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慕容卓艱難的開口道：“大哥不逼你，或許你心中有怨，隻是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弱，她的病隻有凡兒才能治得了，即使你不願承認，你終究是母親的女兒。”
    清凡望著遠處綿綿山脈，沉靜的眼眸溢出淡淡憂傷，慕容卓所說的每句話都在打垮她的堅定，無形中，一種奇妙的思緒在心頭蔓延，那是她的母親，她該怎麼去麵對？
    “母親？”清凡轉過頭凝視著慕容卓，淡淡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就是凡兒，隻是憑你的直覺嗎？”
    慕容卓眉宇漸漸舒展開來，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堅定的答道：“憑你我的長相，更憑這種與生俱來的親情血緣，若讓母親看到你，便是最好的證明。”
    清凡眼神黯淡下來，她心中有些許的害怕，幽幽說道：“相認並不是點頭或一個‘好’字便能解決的事，我的心中還是迷茫一片，你叫我如何答應你？”
    慕容卓未語，清凡的困惑他也無法給出答案。
    清凡淡淡道：“我不想與慕容山莊有任何牽聯，你不必再多說，如何做我心中有數。”
    “大哥會等！”慕容卓堅定的看著清凡，那份愧疚和疼惜毫不掩飾的流露，說道：“希望給大哥機會彌補這二十幾年對凡兒的虧欠！”
    清凡略帶冷笑的眼神閃過慕容卓，彌補？無法挽回的過去，又怎麼彌補得了，怎樣才算彌補了？她對慕容卓或許是存在一絲的親情，“誰也沒有虧欠誰，我目前隻是喬清凡，誰也不是！”
    慕容卓欲言又止，他不再逼清凡，答應給她時間，把想說的咽回腹中，直到聽到傳來老頑童的喚聲，慕容卓才叮囑了句：“凡兒，大哥等你，多保重！”說完閃身不見人影。
    “原來小丫頭在這裏，害我好找。”老頑童蹦到清凡麵前，四處張望，問道：“咦？人呢？”
    “走了！”清凡淡然回道。
    “是誰啊？是不是軒轅那小子？”老頑童謹覺的問道，想想也不太可能，搖了搖頭看著清凡等待回答。
    清凡搖搖頭，回道：“是慕容卓！”
    “是他？他找你幹嘛？”老頑童想不通。
    “找人！”清凡說著往返，不理老頑童的困惑表情。
    “找人？他要你找什麼人？”老頑童追著清凡問。
    “是凡兒！”清凡停下步伐，思忖道：“師傅，你不會怨我吧？我不想成為天山的弟子，我隻是師傅的徒弟。”
    老頑童撇撇嘴，他已知道清凡的意思，此時說明白他也能理解。“隨丫頭高興吧，怎麼會怨你呢，放心吧，你當我是你師傅就成，其它你就不要多想了！”
    清凡淡淡笑了笑說：“師傅，清凡要離開幾日，不再回天山了，你若要找我，便回穀中去。”
    老頑童驚道：“你要去哪裏？師傅跟你一起去！”
    清凡斷然回道：“不必，我隻想一個人去，師傅你放心，清凡會小心。”
    老頑童動了動嘴角，決定不再多說，清凡的決定一般難再改，況且他也不能老纏著她，隻是他也有些好奇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