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古神傳說 第四章 神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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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明迪茲部族的少年們方才雖然被禁錮的力量所控製,卻也並非失去了自己的知覺。他們看到了晨星對屍巫施展出的手段,立刻猜到了對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於是禁錮解除,在喧鬧了片刻之後,他們便安靜了下來,紛紛跪倒在地上衝著晨星叫道:“神啊!你一定是天神降臨來拯救我們的!請你們帶我們回去吧!”
晨星不由得被弄得手足無措,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你們的神!我隻是受你們族人的委托來幫助你們取回神器的。”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名叫利薩的小女孩的哥哥,於是又大聲問道:“你們這裏麵有沒有叫雅可遜的人呢!”
“我就是雅可遜!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天神效勞的呢?”
晨星的話音剛落,從人群中立刻走出了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金發少年。
那少年的雙目中充滿了驚訝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想到天神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晨星看了少年一眼,笑了笑說道:“我曾經見過你的妹妹,她很擔心你的安全。”說罷,他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眾多少年,然後說道:“我先帶你們返回明迪茲部族的駐地好了。看來這裏的一切還需要慢慢研究才行呢。”
說到這裏,晨星的雙目中忽然露出了兩道精芒,厲聲叱道:“你們四個還打算悄悄的溜走嗎?”說著他雙手在虛空中一抓,一道印訣立刻凝在空中。眾少年隻看到四道流光閃過,從大廳的入口處頓時響起四聲驚慌失措的呼聲。隨後,四條黑影淩空飛到了晨星的身前。
“撲通撲通”四聲響,緊接著就是“哎呀唉喲的慘叫聲。
原來那四條黑影正是屍巫手下的那四名黑衣男子。此刻他們頭如搗蒜般衝著晨星求饒:“天神饒命!天神饒了我們幾個吧!”
晨星淡淡一笑,悠然問道:“聽說你們原本是明迪茲部族的人?”
那四名男子連忙答道:“是的是的!我們本是明迪茲部族的約克魯!是屍巫那家夥用死亡威脅我們服從他的!”
聽了這四名男子的話,少年們頓時發出了驚訝的歎息聲。
晨星可以猜到,約克魯必定是明迪茲部族中非常重要的角色。不過晨星並沒有問對方,而是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原來就是明迪茲部族的人,那麼我也就沒有權力懲罰你們。我會將你們一並帶到明迪茲部族,交給你們原來的族人們處理!”
說罷,他又對雅可遜說道:“你去告訴所有人,讓他們準備好!我送你們回家!”
雅可遜露出了微微猶豫的神色,說道:“可是天神!神器應該怎麼處理呢?您打算將神器收回嗎?”
晨星哈哈一笑,說道:“神器是屬於你的族人的,當然以後還是你們保管了!不過我聽說這片山穀原本是由你們所有的,而神器一直以來也就被安放在這裏,並不曾被移動過呢。所以我想先去征求一下你們部族長老們的意見,看你們是否還打算回到這片山穀中來。”
雅可遜到底是少年心性,看到晨星絲毫沒有天神的架子,就仿佛是自己的同輩人一樣,因此此刻也就稍微放開了一點,說道:“天神說的極是,不過我……我其實不想回來了。”
“哦?”晨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說,於是問道:“那你想繼續留在明迪茲部族此刻的駐地那裏嗎?”
雅可遜搖了搖頭,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我想跟天神你一起走。”
“不是吧!”晨星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雅可遜被他的叫聲嚇壞了,連忙垂首低聲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了,還請天神不要發怒。”
晨星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先將你們帶回駐地再說吧。”
說罷,他衝著大廳中的那些少年們輕輕揮了揮手。一道耀眼的光芒頓時充滿整個大廳。光芒散去之後,大廳中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曙光從天幕上散落。
明迪茲部族的駐地內,姬娜菲爾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在她的身旁,十二名明迪茲部族的代表或坐或立,目中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憂愁的光芒。其中一名年紀較輕的男子終於忍不住問道:“尊敬的長老,那位博耶娑究竟能不能將神器帶回這裏呢?馬上就要天亮了,假如錯過了今夜,恐怕……”
姬娜菲爾麵色微微一變,大聲嗬斥道:“符離!你竟然敢懷疑博耶娑的能力嗎?”她說到這裏,又回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們,然後說道:“其實,那位博耶娑是擁有和天神一樣的實力的偉大存在啊!”
