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幾生夢碎情亦長 第七章 青樓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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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一次無名在幹活的時候輕輕吟唱曲子,不料把碰巧經過的老鴇楊媽媽頓時驚訝止步。
這次真是走寶了。楊媽媽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平庸無奇的丫頭竟然有一副天籟之音,歌聲輕巧靈動,淡淡的哼吟聽去卻宛轉悠揚,如此動聽。
在怡風院的姑娘裏,還真沒有一個如此動聽的歌喉?要是加上纖麗妖嬈的清歌妙舞,哎呀,不知又能賺取多少的銀兩錢票。興奮地盤算起來。
可是看著半指的紅印,激動地心情一下子冷卻了一半。
楊媽媽仔細打量著無名清瘦的背影,身材倒算標致,就是這臉?一想不由哀歎一口氣。
不想白白放棄好機會的楊媽媽絞盡腦汁的想了半響,終於想出去一個好計謀。
嘿嘿。掙錢的機會來了。
“無名,你過來。”楊媽媽大聲打斷了絲毫未覺幹著沉重體活的無名。
“哦,來了。”回頭,無名應了應聲放下手中還未洗完的的衣服走了過去。
不明所以,無名在楊媽媽赤裸裸的眼神下感覺非常不自在:“楊媽媽,你找我有什麼事?”
望了望,笑著道:“無名丫頭啊,楊媽媽有個賺錢的好機會要白白便宜給你啊。”
“楊媽媽,無名不需要,有吃有穿已經很好。”無名搖了搖頭。
楊媽媽堆起的笑顏讓無名再清楚不過,她的心裏肯定又在盤算著什麼?
這幾年,每次楊媽媽臉上出現這種笑容,都不是什麼好事。就拿上一次來說,她被歌飛抓住不放的時候,楊媽媽的臉上也是掛著同樣的微笑。
“哼,這可由不得你?”楊媽媽冷哼一聲,立刻轉換了一副勃然怒斥的嘴臉。
無名心中不免一驚,沉思了一下道:“楊媽媽想要無名做什麼?”逃避不了,她隻有先看看需要自己做什麼事情而再做打算,不然又是一頓免不了的毒打。
“這就對了,丫頭啊,楊媽媽要把你捧成怡紅院最紅的歌妓,名滿京都。”楊媽媽笑著環視著這個還未發掘出來的金子。
“歌妓……”楊媽媽語出驚人,無名腦袋一嗡,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有一日變成了怡紅院的頭牌。
見無名愣在一旁,楊媽媽不免奚落笑道:“放心吧,你這樣的長相還不嚇跑了客人,我隻要你的歌聲。”
無名眼眸微微一暗,的確,她應該有自知之明,來青樓的男子都是尋開心,愛美豔的姑娘。
摸上臉上的那處印記,她也是一個平凡人,也希望自己有一張楚楚動人的容貌。
但至少平凡也有平凡的好處,不用賣身。心裏這麼想著,也寬慰起來。
楊媽媽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怡風院似乎已不是她長久能呆的地方了。
她得尋個機會離開……
無名第一次萌發出要離開怡風院的衝動,她隻想做她安安分分的小丫頭足矣。
雖然,幹活累一點,有時候打罵一頓,也比在青樓賣笑好。
楊媽媽怎麼看都不是個可以相信的人,現在讓她賣笑,以後又不知道要她做什麼……
天下這麼大,一定能找到一個管吃管住的容身之地。無名想著。
帶上朦朧暗紫的麵紗,穿上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簪子,眉筆輕柔勾是著淡灰的眉毛,畫上提亮眼睛的暈妝,眉心再以暗紅朱砂點綴出一朵嬌豔花蕊。
“美,真美…”楊媽媽怎麼也料不到,帶上麵紗後,無名竟似變了一個人,驚歎的說不出話來。
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自帶有一股輕靈之氣。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無不讓人魂牽蒙繞。
因為看不見臉的緣故,別有一份風情萬種,迷蒙妖嬈的神秘。乍看,一個過生生的美人站立在前。楊媽媽興奮地細細打量,看來真是錯有錯著。本來是遮擋醜陋的胎印,沒想到卻帶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無名望著銅鏡中的身影,這個真的是她嗎?
“還得給你取個花名。”
“叫什麼名字好呢?”楊媽媽躊躇的思所著。
“不,我不要。”無名抗辯起來,她的名字如何都不可以更改。
僅存的記憶中,自己剩下這個名字而已……
絕對不能更改。
無名的態度忽然變得的強硬起來,眼眸裏透著從未有過的堅持。
算了,也沒有必要與她鬧僵。還得靠她給自己賺錢呢?楊媽媽轉念想了想,也就放棄了改名的想法。
接下來的日子,楊媽媽高價請人在怡風院一處寂靜的屋子裏訓練起無名舞步,這歌舞嘛,自然是缺一不可的,楊媽媽觀摩著身影輕柔舞動。
舍得住錢才能套的住狼,楊媽媽是個頭腦精明之人,看到悉心打扮下無名的驚豔之態,一狠心,她花高價請來第一古典舞大師若峰,必然不會使自己虧本,掏出的金銀早晚要從無名那得到回報。
在若峰日日的嚴格督促的培訓下,無名的舞技一次次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