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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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某地小鎮,是楊海帆和劉濤熟悉的街景。倆人來到當地公安局,一陣寒喧之後,楊海帆拿出介紹信。
刑警隊長:“不用了嘛,老熟人了”但還是接了過去。
楊海帆:“我們還想就有些問題問一下那個瘦保鏢。”
刑警隊長:“這個人已經死了。”
楊海帆、劉濤吃驚地問:“死了?”
刑警隊長拿出案件的卷宗向他們介紹案情:“我們是在一片水田邊發現他的屍體的,已經兩天了。由於這幾天持續高溫,又在太陽下暴曬,屍體高度腐爛,經過現場勘查和法醫鑒定,是被人用繩索勒住頸部,機械窒息而死的。這是現場的片。”
瘦保鏢被勒死後的照片。
刑警隊長:“因為此人在外地很多地方打過工,社會關係複雜,所以我們正在向有關地方公安機關發出協查通告。南虹市也被列入重點協查單位之一,這個工作正在做。”
刑警隊長從案件卷宗裏拿出勘查報告:“由於圍觀的群眾比較多,現場遭到嚴重破壞,有價值的線索很少。看,這是在現場提取的作案人留下的鞋印。”
刑警隊長又將石膏模拿出來,給楊海帆和劉濤仔細觀察。
楊海帆和劉濤對視了一眼。楊海帆說:“勘查報告我們想複印一份帶回去,照片我們也保留一套。”
刑警隊長:“行,小張,來把這份報告複印一份給老楊帶回去,照片也衝洗一份。”
小張應聲而至。拿走了報告和照片。
楊海帆:“另外,我們還想見一見那個胖保鏢。”
刑警隊長:“這個人已經瘋了,當得知瘦保鏢被殺就瘋了。我們去了解情況,他沒法提供什麼東西了。你們要想去看看我派人帶你們去。”
胖保鏢的家。楊海帆他們在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帶領下到來時,胖保鏢正光著腳,頭上披著一個紅被麵,在院子裏來回舞蹈。嘴裏不停地叫著:“小姐,這邊親一個,小姐,這邊再親一個,大哥有的是錢。”
見了楊海帆他們,停止了跳動,走到他們的麵前,學著小姐的模樣,嗲聲嗲氣地:“大哥,這幾天死哪去了,又泡上哪個小姐了,想死我了。”
楊海帆他們搖了搖頭,退了出來。
往回走的路上,劉濤:“怪了,好像我們總要慢半拍似的,是不是我們內部有了臥底?”
楊海帆:“別瞎說。”
劉濤:“我隻是懷疑。”
楊海帆:“懷疑誰?你看能是誰?”
劉濤想了一會,笑了:“沒有,可人家總是走在我們前麵這是事實吧。”
楊海帆:“行了,想著回去別聽李隊長的笑吧。”
劉智、李國文、舒展、張立勤在局長的辦公室裏討論案情。
劉智:“如果這個瘦保鏢說的話是事實那麼這個周慧蘭就有重大嫌疑,因為無法證實到底是誰先給誰打的電話。如果是周慧蘭提出來要馮大頭請客,周慧蘭就一定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至少是知情人。”
李國文:“也許隻是巧合。”
劉智:“沒有那麼簡單。預謀者充分了解馮大頭的生活習慣,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而且買通了境外殺手,說明他們的目的很堅決,必須除掉馮大頭。絕不讓馮大頭落到我們的手裏,這個計劃設計非常巧妙,近乎完美無缺。付諸實施的關鍵,就是必須讓馮大頭他們劃定的路線,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強使馮大頭請客,又是這個計劃中的關鍵。”
舒展:“那麼,以周主任的身份,馮大頭會不會言聽計從呢?”
李國文:“我看會,馮大頭有求於人,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舒展:“如果有人在此之前就打電話給馮大頭,安排馮大頭請客,而這個人,又是馮大頭必須聽命於他的人,那麼,整個計劃的實施,不就會萬無一失了嗎?”