“什麼!”符離聽了這話不禁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一道極亮的光芒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空地上。
那光芒開始時仿佛一團直徑半米的光球,忽然光球暴漲,瞬間就覆蓋了方圓千米之內。再一瞬間,光芒消失了,原本空蕩蕩的平地上忽然多出了無數少年的身影。
“天那!這簡直就是神跡啊!”姬娜菲爾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禱告道。她認出了那些突然出現的少年中有許多都是自己曾經教導過的明迪茲部族的勇敢戰士,頓時心中又驚又喜。
這時其餘的明迪茲部族的代表也認出了自己的弟子或者晚輩,於是大家頓時亂成一片。
晨星從少年之中飄身而出,拉著雅可遜來到姬娜菲爾麵前。
這是他第一次帶這麼多人一起瞬移,雖然距離並不算太遠,可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吃力。不要忘記,他在穿越空間之後還沒有好好的調息過呢。
“雅可遜!”姬娜菲爾看到雅可遜,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雅可遜連忙衝著她飛奔過去,跪倒在她的麵前說道:“姬娜婆婆!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見到你們大家!”
姬娜菲爾點了點頭,說道:“利薩在後麵等你呢!你快過去看看吧。”
雅可遜應了一聲連忙跑到後麵去了。晨星這時才說道:“暗黑峽穀中的人已不存在了。不過神器我沒有帶回來。”
說到這裏,他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又將那四名黑衣男子拉了過來。
“博古!是你!”姬娜菲爾立刻認出了其中一人:“我以為你已經犧牲在對方的手中了!誰知道你竟然投靠了暗黑峽穀中的人!”
晨星淡淡一笑,阻住了姬娜菲爾即將擊下的木杖,說道:“這些人以後在處理吧!現在我想知道你們願不願意重新返回暗黑峽穀中的那片穀地呢?”
“我們當然願意了!”姬娜菲爾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時那十二名明迪茲部族的代表也紛紛聚攏過來,聽說晨星能夠將他們重新回到那片祭祀神器的穀地,無不大為高興。
晨星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準備一下好了!等我返回那裏將神器的特性弄明白後,自然會再帶你們去那裏的!”
“多謝博耶娑!”姬娜菲爾激動的說道。
晨星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這時雅可遜又重新回到姬娜菲爾的身旁,低聲說道:“姬娜婆婆!我……我也想和博耶娑一起去那裏!”
姬娜菲爾不由得一怔,皺眉看了看對方。雅可遜連忙說道:“我是明迪茲部族的戰士!自然應該為明迪茲部族做這些事情的!”
姬娜菲爾點了點頭,目中露出了讚許的神色,然後看了看晨星。
晨星笑道:“既然雅可遜願意去,那再好不過!有些事情可能我還要問他呢。”
雅可遜聽到陳興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立刻喜出望外。晨星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返回暗黑峽穀吧!”
說罷,他衝著雅可遜輕輕一笑。兩人頓時化作一到流光消失不見了。
重新回到祭壇前。此刻的山穀中那些灰袍男子由於失去了屍巫的力量而重新變回僵屍。於是祭壇所在的大廳中憑空多出了十餘具屍體,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晨星讓雅可遜站在遠處,然後自己緩步來到神器的麵前。
因為他感受到了神器所散發出的奇異的能量波動,並且知道那就是神界的神人所擁有的神奕力,所以心中不敢絲毫大意。更何況晨星經過竹嬰衍的解釋後也知道了神人的力量,更知道了自己曾經到過並且錯以為是魔族建造的那座神秘的宮殿就出自神人的手筆。於是,在晨星的心中,神人的力量確實是非同小可的。
觀看了那神器許久,晨星才小心的將自己體內的力量集中在掌心,衝著那神器抓去。
由於晨星此刻還無法運用體內本源靈氣的力量,所以他的心裏實在沒有任何底氣。這一抓也純粹隻是出於試探,甚至還帶有幾分賭博的意思。
出乎他意料的是,當晨星的手掌觸摸到了那神器的表麵時,那神器竟然沒有任何變化,輕而易舉的就從祭壇上滾進了晨星的手中。
晨星不由得心中大訝,心想自己實在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然而就在他以為沒有問題的時候,忽然感到掌心的神器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收縮又膨脹了一下。緊接著,仿佛神器中蘊含的神奕力受到觸動似的,整個神器頓時爆發出萬丈金光。刹那間,原本陰暗的大廳被這光芒照亮了。
晨星心中頓時大驚,立刻催動體內的能量,試圖抵抗那神器中的神奕力。
