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古神傳說 第五章 西聖梵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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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西聖梵旎!”晨星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忽然出現的神秘人物竟然是西聖梵旎。
他呆呆的看著那道雪白的光影,一動不動,心中卻忍不住浮想聯翩:“原來這就是西聖梵旎啊!他怎麼會突然間來到這裏呢?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呢?看起來他似乎非常厲害哦。連異虯這樣的高手都對他很忌憚。不知道他和那個在特蘭蒂斯大陸上留下神器的神人相比,又是哪一個比較強呢?”
正當晨星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那光影中又傳來了西聖梵旎的聲音。
“竹嬰衍?嗬,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呢。你的師傅太華上人還在隱居嗎?”
竹嬰衍畢恭畢敬的笑著回答道:“自從家師離開仙界之後,晚輩就一直不曾見過他老人家。”
西聖梵旎聽了這話,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時,晨星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兒了。他忽然注意到,西聖梵旎的聲音竟然溫婉柔和如女子。“難道說仙界赫赫有名的西聖梵旎竟然是女的!”晨星不由得大為震驚。他從未想過,西聖梵旎居然會是一名女仙人。
可竹嬰衍顯然並沒有對西聖梵旎的聲音感到驚訝。很明顯他是知道西聖梵旎是女子的。就在這時,隻聽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西聖梵旎的異虯忽然開口問道:“梵旎!你來這裏打算做什麼!”
西聖梵旎此刻還沒有散去體外的仙靈之氣。
隻見她身形輕輕飄起,頓時帶動了周圍的點點星光。
星光灑在空中,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托住了,並不往下墜落,而是凝成了一個圓環。西聖梵旎飄身坐在圓環之上,然後淡淡的說道:“我若是不來,恐怕你早已經將他們一個個殺死了呢。”
異虯被對方說的語氣一滯,然後大聲道:“你方才也說了!這些小家夥都是太一的徒子徒孫!老子就算看在太一的麵子上,也絕對不會太為難他們的呢!”
“哦?是嗎?”梵旎輕笑道:“太一什麼時候在你異虯麵前也有麵子了呢?”
異虯聽了這話更是神色微窘,怒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梵旎你究竟要做什麼!”
西聖梵旎輕輕一笑。她體外的仙靈之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瞬間,一個身穿雪白長裙的絕美女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晨星雖然自修真以來也見識過許多美貌的女子。可無論是蘇櫻的嬌媚、楓秋荻的冷豔,還是離兒的清純、淺菁的魅惑,又或者湄兒的自然、南夕的空靈,都難及西聖梵旎的萬一。在西聖梵旎的身上,似乎已經融合了上述女子的一切特點,囊括了世間所有女子的美麗。
她的一顰一笑,甚至簡單的一個動作,都仿佛吻合著這世間最美的規律。這樣的女子,甚至可以說是美的化身。
晨星不由得看呆了,連眼睛都顧不得眨一下。
一旁的竹嬰衍似乎感到晨星這樣很失禮,可又礙於西聖梵旎就在麵前,無法出言提醒。於是他隻能衝著晨星連使眼色,希望對方能夠收回那兩道直勾勾看著西聖梵旎的目中。
不過晨星根本沒有注意到竹嬰衍的眼神,隻是魂不守舍的看著西聖梵旎一動不動。
倒是西聖梵旎看到了竹嬰衍臉上又急又氣的表情,微微笑道:“咦?竹嬰衍你這是在幹什麼?”
竹嬰衍不由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前輩……這個小子……他……”
西聖梵旎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別的,而是重新轉向異虯,淡淡說道:“我這次來沒有別的事情,純粹隻是為了這個少年。”說罷,她用手指了指還在繼續神遊天外的晨星。
“什麼!你竟然是為了這小家夥!”異虯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
這時一旁的斬禦風三人也是神色微變。雖然藏邪和師偃兩人之前並沒有見過西聖梵旎,可也知道對方乃是仙界中能夠和東皇太一平起平坐的先知者。此刻聽說她要插手晨星的事,不由得心中同時一凜。可是在西聖梵旎的氣勢之下,師偃和藏邪兩人又實在難以出言詢問。於是斬禦風便獨自恭聲道:“可是,西聖前輩,東皇帝君曾經吩咐過我們,一定要將晨星帶回仙界去呢。”
西聖梵旎微笑道:“太一那裏我自然會去向他解釋,他不會不聽的。”
說到這裏,她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你們三人隻需要告訴太一,是我要晨星留在原界的。而且,這樣做不但對我有好處,對他和晨星本人也都有好處!”
