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嚐愛 第三十四章 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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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有這個權利,但是你憑什麼讓我為你用這個權?”易桓榆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季諾白難以適應。
“我說了,這是我的請求。”季諾白將身體稍微往吧台靠,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將頭轉向一邊,躲開易桓榆呼出的溫熱氣息。太近了,季諾白心生疑惑,為何?!
“既然是請求,那麼我要些報酬,總不為過吧?”易桓榆刻意壓低的聲音隱約中有些嘶啞。當距離突然拉近,屬於季諾白的清新氣息便糾纏著易桓榆的嗅覺;讓他舍不得離開,隻想吸取更多。像妖嬈的罌粟,一旦看見就移不開視線;一旦占上就脫不了身。易桓榆心裏大喊不妙!這種熱潮並不陌生,尤其是和秦念雙同居以後!但是,對象不應該是眼前這個人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每一次情事過後,秦念雙那我見猶憐的虛弱模樣,卻在督見這張俊美的側臉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你想要什麼報酬?”易桓榆這麼一個盛世集團的大總裁,有錢有權;自己能用什麼和他交易?!自己來這裏就是為了給彌月爭取機會!隻差一步了!想到這裏的季諾白便無所畏懼了!畢竟,想要獲得就要付出代價,這個道理早在三年前,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了解透徹了,不是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易桓榆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虛掩的辦公室大門,語帶輕佻道。
其實易桓榆很想鬆手、想拉開彼此的距離,但是下腹的燥熱卻使勁地將自己的雙手粘貼在吧台上,舍不得放開。
“知道。亞洲金融界的龍頭巨鱷盛世集團的現任總裁——易桓榆。”聰明如季諾白,已經隱隱約約聽出易桓榆話中有話。
隻是他不會做戳破這層薄紗的人。
“那麼你知道我缺什麼麼?”易桓榆似乎很滿意季諾白的回答,臉上的笑意更濃。隻可惜季諾白沒有看見那笑意中隱忍的欲火。
“什麼都不缺。”季諾白知道易桓榆在耍太極,既然他有求於他,自然得陪著他玩。易大總裁,你究竟想唱哪一出戲?
“錯了,我缺著呢。”易桓榆的聲音已經揚出濃鬱的情欲;雖然極力去壓抑,但下身的燥熱可不是用意誌就能輕易壓製的東西。
易桓榆性感的薄唇貼近季諾白暴露在短俏發絲外的耳垂。溫熱的舌尖一掃而過,讓季諾白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挺直了挨靠在吧台上的腰杆。
“清楚了嗎?我缺的東西?”易桓榆顯然對季諾白的戰栗表現很是滿意。稍稍的拉開彼此的距離。一隻手終於恢複了自由,卻像受到了某些東西的牽引,情不自禁地撫向季諾白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若有似無的摩擦著。
“嗬嗬,反應這麼生澀?我開始相信你在‘純色’的時候真的隻做一號了。”易桓榆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寬敞的辦公室裏回蕩。“我要的東西,你肯定給得起,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他犧牲了。”
“易總裁,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好這一口?”季諾白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認證。能為彌月犧牲的東西,他季諾白從來都不吝嗇。“我不知道你好男色,不過如果你願意在下麵的話,我很樂意為您服務。”季諾白已經放開了之前的拘謹,雙眼閃爍出皎潔的光,想玩兒?那麼我就奉陪到底咯。
麵對突然間連英俊的眉目都透露出風情的季諾白,易桓榆會心一笑,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遊戲似乎在無意之間變得更有趣了呢。“你的請求,我可以考慮;前提是你願意做我的人。並且是下麵的那一個。”
“易總裁,原來你喜歡騎乘式?”季諾白放柔手臂的力度搭上易桓榆的頸項,將易桓榆更加拉近自己。“那我絕對奉陪到底。”季諾白刻意放鬆的聲音顯得異樣嫵媚。嫵媚中參雜清新的感覺很符合這二十歲本該有的朝氣。在易桓榆幾乎被季諾白的“體香”熏暈的時候,虛掩的門終於被一把推開。季諾白略顯驚慌地一把推開易桓榆,極力掩飾著急促的呼吸。
“易總裁,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稍後再聯係。”季諾白理了理因為大動作而有些淩亂的衣服,從容地走到滿臉怒容的老者和臉色有些蒼白、身穿昂貴正裝的女人麵前,禮貌地欠一欠身。瀟灑地留下滿室的曖昧和一觸即發的戰火。
“易桓榆!你現在明擺是在玩火!”易父中氣十足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有的也隻是顯而易見的怒火。越是年紀大就越是無法容忍別人挑戰自己的權威!尤其是自己的兒子!