同時,他左手結出一道防禦的古仙訣,將身後的雅可遜罩在其中,大聲說道:“沒有我的吩咐千萬不要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那道神器中的金光忽然聚成了一道極細微的光線,射入了晨星的眉心。
晨星的身形不由得一震,心中頓時浮現出無數從前從沒有過的記憶。他心知這一定和這神器有關,於是仔細的體悟起來。原來這件神器確實是神界的一名神人所留下來的法寶。這位神人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隻是說自己偶然間來到這個空間,並且教化了這裏的人們。在臨走的時候,他留下了這個能夠指引空間奧秘的神器,希望這裏的人有一天能開啟神器,參透並且突破空間的界限。緊接著,後麵就是關於空間奧秘的部分了。其中有晨星知道的,也有很多是晨星從前從沒有聽說過的道理。這些道理對迷失了方向的晨星來說無異於燈塔,晨星心中頓時大喜過望,隨即便沉浸在那無窮無盡的奧義之中。
又不知過了多久,晨星才從神器中保留的那個神人的記憶中醒轉過來。
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發現眼前的神器表麵正發出柔和的光芒,仿佛馬上就要再度沉睡。晨星心中一凜,知道機不可失,立刻按照神器中記載的方法結出了一道印訣。
那道印訣凝在空中,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晨星知道這就是神界的神明訣。
“去!”晨星揚聲叱道。那道神明訣立刻飛入了神器之中。刹那間,整個大廳顫抖了。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衝天而起,大廳的頂部頓時化為烏有。
然後,那個神器中噴發出一道光芒,撞在了上方的虛空之中。
空間頓時被那道光芒擊得粉碎,一個方圓近百米的巨大孔洞露了出來。
晨星能夠感覺到,那孔洞就是通往修真界所在的空間的。他知道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於是立刻從幻星權戒中取出一枚玉瞳,將自己從前的修煉經驗刻劃在其中,交給雅可遜道:“我恐怕不能夠幫你們族人返回這裏了。這神器還是你們的,這裏麵是我修煉的一些東西,會對你們將來運用神器有所幫助。你隻需要將注意力集中在上麵就可以了!隻要你們努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返回這片山穀的。”
“博耶娑你要離開我們嗎!”雅可遜早已經被方才的場麵驚呆了,聽到晨星在對自己說話這才顫聲問道。晨星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所以必須走了!”
“我也想跟博耶娑一起走!”雅可遜忽然說道。
晨星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這次能不能回到修真界還不知道呢,怎麼能帶一個凡人呢。更何況,雅可遜還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明迪茲部族的人們呢。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忘記了!你是明迪茲部族的戰士!你要為你們的族人考慮!”
說到這裏,晨星又仰首看了看上方的那個巨大的孔洞。
隻見那孔洞此刻已經開始慢慢變小了。晨星知道這神器能夠支撐空間斷裂的時間有限,於是微微一想又道:“不過隻要你能夠按照我留下的方法進行修煉,遲早也是可以打破空間的界限,成為和我一樣的人的!”
他由於參閱了神器中記載的奧義,此刻的修為和見識又有所提高,因此說話自然帶出了一種強大的氣勢。雅可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了一旁。
晨星又道:“你站好了!我送你回去。回去後告訴姬娜菲爾,就說我沒能徹底的幫助你們部族,實在是很抱歉。”
說著晨星右手揚起,輕輕結出印訣。一道光芒落在雅可遜身上,他立刻消失了。
在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晨星這才長吸了一口氣,身形閃爍間化為一道流光,飛入了幾乎已經變得不足一米寬的空間裂縫之中。
頓時,那神器表麵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一瞬間,空間的裂縫合上了。神器也重新回到了祭壇的頂端,等待著被再次開啟。
晨星仿佛在無數個空間中穿越一樣,隻看到無數個各不相同的世界從自己眼前掠過。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異虯拋得有多麼得遠,同時也不由得震驚於那個神人留下的神器竟然會有這麼厲害,能夠直接超越這麼多的空間而將自己送回修真界。
就在他忍不住咋舌不已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閃過一線光芒。晨星心知出口就在眼前,於是立刻衝著那光芒飛了過去。
一瞬間,周圍的景物又變了。離開時的古拉斯星又回到了晨星的眼前。
異虯、竹嬰衍和斬禦風等人依然還在。晨星看到異虯正用一種仿佛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並且還驚訝的問道:“難道說小家夥你已經悟出了空間的本源秘密!”