斬禦風聽了這話,雖然心中依然不滿,可略一猶豫還是答道:“既然西聖前輩這麼說,那麼晚輩三人遵命就是。”
竹嬰衍聽了這話後急道:“前輩……要將晨星這小子……”
西聖梵旎輕笑道:“竹嬰衍你也不用擔心,我這麼做自有道理。”說到這裏她微微一歎,沉吟片刻後又道:“這個世界即將麵臨著一次至關重要的考驗,有很多事情我此刻也無法完全推算得出。隻希望我並沒有看錯人吧。”
說罷,她輕輕衝著晨星叱道:“難道六道輪回的經曆還沒有讓你大徹大悟嗎!”
這聲音在其他人耳中聽起來隻不過如同春風拂柳,可在晨星的耳中則無異於平地驚雷。隻見晨星的身形忽然一顫,仿佛從睡夢中醒來一樣呆呆的環顧了一下眾人,這才眨了眨眼,衝著對麵的西聖梵旎嘻嘻一笑:“晚輩見過前輩,前輩風姿絕代,恍如天人,晚輩方才不知不覺就失禮了。這個……所以……那個……還請前輩不要見怪!嘿嘿。”
聽了晨星這番話,不但竹嬰衍,連異虯陡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要知道西聖梵旎不僅在仙界,即使在仙界形成之前的古仙人之中也是地位無與倫比的。除了東皇太一和竹嬰衍的師傅太華上人,再加上少之又少的幾個象異虯這樣的先知者之外,其餘人在她的麵前從來都是恭恭敬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而此刻晨星不但目犯在先,而且還出言不遜在後,實在是從未有人敢在西聖梵旎麵前如此大膽呢。
然而,就是晨星這樣冒犯,西聖梵旎似乎根本不以為意,而是不置可否的笑道:“夕兒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我了,看來重華也一定是看出了那一點,因此才會任你進入六道輪回。嗬嗬!想必你一定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吧。也罷!有什麼事你盡管問我好了。如果允許的話,我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不是吧!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晨星不由得心中大為驚喜。
頓時,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縈繞著的無數疑問同時湧到了嘴邊。於是他連忙說道:“那晚輩就多謝前輩了。前輩能不能告訴晚輩那個……”
話沒說完,西聖梵旎已經搖了搖手,阻止了晨星繼續往下說。
她微微笑道:“如此心急將來如何能夠成大事呢?就算你想問,總也該看一下這裏是不是適合問的地方吧。”
晨星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西聖梵旎的意思。
她是不想讓這裏的某些人聽到自己和她談話的內容。
竹嬰衍和斬禦風等人都好說。晨星敢保證假如西聖梵旎開口讓他們回避,他們絕對不會提出任何異議。可是異虯就不好說了。於是,晨星心中已明白了西聖梵旎指的就是異虯。
就在這時,隻聽西聖梵旎又道:“你猜的不錯,不愧為幻星之心的繼承者。”
這句原本隻是稱讚的話在此刻的晨星聽來猶如晴空霹靂。他心中頓時默默哀歎道:“蒼天那!我怎麼總是遇到這樣輕而易舉就能夠洞察到別人心靈的人啊!”
異虯顯然也猜到了,於是哼道:“梵旎你該不是要和這小家夥談論載九履一結界的事情吧!不要忘記當初我們古仙人之間達成的協議!”
西聖梵旎微微笑道:“異虯。你可知道晨星對於載九履一結界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異虯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不管這小家夥和載九履一結界間有什麼關係!總之假如你和太一違背了我們當初的協議,我異虯就絕不答應!”
