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瞳孔的顏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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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請以作者的心理進行閱讀。
籃球場?看到籃球場,元燕就想起以前和同學在球場上爭奪冠軍的時刻,那真是刺激和令人興奮啊!
元燕下意識地走進籃球場,不過,她馬上又清醒了。不遠處有個男孩坐在休息椅上。因為背光,所以看不清他在幹嘛。
元燕友好地走過去,那個男孩也發現了她。
原來那個男孩在翻看照相機裏的照片,她打擾了他。
為了避免尷尬,沒等元燕看清,她就問了句:“請問,你是男子籃球社的嗎?”
“不是。我隻是來休息的。”那個男孩看著她說,但是他也沒有看清元燕的臉,因為光的反射太刺眼,瞳孔收縮了。
“噢,那你……誒,不二周助?”元燕很驚訝,他怎麼在這兒。
“嗯?你是……”不二站起來看清了元燕的樣貌,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你是那時的那個女孩啊。很高興的遇見。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不二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那次紙條上的署名。”元燕答道。
“紙條?署名?”他的微笑沒變,“嗬嗬,這樣啊。你還記得?”這句疑問句卻用肯定的語氣。
“明知故問的性格除了老師可以有,其他我都很討厭。”元燕也坐到休息椅上,不過不是同一把。
“所以說,我看起來像老師?”不二似乎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而說。
元燕意識到她說過頭了,連忙圓場:“如果你以後成為老師,應該會是好老師,我想。”
“謝謝誇獎。”
“我叫元燕,很高興認識你。”元燕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
“我也很高興,不過你的自我介紹過於簡短了哦。”不二周助看著元燕,“但是或許這樣是最好的。”
“為什麼?”
“因為認識一個人,從他的自我介紹中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東西。”
“聽不懂你的話。”元燕看著不二,十分疑惑。
“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人會親自說出口,隻能自己去認識。”
“誒?嗬嗬。我認為你很成熟,至少我以前的朋友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元燕看到了不二手上的相機,“你也是那個什麼‘畢業影集什麼的’的候選委員?”
“嗯?噢,是‘畢業影集製作委員會’,而且我不是候選委員,我是正式委員,”不二又開始翻看照片,“還差一張就滿了。”
“一張照片?”
“嗯。”
“我可以幫你嗎?我對攝影也有興趣。”
“嗯——”不二看著元燕,“你學過嗎?”
“攝影?我沒學過,不過媽媽教過我,後來在學校幫新聞社拍過一組照片,還獲過獎。”
“你不是青學的學生?”
“嗯,我是新轉來的。我是中國學生,而且跟你同班。怎麼了?”
“沒什麼,”不二笑著將相機遞給元燕,“那就試試吧。我也想知道你的實力。”
元燕接過相機,看著不二說:“如果怕我拉下你的成績,一定要在我按下快門前製止我。”
“沒關係,要上交的照片我已經選好了。”
“這樣就好,”元燕站起來,向籃球場的出口走去,“那麼,接下要去取景嘍。你來嗎?”
“嗯。”說著不二也站起來。
他們穿過學校的休息花園。
“對了,這次的攝影主題的什麼?”元燕邊走邊問。
“‘九月的熱鬧’之一‘第二次開學’,主要是做成影集給明年畢業的學生的。”不二邊走邊答。
“內容?”
“要記錄的有‘開學典禮’、‘誌願活動’、‘學生晚會’等,”不二笑著說,“每一項都有規定的數目。”
突然,有一個學生從他們的後麵衝到前麵,用手攔住他們的路。依他的身樣,應該是一年級生。他氣喘籲籲地說:“不二學長,等等。”
不二笑著說:“怎麼了?”
“會長請你去一下,要快點。”
“可是我還沒有完成任務,還不能回去。”
“沒關係,這件事與任務沒關係。”他的喘息漸漸平穩,“校長和主任來過會室,然後會長就說要帶一些人去今天晚上學生派對的場地進行攝影儀器的安放。”
“所以就想到了我?好吧,我這就去,不過,”不二回過頭對元燕說,“實在抱歉,我必須離開。接下來你自己完成吧,晚上在教室見,再見。”
男孩和不二跑著離開了。隻留下元燕一個人。
“他還真忙啊。”元燕歎了一口氣。
元燕獨自一個人走到了球場,有綠色的鐵絲網,是網球場。不過她沒有走進去,反而繞另一條小路走掉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圖書館。元燕忽然看見有一個男孩坐在雙腳梯的頂端,正用手在撩櫻花樹上的什麼東西。雖然這種場麵在海南的學校裏讀書的時候經常看見,每次都是日光燈壞了,周大爺來換的。不過在學生身上是不允許發生的,很危險。元燕替他擔憂,所以一直注視著他。那個男孩沒有注意到她,全神貫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清理樹上的雜物,順便修剪枝條。
看著看著,元燕忽然發現眼前的畫麵很有藝術感,首先櫻花樹幾乎占了畫麵的2/3,其次梯子占了右邊畫麵的1/2,如果再調整一下畫麵的話······
元燕向右邊移了移,櫻花樹的比例小了;元燕再下蹲,梯子的比例增大了。然後調好照相機的閃光和場景模式,再調準焦距,將手肘抵住膝蓋,趁他的手再一次伸向櫻花樹的樹枝,快碰到樹梢的時候按下快門,“喀嚓”的一聲。
“不錯,是黃金比例。”元燕看著相機的屏幕自言自語道。
正當元燕欣賞自己拍的照片時,身後響起一片嘈雜聲,元燕下意識地讓到一邊的樹叢邊。然後關掉照相機的電源。
隻見一群人從圖書館旁邊的房子裏出來。那是學生會室。
從中出來的一群人中,有男孩,有女孩。其中一個男孩走到梯子下,抬頭跟梯子上的男孩說了幾句,那個男孩爬下梯子,換下麵的男孩上去。隨即,下來的男孩走進了學生會室。
“不會有什麼事吧?”元燕看著學生會室說道。
從小道上走過幾個拿著垃圾袋的學生。
“誒呀,我的工作!”元燕連忙沿原路跑回。
1個小時、2個小時、3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全部做完了。元燕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太陽快沉下去了。
元燕回到教室,拿起書包就要回家時,看見了不二的相機,對自己說:“現在必須回家,可是他的相機怎麼辦?算了,待會再來就好了。”
太陽隻剩下半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