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幾生夢碎情亦長 第四章 醉酒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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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歎浮生不知愁,夢似如幻又如鏡,怎奈何,歎歎歎。”一杯酒入肚,卻拭不去他的憂愁。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歌飛滿麵愁容,一心隻想讓自己醉倒,便可不去想,不去聽。
“歌公子的文采真是好。”楊媽媽拍馬屁的直誇讚道,真是來了個財神爺,今日竟然有人把整個青樓給包了。
“姑娘們,快……快……好好伺候著這位大爺。”楊媽媽數著手中的銀票樂開了懷。
“是,媽媽。”姑娘們一個個排著端立在歌飛麵前。
楊媽媽走上前:“公子,我們這麼裏多的是美如天仙的姑娘,公子是比較喜歡玲玲還是黛黛……”楊媽媽極力討好著這位財神,極力討他歡心,出手這麼闊綽,待會打賞必定不會少,心裏正美滋滋偷笑。
隻顧飲著愁苦之酒的歌飛隨手揮了揮:“我不要……讓她們走……”
楊媽媽見狀立刻換了下一批姑娘上場,憑她多年老鴇的經驗,這個公子想是看不上平凡的,立刻招來一批極品美人。
“公子可有福了,這下一批姑娘可都是我們怡風院的紅牌。”笑著忙不失的吹噓。
醉意朦朧的歌飛眼底深埋著屬於他痛苦,絲毫無視老鴇的獻媚之詞:“滾,都給我滾,給我酒……”吼著便讓老鴇撤下這些姑娘。
這下楊媽媽開始急了,剛才的姑娘們可都是怡紅院的花魁,哪有來青樓隻買醉不要姑娘的,想來是又看不上眼。於是犯難道:“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隻要歌公子說得出,我楊媽媽一定給公子找到。”
“我要酒,酒………”應聲酒瓶砰的摔落在地。
“是,是……”楊媽媽有些頭疼的附和。回身吩咐道:“還不去拿多些酒給公子。”
"那眼神……"歌飛癡迷的望著端酒上來的少女,突然他一下子站起身:“把她留下,其他的人都給我滾開。”
眼眸移向手指所指方向,楊媽媽不由大吃一驚:“公子啊,你是不是選錯人了,她不過是個伺候姑娘們的丫頭。”
“我要她。”言畢歌飛手指緊緊抓住旁邊女子的手腕。
“你……你幹嘛,放開手。”話音帶著顫抖,被突然抓住的無名不知所措地掙紮,妄圖脫離出眼前陌生人的束縛。
“好,公子喜歡就行。”楊媽媽堆笑著應和,臨出房門口時還不忘厲色對無名囑咐道:“好好伺候著公子,給服侍舒服了。”然後喜笑顏顏的走了出去。
這天下還真無奇不有,漂亮的美人不喜歡,還以為是看不上,誰知偏偏找了個醜丫頭,無名這丫頭怪病好之後居然能交上這種好運。“也不管那麼多,貴客自己滿意就成。”關上門楊媽媽樂嗬嗬的偷笑著。
房門閉合之後,無名更是驚恐的想要掙逃……
手指緊緊扣牢身旁的人,歌飛徑直低下頭去親吻無名的嘴唇,他不要她離開自己身邊。
無名愕然一驚慌張避開,卻絲毫逃脫不開歌飛緊握的手腕。“你快放開,快放開。”心中又惱又急,隻能驚恐的閃躲著。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此刻的歌飛顯然已經神誌不清,惱羞成怒地製壓起眼前頑固對抗的女人。
越是反抗越是激起歌飛心底的怒火,他大手一扯便輕易的把無名推到在床邊,俯下身強製的吻著她,鼻唇呼吸之際溢滿酒味。
“不要……”聲音一下子被冰涼的唇堵住,歌飛一手撕開無名的衣衫,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手掌遊走在已是半開半合的衣衫碎片之下,透涼的摩挲著細滑如玉的肌膚。
在厚重的身體之下,淚水從眼角邊緣滾落,一滴滴沾濕了被角,努力阻止著他的侵入。
“歆兒,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嫁給他。”歌飛穿透眼眸用溫柔的目光凝視無名的臉頰癡癡摩挲。
在他的眼裏已經把無名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深愛著的女人。
趁著這片刻的放鬆之際,無名遽然使勁力氣竟然掙脫出被扣住地雙手,一把將歌飛用力向旁邊推去。
隻聽碰見砰一聲,歌飛便安靜的躺在一邊,昏沉過去。
整了整撕爛的衣服,無名才晃過神來,慌亂的查探起沉躺在一邊陌生的男子,探到他平穩的呼吸,無名微微放下懸在一旁的心:“還好隻是撞到床角暈過去,沒有弄出人命。”
整間屋裏充滿著寂靜,幽暗的夜光照在兩個安靜人的臉上,一個沉穩的熟睡在床,一個憂心地端坐桌邊。
要是這會出去楊媽媽肯定是不會饒過自己,無名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愁慮不安。
月光下歌飛麵容安靜祥和,似如孩童一般沉睡且淡淡的憂愁不時隱隱透在額頭,與之前簡直派若兩人。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瞥了一眼床身,無名若有所失的度過了難熬的一夜。
摸著犯疼的昏重的腦袋,睡眼惺忪地歌飛緩緩坐起身,發覺自己置身在一處十分陌生屋子中。
