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嚐愛 第三十三章 為你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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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諾白很難相信嚴彥居然會用那樣的理由來取消彌月的參賽資格!那個人~居然會認為彌月蓄意傷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他到底了不了解彌月?還是自己那天看到他眼中對彌月的愛意?真的隻是一種錯覺?!連這麼簡單的判斷能力都沒有,憑什麼流露出那麼濃鬱的愛意?季諾白在心中唾棄了嚴彥數回之後,還是決定上去找找他,畢竟月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呢。
季諾白在嚴彥的音樂教室門外待了好一會兒,才真正要登門拜訪了。季諾白來找嚴彥當然是瞞著彌月的;雖然因為沈慕紗的受傷事件而取消資格的月並沒有做多少的表示;當然除了那個不肯歸家的夜晚以外!但是季諾白怎麼可能不知道彌月的所想呢?彌月有多不甘心,他季諾白絕對一清二楚!而至於刀片事件,聰明如彌月,怎麼可能會用這麼笨拙的手法來傷害別人?季諾白倍覺好笑地搖搖頭,對著前台那位端莊的接待小姐說:“您好,我叫季諾白,有些問題想請教嚴老師,能否幫我看一看嚴老師什麼時候比較方便?”季諾白說得彬彬有禮大方有度、再加上一張陽光的英俊麵孔,總是讓人舍不得拒絕。
“嚴老師,我能以宋彌月愛人的身份,向您詢問他被取消資格的原因嗎?”季諾白開口的瞬間便沒有了無須有的恭敬。因為對於嚴彥的接見,季諾白沒有半分意外。
“因為他蓄意傷人、心術不正是嗎?”季諾白的語氣冰冷同時不容別人反駁。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對於嚴彥來說,季諾白的到來無疑如同芒刺讓嚴彥裏裏外外都覺得不舒服。他好受嗎?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居然會是個喜歡耍這些小手段小心機的人!在愛意之中渲染而至的失望怎麼能不痛?再者!就算是跟自己談判,也應該是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又失望的小男人,而不是這個直截了當地說了:“那是我愛人”的這個青年!宋彌月,難道對於我,你連辯解都不屑嗎?
“嚴老師,我很懷疑您到底有沒有嚐試去了解彌月;又或者說就算你不了解彌月,那你也應該清楚彌月的水平在哪裏,他犯得著在那台鋼琴上做手腳嗎?再者!就算他要放,你覺得他會那麼輕易地在現場可能有人的情況下動手嗎?嚴老師~我看你不僅對彌月的認識不深,連常識也```”季諾白說著話,與嚴彥對視的眼神盡是挑釁。
“你到底想說什麼?”嚴彥忘記了該去分析是因為他太過於相信彌月,而在發現彌月這“不為人知”的陰險一麵之後,嚴彥還無法從打擊中冷靜下來。嚴彥隻能焦躁地喊停。
“我想請嚴老師收回您的話,讓彌月繼續參加比賽。”季諾白依舊冷靜得不像個二十歲的青年;雖然嚴彥的年齡和閱曆都比季諾白多得多,但現今思想陷入混亂漩渦無法找到方向的嚴彥的確被季諾白的氣場給震懾住了。他嚴彥,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居然會在這麼一個羽翼未豐的青年麵前顯露出醜相?!所以嚴彥惱羞成怒了,長指一伸指向季諾白!“這算是你的請求嗎?”
“是。”季諾白不卑不亢。
“那麼我拒絕。”嚴彥大腦中的想法才剛成型,話已經說了出來。既迷茫又好麵子的嚴彥其實巴不得有個個性強硬點的人用些什麼“手段”來逼迫自己向大賽提出恢複彌月的參賽資格!不管是不是彌月放的刀片,但是那與彌月的天賦無關!以彌月的琴藝絕對能輕易晉級前十!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嚴彥的思想很亂,像一堆瘋長的雜草,讓你無論如何也分不清當中的糾纏。
“嚴老師```”在季諾白下半年給進一步勸說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鈴聲暫時性地幹擾了兩人的對峙。
“桓榆,有什麼事情嗎?”嚴彥一邊按下接聽,一邊用眼神示意他與季諾白之間的談話暫停。
桓榆?易桓榆?!季諾白在腦海裏浮現出這個之前還纏著自己說要補償過去那個“不守信用”的易桓榆的俊臉。然後想起前些天無意中看見的報紙內容,一抹得意的微笑沒有絲毫掩飾地蕩漾在嚴彥跟前。
“嚴老師,打擾了。”話音一落,季諾白毅然轉身沒有給嚴彥任何詢問的機會便步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比起嚴彥,或許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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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得反白的藍色牛仔褲配上純白的棉質長袖衫,最後扣上一件深灰色的尼龍背心;這就是今天的季諾白。而他現在正位於這座城市最繁華的中心裏的核心地——盛世集團大樓內。從進入大樓到站上這直接通往總裁辦公室的專屬電梯,前前後後花費不到10分鍾。易桓榆,難道你早已經知道我會來找你?!