西聖梵旎搖了搖頭說道:“異虯你方才似乎也曾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實力才是最公平的。現在古仙人都已站在了太一那邊,不要說你此刻的實力根本還不如太一,即使比得上,又有什麼用呢?”說著她輕輕的看了晨星一眼,說道:“晨星你隨我來,我們用不著理這個人。”
“休想!”異虯見西聖梵旎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頓時勃然大怒。
他右手立刻探出,一道印訣已經飛快的衝著晨星席卷而去。西聖梵旎顯然沒有料到異虯竟敢在自己麵前公然出手,臉色立刻變得冷若寒冰,冷冷叱道:“異虯你敢!”
就在這一瞬間,異虯施展出的那道印訣已經來到了晨星的身前。
晨星此刻渾身無力,哪裏有一絲力氣抵擋,隻得眼睜睜看著印訣擊中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一刹那,他忽然感到體內那股本源靈氣又一次被激發了。一道強大的力量湧出,分毫不差的迎上了異虯攻來的那道印訣。刹那間異虯和晨星兩人的身形同時一震。緊接著,晨星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倒飛了出去。
“小子!”竹嬰衍見狀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時西聖梵旎右手輕揚,一道仙靈之氣憑空凝在遠處的虛空中,擋住了晨星的去勢。
隻見無數道星光從那仙靈之氣中湧出,沒入了晨星的身體。然後晨星仿佛被一股力量平托著似的輕輕飛了回來。西聖梵旎輕輕歎道:“我早該想到這少年此刻還無法控製體內的本源靈氣的。”
她的話音未落,隻聽異虯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忽然大叫了起來:“本源靈氣!這真是活見鬼了!這小家夥的體內竟然隱藏有本源靈氣!”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雙目死死的盯著西聖梵旎,良久才道:“原來梵旎你早就知道這小家夥得到了本源靈氣,怪不得你和太一會對他這麼重視呢!”
西聖梵旎淡淡說道:“異虯你又知道什麼?你以為我關心這個少年是什麼目的?”
異虯哈哈大笑道:“什麼目的!那還不是很明顯嗎?我知道,神界的那些家夥當年為了預防有外人得到本源靈氣,曾經創造出一種方法,能夠將本源靈氣從擁有者的體內分離出來!”
“異虯你住口!”西聖梵旎忽然顯得有些生氣,揚聲叱道:“你說的那種方法我也知道,而且我自己也會!不過你可知道,一旦施展出這種心法,被分離的那個人就會化為灰燼!”
異虯嘿嘿笑道:“我當然知道了!梵旎你不用在這裏裝模做樣!恐怕你一定也很想將這小家夥體內的本源靈氣據為己有吧!”
西聖梵旎搖了搖頭,歎道:“一飲一啄皆由命運安排。難道異虯你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說罷她又道:“我也懶得和你羅嗦!我現在要將晨星帶走,你還是請自便吧!”
“我偏不讓你帶走!”異虯厲聲說道:“我不管梵旎你是否要這小家夥體內的本源靈氣!反正我是要定了!”說著,他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柄火紅色雕刻著無數火焰圖案的鋒利巨刃。頓時,一股灼人的熱浪朝四周席卷而去。
周圍的溫度頓時急劇升高,瞬間就高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即使竹嬰衍和斬禦風等人,也必須全力催動體內的仙靈之氣才能夠抵抗這熱浪的侵襲。
異虯手執巨刃,遙指西聖梵旎道:“即使因此大開殺戒,老子也在所不惜!”
西聖梵旎的身形在異虯催發的熱浪中輕輕飄動,她淡淡笑道:“異虯你竟然動用了極天炎斧,看來真的打算與我動手了。也罷,就讓我看看你這億萬年來在禁仙塔中的修為吧!”說罷,她的身形倏忽間飄到了熱浪的上方,皓腕輕揚時,一蓬銀色的星光出現在手中。
“梵天星滅!梵旎你竟然動用梵天星滅!”異虯看到對方手中那些美麗的星光,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他記得自己億萬年前就是被西聖梵旎用梵天星滅擊敗的,沒想到事隔多年,自己又要重新麵對這件仙界的頂極仙器了。
西聖梵旎看到異虯激動的表情,不由得淡淡笑道:“不錯!就是梵天星滅!”