“這是哪兒?”握成拳狀的手掌抵在額前若有所思起來,一縷散落下的發絲垂蕩在耳跡。半久,隱隱約約似記起了些什麼,準備移身下床,抬眼就見到一個背影側臥在桌邊沉睡著。
薄衫下還有絲絲遮蓋不住的肌膚裸露在外,瞧見衣衫破爛的身影歌飛心裏一陣愧疚。
他怎麼能背叛歆兒,就算……她說出那句無情……
昨夜,他居然把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看成了歆兒。
輕步來到無名身旁脫下自己的衣袍照在她身上,無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回轉頭,兩雙眼睛對在一起。
“把你吵醒了。”歌飛歉意的淺然一笑。
無名也是一驚,神色緊張的站立起身。
見她這副站立不安神情,歌飛知道昨夜挺然嚇壞她了,抱歉道:“其實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這裏有些銀票你拿去作為補償吧。”說著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到無名手裏
。
“我不要。”無名慌忙把銀票交還到歌飛手裏。
詫異地盯著還錢給自己的女子,繼而笑道:“你是嫌少吧,說著又從懷裏拿出數十張,這裏麵足有一萬兩,應該夠了吧。”
無名搖了搖頭。
見此,歌飛不免皺了皺眉:“說吧,你想要多少,我稍後就派人給你送來。”
“我不要你的錢。”看著一臉不耐的歌飛,無名不出聲回絕。
這下歌飛感到好笑,不由反問:“那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並不是每個在青樓的人都是滿身貪欲。”無名目不斜視地凝視歌飛清幽潤澤的淡眸,聲音雖輕淡每一句卻都擲地有聲。
聽到這麼句話,歌飛不禁細細打量起身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女子,姿色平庸的容顏下卻讓歌飛看到一雙不一樣眼睛,散發著閃耀地流光溢彩。
“輕看了姑娘,歌飛在這裏給你賠禮了,今日姑娘的話我會牢牢記住。”
昨夜的驚嚇已然有絲絲淡去,無名看著披在身上的衣袍,這個人或許心腸還不算太壞,畢竟他昨晚喝的酩酊爛醉。
想著無名淡淡一笑:“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
雖然是隨口的一句提醒,對歌飛來說還是不免一怔,多久沒人在意過自己了,她純真的眼神極似了他的歆兒,清澈透明的眼睛裏純淨的沒有一點雜質,她不該呆在青樓汙濁之地。
一抹哀傷從眼眸一掠而過,歌飛若有思慮地苦笑了下:“對了,在下歌飛,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叫我無名吧。”
“無名?”歌飛楞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姑娘若是不願說便罷了。”
“你誤會了,無名就是我的名字。”無名覺出歌飛誤解了自己的話,連忙解釋道。
“因為我想不起自己是誰,印象中曾有人喚我無名,我便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說道這裏無名的神色黯淡下來。
環視她眼眸深處無法掩飾的憂傷,與他一樣帶有著不可明喻的傷痛。
有那麼一刹那,歌飛突然產生一種很想要為她摸去悲傷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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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或許我曾經喜歡過你,可是都已經過去。”
“我現在對於你,有的隻是厭惡。”那樣一句絕情的話從自己最愛的女人口中說出對於歌飛來說如此殘酷。
千般寂寥,萬般惆悵,歌飛的心在她說出那一句絕情話的時候,如千百隻尖銳的針刺入胸口。
他所愛之人即將成為皇兄的女人,比起他這麼一個卑微的王爺,皇後的頭銜何等的尊貴。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皇兄,選擇了拋棄……
厭惡他?是那個溫柔的她親口說的絕情話。
不管別人再怎麼譏諷自己,他都可以忍受,因為他不在乎。
還有一個她默默站在自己身後關心著自己。
現在連她也厭倦了嗎?原來自己是這麼惹人厭嫌。
為什麼,難道偌大世間真這麼容不下一個渺小的歌飛嗎?
“可笑,可笑……”一口烈酒飲入口中。歌飛大笑著用酒來洗盡自己的痛苦。
晶瑩的淚珠正巧落入酒水中泛出一圈圈漣漪。
酒是個好東西,有了酒,就可以忘卻一切,心似乎就不會那般痛了。
“曾歎浮生不知愁,夢似如幻又如鏡,怎奈何,歎歎歎。”痛歎後一杯烈酒入愁腸。
也就是那時起,愁斷入腸的歌飛在醉意朦朧下認識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無名。
那天開始,相識了,也走上了他另一個人生。
牽引著墮入另一個帶著罪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