張立勤:“對,這個電話才是瘦保鏢知道的那個電話。”
李國文:“我覺得這樣分析有道路。”
劉智:“無論如何,周慧蘭的嫌疑不能排除。而這個財政局,應該是我們咬住不放的重點。不要以為周慧蘭是我老婆,你們辦案就有顧慮,我可以申請回避。”
四個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劉智會這麼想,一下子沉默了。
下班了,四個人從局長室走出來。李國文落在後麵,小聲對正鎖門的劉智:“你真以為周慧蘭是嫌疑人?”
劉智不屑地:“她?結婚三十年了,我還不了解她,外強中幹。”
舒展、丹陽從電信局出來在街上走著。
舒展:“我總覺得這幾天老是有雙眼睛在盯著我,但怎麼也找不到,想抓,就是抓不住。”
丹陽:“是不是案件的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
舒展:“不可能。我就是幹刑警的命,案子難度越大,我越興奮。”
火車站的出口處。楊海帆和劉濤提著包經過檢票口,李國文將車停在不遠的地方,從車上下來,向他倆招手。倆人發現了李國文,急忙走向警車。
李國文國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哈哈,兩個笨蛋,看你們那兩張苦瓜似的臉,就知道又沒好事。”
楊海帆:“李隊這回你猜錯了。”
劉濤:“我們帶回了重要線索。”
李國文:“線索?還重要線索,你們當我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子呢,讓你們哄著玩。”
到了刑警隊裏,李國文將東西摔在桌上:“就這些玩意兒,我檔案袋裏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你們是不是怕交不了差,拿著這個玩意搪塞我。”
楊海帆:“這腳印還不是重要線索?”
楊海帆:“噯,我說李隊,這邊沒有頭緒,又算誰是笨蛋呢?”
李國文張口結舌:“好好,你們倆個活寶,出去這兩天長能耐了。”
丹陽拿了兩份資料去找檢驗科。
李國文問舒展:“馮大頭那幾天的通話情況,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舒展:“我和丹陽去市電信局查了,馮大頭在6月26日至6月28日用手機與外界通話143次,其中96次打出去,47次是接聽的,我們對這47次通話的電話號碼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有參與當晚吃飯的財政局人員的電話號碼,隻有一個號碼值得懷疑,是6月28日上午10點24分打給馮大頭的,經查證,是用IC卡在一個路邊公用電話亭打的。”
李國文:“這個電話亭在什麼位置?”
舒展:“在中興路和環城路交叉的地方,那裏來往行人不是很多,使用這個電話亭的很少,6月28日上午,這個電話亭隻打了2個電話。通過走訪附近的群眾,依稀記得當天上午,有人把車停在這裏打電話,車牌號沒注意,車型是一輛別克車,黑色。”
李國文:“人長得什麼模樣也沒看清?”
舒展:“是一個中年男人,中等身材,戴墨鏡,行動匆忙。”
李國文:“6月28日上午10點鍾以後,財政局的整個辦公室人員外出情況有統計嗎?”