“叮”的一聲,拉回了季諾白的思緒,他理理原本就不顯淩亂的衣服,步出電梯;穩步邁向那個掛著“總裁室”的大門。
“叩叩”
“進來。”聽到敲門聲的易桓榆終於放下手頭上的文件抬頭望向問口的方向,雙眼閃爍的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興奮。剛才聽到來自前台那小心翼翼的詢問易桓榆還不敢相信!現在這個人已經站在自己的麵前,一切都如此突然,始料未及。
“小白,雖然很突然,但是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易桓榆從位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向季諾白,完全卸下了那副總裁該有的嚴厲模樣。像個孩子麵對渴望已久、現在終於到手的玩具;喜悅全溢於表。
“易總裁,我```”麵對易桓榆,季諾白隻想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畢竟季諾白很清楚,他與易桓榆的“交情”僅僅是小時候相處的那幾個小時!就算當時再怎麼美好,彼此再怎麼親近;經過了十幾年時光的消磨,還能剩下些什麼?!
易桓榆興奮地來到季諾白跟前,伸出長臂攔住幾乎跟自己齊高的季諾白。“小白!來陪我喝一杯吧。”易桓榆熱情地將季諾白牽引到辦公室側邊的小吧台,稍微一用力便將季諾白按下,坐在吧台的位子上。自個兒來到酒架前,認真地琢磨著應該讓他喝點什麼。
麵對易桓榆的過度熱情,季諾白有些額冒黑線,但是仍然忍住,不去打擾這個人的“雅興。”
最後似乎沒有找到適合的酒,易桓榆一臉愧疚地轉過頭來說:“小白,你想喝什麼?”季諾白暗自鬆了一口氣,在這麼消磨下去,估計自己等一下會更難開口吧。如果對易桓榆也能有對嚴彥那種敵對,季諾白肯定打從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請求”了。季諾白那種潛藏在骨子裏,混合在血液中的張揚與自信無論何時都能散發出致命的魅力。如同他“請求”嚴彥般自信昂揚,不帶一絲卑微。
“給我一杯水就可以了。”季諾白雙手擱在吧台上,視線透過巨型的落地仰視雲霄。
“嗯。”易桓榆答應的同時幾乎想將這個自己平常視若珍寶的酒架推倒!為什麼都是些烈酒?!在易桓榆固有的思想裏,總覺得季諾白還隻是小孩子,如同十幾年前,隻是一個清澈明淨的小孩子。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喝烈酒。
“能不能對你提一個要求?”季諾白在接過易桓榆遞過來的礦泉水的時候終於說出了自己醞釀已久的“委婉”說法。是的,季諾白從小被拐帶,沒有背景沒有後台,可是一直自給自足的他從來沒有懇求過任何人,所以他不懂。
“什麼請求?”易桓榆聽到季諾白對自己提出“請求”的時候異常的高興;終於能夠突破兒時的界限,正式成為朋友了。
“能不能讓彌月繼續參加比賽?”季諾白抬起臉,直視易桓榆。
“嗯?那個美麗的青年?”易桓榆暗自驚訝,原來嚴彥真的舍得取消那個孩子的參賽資格。
見易桓榆沒有說話,季諾白便以為易桓榆想要拒絕,“作為這個鋼琴比賽最大的讚助商,你應該有足夠的資格跟賽委組索取一個直接進入複賽的名額吧?而且彌月的琴,相信你有聽過吧?”
易桓榆依舊在沉思。雖然不太清楚自家好友為何會取消那個孩子的參賽資格,但是他相信嚴彥這麼做,絕對有自己的理由。易桓榆比誰都能相信嚴彥是理智的,但是!那僅僅是針對與愛情無關的時候!嚴彥喜歡那個孩子,甚至有多喜歡,易桓榆也心中有底,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嚴彥仍能保持冷靜分析事件嗎?而且嚴彥不止一次向自己提及那個孩子的音樂天賦有多高,技巧有多純屬,為何會輕易地取消資格?早在季諾白前來之前,易桓榆已經有了要提醒自家好友冷靜分析的打算;不管是作為大賽的讚助商還是嚴彥的好友,易桓榆都有必要介入此事;畢竟舉辦大賽是要培育出更多能夠衝進維也納衝向世界大舞台的優秀琴手。愛才如易桓榆,怎麼能輕易讓看得見的新星不明隕落?
季諾白正想再次開口,原本站在麵前有著一臂距離的易桓榆便瞬間傾身湊近,將季諾白禁錮在自己結實的臂彎與吧台之間,性感的薄唇曖昧地湊到季諾白的耳邊說:“我的確有這個權利,但是你憑什麼讓我為你用這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