說罷,她的手指輕輕變換。那蓬星光頓時也隨之飛舞了起來,散落到她的四周。
異虯心中不敢大意,他知道這看上去絲毫沒有威脅的星光其實每一點都有蘊含著極大的力量。而且由於受到了西聖梵旎仙靈之氣的控製,星光之間的空間中將出現空間的斷裂。隻要自己稍有大意,就可能被這些空間斷裂時產生的自然之力擊中。
事實上,梵天星滅已經很難說是一件仙器了。因為它實際上運用的已是自然之力。
“梵旎!既然你用梵天星滅對付我,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異虯說著淩空結出一道印訣。
刹那間,空間被極天炎斧的力量劈出了一道道縱橫捭闔的灼熱裂痕。
那裂痕將四周映成了一片火紅,從四麵八方衝著西聖梵旎站立的地方奔騰而去。
西聖梵旎轉首對竹嬰衍說道:“你們退得遠一點,好好照顧這名少年!”說罷雙手一分,手中印訣頓時幻化出無數重玄奧的幻影。梵天星滅立刻被催動了,倏忽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西聖梵旎笑道:“假如異虯你技止於此,恐怕難逃當年的失敗呢!”
“少說廢話!”異虯大聲說道:“梵旎你應該知道老子這極天炎斧的厲害!不要以為擁有梵天星滅就可以輕易擊敗老子!你仔細看好了!老子這些年在禁仙塔中不是白過的!”
隨著他的話音,極天炎斧忽然間化出無數道斧影。每一道斧影又同時劈出無數道空間的裂痕。這下子不但兩人站立的空間,就連下方的古拉斯星也被波及了。
無數岩石和泥土混合著還沒有完全冷卻的地底岩漿漫天飛濺,衝著空語間中的那些裂痕奔湧而去。不多時,神陣所在的那片塌陷了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無底深淵。
西聖梵旎皺了皺眉,她看到竹嬰衍已經和斬禦風等人將晨星帶到了星空之中,於是淡淡笑道:“異虯你何苦毀掉這個星球呢?即使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說罷,她揮手間已釋放出一道柔和的白光。那白光出現後立刻覆蓋在了古拉斯星表麵,形成了一層柔韌堅固的防禦層。古拉斯星的表麵立刻平靜了下來,異虯見狀不禁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西聖梵旎此刻的修為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那最後一重境界果然令梵旎你的實力突飛猛進了啊!”異虯嘿嘿冷笑道。
西聖梵旎微笑道:“假如異虯你放棄和我作對,你也能夠修煉到這樣的境界,甚至能夠邁出最後一步呢。”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一變,又淡淡說道:“不過,假如你一意孤行的話,恐怕我被迫之下不得不再次和太一聯手將你禁錮起來!”
“哈哈哈哈!”異虯大笑道:“梵旎!你以為我還象當年那樣上你們的當嗎!若不是你們聯手,又怎麼能夠禁錮得了老子呢!”
西聖梵旎輕輕揚眉道:“其實那也未必!異虯你若不信的話就仔細看好。”
說到這裏,消失在虛空中的梵天星滅又一次出現在西聖梵旎的手中。隻見那些星光按照一種奇異的方式飛快的變化著,仿佛要將周圍的空間完全吞噬似的。
異虯看到這裏,雙目中不由得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他驚訝的叫道:“這是……這是神界那些老家夥們的終極禁錮!梵旎你怎麼會這種手法!”
西聖梵旎笑道:“異虯你知道我方才並非虛言了吧。至於神界的手段,難道你不知道當年不少古仙人和神人之間還是有來往的嗎?”
“荒謬!就算是有來往,論實力古仙人也未必輸給神人!為什麼要學他們的東西!”
