓榭,綠影鶯啼,杜府的環境幽靜中帶著雅致,十足江南風。下人引著惟一來到汪時住處,對於這個天下第一刺客,惟一是有淡淡的好奇的,莫說那天下第一的名頭,就刺客這一行業,總帶著神秘的色彩,人的心理都是如此,對於與自身截然相反的經曆,總有幾分探究,並不是帶著惡意,隻是每個人天性中的反骨在作怪,越禁忌越觸犯。
    惟一細細地把脈,又問了些問題,醫者望聞問切之後,心中已經有數。
    “你這身子以前損耗太過,以後要注意好好調理才行。”看著病人冷漠的臉龐,惟一猜著這些話就是告訴這個刀鋒舔血的漢子,他約莫也左耳進右耳出了,於是轉頭告訴杜九娘。
    “我會給他開個方子,並且將注意的事情寫在上頭,若能按我說的做,一年半載就能恢複九成,記得讓他按時飲食,保持充足睡眠,要知道規律的飲食和正常的作息是十分重要的。他如今一夜不到兩個時辰的睡眠,我會在每晚臨睡前的藥湯裏加些安眠成分,記得亥時入睡卯時起身才是對人體最好的,另外一個人要健康還需放開心懷,莫糾結前事,正是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
    開完方子又交代各項注意後,九娘本要留大夫吃飯,但惟一心中卻掛著那幾個皮猴,告辭離開。
    看著大夫離開,婢女軟翠問九娘:“小姐,這大夫倒有趣,事無巨細三餐飲食注意什麼都說的頭頭是道,不過這管用嗎?”
    不能怪軟翠起疑,就是杜九娘也是心裏頭懸著呢,先前名醫也請了許多,也是說要固本培元,可是藥喝了多少,也沒什麼見好。
    “管不管用總得試試,如今也沒其他法子了,軟翠,你讓人照著方子抓藥,另外尋個會煮藥膳的廚子回來,還有,讓人收拾好東廂,剛才大夫也說了,西廂臨水,對相公關節不好,你記得讓人在東廂放些竹炭吸水,還有……”
    杜九娘又囑咐了一些,身邊的丫鬟都偷偷地笑了,她們的小姐對姑爺真著緊得很,想來杜府的喜事不遠了。
    再說惟一,拒絕了九娘派人送他回去,突然想到七夕時吃過的一種小糖糕,嗜甜的初五肯定會喜歡,所以繞道去城東給他買糖糕。
    賣糖糕的小店生意極好,因為現做現賣,十分可口,很受人喜歡,等惟一買到一小袋,日頭已經西斜。
    匆匆往回趕,剛到客棧門口,就和往外走的花莫宇碰上,花莫宇一把拉住他,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帶你去個好地方。”說罷不等惟一抗議拉著人就走。
    “等等,我給我徒弟買了些糖糕,先拿上去給他。”
    “哎,先放掌櫃這兒,讓他叫跑堂拿上去。”拿過惟一手中的糕點,囑咐了掌櫃幾句,然後拉著人就走。
    惟一停住腳步,眼前雕欄畫棟富麗堂皇,六角宮燈高掛廊簷,燭光透過絹紗,照亮絹紗上繪著的仕女圖。透過門口,可以看到裏麵紅紗垂地,隱隱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莫宇,我想你應該知道……”惟一頓了頓,無奈而真摯的口氣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邊上有人大笑出聲,顯然聽到惟一的話,兩人循聲望去,就見三位風姿各異的男子走來,當先一人英俊瀟灑,後麵二人一著褚衣,男生女相,另一人白衣翩翩,相貌雖是幾人中最不出眾的,但卻有一股書生氣。
    “莫宇,你哪兒找來這麼個活寶,不會連青樓都沒進過吧。”說話的是當先那個英俊的男子,他的臉廓較深,倒比較像北地人。
    “靖康,你來了。”花莫宇笑著點頭,不過在看到旁邊男生女相的男子時,眼底很快閃過厭惡,“怎麼二位也來了?”
    “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所以我就邀他們一起來了,難得我們四公子能碰頭,一起聚聚喝酒,正是人生樂事啊。”薛靖康拍拍莫宇的肩,笑著解釋。
    “薛靖康,你不是說我們四公子聚頭嗎?怎麼把外人帶來了?”
    惟一淡然地看著褚衣男子,沒有回答,因為知道會有人替自己出頭。
    “惟一是我的朋友,今夜我本就是打算招待惟一,若是少華兄覺得人太多吵鬧,我二人就單獨找地方飲酒,不打擾你們雅興。”莫宇麵色有些冷,這個易少華,眼高於頂,總是一副傲慢的樣子,他本來十分不喜,若以往他忍忍也算了,可是他怎麼忍受得了他用那樣輕慢的態度對待惟一?
    “你……”
    “怎麼會打擾?莫宇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是吧?”見易少華氣得說不出話,薛靖康忙出聲圓場,衝著莫宇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和易少華計較,畢竟這人性子本就如此。
    “哼。”易少華冷哼,莫宇又要發作,被薛靖康攔住。
    “我們快進去吧,待會兒穆笙姑娘的歌舞就要開始了。”
    總算把人勸進去,薛靖康抹了抹額頭,露出苦笑:“惟一公子可不要介意,少華這人就是嘴巴厲害了點,其他沒什麼的。”
    “嗯,我不介意。”惟一輕笑,他前世隨爺爺流浪的時候,什麼刻薄的話沒聽過,像易少華這樣的人,從小在蜜罐中長大,周圍人的奉承讓他以為自己就是世間最厲害的人,隻是一旦哪天家世再也給不了他支撐後,他會摔得很慘很慘,那些被他磨過的人自然會反過去磨他,希望他那時會有勇氣站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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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歌碼字,發現最後一個小時打了幾十個字,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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