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似情非情 第二十九章 見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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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嬈光說燭先生回答別人問題前先讓那人點支蠟燭,如果蠟燭熄滅,問題到此為止,有的人剛點著連問都沒問蠟燭便熄,有的人問到一半就熄,隻有少數幸運的人才能問到答案。
“那那個少數幸運的人是誰?”我好奇道,人幾乎粘在嬈光身上。
“當然是門主。”嬈光伸手纖纖玉指將輕我推開,笑得風騷。
我做嘔吐狀,惹來刀,光,劍,影四人白眼,這才恢複正常,繼續問道:“難道就隻有他一個?要知道江湖上可是有好多有身份的人……”
“在這江湖上,隻有我們歸隱門,逆水閣,還有聚賢莊的莊主才有資格問他問題。”
“為什麼?”
“因為其它門派人太多……”
“其它門派人多?”我愣了下然後伸手開始數,對哦!歸隱門一共六人,逆水閣隻有林無男一人,聚賢莊莊主……加起來才七人。想到這情開始不爽,為什麼裏麵沒有勒九玄?
夜,月光清幽,一座小樓孤獨立在竹林中,樓內無光,唯能在夜色下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和嬈光她們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由月影率先進去,黑影在夜下飄渺如魅,風未動,人己至,我不由深呼吸,眉心輕蹙,那個燭先生真有那麼靈?心情一時間變得複雜,既想知道勒九玄的下落,又怕知道後他會遭遇更多人追蹤,感受到風在耳邊微拂過,抬頭時發現他們四人正齊齊看著我,麵情各異。
“輪到你了。”嬈光說到完朝樓內望了一眼,情緒不明。
“……這麼快?”我有些驚訝,才短短發呆幾秒他們就問完了?那到底是問到還是沒有?帶著混亂的思緒朝樓內走去。
黑,暗黑,漆黑,若不是借著幽幽月光我早摔跤了,樓內萬物無法看清,視線掃著掃著突然瞄到窗後那抹身影,背光而坐,隱在夜下。眉梢輕挑,我放鬆自己朝他大步走去。
“點燭。”他開口,手遞過一個火折子我,月下那隻手白皙如玉,修長有力,聲音卻像七,八十歲的男人般暗啞。
我並未接過,而是懶懶的將腿翹到桌上,一臉好笑:“聽說要問你問題前非要點燃蠟燭。”
他沉默了會兒將手中火折收回,聲音裏開始有逐客的意思:“不問就走。”
“問,當然要問!”一把伸手搶過他手中折子,肌膚接觸間感受他震了下,將手快速收回。我眯眼,僅是片刻又恢複不正經的痞子模樣,將火折子拿到燭上假裝要燃,笑得邪肆:“如果蠟燭滅了,問題就無法繼續下去對吧?”
“恩。”
“好,既然如此……”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手指來到燭蕊按下然後起身湊近那隱在夜色下的臉,一字一句:“我不點,燭就不會滅,不滅,是不是就能一直問下去。”
“……”
似是沒料到我竟會這麼說,他一時無語,我卻己霸道發問:“勒九玄是否活著?”
“恩。”
“他會武功嗎?”
“會。”
“那些人為何抓他?”說到這心不覺收緊,我屏住呼吸等待那困惑我多時的答案。
“……他身上流有靈駒血,長生不老,百毒不侵,江湖中人隻要拿到《血祭》那本秘籍再加上他的血,便能任意回到過去改變曆史,也就是能退到千年前還有仙,魔的時候,統領七界,天下無敵。”
長生不老……
原來,他真的是神。
手無力鬆開,蠟燭從桌滾落在地斷為二截,我盯著它怔怔發呆。
我愛上了一個永遠都死不了的人。
“你為何不問他喜歡誰。”燭先生打斷沉默,很突然的問了這麼一句。
“隻要他活著,愛誰,都與我無關。”撐在桌上的手有些顫抖,轉身,朝外慢慢走去,心亂的根本沒去在意他為何問我這個問題。
勒九玄,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呢?
