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界至尊
  
    說到這裏，炎顏魔尊的神色忽然產生了變化。  
    方才那種充滿了人類情感的目光一瞬間消失了，一瞬間，一種徹頭徹尾的冷酷從他的眼神中閃現出來：“心魔就是由那些欲望演變而來的。當他修煉至大成的時候，就將擁有與本體完全相同的實力。但是，他又並非是本體，他隻是心魔，仿佛本體的一麵鏡子，倒映出本體原有的一切。一切好的或者不好的東西。”  
    “其實，當初這也僅僅是一種設想。可是，由於神界的禁錮，這設想變成了現實。”  
    “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這一點。就連神界的那五個老家夥也是如此。現在，我的心魔已經大成，隻要我與他重新融合在一起，我就將完全克服欲望與情感的缺陷，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而那時，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而我親手締造的魔界，也將統治這個世界。”  
    說到這裏，炎顏魔尊的手中忽然迸射出一道光芒。  
    那光芒在一瞬間擴張了出去，將四周的一切都吞噬幹淨，包括炎顏魔尊自己，以及站在他麵前的晨星。  
    “嗬嗬！歡迎進入我的領地！”  
    炎顏魔尊冷冷的說道：“晨星，我已經告訴了你這個計劃，就不會再允許你將它泄露。”  
    空間中飄浮著濃重的原生魔霧，仿佛這裏是另一個魔界。巨大而無邊無際的魔霧將虛空中的晨星團團圍住，魔霧中，一道道閃著血紅色寒光的霹靂糾結在一起，將整個空間染成了一片血紅。  
    “我要將你永遠的禁錮在這裏，禁錮在這湮暗界中！”  
    炎顏魔尊說罷，身形忽然四散飛出，消失在茫茫魔霧之間。  
    於是，整個空間中隻剩下晨星一個人，麵對著無窮無盡的滾滾魔霧。  
    “湮暗界？”晨星皺了皺眉。炎顏魔尊的態度變化之快令他有些無所適從。直到此刻，他這才真正的反應過來。  
    隨手布置出一道禁錮，將方圓數萬米之內的魔霧全部掃清，晨星開始迅速回憶著方才的一切。他越來越覺得，炎顏魔尊的狀態似乎變得非常奇怪。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晨星感到，自己方才麵對著的仿佛並非是一個人，而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難道，是炎顏魔尊在楸桐的體內重生時出了什麼差錯？”  
    晨星努力的搖了搖頭，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到一旁。  
    炎顏魔尊方才的話引起了他的震驚。假如真的如對方所說，穎師就是炎顏魔尊的心魔，當穎師與炎顏魔尊重新融合在一起時，炎顏魔尊將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那對於這個世界，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因為境界的差距是無法超越的，尤其是到了現在的高度。假如炎顏魔尊的境界真的高出其餘的先知者，那怕是僅僅高出一點，恐怕縱使所有的先知者聯手，也將無法對付他呢。  
    晨星現在還不能確定，人類的欲望與情感在修煉的過程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隻是隱隱感到，事情並不應該如炎顏魔尊所說。但這隻是他自己的一種感覺罷了。  
    想到這裏，晨星忍不住感到有些頭痛，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  
    隻見那些滾滾的魔霧再一次湧來。魔霧仿佛是由一種密度極大的物質構成的，雖然在虛空中飄浮著，卻能夠造成類似自然之力的巨大壓力。  
    麵對著這些魔霧，晨星並沒有絲毫擔心。擁有太液星觴的他完全可以利用時間的變化，在任何一個空間中製造出漏洞，炎顏魔尊的湮暗界根本禁錮不了他。  
    但是，他並不急著離開。因為他知道，炎顏魔尊一定也留在這裏。  
    晨星要找到炎顏魔尊，弄清楚關於這一切的真相。  
    “我知道你躲在這裏！不管這裏是不是你的領地，你都瞞不過我！”晨星衝著重新聚攏過來的滾滾魔霧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化作霹靂，將那些魔霧攪得天翻地覆。  
    本源靈氣從晨星的體內源源不斷的釋放，在虛空中聚集，然後朝四麵八方擴散。在本源靈氣的強大力量下，魔霧被一點點逼退，最終退到了這空間的一角。晨星清叱一聲，伸開雙手。一道道玄奧的印訣在空間的每一個角落浮現出來。魔霧竟然被壓縮成一顆黑亮的珠子，滴溜溜飛落到他的手中。  
    “去！”晨星放開手，那珠子立刻彈起，衝著虛空中的一點射去。  
    刹那間，那裏的空間出現了龜裂，巨大而密集的裂縫如蛛網般擴散。  
    炎顏魔尊從裂縫中出現，然後，裂縫在他的身後消失了。空間重新恢複了平滑。他看著晨星，搖頭歎道：“晨星，時間不多了！不僅是你我，即使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多了！”  
