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靈金缽 卷二 鬼院悠歌 第十三章 三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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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的一種身份將在本章揭曉,敬請關注。)
就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正愈發濃鬱時,腳步聲伴隨著一陣輕歎由遠而近。
“追上了嗎?”雷天倫和安之異口同聲的問。
“嗬嗬,她還是老樣子。”薑若彬苦笑道,眉宇間清晰的刻畫著縷縷掩釋不住的悵惘。“算了,讓我先看看她的傷勢。天倫你讓一下。”
雷天倫乖乖的讓座。站到一旁。現在是看診時間。
“吃了我給的藥丸沒?”薑若彬替安之把著脈問。
“嘻嘻,剛吃,味道還不錯。”或許是見到薑家人的原故,又或許是【救命】起了作用,安之現在的精神頭較之先前好很多。
薑若彬微微一笑,還從沒有人說藥的味道不錯。這女子可真特別。
“現在我要用靈力替你療傷,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哦。”醫生的職業習慣讓他對病人總是特別溫柔。
“嗯。”安之點點頭,薑若彬以笑容讚許。在他眼中安之就像一個小妹妹,還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妹妹。他把脈的手漸漸用上力度,五個綠色的光點在他的指尖聚集。瞬間化作如頭發般細小的綠絲侵入安之的體內。從手腕開始遊走於她的全身上下。
他應該就是薑家的薑若彬吧,擁有薑家獨家秘製的【救命】,還有綠如翡翠的靈光。鼻梁上總是架著一幅長方形黑框的眼鏡。溫文爾雅,身姿挺拔,舉止頭足間斯文卻又不失英氣。安之專注的端詳著薑若彬,渾然不知旁邊有人一臉的不悅。
“她為什麼要刺傷你?”薑若彬突然問。他想知道安月對她拔劍相向的原因。
安之笑笑。
“沒什麼,我愛多管閑事,不小心放跑了她的獵物,還好她沒生我的氣。”
“是這樣?”薑若彬眼中閃過質疑的光茫,不生氣,還傷人,似乎不合情理。
“嗯,要不然,我怎麼可能隻是受了輕輕一劍,喏,連一滴血都沒流。”安之指著自己的心口,被月靈劍刺破的位置果真啥事沒有,隻是衣服上有道淺淺的劍痕。而她之所以在被刺之時,頓時吐血,其實完全是被嚇的。本來嘛,她已受內傷,突然又受到利劍的危脅,擱誰,誰不怕啊。
聽了安之的話,薑若彬又是一笑,他就知道,安月不會這般冷血。“我叫薑若彬,是雷天倫的好朋友。你呢?”在馬路邊,他看到雷天倫和她似乎在吵嘴,好像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我,嗬嗬,姓安名之。你叫我小安就行。”安之嘻笑著回答。
“你姓安?”薑若彬的反應和安月如出一輒。
“嗯,”安之點頭,可心裏卻在盤算著對於她姓氏的問題以後該怎樣向人解釋。“怎麼啦,哪裏不對嗎?”
薑若彬思索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和安月……”
“我和她們安家八杆子打不著。隻是很巧,我也姓安而已。”安之立馬澄清。
“哦,嗬嗬,也許是我想多了。”薑若彬報歉的一笑。治療快要接近尾聲,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所以他將精力全部集中到對安之的治療上。但很奇怪,在這個過程中,他隱約覺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吸收他的靈力,並且與之相互融合。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麼?