舒展:“這我也查過了。因為是臨時機構,考勤製度不嚴格,但那天上午他們集中開會,討論招標方案,全體人員都參加了,由曹局長主持,會議從上午8點30分一直開到11點30分,中間沒有人外出,去洗手間的也沒超過3分鍾,而財政局到中興路的這段路程,開車至少也要10分鍾的時間,來回需要20分鍾。”
李國文:“這輛黑色別克車,到成了關鍵了。”
舒展:“我總覺得財政局的這個臨時辦公室有疑點,具體在什麼地方又說不清,總是和你若即若離,在你麵前晃來晃去,可你又抓不住它。”
李國文:“對手實在是太狡滑了,反偵察能力特別強。6·28案馮大頭,瘦保鏢被殺,雖然都是圍繞著馮大頭,但是作案的手段完全不同,搞得我們疲於奔命,很狼狽呀,劉局這時候又主動回避,這真讓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看對財政局這塊還是不能放鬆,我們來分一下工,你和丹陽負責馮大頭案,特別是境外殺手,還要尋找新的線索。楊海帆、劉濤負責對財政局的調查,張立勤由下轄的各派出所配合。這樣我們就可以把力量集中起來,分工不分家,隻要抓住一個突破口,我們就讓它全線花。”
曹冰走在一座高級小區的路上。路燈在地麵上映著她修長的身影。
一座豪華別墅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別克車。曹冰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入室內,室內已經有人,正在門口等她,正是她想念的人。曹冰撲進他的懷抱。
曹冰滿是幸福的臉。
桌上,兩杯桔色飲料。
刑警隊裏。舒展收拾好東西,要出門的樣子。
丹陽:“今天到哪裏去?”
舒展:“我們倆到車管所去一下,查一查我市有多少輛黑色別克轎車。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線索。”
丹陽:“我今天家裏有點事,要去辦一下,你自己去,行嗎?”
舒展:“行,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
丹陽:“謝謝,不用了。”
車管所辦公室裏,所長和舒展是老熟人,主動和舒展握手。舒展說:“我想查一下我市別克車的情況。”
所長:“行。我帶你去找小曹。”
當舒展出現在曹冰麵前時曹冰顯得有些出乎意料。所長介紹說:“這是刑警隊的舒展,想查一下我市別克車的情況。這是曹冰,我們所裏專門負責管理工作的。好吧,你們忙,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舒展:“你好!”
曹冰向他點了下頭。
曹冰打開電腦,進入車輛管理欄目。
舒展:“請把黑色車型給我打印出來。”
曹冰開始打印。將打印出來的資料給了舒展。
舒展:“就這幾部?”
曹冰說:“是的,車輛管理一向都很嚴格,不會出現漏報的情況。”
舒展讀著打印的資料,仔細看著。
曹冰:“丹陽沒和你一塊來嗎?”
舒展心不在焉的回答:“沒有,臨來時有事,請假了。”突然覺得不對:“你認識丹陽?”
曹冰:“她是我嫂子。”
舒展恍然大悟。
曹冰:“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不違背道德嗎?”
舒展不解地:“你說的什麼意思?”
曹冰冷笑道:“別裝糊塗了。我哥和我嫂子相愛八年,我哥哥現在依然還深愛著丹陽,他們的女兒鮮鮮今年已經5歲了,非常活潑可愛,這是一個非常美滿的家庭。可是就因為你的出現,而拆散了她們,一個好端端的家,出現這麼大的裂痕。你難道不受良心的譴責嗎?”
舒展表現的非常冷靜:“我和丹陽是同事,隻是一般工作上的關係。”
曹冰:“別裝出一付無辜的樣子,倆人整天在一起,晚上一塊逛街,一塊吃飯,也是一般工作上的關係?”
舒展:“是你在跟蹤我?”
曹冰:“我是跟蹤丹陽。”小聲地“那也不算跟蹤,隻是巧遇。”
舒展:“曹小姐,你這樣做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你很愛你的哥哥,也想維係一個行將分散的家庭。但是,情感不能超越法律,主觀癔想不可能充當證據。我提醒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幹這樣的傻事了。”
曹冰不服氣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別說的好聽,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
舒展:“丹陽是刑警隊唯一的一位女同誌,這個年齡的女人幹刑警,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我們全局上下對她都很尊重。她是你的嫂子,你和你哥哥更應該了解她,你這樣胡亂猜疑,甚至跟蹤,隻能是對她的褻瀆,對她人格的汙辱。”
曹冰無語。
舒展走出車管所,急急地在路上走著。
在一座橋邊忽然停了下來,從口袋掏出一件東西,是那個丹陽送的小玉佩,上麵係著一條長長的紅絲線。舒展將紅絲線提起來,仔細欣賞著玉佩。
夜已經很深了,丹陽倚在陽台的欄幹上,手裏拿著與舒展同樣的玉佩。
濃濃的夜色裏,玉佩閃著晶瑩的光亮。
刑警隊裏顯得很空曠,隻有舒展和丹陽兩個人。
舒展在向丹陽介紹了解到的情況:“我市共有別克車11輛,其中黑色的占10輛,這種款式的車,還是黑色的更好看一點。”
丹陽:“這種款式今年很流行。”
舒展:“對,就是價格貴了點。聽說很費油的。我市的這11輛車,大部分都是私家車,因為超標,單位不能使用。”
丹陽:“那你看是哪個單位買的?”