    晨星微微一怔，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炎顏魔尊的手中忽然閃過一道黑光。湮暗星鬥出現在那裏。  
    “你可知道，為何這一次，所有人都會來到創世之地？”  
    炎顏魔尊看著手中的湮暗星鬥。湮暗星鬥轉動起來，帶起了空間的波瀾，進而激起了整個空間的動蕩。動蕩彙聚成風暴，以炎顏魔尊站立的地方為中心，飛快的衝著晨星卷去。那是整個空間的力量，無法抵擋。  
    “晨星！你將被這空間壓成碎片。”  
    炎顏魔尊放聲大笑，他知道，雖然單純以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毀掉晨星，可此刻發動攻擊的是整個空間的力量。即使換了自己，也未必能輕鬆應付呢。  
    晨星眼睜睜看著空間的風暴朝自己湧來，自己退無可退。忽然，他的雙手張開，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印訣。頓時，晨星周圍近千米的空間被改變了，進入了另外的一個時間。於是，在遠處的炎顏魔尊看來，空間的波動湧到晨星身前，便陡然消失，仿佛被一雙神奇的手硬生生扯斷似的，緊接著，又在晨星的身後出現。  
    “炎顏魔尊！你奈何不了我的！”晨星朗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虛空中幻化出一道道無堅不摧的印訣，衝著遠處的炎顏魔尊射去。  
    炎顏魔尊嗬嗬笑道：“音波攻擊嗎？可是你忘了。就算我奈何不得你，你也同樣奈何不得我啊！”  
    “我並沒有要將你怎麼樣。我隻想知道，關於離兒，關於你的計劃的一切！”  
    “嘿嘿！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好奇。”炎顏魔尊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你還能阻止我嗎？”  
    “不是的！我不想阻止你。況且，就算我不出手，也自然會有人阻止你。”  
    晨星淡淡說道：“我隻是不想離兒受到傷害罷了。”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柔和而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嗬嗬。晨星你說得不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阻止他的。”  
    “什麼人！”炎顏魔尊發出一聲怒吼。  
    晨星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湮暗界中，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其他人。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人的聲音分明是自己熟悉的。那赫然是梵旎的聲音。  
    這時，梵旎的身形從虛空中浮現出來，恰好在距離晨星與炎顏魔尊相同的位置上。  
    隻見她依然穿著那雪白的長裙，烏黑的長發披在肩後，頭上戴了一個不知用什麼花編織而成的朱紅色花環。此刻，晨星已經能看得出來，那長裙與那花環都是非常高明的古仙器。  
    “梵旎！你是怎麼闖入我的領地的！”  
    看到梵旎出現，炎顏魔尊的麵色頓時一變。  
    梵旎微笑著說道：“雖然湮暗界是你的私人領地，可未必別人便不能闖入。”說罷，她又對晨星道：“我還以為你沒有到達創世之地，見了祝融才知道，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  
    晨星微笑著行了個禮，隨後便迫不及待的說道：“梵旎前輩好啊。不知前輩究竟……”  
    話未說完，就被梵旎打斷：“嗬嗬，還是那副沉不住氣的性子。”  
    說到這裏，她回首對一旁的炎顏魔尊說道：“炎顏，既然你已經重生，你進攻仙界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依我之見，你還是趁早收手得好。”  
    她的話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語氣，但炎顏魔尊很明顯並不在乎。  
    “哼！我為什麼要聽你梵旎的！”炎顏魔尊冷笑道。  
    梵旎搖了搖頭，歎道：“我並沒有要你聽我的。我隻想問你一句，你也曾經進入過混沌界，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混沌結界嗎？”  
    聽了這話，炎顏魔尊頓時麵色大變。  
    晨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混沌結界？那是什麼東西？與載九履一結界有關嗎？”  
    梵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說到這裏，她忽然秀眉微皺，又道：“時候差不多了，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比較好。炎顏，你與晨星誰也奈何不了誰，你還打算繼續玩下去嗎？”  