異虯聽到這裏不由得大怒道:“梵旎你這麼做就不怕丟了古仙人的麵子!”
西聖梵旎搖了搖頭,說道:“所謂教學相長,能者為師,難道你不明白嗎?異虯你就是一直泥古不化才會至今都無法參透最後一重境界。我倒並不覺得學了神界的手段就很丟臉。當年我曾和他們的原初神祝融有過一夕之談,雙方都感到獲益匪淺呢。”
異虯聽了這話雖然感到心中不服,可是知道若是西聖梵旎真的以梵天星滅施展出神界的終極禁錮,自己估計絕對討不了好去。因此他沉吟片刻後終於頓足道:“罷了!今天老子就不和梵旎你一般見識了!不過老子從此會尋找散落在這一界中的古仙人們!假如找到了,那就是老子重新找你和太一算帳的時候!”
說罷,他身形一閃,已悻悻的瞬移而去。
西聖梵旎微微皺了皺眉,自語道:“這一界的古仙人,似乎還真的有一個呢。”
說罷,她身形也隨之一閃而逝,消失在虛空之中了。
距離古拉斯星不遠處的星空之中,晨星悠悠的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竹嬰衍,驚訝的問道:“咦?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突然來到了這裏?”竹嬰衍看到對方醒了,不由得鬆了口氣,笑道:“方才小子你被異虯擊中了!若不是西聖梵旎前輩用仙靈之氣穩住你的傷勢,恐怕小子你早就完了呢!”
他這番話說得似是而非。其實他心中清楚,晨星體內擁有本源靈氣,是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異虯打死的。可晨星此刻並不知道,於是說道:“那麼西聖梵旎前輩呢?我一定要謝謝她才是啊。”
就在這時,晨星聽到自己身後響起了西聖梵旎的聲音。
“嗬嗬!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謝的呢。”隨著話音,西聖梵旎的身形出現在眾人麵前。竹嬰衍和斬禦風幾乎同時問道:“前輩,異虯走了嗎?”
西聖梵旎點了點頭,卻沒有向兩人開口,而是靜靜的看了晨星良久。直到晨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淡淡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問。其實我也知道那些事情的答案。不過,出於一些原因,我並不能夠全告訴你。”
晨星點了點頭,說道:“晚輩知道。可是晚輩……”
西聖梵旎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而是笑道:“對了!你此刻雖然得到了本源靈氣,似乎還並沒有修煉過。這樣一來無異於暴殄天物。罷了!我就先做一次好人,教給你如何去修煉本源靈氣吧。”
“什麼!修煉本源靈氣!”晨星大吃一驚。
梵旎淡淡說道:“不錯,就是修煉本源靈氣。因為隻有修煉了本源靈氣,才能夠通過本源靈氣去駕馭和使用這個世界中無處不在的自然之力呢。”
晨星聽了這話不由得心中大喜。
他這時已經知道了本源靈氣的厲害,可是一直苦於無法控製。假如能夠修煉本源靈氣,就必然能將這靈氣與自己完全融合,而且還能象梵旎所說的那樣使用自然之力,這樣一來,自己的實力必然就會大大提高,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晨星知道,對方絕對不會這麼便宜自己。在貧民窟中養成的習慣又一次產生作用,於是晨星嘻嘻一笑道:“前輩這麼關照晚輩,不知道要晚輩如何答謝呢?”
西聖梵旎微微笑道:“看來夕兒說的果然不差。我並不要你答謝,更何況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樣能夠做到,又何必要你答謝什麼呢?”
晨星想了想,也確實如對方所說,於是尷尬的點首道:“那晚輩就多謝前輩的成全了。”
西聖梵旎點了點頭,於是將手掌攤開平平。
一道光芒閃過,一卷極為精巧的朱紅竹簡出現在掌心。隻聽她淡淡的笑道:“這太初遺卷中記載了修煉本源靈氣的方法。你將這卷副本拿去自行參悟就是了。”
她的這句話甫一說出,一旁的竹嬰衍頓時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