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塞巴斯蒂安，我記得我說過要與你並肩的吧！”刀劍劃斷一人的頭顱，夏爾淡淡的問道。
    諾瑟一愣，微微彎了唇角，“是的，夏爾是這樣說過……”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夏爾下巴一揚，挑釁地望著諾瑟，不，也許可以改回塞巴斯蒂安了，即使他們相貌不同。
    “是的，我的夏爾……”塞巴斯蒂安感歎著，將手從屍體的胸中拿出來，接過夏爾扔過來的匕首。
    “別用手，這些東西，很髒的啊！我會覺著惡心。”
    “夏爾這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麼？”塞巴斯蒂安換掉沾有血跡的手套，不忘調笑身後的愛人。
    “嗬，別忘了，由我主導的那場情事可未完結呢！”夏爾狠手又斬斷了一人的脖子，皺著眉說道。“塞巴斯蒂安，你不覺得這些人的行動能力越來越強了嗎？”
    “夏爾，這就是納西爾的意圖喲！”塞巴斯蒂安將燃著火焰的尖刀從對方心口處拔出，一腳踢開那個注定死亡的人。
    夏爾明白了，人數不斷減少，餘下人的力量就會增強，待到隻剩下一人的時候，納西爾就真正地複活了。
    “現在怎麼辦？”夏爾問著，隨手又殺了一人，用的自然是剛才在樹上塞巴斯蒂安暗中留下的匕首。
    “沒有辦法啊……”塞巴斯蒂安皺著好看的眉，似乎很苦惱的樣子望著眼前這一陣陣來送死的屍體，“隻有那樣做了！”
    說罷，兩人極有默契地加快了手中殺戮的速度。
    既然要殺人，那殺一個和殺一堆似乎沒有區別，不過，這一次的話，如果殺不完這一堆人，那麼那一個人也很難解決了。
    遍地的橫屍倒在兩人周圍，肩並肩的兩人側首望著對方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滿身的血漬令夏爾有些心理上的不適，但又再次被惡魔的本性控製，享受著殺戮帶來的快感，漸漸地，夏爾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又不受自我的控製，意識也漸漸沉迷於血色之中……
    世界被漫天的白色羽毛籠罩，夏爾就站在半空中，注視著眼前靜謐的世界……
    夏爾在上一次已經來過這個地方，這是白羽的世界。
    “找我來什麼事！”夏爾不耐地問著，他擔心外界的自己會迷失到連塞巴斯蒂安也會攻擊。
    “啊咧？夏爾怎麼可以這樣冷淡啊，對於我這個活不了多久的人也是如此狠心？”一身潔白的男子驀然出現在夏爾麵前，真的是晶瑩如雪，連眸子也是銀灰的顏色。
    “有什麼事，快說啊！”夏爾提高了聲音，暗暗握緊了拳，打算這個人再廢話就直接離開。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提醒你，我啊，可能馬上就要消失了，所以，我的力量什麼的的你要準備接收了喲……”說著說著，白羽的聲音淡了下去，最後一個字出口時，夏爾幾乎已聽不見聲音，隻能從口型上來判斷他說的是“了喲”二字。
    夏爾有些惶然，莫名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進身體，似乎要將整個身體壓爆了……
    “唔，糟糕……”夏爾想著，卻已經無力反抗。
    “夏爾你聽我說！”耳邊傳來塞巴斯蒂安的聲音，夏爾忽然就放下心來，“不要和那股力量對抗，一定不要！知道麼？即使再難受也不可以！”
    塞巴斯蒂安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夏爾幾乎想象不出他的表情會如何，難道還是微微淺笑的樣子麼？
    “把力量集中在背部，我上次給你拔掉翅膀的地方。”
    唔，順著力量的方向，將力量集中傳到肩胛骨處……夏爾默默地遵循著塞巴斯蒂安交予的方法，艱難地行動著。
    呼呼，還有一點，一點就好了……
    夏爾用盡所有精力去領導這股強大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緩慢地行進著。
    還差一點點了……
    唔……
    “真的是非常非常美麗的羽翼呢……”
    這是塞巴斯蒂安的聲音？
    夏爾用力地睜開眼，看見了滿世界的血色……
    “呐呐，夏爾，血色的羽翼真的是非常美麗啊……”
    夏爾望向塞巴斯蒂安，卻看見這一生中最殘忍的畫麵——自己手掌中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塞巴斯蒂安的心髒……
    “塞巴斯蒂安！”
    “沒事的，夏爾別哭，沒事的，隻是小傷，不會讓你等待的……”
    “對了，還記得我曾經許下的誓言嗎？”塞巴斯蒂安握著夏爾的手將匕首拔下，捂著傷口笑道，“難道夏爾忘記了？”
    “嗯，忘記了！”夏爾狼狽地點著頭，手指抓著平滑的地麵，幾乎磨出血來。
    “忘記了什麼？”塞巴斯蒂安依舊笑著。
    “忘記了你說你以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的名義起誓，無論將來磨難與否，在死亡來臨之前，你都將站在我的身後，以夏爾·凡多姆海伍的執事及愛人的身份，守護我。”夏爾的極力抑製著眼淚的流動，聲音裏卻仍含滿了哽咽。
    “呀呀，夏爾還真的是忘得一幹二淨了呢……”塞巴斯蒂安鬆開傷口，用沾滿自己鮮血的右手挑起夏爾低垂的下巴，“那麼，今天我再為夏爾承諾一次吧……”
    “我以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的名義起誓，無論將來磨難與否，在死亡來臨之前，我都將站在你的身旁，以夏爾·凡多姆海伍的愛人的身份，並肩而立。”塞巴斯蒂安吻上夏爾微帶水光的眼睛，柔聲道：“我的誓約夏爾聽清楚了麼？”
    ”沒有，沒有聽清……“
    “我以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的名義起誓，無論將來磨難與否，在死亡來臨之前，我都將站在你的身旁，以夏爾·凡多姆海伍的愛人的身份，並肩而立。”
    “我以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的名義起誓，無論將來磨難與否，在死亡來臨之前，我都將站在你的身旁，以夏爾·凡多姆海伍的愛人的身份，並肩而立。”
    “……我以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的名義起誓，無論將來磨難與否，在死亡來臨之前，我都將站在你的身旁，以夏爾·凡多姆海伍的愛人的身份，並肩而立。”
    塞巴斯蒂安就這樣一直不停說不停說……
    “夠了！”夏爾向前撲在塞巴斯蒂安懷裏，雙手攥著他的肩膀，“夠了！我聽清了，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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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半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