    炎顏魔尊的神色連變數變，仿佛有些不甘心，可最終還是揮了揮手，將湮暗界收回湮暗星鬥之中。  
    空間再次變化。晨星、梵旎與炎顏魔尊三人回到創世之地的星空中。  
    這時，祝融與穎師也早已在那裏了。看到晨星出現，祝融哈哈大笑道：“看來還是小丫頭厲害，不但止住了我，還止住了這小子與炎顏之間的爭鬥。”  
    穎師則一言不發，飄身來到炎顏魔尊的身旁。  
    梵旎笑道：“祝融前輩不要取笑了。我想，大概其他人也快到了吧。”  
    祝融收起笑容，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說道：“太虛和般若應該很快就會來到，至於匏羲與盤古就不好說了。尤其是盤古，就連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呢。”  
    晨星知道，太虛、般若、匏羲、盤古都是神界五大原初神中的人物，其中，他隻見過神皇太虛一人。至於其餘的三人，卻不知是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隻聽祝融又略微帶著幾分不安的低聲咕噥道：“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想見盤古那家夥！”  
    “嗬嗬。難道祝融前輩還在擔心從前的事嗎？”  
    梵旎微微笑道：“我已經見過了盤古，連他都不介意了。前輩又何必放在心上？”  
    “哦？他肯原諒我嗎？”祝融微微一怔，脫口說道：“當年他可是追遍了這一界，口口聲聲說要將我禁錮起來的呢。”  
    說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晨星等人在場，不由得大為尷尬，紫紅色的臉色更紅了幾分，轉而說道：“你們仙界的太一與太華呢？還有重華與嬴殤，怎麼都還沒有來呢？”  
    晨星聽到這裏，已隱隱猜測到，盤古就是祝融曾經提到過的那個追殺他的人，隻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又有著什麼過節。  
    “太一與太華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事實上，他們比我來的要早。隻是路上遇到了別的事情，耽誤了時間罷了。”梵旎解釋道：“至於重華和嬴殤的行程，我就不清楚了。”  
    “嘿嘿！這麼說，看來我還算是比較心急的呢。”  
    祝融說罷，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應該是這小子來得最早。”  
    晨星聞言苦笑。他的確是來的最早的一個，隻不過這些人當中，也隻有他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裏，不明白創世之地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梵旎前輩，你能不能先告訴晚輩，東皇為什麼要我來這裏呢？”終於，晨星忍不住問了出來。  
    梵旎微微沉吟片刻，說道：“也罷，既然太一還沒有到，我就越俎代庖，解釋給你聽罷。”  
    她的話音才落，炎顏魔尊忽然說道：“哼！我沒有興趣聽你們在這裏廢話。先告辭了！”說罷，便與穎師一同消失在虛空中。  
    “他們去哪裏了？”晨星不禁有些驚訝。  
    創世之地的空間中到處充滿了玄奧，甚至連心光也無法進行大範圍的察探。在這種情況下，晨星還真不知道炎顏魔尊會到什麼地方去。  
    祝融笑道：“炎顏自然是藏起來盤算他那些陰謀詭計去了。哈哈！我也先去四處轉轉。很久沒有來到這裏了。不知道從前的那些地方是不是有了新的變化。嗯！我記得有一個星球的內部禁錮著豐富的靈氣呢。”  
    說著，他的身形也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便消失在星空之中。  
    一時間，黃明星附近的空間中隻剩下晨星與梵旎兩人。  
    梵旎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黃明星，仿佛在思索著什麼，良久才道：“要你來這裏，其實最初是我的意思。”  
    “哦？”晨星一怔。  
    這時，梵旎又道：“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達到了先知者的境界，並且收取了太液星觴。看來到目前為止，我的推算還沒有出現偏差。太液星觴確實是隻能這樣收取的。”  
    “前輩說什麼？太液星觴是怎麼被收取的？”晨星被梵旎的這句話徹底弄懵了。  
    梵旎笑道：“太華應該告訴過你了。許多人都曾經試圖收取過太液星觴，可最終都沒有成功。包括神界的太虛，妖界的嬴殤，幽明界的重華，魔界的炎顏，以及太一，也隻是利用這件天器締造了一界罷了。”  
    “根據我們的推算，太液星觴中蘊含著煉製者本身的精神印記。隻有符合他條件的人，才會被他選中。而這個人，絕不能受到其他天器的影響。”  
