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靈金缽 卷二 鬼院悠歌 第十二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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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撤去隱身符。歎息著用手去掰了掰月靈劍的劍尖,可劍的主人突然用力,這舉動差點沒割破她的頸部皮膚。
“哎,先把劍放下好不好,你這一使勁兒,我的小命可不保。”性命堪憂,安之急忙勸道。
安月並不理會,她慢慢移至安之的前方。而兩人在相視的一刻也都盡量從外貌上獲取對方的信息。
安之看安月,得抬起頭,安月可是標準的模特身材,相比之下安之則顯得矮小很多。
哇,好一個冰美人!白如凝脂的俏臉,冷若寒霜。
嗬,好一個小不點。粉臉桃腮,嬌小玲瓏。
“你認識那僵屍?”安月注視著安之,她那一貫板著的冷麵居然有了一丁點兒的暖色。奇怪,這女子讓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呃,不認識。”安之老實的回答,她的確與賈斯素不相識。
“不認識。”安月有些吃驚,這女子竟敢去救一個陌生僵屍,足見其膽量不小。而且能從她手中救出僵屍的人,身上居然毫無半點靈光。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女子。
“嗬,這倒稀奇,你即不認識他,那又為何冒死救他?”安月移開架在安之脖子上的月靈劍。白光一閃,劍已然消失於掌中。
“嗬嗬,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你眼裏僵屍可能隻是一種不入六道輪回的吸血怪物,但也不能否認在他們中也有一部份能懂人情世理,與人無異。所以嘛,我救了那隻三級僵屍也算是功德一件。你說是不是?”安之傻笑著,盡顯她的純真可愛。
“偶,這麼說你還真是善良。”安月輕笑,“功德,哼,小妹妹,你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農夫與蛇”安之重複著,安月是要給她上教育課嗎?是要告誡她不能輕信陌生的,辨別不出其好壞的人嗎?
“聽過,蛇恩將仇報咬死了救它的農夫。可是賈斯不是蛇,他是一隻好僵屍。”安之態度堅定。
“你能肯定?”安月的眼中掠過一絲懷疑。
“嗯。”安之重重點頭。
“好,”安月在安之的眼中看到了一份信任。一份對於僵屍的信任。
“也許他以前沒咬過人,可你能保證他以後都不會嗎?”安月道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我……”安之張著小嘴,想反駁卻又吐不出半字。
“怎麼?不敢保證?”安月又是一笑。
是啊,以後的事誰又能預料到呢,賈斯可能會堅持當一隻好僵屍,也可能因為某種客觀或主觀的原因而變成咬人吸血的壞僵屍。可不管將來會如何發展,她對賈斯有信心。如果,隻是如果,他真的變得凶殘,無情無義,那她安之也絕不手軟。定會親自收之。
“我保證不了,也不需要,反正現在僵屍我也救了,要怎樣,你看著辦?”安之甩過臉。心中默念:拜托拜托,天上馬上降下個雷天倫。稍重的內傷已不允許她再大動武力,而且她也不想在安月麵前使出靈力,這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安月既收了劍,便沒有再為難安之的意思。而且和安之交談後,愈發覺得她很傻很可愛。
“那好,你叫什麼?”安月臉上掛起平常難有的笑容。
“安之。”安之脫口而出,這沒什麼好隱瞞。
“你姓安?”安月微微一震,和她同姓,她對她又有一種莫名的好感。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還是?
“嗯,我是姓安,五百年前和你是一家人。”安之轉過頭,又換上了嘻嘻的笑臉。
“你知道我姓安?”安月驚訝的同時戒心複生。安之看似掌握了蠻多她的信息,可她卻對安之一無所知。
“不要看我年紀小,我可是靈媒哦,你身上那獨特的白色靈光,足以暴露你安家人的身份,而且剛才架在我脖子上的是月靈劍吧,很明顯你就是安家未來的第三十四代傳人安月嘛,我說得對不,嘻嘻。”安之的笑臉燦爛依舊。
嚓……
月靈劍那白色寒光再次閃現,劍尖不偏不倚的刺在了安之心髒的位置,安之的笑容當即僵住,臉色煞白。媽媽呀,她不會真死在安月的手中吧,這也太離普了。一道血從她的嘴角溢出,沿著下巴滴落。
安月這一劍,輕,不會要了安之的小命,隻是她對安之的小小懲罰,因為有些事,既使知道也絕對不可以輕易說出來。但安之剛剛流出的血卻讓安月的心猛的被揪起,臉上多少有些不安的神情。她剛剛追到此處時,就在空中發現了血,可見安之她早就受了傷。她怎麼沒考慮到呢?現在她這一劍必定會令安之傷上加傷的。不,這不是她的初衷。