舒展:“是國土資源局。”
丹陽:“局長沒有資格坐這種車啊。”
舒展:“看,馮大頭也有一輛。”
丹陽:“我看這裏有問題。”
舒展:“是要查一下。”
舒展:“曹炎的妹妹就在車管所。”
丹陽:“是的。”
舒展:“所以你不去?”
丹陽:“見麵說什麼呢。曹冰這個小姑娘,人不錯,挺單純的。”
舒展欲言又止。
舒展:“你和曹炎,真的不能和好?”
丹陽:“人可以犯錯誤,但不可以無恥。錯誤可以原諒,無恥就是要受到懲罰的。”
舒展:“是不是你太執著了?不要認死理。”
丹陽輕輕搖了搖頭。
丹陽:“前任市委書記臨調走之前,準備提撥一批幹部,財政局的後備幹部很多,曹炎為了能夠得到提撥,走了很多門路,但是都沒有結果。”
丹陽的回憶:
曹炎:“丹陽,你幫我一次,我已經三十多歲了,這次好不容易和市委書記拉上了關係,如果他一調走,新來的知道我是誰呀,還要從頭再來,我可耗不起了呀,你就忍心今後那些小年輕把我使來喚去的。”
“為什麼一定要當官呢?你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有這個家,有我依然愛著你,應該滿足了,知足常樂。”丹陽說。
曹炎:“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生活並不是我原先想象的那麼簡單,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僅有愛情是不夠的,一個男人的價值,隻有靠兩種東西體現:‘錢和權’。”
丹陽:“可你這樣靠走門路當官,人家會怎麼看你呢?”
曹炎:“人家隻會看重結果,當你高高地坐在上麵俯視他們的時候,誰還去管它的過程啊。”
丹陽:“你別這個樣子,讓我有點陌生,害怕。”
曹炎:“你要是真愛我,就幫我這一回。”
丹陽:“可我不知道怎麼幫啊?”
曹炎:“你們女人出麵說話總比我方便一些。我今天請書記吃飯,你隻要到場陪一下就行了。”
丹陽:“我今天有任務。”
曹炎:“我給你請假。”
曹炎拿起電話撥號。
在一間不大,但裝潢考究的包間裏,隻有曹炎夫婦和市委書記三個人在共進晚餐。
書記端著酒杯,眼睛盯著丹陽,讓丹陽覺得很不舒服。
書記:“小曹是我們重點培養的後備人才,周圍同誌的反映一直都不錯,無論是業務、管理和協調能力都可以算得上是個人才,圧圧擔子也是應該的嘛。”
曹炎:“謝謝書記的培養,我敬你一杯。”
書記:“小曹,我比你年長幾歲,可以算是你的大哥了,這樣吧,我陪你們夫妻共同幹一杯。”
曹炎:“我家丹陽從沒喝過酒,她不會喝。”
書記:“小曹大男子主義了不是,從沒喝過怎麼知道不會喝呀。丹陽,來,今天就算是你人生的起點,喝了這杯酒,你就是已經喝過酒的女人了。”
曹炎勸丹陽:“那,你就陪書記喝一杯吧。”
丹陽很為難,但還是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
書記:“好,我就喜愛這樣的性格。”
丹陽被酒嗆的咳嗽起來。
書記:“小曹,有這樣賢惠的老婆,是你的福氣呀。”
曹炎:“書記過獎了。”
丹陽不勝酒力,伏在了桌子上。