凝望著薑若彬,又想著安月,安之思緒萬千。剛才她撒了謊,認真說起來她和他們倆的家族都有血親關係。
這要從安之的祖爺爺安家第三十一代傳人安平談起。
當時,安平是安家的當家人,他為人正直,卻極其冷酷。他膝下有兩個兒子,哥哥,名叫安耿成,其人便是安之已故多年的爺爺。而其弟,便是如今尚在人世的安家傳人安耿業,也就是安月的爺爺。兄弟兩人自小靈學天賦極高又勤奮好學,深受安平的喜愛和栽培。他們長大後的前途自是無可限量。
時光飛逝,眼看小哥倆也成年了,安平便開始考慮安家的傳位事宜和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古語有雲,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他開始為小哥倆物色人選。弟弟好辦,因為種種原因,他早已為其定下了娃娃親,隻等完婚即可,這哥哥該娶誰呢?有哪家女子能配上他兒子呢?挑來選去,還是決定和他的世交結親,畢竟知根知底嘛。就這樣,一切敲定,安家上上下下開始張羅兩位少爺的婚禮。
這場風光的婚禮最終隻有一對新人。哥哥安耿成逃婚了。而在參加婚禮的賓客中也有一家的女兒突然失蹤。事後兩家人才意識到他們倆早已私奔而去。如果和兒子私奔的女子是個普通人,那安平也不至於氣憤到要和兒子斷絕父子關係的地步。可那女子偏偏就是他的夙敵——薑家的千金。薑家第三十七代傳人薑鬆的妹妹薑梅。薑家本是炎帝神農氏之後,最擅長治病救人。他們世代以拯救世人為己任,對於妖魔鬼怪,僵屍,吸血鬼這些個異類他們也會從仁義出發,多以勸導和超度為主,決不斷然收伏。而這也就導致了薑安兩家從古至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又發生這等所謂的醜事,兩大家族差點沒大打出手。此家醜能得以平息,兩家至今相安無事,還多虧了另一家族從中調解。那便是薑家原定的未來親家:鍾家。鍾家和薑家本欲結秦晉之好,鍾家鍾畢和薑家薑梅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已由父母定下婚約,可曾想半路竟出了這事。對於未婚妻突然棄自己而去。投入他人懷抱,鍾畢表現得異常冷靜,他尊重且理解薑梅的決定,也不願追究任何人的責任,而且還在安薑兩家充當起了和事佬。看到鍾家人如此,安平和薑鬆,兩大家族的當家人也心平氣和接受了事實,不過兩家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安平為了安家的名聲,作主將安耿成從家譜中除去。將他掃地出門。自此安家絕口不提這個曾經的大少爺。而薑家也為遮家醜,宣布了薑梅因病而逝的假消息。安耿成和薑梅這兩個名字從此便在靈異界漸漸消失,直至無人問津。
所以從血緣關係上看,安月是安之的姐姐。而薑若彬則是安之的哥哥,安之的奶奶安梅便是薑家大小姐薑梅,也就薑若彬的爺爺薑鬆的妹妹。麵對剛剛刺了自己一劍的姐姐和正在為自己療傷的哥哥,安之真是百感交集。親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那個難受啊,再加上美女姐姐,帥男哥哥在前,她安之那厚臉皮下多少冒出點自卑。唉,誰叫她長得雖然乖巧,卻是矮子一個。鬱悶啊。
“喂,若彬,還要多久,太陽都快下山了。”雷天倫裝著不耐煩問道。看到安之對他的朋友若彬如此友好,對他卻是變著方兒的整蠱。這心裏愣是堵得慌。
“快了,”薑若彬說道,大叱一聲:散。
安之周身綠光一閃。
“站起來試試,慢慢調息一下。”薑若彬準備扶起安之。
安之猛吸一口氣,呼……
“放心吧,我已經完全恢複了。嘻嘻,多謝若彬哥。”安之感激道。
“若彬哥,切。”雷天倫心裏像吃了一粒酸葡萄,回想起來,安之對他不是直呼其名,就是什麼雷大少爺,姓雷的,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親切過。
“不用,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職責。”薑若彬也自行調息,為了治療安之的內傷,他也損失了部分靈力。
“哎,她沒事了吧?”雷天倫板著一副臭臉問。
“嗯。”
“那好,走,請你吃飯。”說著環過薑若彬的肩膀。框他離開。
“喂。等等我,我也去。”安之向來奉行: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跟著兩個又帥又有錢的家夥,她自然不必掏腰包。美酒佳肴外加兩大美男,簡直超極拉風,羨煞了各路花癡。嗬嗬,美哉,美哉。她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雷天倫向後擺了擺手,“最好別,我可不想被鍾爺爺說我帶壞了他的寶貝孫女。”
薑若彬一驚,正想問個明白。就發現一隻手挽起了他的胳膊。
“我又沒叫你帶我去,”安之對著雷天倫吐了吐舌頭,然後將頭直接枕在薑若彬的手臂上。“我是跟著我若彬哥去嘀。嘻嘻。對吧,若彬哥。”
薑若彬麵對如此熱情的安之,不好拒絕,隻是故做傻笑,不表態。而安之那彰顯親昵的動作更是讓一旁的雷天倫快氣炸了。“去什麼去,你個小屁孩,少跟著湊熱鬧。”
“姓雷的,你說誰小屁孩。”安之勃然大怒。擋在雷天倫前頭,這半天沒收拾他,他就拽上天了,敢這樣說她。
“你嘍,嘖,嘖,嘖。”雷天倫摸著下巴,打量著。“喂,安之,你這樣子,看起來似乎發育不良啊,要不要我這哥們給你治治啊。”
雷天倫的冷嘲熱諷令安之怒火中燒。兩手拳頭緊緊的揣起。死咬牙根兒,“我忍忍忍……。”
“好了,天倫,。”薑若彬表情嚴肅的擋在兩人之間。“小安,不是不帶你去,那個地方,你去不太方便,”
安之聽後,忿怒的情緒稍減。心想,有什麼不方便的,不就吃頓飯嘛,難道還嫌她失了他們的身份不成?
