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拜之交 忘年之交——同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96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多情應笑我,癡狂,癡狂;華發早叢生,同歸,同歸。
——題記
建安年間,獻帝於許昌建都,孔子二十世孫,魯國孔融任將作大匠,官拜大良造。
時值朗風爽日,蝶蜂颯颯,花迷墨醉。孔融於轎上,同其隨從往府內移去,忽聞桀驁之聲,鏘鏘在耳:“曹操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狼子野心的怯夫罷了,何須以禮相待?”
“閣下怎麼說的話?這麼多年的四書五經都念進了哪去了?”較之前聲音更為成熟,然而語氣卻帶上了急躁的怒意,顯然是曹操的擁護者的。
孔融忠於漢室,對“挾天子而令諸侯”的曹操十分不屑,如今聽到兩人的爭辯,也不知是不是出於私心,喚了隨從一聲,讓其轉道向那兩名儒生的方向而去。
途中又聽先前那個儒生的冷嘲熱諷:“哼,禮義之道,隻對君子而言。曹操此人,君不君,臣不臣,道亦無道,又何德何能擔得上君子之稱?不過小人爾耳,在下待他,又何須待以君子之禮?”
轎子落於兩人旁邊,孔融拉開小布簾,看清了兩名儒生的模樣。
一名較於年輕,大概不過弱冠之年,星眉劍目,紅唇豐潤,月白色的長衫不見一絲折痕,一根青色發帶將其墨色長發束起,好一派端方君子!此時他正抿著唇,眉眼有著還未褪去的怒意,一看就是沒什麼心機的公子。
另一名較於年長,看起來是到了而立之年,留著撮胡子,看起來溫文而不失聰敏。藍衫及地,一手執著把題畫紙扇,一副幕僚的派頭。見到孔融的轎子,他收起對月白色長衫儒生的不滿情緒,垂著手,低著頭向孔融問安。
月白色長衫儒生聽見藍衫儒生對孔融的稱呼,神色一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忍了下去。孔子似乎看出了月白色長衫儒生的猶疑之處,快快打發走了藍衫儒生,含笑看向月白色長衫儒生。
月白色長衫儒生的眉頭微微顰起,他慢步走到孔融的轎旁,一拱手:“晚生禰衡,見過孔大人。”
“免禮吧。”孔融一抬手,算是允了禰衡的禮,又親切問道,“禰生何字?”
“晚生字正平。”禰衡的語氣頗為傲然,顯然是個性如此。
孔融笑了起來:“好字好字,衡取中庸之意,字又帶正和平,顯然家父對禰生報以極高的期望;望其身居高位,也不忘正義和公平之道,願其多積善功,圖的安寧平和。”
禰衡露出了個靦腆的笑容,神色也不如剛才那爭鋒相對的冷意,柔和了許多:“孔大人所言極是。家父對晚生自幼嚴厲苛刻,除卻詩書禮義,琴棋書畫也斷斷不能落下半分,說詩樂琴棋皆能修身養性,怡養情操。”
孔融對隨人說了幾句,機靈的童子將一貼題字竹簡遞給孔融,孔融將竹簡遞給禰衡:“文舉與禰生一見如故,但凡禰生不嫌棄,隔日來府上,再與禰生共暢一夜。”
接下來三天,孔融都沒能等見禰衡前來拜訪。漸漸覺得認真的人隻有他孔文舉一人而已,禰衡根本就不把他一回事。
窗外明月皎皎,光輝耀人而不灼眼,襯得那斑竹點點紫褐色更為妖異,攝人心魄。
“二妃悲啼,點點血淚染;瀟湘成詩,行行忠義全。”孔融放下酒杯,喃喃自語道。他突然想起那日如洗日華之下,不過弱冠之年的少年郎神采飛揚,口齒伶俐,邏輯清晰地將而立之年的儒生辯駁得惱羞成怒。
真是個才華橫溢卻狂放自傲的少年郎呢!
