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呐，”塞巴斯蒂安從後方摟住夏爾，將頭窩在對方肩上，“給我說說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吧！”
    “怎麼想起問這個？”夏爾看著熟悉的麵容，整個神經都放鬆下來，向後輕輕地倚著。“以你以前的性子，即使失憶了也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他隻會自己獨自一人去尋找過去。”
    “嗬嗬，那還真是驕傲的人呢！”
    “嗯，非常驕傲的人啊！”夏爾似是感歎，“總是站在我的身後，默默地打理好一切，偶爾也會壞心眼的故意為難身為主人的我，嗬嗬……但總會完美的解決一切難題……”
    竟然是主仆呢！塞巴斯蒂安有些驚訝，隨即又釋然的笑了。主仆又如何，隻要在一起就好了。
    “還有呢？”塞巴斯蒂安溫柔地望著夏爾的唇，“關於我們的第一次？”
    夏爾一聽，臉色瞬間紅得滴血，“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哪有什麼第一次！”
    “那……沒有第一次的話，今天就讓它成為我們的第一次，好不好？”說著就勾著夏爾的脖子湊了上來。
    夏爾冷漠的麵具完全破碎，慌亂地推攘著，耳尖都一片通紅，“那怎麼可以！”
    “那你說，怎樣才可以？”有些無賴又有些溫柔。
    “我怎麼知道！”撥開塞巴斯蒂安作怪的手，“快睡啦！”
    “夏爾又糊塗了，我們其實不需要睡覺的。”
    “你不睡我睡！”炸毛的貓咪翻身把被子裹了去。等一個人把頭埋在被子裏後又覺得實在失了氣勢，都一百多歲的人了，可一旦碰到塞巴斯蒂安就會變得很奇怪。
    “嗬嗬，把頭露出來，憋悶壞了！”塞巴斯蒂安輕輕拽了拽被子，“嗯？聽話……”
    哄小孩啊你！夏爾不覺黑線……忽然身子一陣刺痛……
    “塞巴斯蒂安，我忽然想到一些緊急的事情還未處理，先出去一下！”話音未落，已不見了身影。塞巴斯蒂安愣了一會兒，隨即追了去。
    “呼呼呼……”夏爾捂著胸口，不覺苦笑，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嗬。
    牙齦已咬出了血，但夏爾的腳步依然沒有停留。
    不能讓塞巴斯蒂安發現異樣，不過，又能瞞得了多久呢？以他的敏銳，方才就已覺察出什麼了吧！
    “唔……”再次壓下去一口鮮血，夏爾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藍寶石似的左眸微微開合，望著漆黑的天空，生出一層濕意。
    “嗬，夏爾大人還真是有雅興啊，來到這裏欣賞夜空。”夏爾皺眉，睜開眼睛看到諾瑟那張邪魅的臉，又無力地合上了雙眸。
    “我知道怎麼緩解你的疼痛，要不要聽？”諾瑟隨意坐到夏爾身側，撥去了身旁人發上的枯葉。
    “不需要。”夏爾隻說了三個字就疼得直吸氣。
    諾瑟歎口氣，輕輕扶起夏爾，讓他躺在自己懷裏，調整到一個讓懷中人舒服的姿勢。
    “知不知道這樣子會讓人心疼啊！”收起嬉笑的諾瑟仿佛換了一個人，令夏爾有些不知所措。“真不知道這百年來你是怎麼生活的……”歎息著為夏爾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漬。
    “很痛吧！”諾瑟心疼地描繪著懷中人的眉眼，“一百年了，夜夜都承受如此折磨，恨嗎？”
    夏爾不語，他從來未恨過這持續百年的疼痛，即使在開始的幾個月痛到欲死不能的時候也未恨過，隻因這也是塞巴斯蒂安留給自己的，那現在呢？現在？現在也不恨啊！這痛苦的存在，是曾經塞巴斯蒂安為自己舍棄自身的明證啊！
    “嗬！”夏爾吃力地抬了抬手，覆住了右眼。
    “這樣啊！”諾瑟撥開遮住夏爾右眼的發，紫光乍泄。“真是美麗的印記啊！”
    夏爾忽然笑了，自心底發出的愉悅的笑容，看得諾瑟瞬間閃了神，“夏爾……”
    “夏爾！”塞巴斯蒂安的聲音充滿了不悅。
    “哦，你來了。”最吃力的時間已經過去，但站起來時依然不免踉蹌了一下。諾瑟急忙伸手，“小心！”低頭便蹭到夏爾的耳朵。
    “……”夏爾無語了，“快放開！”
    “你確定自己能走？”諾瑟故意貼近夏爾的耳尖，吹了口氣。
    “……”塞巴斯蒂安竭力忍著不爆發，冷冷說道：“勞您費心了，接下來交個我就可以了。”伸手欲要接過夏爾。
    “呐，要不要幫忙？”
    夏爾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
    “嗬嗬，”諾瑟對塞巴斯蒂安禮貌性的笑了笑，“抱歉，這需要征求主人同意。那麼，夏爾，你的決定。”
    夏爾推開諾瑟，挺直脊梁淡淡道：“走吧。”
    諾瑟無奈地望著夏爾漸遠的背影，佇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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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爾……”塞巴斯蒂安輕喚，“……”
    “嗯？”
    “沒事。”
    “是嗎？”夏爾心不在焉地問著，思緒已不知飄到何處。
    “呐，如果，我記起曾經，那現在就不會這樣了吧。”塞巴斯蒂安苦笑。
    “也許吧！”
    “你這樣說，可以理解成我沒機會了嗎？”摟著夏爾，塞巴斯蒂安連苦笑都笑不出了。
    “不，我愛的一直是塞巴斯蒂安。”夏爾掙開塞巴斯蒂安的懷抱，淡淡笑了。“你先休息，我再出去一趟。”
    塞巴斯蒂安知道夏爾要去找誰，卻隻能站在一側觀望，任誰都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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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瑟房門外——
    “喲，稀客，怎麼，這才分別不到幾分鍾，又想我了？”
    “回答我，諾瑟，你是誰？”
    “嗬，夏爾，你不會疼糊塗了吧，”諾瑟笑著摟過夏爾的腰，“我是你將來的愛人，諾瑟啊！”
    “我以奧多之眼的名義命令你，諾瑟，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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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補上了！！
    嗯，這個暑假準備學駕駛，已經報名了，應該大概貌似不會耽誤更文……