歸隱門,紅紗飄渺,蓮香清雅。
那慵懶邪魅的紅衣男子半倚在塌,青絲如綢垂落地麵,烏黑光滑,襯得臉頰晶瑩如玉,細長鳳眸黑若墨玉,透著精銳。
美得動魄驚心。
“問的結果如何。”
“他說,是,也不是。”嬈光伸個懶腰回道,聲音媚人。
月影,無劍,明刀三人的蠟燭全未點燃,隻有嬈光一人點亮,當問到勒九玄是否在北漠時燭先生就是這麼回答的,蓮舍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為他的柔媚添了幾分狠厲,微微起身,滑下的紅衫暴露鎖骨間的那粒朱砂,豔得魅人。
“你。”他突然朝我看來,精銳的眸光好似暗夜中驟然劃過眼前的白光,驚心刺目。
嬈光,無劍,明刀,月影四人紛紛朝我望來,被他們幾人同時看著我有些不自然了,手無意識的摸摸頭,抓抓臉,然後伸到屁股後扣了扣。
無劍“噗……”的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受不了道:“哎喲……你這個死小孩,怎麼能在門主麵前做那麼不雅的動作呢……笑死我了……”
我一聽,隻覺得那道看我的目光更加銳利,遂尷尬大喊:“笑什麼笑!我屁股癢扣下也不行嗎?!是不是連放個屁的自由都沒有?!”
這不說還好,一說全場暴笑,除了蓮舍和月影。
我望著笑得快流出淚的嬈光和無劍,臉開始黑下,那些家夥平時是不是太壓抑了?連我說這麼沉重的話都要笑?!
“刀,光,劍,影,你們四人速去北漠,直到找到他為止。”蓮舍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四個早己像風一樣消失無蹤。
“哎?”我朝門外做伸手狀,黑漆漆的一片,哪還有半點影子?!鬱悶的回過頭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臉龐。
“啊!”嚇得我往後大跳一步,捂住胸口不滿道:“毛毛的!走路能不能發出點聲音?每次都讓我以為看到了鬼!很嚇人的!”
蓮舍鳳目微眯,驟又睜開,黑瞳一片高深莫測,聲音開始有笑意,但那笑卻如寒水般徹入骨髓:“知道我為何留下你。”
“雖然我不喜歡玩猜迷遊戲,不過如果猜對有獎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一本正經道,心裏卻在暗罵:毛毛的!你這麼變態,我要是猜中豈不是和你一樣變態了?!
“本座討厭話多的人……”說話間冰涼玉指己觸到我脖間肌膚,冷的顫人,鳳眸蓄滿殺意。
我嚇得張大嘴巴,習慣性的雙手合十朝他直拜,笑得像哭:“其實我也不愛說話,可是至從中了鷹毒,就不由自主的變得愛說話,哎,我真是恨死自己了,為什麼意誌不能堅定點?!要受鷹毒蠱惑?!……”
“噢,原來你也不愛說話。”他勾唇,冷漠的臉龐因這個笑變得慵魅惑人,掐在我脖間的手緩緩上移,癢癢的,我驚得忘了呼吸,現在是秋天,他發什麼春?!感受那修長玉指由我下巴滑到唇角,涼涼的觸感帶著幾分顫栗,肌膚都酥軟下。
“……你把他門叫走就是為了在我身上發泄獸欲?”我怒了,雙手不知何時也模仿他剛的動作掐在他脖上。
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留舌還是留命?”他下巴抵在我下巴上,嗬出的熱氣如電流般在我臉頰擴散,鳳眸直視我,像是在商量的意味,手指不知何時塞到我唇裏,光滑冰涼,透著蓮香。
思緒停滯幾秒。
他現在是在跟我討論割我的舌還是殺了我嗎?!
我為什麼錯覺他在問我喜歡什麼姿勢?!
就在兩人對視間一陣晚風吹進,輕柔無比,垂在地麵的紅紗飄起,狂亂若妖。
我和他同時鬆開手朝外望去,然後又對視上,眸色凝重。
有刺客。
而且,成千上百。
“我們己經被包圍了。”我沉聲道,太陽穴不斷跳凸起,剛湧進的不是風,而是內力。
來的人中定有高手,而且武功和蓮舍不相上下。
蓮舍直視門外並未理我,眸色如墨般晦暗下,暗流湧動,情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