“安月,你在做什麼?”安月的背後不遠處站著兩個驚慌不已的男人。一個帶著淡藍色靈光的男人已經衝了上來,額上青筋暴跳。另一個帶著綠色靈光的男人也緊跟其後,臉上卻是一臉不可置信。
安月在轉身的同時,收起了月靈劍,來人她認識,雷家雷天倫,薑家薑若彬。前一個與之交情不深,後一個是她不想見到的人。心在這一刻不規則的跳動。
雷天倫沒有衝著安月發火,他直接來到安之的身邊扶住她。
“你傷得重不重。”他關切的聲音讓安之心口暖暖的。
“我沒事。”安之隨即用手背往嘴角一抹,除去血跡。
“哎,你手放哪兒?”安之瞪著雷天倫吼道,臉蛋兒緋紅。她發現雷天倫的手正在檢查她心口的傷勢。
雷天倫被安之這麼一吼,緊繃的心稍稍鬆了些,受傷了還那麼有精神罵他,看來並無大礙。不過安之剛才說話的口氣很明顯以為他要占她的便宜,她把他雷天倫想成什麼人呢?一時間他又不痛快起來。
“為什麼?”薑若彬剛開口說了一句,安月冷著臉撇頭就走。
“小月……”薑若彬叫著,而那白色的身影卻已然消失在了遠處磚牆的拐角。
望著安月遠去,薑若彬神情黯然。
“喂,人都走了,還不快去追。”安之衝薑若彬喊道。
薑若彬扭頭注視著安之。安之向安月走的方向努努嘴。
“天倫,先讓她把這個吃了,等我回來再給她療傷。他丟給雷天倫一顆巧克力色的藥丸。然後直奔安月而去。
薑若彬剛走過拐角,安之就邁步欲緊跟其後。
“回來,”一聲命令,雷天倫又再次拎住了安之衣服的後領將她拽回。
“姓雷的,你還拎上癮了是不是?”安之聳了聳肩罵道,被人從後麵提著的感覺很是不爽。
“嗬嗬,是有點,不過誰叫你那麼……那麼,啊。”雷天倫賊笑著上下掃了眼安之。他與安之身高的差度完全為這拎來拎去的動作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有膽再笑一次。”安之原本煞白的臉倏爾變得鐵青。敢笑她矮,活膩了,想死啊。誰知她這一氣,胸中頓時一陣惡心,血惺的液體迅速湧向口腔。
噗……
四肢乏力,頭暈目眩,吐完血後,安之的身體就這麼晃悠著向雷天倫倒去。
“喂,安之。”雷天倫眼見情況不妙,趕忙接住安之,扶她坐在了路旁的石凳上。
“來張嘴。”
“幹嘛?”安之半睜著眼,有氣無力的問。
“把它吃了。”
安之努力克服眼中世界的天眩地轉,定睛凝視後,驚喜。
“【救命】”
雷天倫一愣。什麼救命?
“給我吧。”安之攤開手,雷天倫將藥丸放入她的掌心,她拿起後放在鼻間深吸,然後脖子一仰,喉嚨慢慢蠕動。
“怎麼樣?感覺好點沒?”雷天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之。觀察著她的神色有無變化。
“哦。”安之雙眼微閉。臉上明顯有了血色。她定了定神,睜開眼,卻看見與她相對的是一張緊張兮兮的臉。他關心她?
“嗬嗬,我安之是誰,哪有那麼容易就掛了。”她淡然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雷天倫放心的籲口氣。總算有驚無險。看著淺笑嫣然的安之。他心中暗喜,她沒事,太好了。
“哈哈……”雷天倫突然捂著嘴偷笑。
“喂,你笑什麼?”安之不解道。
“笑這裏有隻大花貓。”雷天倫嗬嗬嗬的笑得更大聲。
“大花貓?”安之左顧右盼。“哪裏,哪裏?”
“就在這裏嘍。”雷天倫將臉湊近安之,安之一驚,身體向後傾斜。這又招致了雷天倫的嘻笑。“你的臉花了。”
“啊,不可能吧。”安之坐正,粗略的用手擦了擦臉。“現在呢?”
“還有。”
“還有啊,”安之再往臉上抹抹。“沒有了吧?”
“還沒,你在往下點,嘴角那裏。”
“哦”
“嗬嗬,我看還是我來好了。”雷天倫見安之老是找不到正地兒,又替她著急,又覺得好笑。他抬手捉住安之停留在臉上的手。“這裏啦,笨蛋。”
安之的臉在那一刻“騰”一下由雪梨突變了紅蘋果。滾燙滾燙的。她緊張得幾乎忘記呼吸。心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腦中卻有無數個自己在罵:沒出息,別人一碰,臉就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真是沒出息。
雷天倫微笑著移動著安之那隻纖細白嫩的手仔細的擦試她嘴角和下巴殘留的血跡。當他的眼睛猛的發現安之那紅如霞雲的臉後。手上的動作漸漸停止。為什麼?眼前的安之是這麼的嬌羞可人,以至於令他不禁有些怦然心動。天啦,不會是愛上她了吧,怎麼可能,一定是幻覺,自從林鴛走後,他再也沒愛上過任何人,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在不斷的向自己輸入了若幹個否定詞後,她鬆開了安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