    聽了梵旎的話，晨星的心中頓時又一次閃現出自己在太液星觴中聽到的那聲幽遠的歎息。他至今也沒有弄明白，那聲歎息中究竟包含著怎樣的意味。不過，梵旎的話他還是聽懂了的。於是，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暗暗心想，大概那就是煉製太液星觴的那個女子留下來的精神印記吧。  
    “現在，想必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來的了吧。”梵旎問道。  
    晨星答道：“這個世界是隨著天界的毀滅而產生的。”  
    “不錯。”梵旎說道：“要知道，萬物既然有開始，就必然有一個終結。這就是載九履一結界的奧秘，也是自然的規律。但是，這並不代表永恒是不存在的。正如絕對零度並非自然的產物，卻依然能夠被創造出來一樣。”  
    晨星聽到這裏，心知祝融已經告訴了梵旎與自己比試的經過。  
    梵旎輕輕歎了口氣，又道：“天界的人們雖然找到了永恒的方法，卻沒能來得及使用。他們將這方法蘊藏在十三件天器之中，傳到了這個世界。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最終也會毀滅。”  
    晨星心中一凜。他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會毀滅，可聽到梵旎此刻提起來，依然感到非常震動。  
    一個世界的毀滅，那將會是什麼樣子？  
    晨星雖然知道，那是一切的物質與能量的消亡，是包括空間與時間在內的所有存在被吞噬。在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將被壓縮為一個原點。而新的世界，也將從那個原點中誕生。  
    然而，知道歸知道，晨星還是無法想象那時的情景。  
    有些事情，假如不親身體驗，是永遠也不會真正的了解的。  
    “我們永遠也不會明白天界的人們留下那些天器的目的。”梵旎繼續說道：“也許，他們是想讓永恒從我們的手中實現。可惜，正如炎顏所說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晨星訝道：“怎麼會呢？這個世界距離毀滅明明還很遙遠啊！”  
    梵旎搖了搖頭，說道：“我到過你的家鄉，知道那裏流傳著一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廬山……那是你們家鄉的一座山吧。其實，一座山如此，整個世界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局限在這個世界之中，確實是不可能明白這個世界真正的奧秘的。隻有到世界之外，才能夠領悟。”  
    “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關於永恒、關於這個世界誕生的終極奧秘，就隱藏在世界誕生的那個原點中。而那裏，就是這個世界的出口。隻有從那裏，我們才能跳出這個世界。”  
    晨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晚輩已經知道這一點了。而且，晚輩還知道，那個出口通往的是永恒之輪形成的混沌界。那裏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你說得不錯。混沌界是一個奇妙的存在。”  
    梵旎微微頷首，帶著幾分欣悅說道：“由於永恒之輪的力量，它被凝固在天界與這個世界之間的某個狀態中。”  
    “難道說……混沌界能夠通往天界嗎？”聽到此處，晨星疑惑的問道。  
    梵旎說道：“不是的，天界已經毀滅了。因此，混沌界隻是與這個世界相連。”  
    說到這裏，她忽然又帶著幾分惋惜說道：“隻可惜，這種狀態也並不能保持很久了。”  
    “什麼？”晨星聽了這話，不覺一驚。  
    梵旎無奈的笑道：“你方才說，這個世界距離毀滅還早。那是不錯的。可是，用不了多久，這個世界就將完全變成一個閉合的空間，再也沒有任何出口。而那個時候，產生這個世界的原點就會消失。混沌界也將徹底與這個世界斷絕聯係。我們將永遠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又怎能明白那個終極的奧秘呢？”  
    “為什麼呢？為什麼這世界會完全閉合！”晨星凝眉問道。  
    梵旎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難解的謎團。比如這創世之地，就並非我們能夠完全明白的。我隻是憑借推算得出的這個結論。”  
    說到這裏，她的目中忽然閃過一絲喜色，說道：“太一與太華已經到了。”  
    幾乎是同時，晨星也覺察到附近多出了兩道強大的能量波動。  
    緊接著，空間裂開了，兩道光芒射出，瞬間便到了晨星與梵旎的身前。光芒斂去，兩道人影從中閃現。  
    其中的那名老者須發皆白，身穿褐色布袍，手拄藤杖，赫然正是晨星早已見過的太華上人。而另外的那個人，不用問也可知道，定是赫赫有名的仙界至尊——東皇太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