孔融這麼想著,帶著笑,慢慢地俯在桌上,連酒杯被碰落了都未有察覺。
第二日酒醒起來後,孔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單衣,他有些迷茫地扶著桌子,另一隻空閑的手扯著單衣的領子,四處張望著。
“呀,孔大人,您醒了。”
孔融回頭看向聲源處,身長玉立的禰衡穿著一身白衣,更顯風華。此刻他正含笑看著孔融:“晚生一早就前來拜訪,不巧正遇見孔大人伏案於桌上……孔大人想來是太累了。”
孔融一手按住了因為宿醉而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位,另一手擺了擺:“抬舉了,文舉隻是因為昨夜心裏頗為煩躁,情難自禁下,未免喝的太多了罷了。”
禰衡但笑不語。
一來二去,兩人難免惺惺相惜,互相拜訪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孔融很是愛惜禰衡的才華,多次在曹操和百官麵前推崇禰衡,而禰衡也隻對孔融溫聲軟語,收起了在他人所表露的刺和傲慢不屑。
但二人皆對曹操有所不滿,並多次辱罵和諷刺曹操,這引起了曹操的不快。但曹操多少顧慮著孔融的才華和名聲,沒有對孔融下手。
可山陽郡守郗慮,一來為了巴結勢力漸強的曹操,二來也是記恨孔融對他的侮慢和輕怠,刻意在獻帝麵前以“孔融任北海太守時,政績失敗、百姓流亡。”為由請求免去孔融的官;曹操也趁機羅織罪名,誣陷孔融,說:孔融曾經與禰衡大放厥詞,互相吹捧,禰衡讚孔融是“仲尼不死”。孔融則說禰衡是“顏回複生”。這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獻帝被曹操所控製,無力回天。曹操以招合徒眾,欲圖不軌、“謗訕朝廷”、“不遵超儀”等罪名按在孔融頭上,孔融身死,死時五十五年。
禰衡的才華尤其出名,也正值年少,礙著眾卿顏麵,曹操不好殺他,便派人把他送給荊州的劉表。禰衡天生心高氣傲,不滿劉表的統治,多次辱罵和侮慢劉表,劉表也不能容他,但礙於禰衡是曹操送來的人,不能殺了他。因為江夏太守黃祖性子急躁,個性傲慢,尚聽不得惡辱之言,便趁機派人將禰衡送給了他。最後禰衡因多次進言譏諷黃祖,後被黃祖所害,時年二十六歲。
在禰衡被殺的前夜,禰衡在亭子中的石桌上擺了兩個酒杯,拎了一壺九醞春酒,將酒注滿酒杯,頓時,濃鬱的酒香傾瀉而出。禰衡癡癡地望著他對麵的空椅,恍惚中,他似乎看見椅子上坐著一名青衫儒雅的中年儒士,尚顯清俊的麵容微微染上醉酒般的紅暈。中年儒士帶著笑意,對禰衡說道:“正平,你看這月下花前,濁酒一杯,你我二人共飲一觴,便能如同莊周夢蝶般,長醉不醒。”
“文舉,你夜夜入我夢中,我亦能得到安息。”禰衡探過手去,卻隻碰到一片清涼的晚風,“你看,是不是我將要隨你而去了?才能得到你的幻影?文舉,這官場不如你我相知,太令過陰暗做作,難以承受。我想我們都不適合這裏,你看我終於是想明白了。”
“官場黑暗,尚不如平凡百姓家來的自在。曹操此人,君不能君,臣不能臣,以下犯上,有悖倫理。文武百官,滿朝之上,違君尊臣,大逆不道……”禰衡咳了兩聲,神色黯淡,“以曹操的野心,怕是要起連綿戰禍,倒時危害的還是無辜百姓……我禰衡枉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之道,可到頭來……”
禰衡將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又歎道:“罷了罷了,正平怕也是沒幾日活頭了,也暫且不提這些傷心事。文舉啊,你一向自詡‘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這是何等風流?待你滿門抄斬,無一生還,昔日把酒言歡的舊友哪能再見?如今你在泉下,可還能得杯酒一盞,共與佳釀一壇?正平此番,得了佳釀九醞春酒,便與你斟酌斟酌,待到來日再見,你可不許說正平獨吞美酒,不與你共享了!”
月入中天,杯酒華盞,冥冥長夜不得語,脈脈相思誰人訴?
禰衡含笑看著對麵石椅上的青衫剪影,麵色帶緋,直直癱倒在石桌上。
第二日光影初透,他便被佩劍衛官拉了下去,他還未得清醒,一路被拖了走。迷迷瞪瞪中,他想起曾在孔融府上一次醉酒的經曆,那時,還有人在寒露深重時為他披上一方大氅,可現在,那人早已白骨成灰,深埋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再也見不到了。
PS:諸位,請你們相信,這真的不是BE
俗話說,好的BE文要先把作者自己給虐到
但是明顯的,,這文沒把我給虐到
像小樓虐點那麼低的人都虐不到——這說明了
這文不是BE文或者就是,,這文是個很失敗的BE文——(淚奔
小樓盡力了真的不想它失敗啊!!
然後呢,,這文小樓寫的很歡樂很歡樂……(喂喂!!!
三國裏人家最心疼的趙子龍的說,其餘的——(望天還真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