“父親,我說了我隻喜歡男人。”易桓榆理理自己的衣服,目光灼灼地看向滿臉怒容的老者。眼神一轉,便看見蘇瑤那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的憔悴與蒼白。內疚一閃即逝,我不介意成為易家拓展事業的犧牲品,但是我介意直到今時今日仍有人試圖來操縱我。
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那迷亂的一幕給自己的震驚中回神的蘇瑤聽到易桓榆這句猶如宣判自己死刑的話,徘徊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地流下。那天,自己明明看見這個男人眼中對自己的讚賞。前兩次這個男人明明還對自己溫柔有加。她以為好感是兩人之間的開始,她以為自己能和他在聯姻的前提下締造幸福美滿的婚姻```易桓榆,在我打開心房的時候,你居然要抽身?!即使是在訂婚宴上缺席,蘇瑤還是不肯相信眼前的男人,曾經覺得靠得很近的男人居然會給自己這樣一個答案?!
想起方才易伯父對自己說:“蘇小姐,犬兒並非有意缺席訂婚宴,希望蘇小姐隨我一同前往盛世集團,犬兒會親自給你一個解釋。”自己心裏有多高興?!那麼給自己的解釋?看著這個已經讓自己打開心扉的男人,蘇瑤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口氣不能上也下不去,異常難受;再加上這一句“我隻喜歡男人。”讓蘇瑤情以何堪?
“易桓榆!我要你馬上和蘇小姐道歉!婚期已經訂在三個月後,不容你反駁!”易父一張老臉黑成一團。聲音冷冽得幾乎讓聽者都為之顫抖。
易桓榆無所畏懼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年過六十的男人,矯健的身姿讓人輕易便能想象年輕時是如何的意氣風發。“父親,我隻喜歡男人。”這次易桓榆喊的雖然依舊是“父親”但是他那精明的鷹目卻直視著低著頭拚命抑製淚水的蘇瑤。“蘇小姐。”易桓榆帶著磁性的聲音輕喚著蘇瑤,讓她情不自禁地隨之抬頭對上自己睿智的雙目。
“蘇小姐,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們被彼此家長算計下藥的那一次吧?”蘇瑤當然記得那一次!就是因為即使是在藥物的操縱下仍極力保持理性的易桓榆讓自己的心不受控製地淪陷的啊!“不是我自製力夠強,隻是我對身為女人的蘇小姐根本就沒有感覺,蘇小姐,懂嗎?因為你是女人,所以我沒辦法和你做。”易桓榆的一字一句都像冰冷的利刃,將蘇瑤刺得遍體鱗傷。蘇瑤捂住不斷抽搐的嘴角,拚命地想忍住淚水;可是淚腺卻不聽主人的使喚,一個勁地膨脹;淚水劃破精致的妝容。蘇瑤拚命地咬緊下唇連該有的禮節都無從顧及,轉身奔向電梯。
“易桓榆,你別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忍耐!”易父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你才當總裁多少年?我隨時能把你拉下來。”
“父親大人,你多年來拚盡全力去收攬盛世的股份,你現在手頭上握有多少呢?30%?還是更多一些?就憑這點股份您還想操縱我?如同十幾年前?”易桓榆不是無視父親的怒氣,不是不明白父親想讓盛事更上一層樓。隻是,他易桓榆三十年來再次有了想要自主的欲望,想要保護的人,絕對不會輕易讓人幹涉。
易桓榆想起還在那個家裏等著自己的秦念雙,心頭覆上一層如輕紗般的溫暖。
易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易桓榆。眼神警告後氣呼呼地轉身離去。他得保障蘇家大小姐的安全!看來自己確實是失算了。這個兒子依然像小時候般如此叛逆,但是我能製服你一次,我就能製服你第二次!
辦公室內的硝煙似乎還沒有褪去。易桓榆不是沒有看見父親那個惡毒的警告;但今時今日的易桓榆,絕對不會退縮。因為易桓榆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僅是為了秦念雙,還有當年因此錯過小白的這一口怨氣!
“叮鈴、叮鈴。”內線鈴聲拉回了易桓榆的思緒。易桓榆隨手鉗起電話。
“易總裁。”電話另一端的人兒用聲音向易桓榆傳遞著顯而易見的喜悅。
“嗯?小白?”易桓榆有絲絲驚訝。
“嗬嗬,易總裁聽力不賴哦。”季諾白的朗朗笑聲幫易桓榆掃走不少陰霾。“那麼我的請求你算是答應了?”
一經提醒,易桓榆便想起了方才季諾白勾住自己脖子的媚態,已經緩解的下腹再次緊張起來。
“此話怎講?”易桓榆反倒有些不懂了,他明明還沒有答應他的請求不是麼?
“剛才犧牲色相陪你在易老總裁麵前上演了那麼一場活色生香的調情戲,禮尚往來,易總裁不是應該支付相應的酬勞嗎?”季諾白的聲音裏盡是顯而易見的算計。
“哦?看來你還挺有做商人的天分啊。”難怪剛才明顯感覺到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人兒突然間熱情起來了。“你什麼時候發現門外有人的?”易桓榆對季諾白的賞識大大提高了一個層次。好奇蓋過了隆起的欲望。
“在你發現之後。”季諾白顯然已經無意和易桓榆閑扯。“那麼關於比賽資格的事,還請易總裁多多擔待了。”不等易桓榆回答,季諾白已經掛斷了電話。
易桓榆聽著冰冷的“嘟、嘟”聲,性感的薄唇揚起濃鬱的笑意。小白,聰明的人總是能輕易地勾起別人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