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瞳孔的顏色(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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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請以作者的心理進行閱讀。
     “你還記得嘛,我還以為你覺得現在不是晚上哩。”不二不減他的笑容。
     “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會吞了似的。”元燕明白這是帶有諷刺的,盡管是友好的諷刺,不過聽著很不爽。不過惦記著相機還能那麼從容地跟她聊天,不簡單,元燕想。
     “你拍得怎麼樣?值得欣賞嗎?”不二看著元燕拿出相機。
     “不知道,雖然我也喜歡攝影,也訓練過一段時間,但是還是不能肯定自己的實力。”說著,元燕打開了電源。
     “很期待。”不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識說出這句話的。
     “看,就是這張。”元燕將相機遞給不二周助看。
     屏幕上是沒有進過處理的照片,但是的確有那種味道,就像出自攝影師的手,當然僅是業餘攝影師。
     元燕十分期待,十分專注地看著不二周助的臉,希望能看到讚賞的表情,畢竟這是母親教的,她可不想丟媽媽的臉。
     不二先是笑著的,然後看著看著,臉色沉下來,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又笑了,笑得十分愉悅。
     “怎麼了,不好嗎?”元燕看著笑得十分莫名其妙的不二。
     “嗬嗬,不是,隻是你知道他是誰嗎?嗬嗬。”不二邊笑邊回答,心想:這家夥真有趣。
     元燕搖搖頭,感到十分別扭。
     “你真的很幸運,嗬嗬,而且很有膽量啊。”不二看著元燕說。
     “為什麼?”元燕不解地問。
     “難道你不認識他?甚至一點眼熟的感覺都沒有?”不二笑著問。
     元燕仔細看著這張照片,的確,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背影、這樣的穿著。
     “真是的,他就是你的同班同學……”沒等不二說完,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一個男生,好眼熟,就像是……照片裏的人!
     “怎麼了,不二,這麼晚了還在這裏,還和一個女生在一起?”那個男孩問道。
     “啊,手塚,晚上好。不過你可不要小瞧這個女生。”不二招呼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沒有回應,隻是看了看他們。
     不二知道是這種效果,所以他向那個男孩走去。
     “看,這是你噢,”不二將相機遞給男孩,問道,“有什麼感想?”
     “不二,你……”男孩側過臉看著不二。不過,沒有等他說完,不二插話了:“不是,手塚。這不是我拍的,是她。”
     男孩看著元燕,忽然看到了什麼,於是問道:“你是叫元燕嗎?”
     隻是元燕在想其他的事情——這個男孩叫什麼名字——所以沒聽清男孩的提問。
     忽然,元燕說:“你叫手塚國光,是吧?”
     男孩不說話,隻是沉默,想什麼,不知道。
     一會兒,男孩說:“是的。”
     “看來我的記憶還行,”元燕仿佛在自言自語,“你好,我叫元燕,是一名中國轉學生,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出了手。
     “你好,歡迎來青學。”雖然手塚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也伸出了手,握住。
     然後彼此放手。
     “不過,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元燕詢問手塚。
     “剛才?我是問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元燕’。”手塚語氣緩和下來。
     “噢,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元燕似乎對他以及白天遇見的男孩的話感到耿耿於懷。
     手塚將相機遞回給不二,說:“因為你的口袋裏的手絹露出的一角繡著‘燕’字,加上剛才學生會新增的學生記錄我就記起來了。”
     “嗯,原來如此,”元燕看見她的上衣口袋確實有手絹的一角露出,上麵的確有“燕”字,“謝謝你幫我解開了一個謎題。對了,你覺得我拍的照片如何?”
     “抱歉。我不懂攝影,無法做出客觀、準確的評價。”
     “你們把我忽略了呢。”不二在一旁說。
     “對不起,不二。”元燕歉疚地說。
     “但是,手塚,你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會在這裏?”不二轉向手塚問道。
     “學生會有點事,你今天不是也去‘新生派對’了嗎?怎麼樣?”
     “嗯,那裏很熱鬧。不過,熟人都沒去。”不二思忖著說道。
     “部長也沒去?”手塚說。
     不二想了一下,說:“沒有在社團招生處看見他,大概有什麼事情吧。”
     “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在說什麼?”元燕不禁問道。
     “網球社,”不二笑著回答,“對了,元燕你剛來,應該還來不及加入什麼社團吧?”
     “嗯,雖然去看過,但是並沒有加入。”
     “為什麼?”
     “主要是因為不了解。”
     “這樣啊,手塚有什麼好的建議?”不二倒是很熱心。
     “你有什麼興趣?我或許可以幫上忙。”手塚等待元燕的回答。
     “我對羽毛球比較擅長,以前也是羽毛球隊的,其次對田徑也有興趣,美術也還行吧。”
     “這就難辦了,呐,手塚,你覺得呢?”不二看看手塚。
     “那我認為還是羽毛球社吧,比較有優勢,而且自己有興趣的話。”手塚想了一會兒,“要加入羽毛球社的話,最好是明天放學後去,他們那邊應該是這幾天招人。”
     “他們那邊好像要先進行初選,不過很簡單。”不二補充說道。
     “嗯,明天我去看看。”
     “鐺鐺、鐺鐺、鐺鐺”的鍾聲在教室外響起。
     “已經那麼晚了,”不二看了看教室後麵的鍾,“都8點了。該回家了,不然,由美子姐姐又要發火了。”
     “我們要快點了,校門過一會兒就鎖了。”手塚提醒說。
     手塚回到位子,整理了一下書包,不二將教室的窗關了,元燕將不二的相機關了,然後了放進他的相機包裏。
     最後,三個人把電燈關了,走出教室。
     在走廊上,三個人的影子長長的。在廊燈的黃色的燈光下,三個人安靜地走著。
     到了校門口,手塚和不二與元燕是反方向的,所以他們道別了。
     元燕在公交車上,手裏拿著空空的相機包,望著窗外的夜景,心裏卻不平靜。
     回到家,母親還沒有回家。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書櫃裏翻尋,終於被她找到了一本書,封麵上寫著“十年後的陽光”,翻到第177頁,第4自然段,裏麵有這樣幾句話:你就像是瞳孔,讓人以為是黑色的,但是恰恰相反,你是最純淨的,因為你沒有顏色,就連透過你的顏色都取決於外界的光線。可是偏偏你又深邃地可怕,盡管沒有色,但是誰也看不到最深處是什麼。隻有靠近看,越近越看得清,那裏麵的畫麵,是那麼清晰。就像鏡子一般,甚至超過了鏡子,因為你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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