曹炎輕輕地叫她:“丹陽,丹陽。”
丹陽昏睡不醒。曹炎:“不好意思。書記,你先坐一下,我把她扶到隔壁房間躺一會。”
曹炎將丹陽扶到床上躺下,又到衛生間用毛巾蘸了涼水在丹陽的腦門上擦拭著。
曹炎悄悄向外走,丹陽痛苦地哼了一聲。曹炎於心不忍,有點猶豫,但還是走了出去。
丹陽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著。
書記悄悄進來,來到床前,欣賞著丹陽的麵容。終於按捺不住,撲上去,脫丹陽的衣服。
丹陽的外衣被扔在了地上。
丹陽的內衣被扔在了地上、
書記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書記赤裸的身體向丹陽圧了過去。
突然,一道弧光閃過。
書記吃驚地抬起頭。
曹炎手裏端著照相機出現在他的麵前,滿臉陰險。
現實。
丹陽在向舒展敘述著:“我醒來時,發現躺在自己家裏,發生過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
丹陽的回憶。
丹陽在整理書櫃裏的東西,在一外角落裏發現一盒膠卷,丹陽覺得可疑,將膠卷打開。
丹陽吃驚的臉。
丹陽憤怒地將膠卷擲向曹炎。
丹陽痛苦地整理自己的衣物。
曹炎跪在地上哀求。
丹陽整理完衣物,提包走出家門。
鮮鮮撲進媽媽懷裏,丹陽抱起女兒欲走。
曹母目前搶過鮮鮮。
鮮鮮痛哭的臉。
現實。
丹陽擦拭著眼睛。
舒展憤怒的眼睛。
劉濤進門來,看見這個情景,悄悄退了出去。
丹陽:“他如願以償,終於當上了財政局副局長。”
代市長朱正在辦公室裏翻閱著秘書從公安局調過來的關於舒展的個人檔案。
檔案的表格上,舒展更年輕時的一張照片。
朱正一張一張翻看著,其中一張引起了他的注意,久久地審讀著。
朱正拿起電話,忘了號碼。從身上拿出電話號碼本,找到葉小眉的電話號碼,撥號。
朱正:“小眉啊,我是舅舅。關於你的網友,我有了新的情況。”
電話裏葉小眉的聲音:“什麼情況?”
朱正:“什麼情況我就不告訴你了。但是我建議你停止和他交往。”
電話裏葉小眉:“前幾天你還把他誇的象一朵花似的,怎麼今天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真難讓人理解。”
朱正:“我剛從公安局把他的檔案調來看了,有些情況他自己沒告訴過你嗎?”
電話裏的葉小眉:“你指的什麼事情。”
朱正:“我想他也不會告訴你的,事關重大。我還是要提醒你,別再和他來往。不然後果很嚴重。”
電話裏的葉小眉:“不,你不告訴我,我偏要和他來往。”
朱正:“別任性,聽我的話。有機會,我告訴你的爸爸、媽媽,為了不讓他們為你擔心,你就聽我的。”放下電話。
電話那邊的葉小眉:“喂,喂。”沒有回音,氣得將電話摔下。
葉小眉在那裏生悶氣。“主板”伸了頭進來:“下班了,還不回家。”
葉小眉回過神來:“好的”收拾桌上的文件。背起挎包。
葉小眉走在回家的路上。
葉小眉來到自己租住的房間的樓下。樓梯上,碰到倆位正在下樓的老人。葉小眉趕緊上前扶著。
葉小眉:“大媽,這時候還上哪去啊?”