“不去就不去,我也不……稀……罕。”安之吼道,仰著頭對著雷天倫直眉瞪眼。
“哼。”雷天倫把臉一撇。不理睬。
“你還哼。”安之提手就想打去。
“天倫。”薑若彬厲聲一喝。
“知道了。我先去【歡天喜地】(如有雷同,實屬巧合)等你。”雷天倫說完抄著手越過安之和薑若彬離去,順道他還撞了下安之,以發泄連他自己都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冒出的股股怒氣。總之安之和若彬親近的樣子,他就是看不順眼。
“若彬哥,你看他。”安之揉捏著肩臂,望著雷天倫的背影,心裏不明白,他這是吃了火藥嗎,那麼大火氣。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哼。
“小安,你就別跟他計較。”薑若彬抬頭看了看天,繼續說:“現在天快黑了,我先送你回去,你住哪兒?”
“哦,不用了,若彬哥,我自己能夠回去,我才不是某人說得什麼小屁孩,哼。”安之又對著雷天倫的遠影哼哼。
“嗬嗬。”薑若彬笑了起來。
“哎,有什麼好笑的?”安之嘟著嘴。
“你們還真像是一對活寶。嗬嗬。”
“我跟他?”
“是啊。”
“切,不是,應該是死對頭還差不多,對了我也要走嘍。Bye。”安之甩甩手也離開了。她答應了鍾爺爺要回家吃晚飯的。
“這兩人,嗬嗬。”薑若彬意味深長的一笑也走了。
哎,等等。安之走了一會兀的停步愣在原地,【歡天喜地】,那裏不是……。她居然錯以為可以跟著他們去高檔的餐廳蹭飯,沒想到竟是去……,唉!果然是狗改不了吃那什麼的。看我今晚不好好整死你。安之憤憤不平的想招。
嘰嘰嘰,一堵矮牆下傳出了一種小動物的聲音。
有了,安之突然想到一妙招,哈哈雷天倫呀,雷天倫,今晚會令你終身難忘的,哦嗬嗬嗬……。
…………………………
“哎,大家得抓緊點時間,爭取早點完工。”徐風吩付那些正在整理街道巷子的工人們。
“喵喵喵,”一隻雪白的小貓正立在他的肩上喵叫著。
“哦,”徐風小聲應道,然後又對著工人喊:“還有,那些死耗子一定要全部清理掉,不要漏掉了。”
“喵喵喵”
“是啊,還好那人之前就噴了藥,要不然我們還得去買。呃,老伯,有事嗎?”徐風發現有位老工人正滿臉驚異的盯著他看。當然了,一個人竟和貓講話,不是有特異功能,那就是得了精神病。
“沒,沒事。”老工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狐疑著甩甩頭,然後埋頭工作。難道看錯呢?
“喵喵喵”
“噓……,不要再說了,給”徐風將一塊肯得雞塞到小白貓的嘴中。“喵嗚……”小貓一口刁住,跳下他的肩膀跑個沒影。
“唉,她是餓鬼投胎的嗎,那麼貪吃。”徐風歎著氣,“呃,麻煩過去一下,那邊還沒掃幹淨……。”
呼呼的風吹來,卷起了滿街沙塵。黑灰色的天幕上一倫彎月向大地傾撒著淡淡的冷光。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