晨星此刻當然還沒有完全明白空間的本源秘密。不過他通過那個神人留下記憶,對空間本質的了解已大大加深,於是故作高深的嘻嘻笑道:“空間,不就是晚輩的心嗎?”
其實早在玄鋈仙陣參悟乾元十式的時候,晨星就已經被一個神秘的聲音所提醒過了。
那個聲音告訴他,並非是心中有一個宇宙,而是我心即是宇宙,宇宙即是我心。當時他就已經由此而明白了真幻的界限其實就是沒有界限,無論真實還是虛幻都隻是人的感覺。
這正如從前的哲人所說的。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你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此花的顏色便一時明白起來,由此當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當然,那隻是哲人的思辨,而晨星,則是將這種純粹思辯的道理運用到對自然之力的借用上來,從而才能夠破解青簡中的幻境。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晨星此刻才使異虯這樣的先知者也感到震驚。
異虯在這一刹那間忽然感到,自己竟然看不透麵前的這個紫發少年了。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異虯乃是擁有大神通的先知者,雖然依然不能夠和東皇太一、西聖梵旎這樣的絕頂高手相提並論,也大大超過了仙界七君中的人物。象這樣的人,這幾界中又哪有他無法看透的人呢?
可是,麵對這晨星,異虯確實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於是他忽然嘿嘿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哈哈!小家夥果然有點意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能夠令老子感到意外了!”
說到這裏,他又轉首對一旁的斬禦風說道:“小家夥!我暫時先放過你!我要先試一下這個小家夥有多大的實力呢!”
斬禦風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實在有些擔心晨星在異虯的手下發生意外。
可是此刻,斬禦風又沒有任何阻擋的借口。況且他也知道,即使自己阻擋也沒什麼用。在異虯這樣的高手麵前,確實是隻有憑實力才能說話的。就在斬禦風為此感到發愁的時候,藏邪忽然叫了起來:“這小子可是東皇帝君指名要的人!假如前輩傷了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異虯打斷:“哼哼!太一要的人又怎麼了!即使是太一在這裏,老子也不會對他有絲毫顧忌!”
說到這裏,他回身衝著已經幾乎因穿越空間而虛脫的晨星說道:“小家夥!老子讓你先出手好了!你盡管使出最厲害的招數吧!”
晨星聽了這話不由得哭笑不得。自己此刻想運轉一下體內的能量都很吃力了,哪兒又能夠對付得了眼前的異虯呢。他正打算拖延時間,忽聽到右上方的空中響起一陣叮冬之聲。那聲音仿佛是有人在敲擊著某種樂器,雖然僅僅是幾個簡單的音節,卻給人以無盡的聯想。
晨星是音波攻擊的行家,由於修煉了天音二十四章,對音律的理解也是頗為高明。可他從沒想到過有人居然僅憑這簡單的幾個音節就能製造出這種高妙的音樂,不禁微露訝色。正當他準備繼續聽下去的時候,上方虛無漂渺之處忽然響起了一個柔和而好聽的聲音:“若是太一真的在這裏,異虯你又是否會說出方才的那番話呢?”
這個聲音一出現,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因為誰也沒有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上方的。
在場的都是這一界屈指可數的高手,竟然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來到自己近前,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更加奇怪的是,似乎異虯事先也並沒有覺察到這個人的存在呢。
就在這時,隻見那個柔和的聲音響起的地方,空間忽然產生了一絲漣漪。
緊接著仿佛一個通往無限星空的通道被打通了,那裏忽然湧現出無數紛紛揚揚的星光。那些星光隨聚隨分,四散飄灑。星光之中,一道雪白的影子緩緩飄了出來。
看到了這道影子,藏邪和師偃兩人的眼中隻是驚訝的目光,而斬禦風和竹嬰衍的臉上則立刻露出了敬畏的神色。至於異虯卻又不同,乃是一臉憤怒中又透出無奈的表情。
晨星不由得感到非常奇怪,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仙界七君和巡天仙使中的第一高手們感到敬畏,同時又能夠令異虯這樣的先知者也奈何不得呢?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忽聽竹嬰衍恭敬的開口道:“晚輩竹嬰衍見過西聖梵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