大媽:“這是我妹妹,接我過去住幾天。這西安到了夏天,就是熱得讓人受不了,我妹妹家在鄉下,那涼快,又沒蚊子。”
葉小眉把大媽送到樓下,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爸,我回來了。”
樓下大媽正向她的妹妹敘說葉小眉的故事:“真是個好丫頭。她上大學的男朋友,春節一家中了煤氣,都死了,就留下個老頭,也成了植物人。這丫頭為了照顧老頭,畢業了也不回家,就留在了西安,一邊工作,一邊服待這個老頭,真不容易呀,你想一個植物人,又不能動,稍微不周到一點,還不糟蹋死。你看這幾年了,還好好的,這丫頭經常把他背出來曬太陽呢。”
她妹妹:“現在這麼好的姑娘還上哪找啊。”
葉小眉的房間裏。葉小眉撫摸著植物人的手:“爸,我下班了。今天舅舅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根本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爸爸,你說,網絡真的那麼虛幻,真的找不到我們需要找的東西?因為我不相信,我才去尋找,而事實回答,真的找不到。算了,不談這麼沉重的話題了。說點開心的吧,今天我們公司招進一個大學生,真有意思……”
早晨的公園似乎比其它時間還要熱鬧一些。
每天早晨跑步是劉智在部隊養成的習慣。今天,李國文也來陪著他跑。跑步時還帶著形影不離的茶杯。
倆人跑到一片樹林邊,停下來在在石凳上圧腿。
劉智:“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對我說吧,一來違反紀律,二來其他分管領導知道了會有意見的,我已經提出回避了,檢察院也批準了。”
李國文:“我這是習慣了,心裏話隻有對你瞞不住。綠都這次成功地取得了政府定點采購權。”
劉智:“我已經聽周慧蘭說了,據說在競標過程中,表現的相當有水平,這個孫化虎有這個能量?”
李國文:“我也懷疑呢。”
劉智:“孫化虎的後麵有高人?這個人又是誰呢?是他殺了馮大頭?”
李國文:“我讚成你的推理。6·28案,表麵上是一個刑事案件,但實際上是和經濟案件緊密連結在一起的。”
劉智:“或者說,是腐敗案。”
李國文:“所以必須盯住財政局,這個財政局,卷在案子中間,又沒有一點漏洞,。據我的經驗,完美無缺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劉智:“這種時候,靠外圍盯著不會起到大的作用。”突然察覺了什麼:“你小子是不是給我下套啊?”
李國文撓了撓頭:“我可沒說什麼。”
劉智:“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回避。”
李國文:“你回避,回避的了嗎?”
劉智:“你這是挾迫領導。”
李國文:“我相信她。”
劉智:“隻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國文:“好,你答應就好,不知她答應不答應。”
劉智:“她?女人就愛幹這種事了。”
李國文:“真的,我說這國際上怎麼那麼多女間諜呢。”
劉智:“去你的吧。”
看守所預審室。
餘頭:“我算什麼呀,手下不就這幾個兄弟嗎?怎麼和馮大頭比,有本事去捅馮大頭這個馬蜂窩啊,人死了,不是有公司嗎。”
預審員忍無可忍,上前推餘頭的腦袋。
餘頭又不說了。
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舒展下班回家,走在路上,迎麵開來的汽車車燈時而照著他的臉。
行走中的舒展似乎覺察出了什麼,停下來,向四周觀望。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目標。
舒展繼續往前走,用耳朵聽著背後的動靜。
舒展忽然一轉身,左後方一個黑影一閃。舒展趕緊追了上去。
舒展追到一個胡同口。
胡同內空無一人。
舒展又追到一個胡同口。
胡同內空無一人。
舒展又追到一個胡同口。
仍然空無一人。
舒展忽然對自己懷疑起來:“真是我的感覺錯了?”
不時閃過的車燈,照在他的臉上。
舒展迷茫地站在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