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冷宮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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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吉祥。”朱天佑淡淡對建廉打了個招呼,就算了事,還配備嚴肅的表情,嚴肅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了。
麒麟殿——太後專門用來接客的大殿內,依舊若她寢宮般富麗堂皇,建廉正在小憩。她似乎不是很在乎此人的存在,仍舊十分悠閑地躺在她的玉製貴妃椅上,雙眸緊閉,似乎在聆聽,更多的是似進入了睡眠狀態,她絕美的臉龐透露出對現狀的享受,而一旁的香爐正嫋嫋飄著桂花味的香煙,呈螺旋狀地圍繞著她。
麵對著這樣的皇太後,朱天佑努力壓製著自己的不悅感,說實話,她根本就不想和她打交道!若不是她主動召她進宮而自己不得違抗旨意,她隻願自己永遠不用和她這樣麵對麵!
漫長的等待讓朱天佑的耐心漸漸消磨得幾乎是無影無蹤,就當她要選擇離開太後這壯麗得有些誇張的大殿時——這些盡是在提醒著她,太後這樣的奢侈是壓榨了多少百姓的血汗而來——
“朱郎中已經想走了?這般的沒有耐性,皇上為什麼會一意孤行要你勝任官位呢?”太後開口,聲音冷冷清清的,不怒而威!
朱天佑抬頭看她一眼——這個皇太後!雖然雙目是緊閉著的,但是不阻礙她洞悉她的想法。
“回太後,微臣是想走了。”
“哼!”建廉這才緩緩張開雙眼,任她丫鬟扶她坐起身,然後使了個眼色,摒退了左右的下人。頃刻之間,整個大殿內隻留下洪忠一個人,他安靜地站在一角,不仔細看甚至發現不了他的存在。而那個角落是絕佳的位置!若有誰要對建廉下手,他隻需要飛身上前,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保住建廉,並且——殺掉殺手!
朱天佑自然是對武全無概念,所以對洪忠這個人並沒有多加注意,隻知道他是皇太後身邊的死忠!她隻任自己目光流連在堂內唯一的太監身上,她可不懂得這個人的武功是如何高強,隻知道他是沉默的,年輕的臉龐卻有一頭雪白的頭發,就是這少年老成的頭發,讓他變得很起眼,算不上很英俊,但是卻給任一種沉穩的氣質。她不是很喜歡建廉,甚至到了一種厭惡的地步,更加不曾懼怕過她,然而這個完全探不出在想什麼的太監,卻讓她——不寒而栗!
“怎麼?你對哀家的奴才感興趣?你還真是隻要不是女人都不放過啊。難道說……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還滿足不了你?”很明顯捕捉到她赤裸裸的打量目光,建廉嗤之以鼻地加以諷刺。
朱天佑回神,回到:“太後,皇上是您地兒子,他有多少能耐,相信您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放肆!”建廉一拍伏手,大聲喝道:“這裏是哀家的地方!豈容得你來教育哀家?難道連何為尊重都不懂嗎?皇上殿試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這點?”
“回太後,微臣自然是懂得何為尊重的。”
“哼。懂得?既然懂得,又怎麼會在袖中揣物來見哀家?”
朱天佑聞言。臉色微變,鬢角薄汗頓起。
好厲害的建廉!這麼遠的距離竟然觀察得出她微微下垂幾許的衣袖!
“太後召見的時候,微臣正在外吃喝玩樂,但是不敢怠慢,就沒有空回寒舍放下手中物品,望太後見諒。”
對於她的辯解,建廉自然沒有放在眼裏,隻有注意到她的微微色變,心中不禁更加得意!
朱天佑隻注意到建廉使了個顏色,角落裏的洪忠立馬飛身而來,起先沒有發現洪忠所站的位置對她來說,竟然是死角!
朱天佑迅速向後退一步,卻沒有料到洪忠比她更快一步!下一刻,他就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朱天佑暗暗用力想掙脫,卻發現這樣的力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他根本紋絲不動,朱天佑隻眨了下眼,袖中之物就已經落入了洪忠之手——是本書冊——然後又見他若一陣風般離去,轉眼見那書冊就已經到了建廉麵前。
建廉嘴邊泛起了得意的笑:“原來朱郎中隨身攜帶的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這樣一本小小的書冊啊?哀家就說你沒有立什麼大功,為何皇上卻旨意要你任職,想必——何這本書冊脫不了幹係吧?”說完,她伸出纖纖玉指,欲翻書冊。
“太後!請您不要翻閱!”話落音,已是來不及了,看著建廉翻開那書冊幾頁,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朱天佑歎口氣:“太後,微臣已經提醒過您了,可是您一意孤行,現在,可別怪罪了微臣才好。”
建廉一把仍開書冊,像是扔掉燙手山芋一般,一臉憤怒!
那書冊筆直掉在朱天佑的正前方,正好畫麵定在書冊中的某一頁,竟是印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努力地“做”著什麼。
“朱郎中!你……你好歹是朝中官員!對於這種淫書你不但不反對,還……還……隨身攜帶!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原本好端端地一個皇帝,才會被帶壞至此!你說!哀家該怎麼辦你!”
朱天佑抬頭,直視回去,臉上毫無懼色,更加不曾動搖,心中那方正直又悄然轉醒,絲毫不讓自己有所退讓!
原本好端端?虧建廉敢講!曾經的龍炎王朝,君不君,臣不臣。這樣,還叫好?她努力深呼吸,逼自己咽下滿腔怒火,現在和建廉討論誰對誰錯,無非是雞蛋碰石頭!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憤怒偷偷冒出胸臆,攔都攔不住!
“太後,人人皆有私欲,麵對如此私欲,微臣不躲也不藏,隻是坦誠麵對!太後您話太嚴重,微臣並沒有做過任何帶壞皇上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朱天佑一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後若要辦微臣,隻要一開口,就可以教微臣死五百次都不夠!太後又何必問呢?”
“你!——”建廉大怒!何曾又人敢這樣頂撞過她了?明似應和,實則諷刺的話語惹得建廉憤怒得渾身發抖——“你以下犯上,哀家可以斬了你!”
“太後若要砍微臣的腦袋,也隻是一句話而已!隻是皇上那裏……”
話未落音,就聽得太監傳到:“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